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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仪公主回忆到这里,心头也不由有了一丝寒意。
她不由得在心头咒骂起萧七桐。
这女人只怕是算计准了!
一卷经书本不贵重,但她口称说是要送给三哥的!这东西一下子就变得贵重起来了!
“如今瞧来,该往父皇跟前走一趟了,庄太傅没能教好皇室公主,这等罪责之大……该要父皇亲自来处理才是。”江舜顿了下,道:“先将公主送往父皇那里。”
“是。”几个侍卫应了,上前便请福仪公主跟他们走。
这几个侍卫都是安王府上的人,福仪的公主威势在他们跟前,实在不够看。
福仪公主急了,她咬唇道:“三哥,我不知晓我犯了什么错……”
江舜却连半点目光都没分给她。
作为宣正帝最为受宠的儿子,那自然该拿出最受宠的姿态来啊。江舜眸光微冷,若是连个福仪都处置不了,那又算哪门子的受宠呢?
几个侍卫将她团团围住,像是她再不挪动步子,便要动手了一般。
福仪公主神『色』有些狼狈,她不想变得更狼狈,连最后公主的仪态都维持不住。她只得冷声道:“本公主自己过去!”
说罢,她这才跟着侍卫往前去了。
等她走了,萧七桐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
多好呀。
不管宣正帝是真心宠爱还是假意宠爱,至少安王殿下在宫中是谁人都不能得罪的。
而她沾了这位安王殿下的光,在宫中也能横着走了。
她忍笑忍得有些难受,眼底都红了。
江舜见她这般模样,略有些手足无措。
说到底,萧七桐年纪仍小啊。
他……他怎么哄?
“莫要难过,你的心意我已经收到了。”江舜低声道:“我改日再赔你一个。”
赔一个?
萧七桐眨了眨眼。
她没听错吧?
这原本就是她打算送给江舜的,而江舜反过来说要赔给她?
这……怎么赔?
因为眨了下眼的关系,萧七桐眼底挤了点泪水出来。
那是因为忍笑忍得厉害,方才流出来的。
江舜瞥见那点眼泪,正想抬手去拂,但又猛地反应过来,这样实在不大合适。
于是他取了块手帕,给萧七桐擦了擦眼角。
萧七桐的肤嫩,叫他这样不知轻重的一擦,反倒又将眼角擦红了。
江舜吸了一口气。
顿时无奈起来。
他忙放下手,道:“你随我去瞧?还是你先出宫回家去?”
上回错过了肖雨青受罚的时候,萧七桐还觉得有些惋惜呢。
“我能去瞧么?”萧七桐问。
“自然。”江舜望见她的模样,心头便不自觉地又软了软。
“那便走罢。”
“那匣子……”
江舜将匣子抱在怀中,全然不顾那匣子上的水晕染了他的衣裳:“无事,我拿着便是。”
萧七桐点了点头,于是跟在他身边,朝着一个方向而去。
宣正帝坐在御书房中,还未清静上一会儿,便有太监来报,说福仪公主来了。
“她来做什么?”
福仪公主虽然受宠,但与安王比较起来实在差了太多。
安王江舜时时入宫,都能见到宣正帝。而福仪却是无传召,不得随意来见宣正帝。
福仪公主平日里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宫中妃嫔对她都要礼让三分,她过得舒坦,便也少有主动来见宣正帝的时候,因而宣正帝才觉得疑『惑』。
“像是与安王殿下起了争执,送她来的,乃是安王殿下身边的侍卫。”
“带进来吧。”
“是。”
福仪公主进了御书房中,想着既然她先到,便要占尽先机才好!
不能真等着她那三哥来发作!
福仪公主瘪了瘪嘴,委屈地道:“父皇,今日有个我根本不认得的小太监撞了那什么萧五姑娘的丫鬟,就为着这个事,三哥怪我驭下不严……”
福仪公主到底没敢说得太过火。
她很清楚,若是她敢指责三哥。
那么不管有理没理,最后挨罚的多半都是她。
宣正帝顿了下手上的动作:“萧五?”
福仪点头:“只是撞了她身边的丫鬟。”
“你三哥还说了什么?”
“他说庄太傅没将我教好,要请父皇发落庄太傅……”
福仪公主话音刚一落下,便听宣正帝吩咐身边的太监:“传庄太傅。”
第59章 给她压惊()
第五十九章给她压惊
这是萧七桐第二次见到宣正帝; 而于宣正帝来说,这已经是他第无数次听见“萧七桐”这个名字了。
“去请安王和萧五姑娘进来。”
“是。”
太监应着声; 退出门去。不多时; 他便带着江舜、萧七桐进门来了。
福仪公主一抬头; 便能瞧见她三哥怀中依旧抱着那个滴水的匣子。那匣子上头的水; 都将他的外衫浸出了小一片的水渍。
可见……
可见三哥的重视。
哪怕里头的东西都已经毁了; 他也依旧视若珍宝地捧在怀中。
越是他珍重的东西,就越是旁人不能碰的。
想到这里; 福仪公主的呼吸不自觉地一窒。
这厢萧七桐、江舜二人先向宣正帝行了礼。
“不必多礼。”宣正帝抬手示意他们起身。
他的目光飞快地掠过了萧七桐,最后落在了江舜的身上:“老三,你怀中抱的是什么?怎么上头都是水?”
