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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诗鸢:“……”
萧七桐放下了筷子,让乐桃为自己盛汤。
就这么一对坠子。
一百两银子呢。
可惜项诗鸢不是个男子。
不然的话,她也能原样再去买个砚台。
就挑一两银子的那种。
这姑娘用的东西,就是要贵得多了!
幸而她如今也不缺钱花。
不然她恐怕便要摘两朵野花塞进去充作礼物了。
这头萧七桐想的什么,旁人是一无所知的。
她们还仍旧惊诧于萧七桐这样大方。
要知晓同为闺中女孩儿,大家虽然出身好,但手头的钱却并不多。越是高门大户,便越是严格。
萧七桐舍得拿钱买这样一对坠子送人。
实在是……
实在是有些败家了。
众人这会儿提起了心,生怕她开口让项诗鸢将其他匣子也打开来瞧瞧。
毕竟自己有能力送得出珍奇玩意儿的,到底是少数。
因着萧七桐前头先毫不客气打了项诗鸢的脸,后头却又大手笔送了礼物,更有七皇子护在侧。
以至于众人都觉得她不大好惹,于是直到生日宴结束,都没有人再企图寻萧七桐的麻烦。
等生日宴一结束,七皇子便当先奔到了萧七桐这边来。
“你给项诗鸢送礼物了?”七皇子问。
“怎么?”七皇子早没了当初对待她时的熊样,如今萧七桐也就乐意与他说话了。
“她那么讨厌,你不应该给她送的。”七皇子皱着眉,“唉,贵不贵呀?”
“特别贵。”
“唉。”七皇子心说,可我零花钱也很少啊,帮不了你唉。
不如我把这个事告诉三哥,让三哥多给你点钱吧!
萧七桐听见他小大人似的叹气,又忍不住觉得有些想笑。
她『摸』了下七皇子的头:“我要回去了。”
“那,那我瞧着你上马车吧。”
“嗯。”
“那你还用我扶吗?”七皇子瞥了瞥她的神『色』,这才添上了一句,“我胳膊有点酸,昨天我抄书了。”
“不用了。”
七皇子松了好大一口气,这才高兴地送着萧七桐出去。
而此时鸿欣郡主和单娇灵赶了上前来,她们二人都有些怕七皇子捉弄人,这会儿见萧七桐将七皇子制得服服帖帖的,面上不由都有一丝崇拜。
“七桐姐姐好生厉害。”鸿欣郡主低声道。
单娇灵倒是说了另一件事,她拧着眉头,噘着嘴道:“今日七桐都给项诗鸢送了那样贵重的东西……我们还不曾从七桐这里收到过礼物呢。”
鸿欣郡主忙道:“我们也没有给七桐姐姐送呀。”
单娇灵这才不说话了。
“你们什么时候生辰?”
鸿欣郡主脸颊微红,忙道:“不必了,耗费钱,绣个帕子给我就好了。”
萧七桐沉默了一下:“……这个我还真不会。”
比起绣帕子,拿钱去买就快多了。
鸿欣郡主“啊”了一声:“那我绣给你吧。”
单娇灵笑了笑:“我也会我也会,我绣个香囊给你。”
七皇子眼瞧着这两个小姑娘走过来,和萧七桐攀谈起了话,于是他就这样被忽视了。
七皇子觉得又有些难过了。
方才萧七桐还认认真真和他说话呢,这会儿就不和他说话了……
七皇子憋了会儿,说:“我会捉蛐蛐啊!”
萧七桐:“???”
“我的大将军是不能给你了,但我可以捉新的给你。”七皇子努力地表现着自己。
萧七桐:“谢谢,不用。”
单娇灵想取笑他,但想到七皇子的恶名又没敢笑,只是小声说:“谁送礼送蛐蛐儿啊。”
“那,那送什么?”
