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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枝头-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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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老爷见了姑娘弱不禁风的模样,也该要将火气收敛一二的。

    “走罢。去见父亲。”萧七桐淡淡道。

    乐桃瞧了瞧她,不知为何,乐桃心中总觉得,自寺庙中走了这一遭,姑娘似乎并不将萧家上下瞧在眼里了。

    萧七桐带了乐桃并另一个小丫头,往正厅去了。

    萧成并不在。

    他在处理政务。

    于这个男人来说。

    哪怕那继室曾经百般得了他的宠爱,如今没了,也不能唤起他半点的伤感与悲痛。

    萧七桐早习惯了男人的做派,因而并不觉惊讶。

    “妹妹来了。”男人低沉的嗓音在厅中响起。

    萧七桐抬眸看去。

    原来萧成不在,萧靖却是在的。

    萧七桐盯着他看了会儿,却没叫人。

    她同这个义兄的关系并不亲近。

    萧靖年长她近十岁,自然没兴致陪着年幼的还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顽,而萧七桐那时失了母亲,又不得父亲的爱护看照,便也瞧萧靖不顺眼。

    更何况,正是打认了这个义子后,祝家便多觉愧疚,于是将祝琇莹的表妹程敏月说给了萧成作继室。

    程敏月一过门,萧七桐的日子便难过起来了。

    她又哪里喜欢得起来这个义兄呢?

    “这些日子府上都顾着料理母亲的后事,冷落了你,你能想通,从山上下来。是好事。”萧靖开口,口吻间颇有几分萧成的味道。

    说罢,他拍了拍手。

    丫鬟端了碗红枣羹送到萧七桐的手边。

    萧七桐没动。

    她觉得有点奇怪。

    上辈子,她在佛光寺里并未遇着安王江舜。

    同样的,她也没有再回到萧家,自然也就不会和萧靖说上话。萧靖与萧家的姊妹关系都不亲近,要他记得吩咐丫鬟给自己做羹吃,实在比登天还要难。

    见萧七桐不去接,萧靖也并未生气。

    他用一成不变的语调道:“小侯爷之事,你也莫要放在心上。”

    萧靖话音才刚落下,便听见一声讥笑:“萧七桐克死母亲,得了个丧门星的名头,于是遭宁小侯爷退了亲。如今满京城都知道这桩事,外头嘲讽的话都说了一箩筐了。她一人坏了名声也就罢了,还带连了府中一众姐妹。大哥怎能让她莫要放在心上?”

    这声音略有些尖利。

    萧七桐听着实在耳熟。

    毕竟这道嗓音,从前总在耳边咒骂她,早该随她那早死的娘,一并去了!

    萧七桐扭过头,朝对方看去。

    只见一个穿着水绿『色』衫裙的年轻女孩儿,由丫鬟扶着手臂,斜斜倚在门槛处。

    只是这样弱不禁风的姿态,由萧七桐做来,自然叫人心生怜惜。

    而由她做来,却叫人觉得有东施效颦之嫌。

    毕竟女孩儿的五官虽然算得上标志,容貌却实在不及萧七桐一分。

    “是你呀。”萧七桐淡淡道。

    女孩儿本能地缩了缩左脚,身子往后倾去,像是又憎恨萧七桐,却又惧怕萧七桐。

    萧七桐忍不住轻笑了一声:“胆儿真小。”

    女孩儿面上青红一面,她掐住了丫鬟的手腕,好像能借此从中汲取力量似的。随后才听见她尖声道:“萧七桐!你知道如今外头怎么传你吗?说你的心肝儿黑得很。是个母夜叉!按我说,你就应当去做剃了发做姑子才好。如今回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小侯爷退了你的亲,又哪里有人再肯娶你呢?”

    “那有什么关系。”萧七桐盯着她,屈了屈手指,一指她长裙下掩住的腿脚:“也没有谁愿意娶一个跛子呀。”

    “你!”萧咏兰心胸小、心眼也浅,此时叫萧七桐一堵,反倒自己脸『色』变得更厉害,当即拼命地往后缩脚,想要藏起来。

    庶姐萧咏兰,萧成的通房丫鬟所出。

    萧成当年为娶祝家的姑娘,正妻进门前丫鬟有了孕自然不光彩,于是萧咏兰险些被溺死在水里。后头萧咏兰从她母亲口中得知此事,倒是不曾怨怼父亲萧成,反而瞧萧七桐母女不顺眼。