一旁的太监忙伸手要去接,却被江舜避开了。
江舜打开了匣子,将里头的东西展『露』给宣正帝看:“这是萧五姑娘亲手抄的经书,她今日去了永华宫; 送了一卷经给母妃,这一卷便送给了儿臣。可谁知晓; 这卷经还未到儿臣的手中,便叫一个不长眼的小太监撞到水里去了……那小太监口称是明月宫金常在手底下的杂役。儿臣将金常在请来一问; 方才知晓这小太监撒了谎。他原来是福仪宫中的人。”
宣正帝目光落在了那卷经上。
尽管经卷已经被水打湿了,但依稀能辨出上头的字迹,一笔一划都分外工整用心,想也知道抄写经书的人; 何等用心。
宣正帝的记忆轻易地被勾了起来。
他想到了江舜当年献给他的那卷手抄经。
“可惜了。”宣正帝面『露』惋惜之『色』。
当听见这三个字; 福仪公主心头“咯噔”一声; 她知道,事情恐怕就这样定下了。
之后不管她再如何辩白,都没有作用了。
父皇的态度已经摆出来了。
此时有个太监进门来,躬身道:“皇上,庄太傅到了。”
“传进来。”
“是。”
萧七桐转头朝门边看去,就见一个神『色』冷硬的中年人跨进门来了。
中年人朝着宣正帝的方向拜了拜:“臣庄文坤参见皇上。”
“朕有些日子不曾过问福仪公主的课业了。”
庄文坤又躬了躬身,道:“臣也正欲向皇上请辞。福仪公主,臣教不了。”
萧七桐乍然听见这句话,都险些笑出声来。
竟然这样刚刚好?
连庄太傅都来控诉福仪公主?
宣正帝沉声道:“太傅何出此言?”
“公主屡次完成不了臣布下的课业,既如此,不如不学。”
福仪公主脸颊微红,道:“我并非一点也未完成,只是太傅布下的作业太过繁重,我方才没能完成。”
庄文坤并不看她,只望着宣正帝道:“若无向学之心,强按头是无用的。”
宣正帝身子微微后仰,倚靠在椅子上,面上神『色』很难让人瞧出,悦还是不悦,他道:“这样啊……”
“只是太傅往日未能将福仪公主教导好,今日该罚。”
那庄文坤也不问前因后果,只道:“臣愿领罚。”也不知晓他是有多忍不下福仪公主了。
福仪公主登时面上涨红,想为自己辩驳,但转念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后拼命地闭紧了嘴。
“那便罚俸三月吧。”宣正帝从轻处理了他,但这一手看似处置的庄太傅,实则却还是叫福仪公主没了脸面。
说罢,宣正帝又转头看向了福仪公主:“福仪禁足半月。”
福仪公主张了张嘴,正要说话。
宣正帝却又紧跟着道:“既是你宫里的人毁了人家的东西,你便得赔上。”
福仪公主脸上如着火一般烧得慌。
赔上?
要她也手抄一卷经给那个萧五么?
开什么玩笑?她何曾给谁抄过书?
眼瞧着事情尘埃落定了,江舜方才又再度开口,道:“心不诚,不适宜抄经。”
福仪没想到都到这个地步了,江舜竟然还会步步『逼』近!
而宣正帝此时顺着往下道:“福仪,今年你生辰时,朕赏了你一盒子珠宝。”
福仪公主抬起头,抿紧了唇,不肯往下接话。
一盒子珠宝自然算不得什么。
只要盛宠仍在,日后哪里会少?
但福仪公主哪里吃过这样的大亏!她幼年时过得不好,以至于长大后自尊心胜过从前百倍。如今要她拿珠宝去赔给那萧五,损失是小,但丢了面子却是让她绝不能忍受的。
今日挨了罚,受了斥责,忍忍也就过去了。
她心知,这都是瞧在江舜的面子上!
谁叫他是父皇最宠爱的儿子呢?
可要她向那萧五低头道歉……不行!
福仪公主迟迟没有表态,宣正帝不由皱了下眉。在他看来,福仪这个举动自然是有些愚蠢了。堂堂公主,这点大度姿态却都拿不出来。
不过一盒子珠宝,却捂得这样严实。
未免小家子气。
宣正帝道:“你便将那盒子珠宝给萧五姑娘吧。”
此话一出,福仪公主彻底没有了推诿的余地。
宣正帝按了按额头,也觉得有些烦。
这都给这萧五压第几回惊了?