“帕子香囊扇子首饰。”
七皇子挠挠头:“我,我不会啊……”
说着话,一行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萧七桐出声道:“改日再会。”
鸿欣郡主与单娇灵都有些依依不舍:“嗯,改日再会。”
七皇子也学着说了一句:“改日再会。”
萧咏兰几人在门外已经等了有一会儿了。
她们先离开。
毕竟她们都是庶女,这里头还真没几个乐意与她们相交的。就算有,也只是草草说过几句话。因而她们早早就出来了。
只是她们先前想上马车,却叫丫鬟婆子拦下了。
那马车前的婆子脸『色』拉得老长,只冷声重复着:“嫡小姐还未出来,几位姑娘不得上马车。”
于是她们也只有咬牙等着了。
等终于见到萧七桐的时候,却见到对方是由七皇子、鸿欣郡主、将军府上单姑娘一并陪着出来的……
萧咏兰和萧三当先就变了脸『色』。
萧七桐扫过她们的脸『色』,心头觉得好笑。
上辈子,只有她羡慕这些庶姐的份儿。
毕竟这些庶姐能吃得饱穿得暖,更能打扮得好。她们又不受病痛的折磨。
这辈子,她们其实同样吃得饱穿得暖、也有打扮的机会,也依旧不受病痛折磨。
但只是因为她的境地陡然拔高了,于是她们便羡慕嫉妒起她来了。
萧七桐没再看她们。
第55章 避什么嫌()
第五十五章避什么嫌
萧三姑娘、萧四姑娘略有些局促地坐在厅中; 萧老夫人身边伺候的丫鬟春月呈了茶到她们的手边; 二人都有些受宠若惊。
“在项府上,你们不曾受什么委屈罢?”
萧三、萧四二人又是一怔,小心答道:“不曾受委屈。”
“那项家姑娘不曾为难你们?”
萧四姑娘没有出声。
萧三姑娘倒是忍不住撇了撇嘴; 道:“进门时,她便冲着五妹放了下马威。”
萧老夫人听见这句话; 似乎骤然来了精神; 不由坐直了身子,问:“那萧七桐岂不是由她欺凌?”
其实萧老夫人也觉得不大可能。
以萧七桐的『性』子; 恐怕不会轻易低头。可她又能如何呢?那里是项家的地盘。周围又有许多贵女在侧。
还没等萧老夫人想个明白; 只听得那头萧三姑娘出声道:“丢脸的却是项姑娘。”
萧老夫人面上闪过惊讶,又闪过些许的失望。
她惊讶的是; 萧七桐竟然连项诗鸢都能应付!失望的是,萧七桐这样本事,倒没了萧家维护她的机会,如此下来; 又要怎么同她弥补感情?
萧三、萧四二人悄悄将萧老夫人的神『色』收入了眼中。
萧四姑娘此时怯怯出声道:“老夫人,我该回去了。”
萧老夫人倒也没有为难她,甩手道:“许姨娘身子又不大好了?再请大夫瞧瞧。”还不等萧四姑娘心中感动; 便见萧老夫人皱眉道:“别过得整个府上都是病气。”
萧四姑娘登时便没了半分感动的心思。
她娘早年铁了心的想做个宠妾,老夫人那时见祝氏身子不好; 想来无法再产子了; 于是便也就默许了许姨娘的野心; 更日日让人送生子『药』去许姨娘房里。一番折腾; 没产下儿子不说,如今年纪大了,身子便也一日比一日虚了。
这都是为的什么?
