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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了口气转身朝内,却撞进一个温暖的怀抱,被公子抱了个满怀,不悦的声音自耳侧传来,“丫头胆子越来越大,敢对本公子下手。”说罢,揽在我腰际的手紧了紧,似要惩罚我。勒的我快喘不过气来,方向他求饶,“再不松手,我,我快断气了。”
公子置气,话无好话,“死在本公子手里,总比死在他人手里好。”
我气结,抬眸瞪他,“哼,还不知道谁先死。”不知为何,心里却飘然想起芜裾殿的美人。
他低眸盯着我良久,哑然失笑,旋即没头没脑的说了句,“是啊,本公子若真要死,也会先杀了你再死。要不,连个疼爱你的人都没有,你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
我本欲开口反驳,张了张嘴,一时间什么也说不出。
是啊,这么多年,陪在我身边,唯有尧兮疼我至深,爱我至切。
昭公怜我,因娘亲是赵国长公主,他虽对我放任,可我终是难在昭公身上找到一点犹如父亲般的疼爱。
哑姑疼我,皆因我自小失亲,她不忍见我无依而陪伴在侧。
东篱与我虽为姐妹,却因『性』情不一,亲情多过感情。
而尧兮,惹我哭逗我笑,他已经成为了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份,比之亲情又要多些,与之感情……
望着望着不禁失了神,环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埋首在他颈肩,我们还能这样相拥几时,他终会娶妻,而我也终会嫁人……
良久,我淡淡说了句,“我不是留书让你先回邯郸麽?跑这里来做甚,办完事我自会回去。”抬眸望向他,心中有话难言。你可知容华夫人处心积虚的想让尧何取你代之,此时你若有任何的行差踏错都会成为她打击的把柄。
待他欲开口之时我补上一句,“过几日我们就回邯郸如何。”
他咽了咽声,弯起唇角笑的温柔,“你的事情还未办完,真舍离去。”
我微眯起眼眸,柔声道:“公子若是不弃,可留下做伴。”
他抬头状似思量,后垂眸向我,答的好不认真,“可有好处,本公子从不吃亏,而丫头你没有一次让本公子不吃亏。”
我抿唇忍笑,“你放心,此次绝对有你的好。”
他撇了撇嘴角不置可否。
岂知那个说要留下陪我的人,第二日一早便不见了踪影,这样也好,只要他不要在旁边给我添『乱』,其他的,他爱怎样怎样。
哑姑帮我梳了个高髻,换了一身华丽的锦服。叫上候虔与我一道出了古寓。
“这一大早的把人叫出,到底何事,你不说我可要回去了。”猎人睡眼惺忪地瞅了瞅我,口气很是不满。
我轻扯嘴角,睨眸瞟了他一眼,“我斥以巨资可不是只为让你帮我打探一个人的下落,此事若不成,莫说我要让你把钱财吐回来,就是绝了你的财路,本公主也能办到,你信是不信。
他一惊,顿时清醒不少,嘴角不自觉的抽动了下,苦笑着,“算你狠。”说罢低低嘟囔了句,“若非赵廷公主,此等女子谁人敢娶。”
我攸地止步转身相向,“再说一次。”