“去取一匣子碧『色』宝石,给萧五姑娘压惊。”宣正帝淡淡道:“你们姑娘家正合适用这样的玩意儿,搁在库里,反倒失了光华。”
一直在旁边充当无辜可怜小白花的萧七桐,这才终于有了发挥的余地。
她上前,屈膝躬身:“多谢皇上。”
福仪公主掐紧手掌,冷下脸,再没有开口。
但她心底的鄙夷却更浓重了。
靠着三哥的地位权势来谋取利益,却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今日便容得她窃喜一阵,日后再瞧!
“都回去吧。”宣正帝出声,算是为今日的事画上了句号。
至于那小太监,反倒成了个无足轻重的人物。
不过想也知晓,等他回到福仪公主的身边,受的责罚兴许会更大。这也算是宣正帝为福仪公主留了个脸面,将她的人留给了她自己处置。
江舜转头示意顾刚:“你们几人送五姑娘出宫去。”
顾刚应声领命。
见他这般姿态,宣正帝眯了下眼,道:“改日让皇后拿个牌子给她,宫里便无人再敢拦。”
江舜转过身来,笑了下:“还是父皇想得周到!”
萧七桐眨巴了两下眼。
她怎么觉得,这个牌子像是江舜骗来的呢?而不是宣正帝想得周到呢。
瞧见宣正帝给萧七桐这等待遇,福仪公主更觉得难受了。
这宫中能得优待的,不该只有她一个女孩儿么?
萧七桐可不管福仪公主心头如何想,她从善如流地谢过了宣正帝,随即才告退离开了御书房。
而江舜并没有立即离去,想来还有些话要同宣正帝说。
没有江舜陪着出宫,萧七桐也不觉失落。
等出了御书房,萧七桐察觉到福仪公主紧紧盯在后头的目光,于是她回了下头,冲福仪公主微微一笑,问:“不知晓是谁同公主提起了我。”
福仪公主心头一跳,但面上却丝毫不『乱』。
她冷声道:“萧五姑娘声名之盛,哪有人不认识的?”
萧七桐闻言,也不生气,只抿唇淡淡笑了下,然后转身朝前走去。
乐桃已经在前方等着了,等萧七桐走过去,乐桃当即便迎上来扶住了萧七桐。
“啊,险些忘记了。”萧七桐扭头去瞧福仪公主:“公主几时将东西送来呢?”
福仪公主脸『色』一变:“你便在这里等着吧!”
最好让她等上半个时辰!
“我身子骨弱,久站不得,我先出宫一步,便麻烦公主差人送到府上来了。”萧七桐本就不惧她,此时自然也言笑晏晏,一派神『色』轻松。
福仪公主偏还拒绝不得,便也只能冷声道:“等着吧!”
说罢,她再不与萧七桐说下去,扭身便走了。
她怕自己越是往下说,便越是遏制不住心头的怒火,再与萧七桐闹起来。
难怪项诗鸢也拿她无法。
怪只怪三哥太护着她了!
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中了什么邪!身份尊贵的安王,却偏要看上这么个女人!
福仪公主憋着一肚子火,更加快了脚步。
乐桃往福仪公主离开的方向看了一眼,忍不住道:“那是公主?她方才为难姑娘了?”
萧七桐摇摇头:“不是她为难了我,是我从她那里得了一盒子珠宝。”
乐桃惊讶道:“那位公主这样平易近人?平白还给姑娘珠宝拿?”
萧七桐忍不住笑出了声:“可能……”脑子不太好使吧。
乐桃又问:“王爷可帮姑娘审出来是怎么一回事了?”
“那小太监是福仪公主手下的人。”
乐桃叹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道她好好的,怎么给姑娘送东西呢。”乐桃顿了顿:“还是安王殿下厉害!”
现如今,她是半点也记不起那位宁小侯爷了。
萧七桐忍不住笑了下:“殿下是很厉害。”
旁边跟着的几个安王府的侍卫,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啊。
回去得把这话报给王爷听!
……
萧七桐回到萧家后,便让人将剩下的经卷分别送往了将军府和临阳侯府。
等送完后,萧七桐盯着面前的纸笔瞧了一会儿。
她要不要再重新抄上一份呢?
想想麻烦了些。
可都已经同江舜说了,本是要抄经给他的。
罢了,那便日后有空暇时,再接着抄好了,只是哪日才能抄好……那她便不知了。
******
江舜回到安王府时,太阳还未落山,天边仍有余晖。
他将那匣子放在桌上。
“取出来。”
常英有些不解。
这不都湿了吗?
还能如何?
“铺平晾干。”江舜道。
终归……
终归都是礼物。
晒干了,也好收藏起来。
常英瞠目结舌:“……是!”
“再备笔墨,取心经来。”江舜道。
常英又一次『摸』不着头脑了。
等心经取来铺开,小厮研磨出墨汁,江舜净了笔,蘸取少许墨汁,提笔往下写。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
主子怎么抄起经书了?
常英瞧着这一幕,只觉得脑子晕晕乎乎,都快理不清思绪了。
书房外。
小厮们也正在将那卷经在院子里铺开。
第60章 气死她了()
第六十章气死她了
先是七皇子栽了个跟头; 后头福仪公主也吃了挂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