如今倒是换来一句,别过了病气。
萧老夫人问完话,便也没了兴致,于是挥手让萧三也回去了。
萧三出了院子,便忍不住撅了下嘴:“如今倒是关心起萧七桐了!”只是她胆小,只说了这样一句,便不敢再往下说了。
萧四姑娘回去后,将请大夫的事与许姨娘说了,又将萧老夫人问了什么话,作何反应,也都与许姨娘说了。
许姨娘捂住胸口,帕子遮脸,先狠狠咳了几声,方才道:“从前家里待五姑娘如何,如今老夫人想要挽回一些祖孙情。难!你日后莫要掺合进去……老夫人吩咐你什么,你只管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许姨娘咬了咬牙,面上有一丝不甘,道:“五姑娘今时不同往日了,若你能舍下面子,便该与她交好,兴许能成你将来亲事上的助力。”
说罢,她便躺下去,又狠狠咳了几下,不再多话了。
萧四姑娘面上有些惆怅,她坐在一旁瞧了会儿,便起身去寻丝线了。
“姑娘做什么?”丫鬟问。
“打一截儿绺子。”
丫鬟点着头,忙帮着寻丝线去了。
*****
临阳侯府。
小院儿里,芙蓉海棠开得正好。
鸿欣郡主坐在一旁,动作略显笨拙地往香囊上头绣着纹理。
也不知晓过去了多久,她身边的丫鬟突地出声,惊喜道:“小侯爷来了。”
鸿欣郡主见状,也立即放下了手头的活计,起身迎了上去。
丫鬟跟在她的身后,小声道:“近来小侯爷都不大来瞧郡主了……”
鸿欣郡主面上也有一丝失落,但她面上挂着的仍旧是笑意:“兄长也是为了侯府。”
丫鬟悄悄打量了一眼院门的方向,笑道:“不过小侯爷如今瞧着,倒是愈加有气势了!外头不知晓有多少姑娘想着嫁进咱们侯府呢……”
鸿欣郡主的面『色』却刹那垮了下去。
丫鬟见状,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顿时讪讪收声,再不敢往下说了。
那头宁小侯爷大步跨进来,走到了鸿欣郡主的面前,见她手里还抓着一张帕子,帕子上头还留着针线,针就这么吊在下头,晃来晃去。
宁小侯爷见状皱眉:“这是做什么?针还在上头呢,也不怕扎了自己。”
说罢,他又发作了几个丫鬟。
“你们也不知晓瞧着些!若是伤了郡主,如何是好!”
几个丫鬟忙喏喏应声。
宁小侯爷眉间戾气却仍未散去,他伸手拽过那帕子,便要扔出去:“整日里也不知晓爱惜自己……”
鸿欣郡主忙抓住了他的手:“哥哥!我好不容易才绣成这般模样,你若扔了,我岂不是又要从头再来?”
宁小侯爷这才收手,让一旁的丫鬟小心收着了。
“你既已学会,又何必整日里还往这上头费心思?”
“既学会了,自然该做些玩意儿送人……”
“送谁?”宁小侯爷却是眼一眯,眼角流『露』出一丝凌厉的光。
鸿欣郡主张张嘴,到底没有将那个名字说出来。
宁小侯爷见她支支吾吾,心头以为是哪个登徒子竟得了妹妹的青睐!
他冷声道:“莫说是这个时候,就算日后你嫁了人,对方也休敢命你为他绣帕子香囊……”
鸿欣郡主听了这话,顿时哭笑不得起来。
宁小侯爷见她笑出声,便知晓是自己猜错了。
这应当不是送给某个男子的。
那是给谁的?
宁小侯爷脑中渐渐有个名字浮现了出来。
是给萧……的?
宁小侯爷顿时收了声,面上神『色』也有了微妙的转变。
鸿欣郡主半晌没有再听见兄长的动静,她不由得抬头瞧了一眼,这一瞧,鸿欣郡主便知晓他猜出来了。
一时间,庭院静寂。
鸿欣郡主轻声道:“母亲还在等哥哥呢,哥哥先去母亲那里吧,等说过了话,再一同用饭。”
“嗯。”宁小侯爷应了声,转身出了院子。
等宁小侯爷踏出了院门,这厢的丫鬟才渐渐回过味儿来。
……气氛这样诡异,难不成是因着萧五姑娘?