他却装起无赖,挠了挠头左右看去,“你要往这走是吧,我先走了,你,快点跟来。”
我望着那走在前头的人气结良久,敢如此对我的不出三人,心谤一方才再抬步跟上。
再次来到落樱阁,候虔不免有些惊讶,“你一大早就是要我陪你来此地,早说也不至于……”说罢攸地住口,瞥了我一眼忙转眸他处。
望着空寂的店门,我不温亦不热说道,“此等便宜岂有你的份。”说罢自衣袂处掏出一物递到他面前,“到此处打探一番。”
他不解地接过手去,瞧了再瞧,终是什么也不问就将它收起,转身间颇为不舍了瞥了几眼落樱阁。
望着他消失在街角,不免失笑出声,楚客也会英雄气短儿女情长。但我相信,以他这独来独往的『性』格很难与人揩手,更难与女子揩手。
敛了敛心神,转身朝着落樱阁走进。
此时尚早,阁内冷寂,没有一位宾客。
我在堂侧拦下一位俏丽女子,似阁内女工,“敢问落樱姑娘何在。”
女子掩唇巧笑,“先生可真不识趣,这才几时,我家姐姐还在歇息,先生若是……”说着媚眼相向,柔若无骨的身子顺势便要倚上我。
我一骇,忙侧身避开,窘然道:“无妨,我到院内等候,姑娘若起身,烦请相告。”说罢逃似的离了厅堂。
出了厅堂前似听闻后身传来那女子乐不可支的笑声。
庭院深深,穿过幽幽曲径,赫然出现在眼前一片绿意盎然的梧桐树,不禁让人看痴了眼,久久无法回过神来。
突闻谈话声传来,寻声而去,在梧桐树的那一头,俨然有一幢独具一格的居舍,未加思量已迈步走去。
悄然行至窗前侧耳倾听,只闻水流淙淙,人声已然消匿。
透过半掩的窗棂,瞥见窗下雾气袅袅,水流声依旧,原来是沐浴之所。恍然间,只见一双玉足出现在池旁,顺势瞧去,脸颊瞬红,忙瞥过眼去,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公子不与奴一起享受这冰山烈焰。”轻甜的声音传来,是她。
不禁转眸再次瞧去,此时她已进入池中,只瞧见那一头青丝随意撒在池边,柔荑轻捻巾帛似有似无的『揉』拭着那如凝脂般的肌肤。
片刻,屏外传来幽赖的声音,“本公子更欲享受云雨巫山。”
心头一惊,不自觉握紧手指,森森白骨寒气『逼』人。饶是这般,我还是隐忍下怒火未冲进去。
女子俏丽掩笑,眉目可传情,“公子越发没的正经。”
那人自屏处越过身来,嘴角噙笑,妖魅横生,俯身凑进池中人,无赖道:“你若不喜欢,本公子这就走。”说罢做状起身。
女子不依,柔荑伸出轻巧地勾住公子的脖颈,“公子好坏,就会欺奴家。”说罢凑近公子耳际低语,“不过,奴家就喜欢公子这般。”
那人更笑,自骨子里透着坏的笑,一手就将池中人捞起,一个旋身背对向我,却清楚听到女子在公子怀里娇声低呤。
我用力咬着唇角,泛腥亦不知,身子轻颤着擦过窗棂自廓檐点足跃起,一个翻身上了屋顶,脚下急行生风,几个起落离了这比屋连甍,千庑万室。
好个花花公子,来安邑不过是为会他的相好,亏我还自以为是的想着他是为我而来,枉费我如此为你。
心下狂躁难安,一路急行出了安邑城。
第25章 刀疤将军()
漫无目的地行至山林里的一片牧场停了下来。
站在高处俯瞰着若大的牧场,成群结伴的马匹膘肥体壮,放眼望去千匹不止万匹不过,这种地方定是为国府培育战马。
喟然叹息,转身寻了处干净的草地撩袍坐下,枕臂于脑后仰面躺下,眨眸望着湛蓝的天际将烦人锁事一概抛诸脑后。