且说宁小侯爷一路出了院子,而后来到了老王妃的跟前。
老王妃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他面上还带了一些擦伤,往日俊俏的面孔,如今也晒得黑了些。只是模样并不令人觉得狼狈,反而令人觉得说不出的英朗。
“我儿长大了!”老王妃慨叹了一声。
宁小侯爷面上这才展『露』了一些笑容。
随即拉过凳子坐了下来。
嬷嬷端了茶放在他的手边,与之同时放上去的,还有一些画卷。
宁小侯爷心头隐隐觉得不对劲。
“这是什么?”
老王妃抿了一口茶,道:“这都是京中贵女的画像。”
宁小侯爷脑子如同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发出“嗡”的一声来,令他一时间有些不能回神。
“……此事是不是太急了些?”
“只是先定下亲事,若你将来要同你父亲那般,上战场去,自然该早些成亲。此时先做下准备,届时方才不会手忙脚『乱』。”
宁小侯爷只觉喉咙口一阵干涩。
他张了张嘴,正欲说些什么,便听座上老王妃出声道:“你年岁小时,做什么事,我都依得,因为我知晓你终有长大那一日。等你大了,有些事我便依不得你了。”
她顿了顿,又道:“我昨个儿听闻,钦天监在合日子了,不日当今便要降下旨来,拟定安王大婚之日。”
宁小侯爷忍不住道:“那与我何干?”
“你得避嫌。”老王妃盯着他的双眼,沉声道。
“不过有过一桩婚事,如今婚约都已不覆存,还须避什么嫌?”宁小侯爷的声音里夹杂上了一丝火气。
老王妃没有说话。
她只是盯着他,半晌,方才问:“从前不喜欢人家,如今却又转了心思。为什么?”
宁小侯爷哑声道:“我不知道。”
如果就仅仅只是鸿欣带了好友来府上,他惊鸿一瞥,觉得实在惊艳。若是从此后再见不到面,又或是听闻对方已有婚约。兴许这件事也就从此揭过了,他心底甚至不会为之而再起半点波澜。
可当再见时,他骤然惊觉,原来对方就是萧五。
就是被他退了亲事的萧五。
刹那间,好像一切都变得不一样了。
老王妃越是叮嘱他,行事不得后悔。
越是告知他,临阳侯府处在风雨飘摇中,经不得折腾。
心底就仿佛有一股桀骜,直冲向天际。
理智与情感拧在心头。
滋味难受。
宁小侯爷低声道:“您说得不对,若是急着为我准备亲事,岂不反而让安王面上无光,时刻提醒着众人,我与萧五有过婚约。不如且先安分低调等上几年再说……这几年,想必渐渐也没什么人注意到我们临阳侯府这一桩事了。”
老王妃的目光在他身上打了个转儿:“你说得也有理。”
宁小侯爷松了口气。
而老王妃收回主意后,便也没再就这件事上打转。她询问了宁小侯爷近来在军中混迹的生活,又让嬷嬷取了新做的衣裳给他,而后才放他回去沐浴换衣裳了。
宁小侯爷走出老王妃的院子。
走了有一会儿,他才明白过来。
让他瞧画卷说亲事,恐怕从一开始就并非是母亲的心意!
母亲是在借机探出他的真实想法……
宁小侯爷抬手按了按额头,只觉得那里隐隐作痛。
他细细理了一下自己方才的种种反应,最后又实在什么都梳理不出来。
罢了,就这样吧。
第56章 四卷 经书()
第五十六章四卷经书
鸿欣郡主与单娇灵大抵是没有什么事做; 没两日; 便真做了帕子香囊送来。只是二人应当都学了才不久,技艺有些生疏,于是帕子香囊的针脚都显得有些粗糙; 绣面也都只是简单的花样,普普通通。
但这已是难得了。
她们那样的出身; 学刺绣未必是真要做了东西送人的。
乐桃小心地将这两样玩意儿放入匣子中; 问萧七桐:“姑娘,咱们回什么礼呢?”
萧七桐撑着脑袋; 深思了一会儿:“……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