闭上眼睛打算在此地小憩一阵,身心放松,只听那远处的马儿低鸣声。
正待我要睡去时,忽闻不远处传来阵阵轰鸣声生生将我吵醒。
我蹙起眉头,不悦地坐起身寻声瞧去。这一瞧,让我彻底惊醒,马群失控,正朝我的方向狂奔而来。
一个骑在马上的人正冲着我高声呼喝:“马群受惊了,快闪开,快闪开。”
我忙站起向旁边的山道跃去,避开了急疾而过的马群。好险,我若睡死,怕是要被这『乱』蹄踩死。
旋即回眸望向那尘起的方向,方才马上那人好生面熟,低眉思了思,不禁弯起唇角,就让我帮你一次。
如是想着,身已跃起,朝着马群消失的方向追去。
不多时,追上了失控马群,轻巧跃上最前头的马匹,转向身侧,高喊着,“前头可就是悬崖了,你的马要是再停不下来就弃马吧!要不然你会跟着一起堕崖的。”
那人有些紧张地勒紧了手里的缰绳瞥眼向我惊喜道:“小兄弟,是你。”
我半伏着身子,一手勒缰一手轻轻抚上马匹脖颈上的鬃『毛』,缰绳缓缓勒紧,转身望向身侧人,吓嘘道:“再不弃马,你可就没命了。”
他却来了勇气,“本将授命来牧场选马,怎能弃马。况且小兄弟你不也在此,我乃堂堂魏国将军,怎能做出此事。”刚一说完身子就失了平衡左右摇晃,脸『色』吓的铁青,忙伏身抱着马脖子嚷嚷着,“好马儿,乖马儿,快快停下。”
我瞠目,他,他以为这样马匹就会听话停下吗?傻瓜。
当即不假思索喝了声,“起开。”
他听了一愣,却见我身已跃起忙撒开手坐直了身子。恰时,我落在他前面,双手握住缰绳勒起,悬崖近在咫尺,此时来不得软,只能来硬的。
马儿吃痛,嘶鸣声迭起,惹得四周的马匹跟着焦躁不安更加狂奔,我未敢怠慢,勒缰的双手绷至泛痛涨红尤不敢松手。直到,直到千均一发之际,身后人自我腰际绕过手来覆在我手上一起勒缰。
终是在崖前一步,马儿长鸣,前蹄高高跃起旋身止步,鼻间嗤气不止。而身后马匹终因领头马停下也都纷纷停下脚步,踱步回到草地上垂着嚼草,四处散去。
我也终是吁了口气,方想翻身下马,却觉身后有异。
那个惊叫声不断,身子轻颤,死抱在我腰际的双手一刻未有放松,惊呼着,“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一骇,脸『色』沉下,喝声“无礼”猛然拨开他的手旋身下马。
他未坐稳,身子一翻,直接从马背上栽下,不偏不倚的扑到我身上来。经他这一冲击,我未及站稳的身子向后仰去重重着地,加之那人俯压之力,五脏六腑顿觉被压迫的快窒息。
落地处正好在一个坡地上,双双失控朝着坡下滚去。在下冲的过程中那人抱着我的头护在怀里,饶是这般,我仍觉身子被撞的七荤八素,分不清南北。
待到终于停下来,脑中嗡嗡作响,仍觉天在旋地在转。
焦急的声音自上方传来,“小兄弟,小兄弟。”有人正拿手拍着我的脸颊。
一个激灵,猛然推开他,敛容低喝,“放肆。”
他在身侧坐起,抬手拍了拍我的肩,笑的好不爽快,“小兄弟脾气好大。”
我抬肩撇开他的手,冷言,“将军休要动手动脚,莫要怪在下不客气。”
他一挑眉,笑不可支仰倒在地。在我怒视良久后方敛容正『色』道:“你我皆是男子,如此扭捏作甚,不明之人还以为你是女子。”说罢睨眸瞟来,“难道说小兄弟是个姑娘家?”
我脸一红恶言相向,“你才是姑娘家,方才吓成那样的还不知道是谁。”
只见他脸上一窘,面容沉下,有些难为情道,“在下,从未训过马匹,情有可原,情有可原。”
“将军既已无事在下告辞了。”说罢撑掌站起。未站稳,攸地颓坐到草地上,脚腕处一阵锥痛传来,不禁抱住脚腕呲牙拧眉。
“怎么了。”身侧传来关切的声音,一双手已然伸到我的足前。
我忙挥手拍开他欲伸来之手,“只是崴伤,无恙。”
那人瞪眼相向,“倔,让我瞧瞧。”说罢逞自拿开我的手,利落地将我的靴子脱下丢到一旁。我瞪向他红了红脸,还想说他什么却一时无语。
看着他那认真关切的模样,纵使他那脸上还是挂着那道难看的刀疤,可我却觉得他此刻一点也不难看。
“喂,小兄弟。”那人摆手在我面前晃了晃。
我一回神,怔忡地看着他,“什么。”
他看着我有些疑『惑』,开口询道:“你,不痛吗?”说罢指了指我的脚。
我低眉看去,顿时尖叫出声,“啊……你。”他竟在不知不觉间把我那崴到的伤处接臼好了,但因崴到关节,也不知他对跌打知悉多少,现在虽将脱臼接上,却明显可见关节处泛红浮肿。方才分心不觉疼痛,此时却是揪心的疼。咬着牙自牙缝『逼』出几个字;“谁让你帮忙了。”方才还觉得他是个好人,现在如数收回。
他模样无辜,叹息道,“怎就不识好歹。”说着俯身绕手来抱我。
我一吓,忙站起,脚下吃痛差点又要跌倒,那人忙伸手来扶,顺势将我抱起,话里满是不悦,“好好待着,不要『乱』动。”说着迈步朝坡上走去。
我揪着他的衣襟沉了沉脸,“快将我放下,我自己可以回去,不用劳烦将军。”
他望着我哑然失笑,“都是大男人,怕什么。瞧瞧你现在的样子,还真像个姑娘家。不过,你要真是姑娘家也不用担心,在下会对你负责任的。”说着抱着我的手紧紧了,不至于让我从他怀里滑落。
我气结了,瞪了他半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待到坡上,只见马匹四散,我扭了扭身子咳声,“现在可以将我放下了。”
他踌躇了下仍不将我放下,“你打算这样走回去不成,本将军好人做到底,送你一程。”
我咽声无话可说,方才是谁救了救,若不是为救他,我至于伤到脚吗?
木然间一匹马儿已朝我们跑来,他抱着我轻易就跃上了马背,将我置于身前绕手握住缰绳,回马,动作灵活非常,哪像是未训过马匹的人,我不禁睨眸向他。
片刻,略带冰凉的话语自那人口中传出,“小兄弟不用这样盯着我看,本将军知道自己丑陋。”
我一窘,忙转身解释,“将军不要误会,在下从未认为将军丑陋,美丑不在表,在于心。”
他不置可否弯唇一笑,“坐好了。”说罢高喝一声,马儿疾行蹄下生风,颠簸不已,我『乱』手捉住那人衣襟,不至于让自己堕马。
不多时,我们就回到安邑城内。
一进城他便驱马缓行,我挪了挪身子咳声道:“已经回到城内,将军可以将在下放下。”
这次他未多犹豫,独自翻身下马,扶着我下马后自已跃回马背,扬鞭策马而去。
我望着那消失在街巷尽头的影子摇头笑了笑,旋即拖着受伤的脚一拐一拐一往古寓方向走去。
第26章 真心待人()
回到古寓,刚进屋就瞧见尧兮在厅内来回踱步,见我进门猛然朝我走来。到我面前未及言,我就沉了沉脸拐着脚自他身侧越过朝内屋去。
焦急关切的声音自己身侧传来,“你受伤了。”
我随口嗯了声未停下脚步,下一步人已腾空被他抱起。
我抿了抿唇冷言相向,“将我放下。”说罢撇过头不去看他。
他显然未料我会如此,脚步滞下睨眸望向我。沉默良久后,他还是将我抱到内室放在榻上,自己也在榻侧坐下,伸手到我面前时被我有意侧过身撇开了他的碰触。
他的手就这样顿在我面前僵持了一会儿,随后无谓一笑,“说说是谁惹你了,看把你气的,本公子替你出气去。”说罢,手还是伸了过来,抚上我的脸颊爱怜地轻抚着。
忆起在落樱阁所见,忽觉他的碰触让人浑身不自在,咬了咬唇,猛然挥开他的手,“你……出去吧。”想要指责他的话未说出口又咽了回去,我们什么都不是,我凭什么去指责他,我只不过是他的,妹妹。
他反而笑了,挪了挪身子靠近我些,含笑道:“东歌,真生气了,早晨我有事出去了趟,未来的及跟你说,现在你要想知道我就说,早晨我是去。”
“我不想知道……”攸地,转身正面对上他,咬牙丢出一句。下一瞬忙伸手抚着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