    萧七桐的母亲早亡,萧咏兰便以为得意日子来了。她年纪大,身子骨强健。而萧七桐身形瘦小,因母亲早亡并不爱与人来往言语。萧咏兰便总暗地里坑害她。

    将她推进水里。

    玩耍时失手打了她。

    更甚至将萧七桐母亲的遗物扔上树枝,哄骗萧七桐去爬树,好叫她摔下来。

    萧咏兰乃是庶出,按理自然不该如此无礼。

    但萧成从不管后院之事。

    程敏月过门前,此事便是交由老夫人来管,老夫人不喜祝琇莹,连带也不喜萧七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等程敏月过门后,萧咏兰百般讨好这位继母,反倒和程敏月形成了一致同盟。二人合起来,克扣萧七桐的用度,又整日欺侮她。

    不过如今再回想种种。

    倒如梦一般了。

    萧七桐敛起目光,这才接过了那碗红枣羹。

    问:“这是大哥命人熬给我吃的?”

    萧靖皱着眉,本欲斥责萧咏兰的不守规矩,此时听了萧七桐的问话,便先扭头应了声:“是。”

    萧七桐用调羹搅动着红枣羹,仿佛不经意地道:“还是大哥命人送来的这红枣羹用料足。”

    萧七桐的身子气血亏,所以常吃红枣枸杞等物。

    萧靖一听这话,便觉得不对。

    “从前用的是什么料?”

    “从前用的是宁州的枣子,那枣子颜『色』更深些,味涩些。”

    萧靖面『色』微沉:“我知晓了。”

    萧咏兰脸『色』微变,忙出声道:“萧七桐,我也不与你斗嘴。老夫人让我来问你,你既回了府,今日为何不与老夫人请安去?”

    一旁的萧靖也皱了下眉,显然不认同萧七桐的做法。

    毕竟在当今,万事以孝当先。

    一旁的乐桃腿都软了。

    光是见着萧靖她就吓得不行了,更莫说此时搬出老夫人来了。

    老夫人掌管后宅多年,手段实在吓人。

    萧七桐却不急不缓地道:“我身子骨弱,不知哪日就要跟着我那早死的娘去了。便不去老夫人跟前添晦气了。”

    萧咏兰面上又白了。

    这话是她说过的。

    只是那时,只有她、萧七桐与已经死了的程敏月在场。

    萧七桐从前『性』情偏激,憎恨萧府上下。

    因而并不爱将这些话往外说,只是自己吞咽下去。

    那会儿萧咏兰可开心了。

    她就想瞧萧七桐将自己憋得吐血,却还不能与外人道起的模样。

    可如今……

    如今她怎么就说了呢?

    萧七桐吃了两口那红枣羹,便瞧向萧靖道:“我身子乏得很,便不与兄长说话了。”

    萧靖知晓她被退亲一事,折磨得瘦了许多。

    便点了头:“去罢。”

    萧咏兰咬牙出声:“大哥!老夫人要见她……”

    “老夫人近来身子骨也不大好,还是避着些好。”

    萧咏兰呆在了那里。

    怎么……怎么就这样便结束了?

    萧七桐克死了母亲啊!

    她更害自己瘸了啊!

    父亲为何……没有立时责罚她?

    她原本还指着老夫人罚了萧七桐,毕竟近来外头的流言,可是将整个萧家的名声都坏了,这是老夫人最不能容忍的事。

    可现在萧七桐不去,她又不敢越过萧靖去抓人。

    她一个庶小姐,平日里只仗了老夫人的疼爱,与程敏月的势,方才能欺侮萧七桐。

    而如今程敏月已经没了,老夫人又不会作出大动干戈的事,她手底下无可用之人,又能如何?

    *****

    江舜在佛光寺中住了几日,待回到皇城中,宣正帝便急忙将他召了过去。

    “怎么好好的,想到去寺里住几日?”宣正帝问他。

    “做了个梦。”江舜一笑,“说来倒也奇妙,这梦里有个声音与儿臣说,儿臣将在佛光寺中,遇着意中人。”

    宣正帝只当他讲笑话听呢,便问:“那可遇见了?”

    谁晓得江舜微微抬起头来,『露』出那张俊美的面庞:“遇见了。”

第4章 儿臣喜欢() 
第四章儿臣喜欢

    第二日送到萧七桐跟前的食物,便有了变化。

    食材选用皆是上等。

    该萧七桐的份例,也一样未少。

    萧七桐吃了两口,果然比记忆中的味道要强。

    可见这食材好与坏的区别,大得很。

    萧七桐又吃了两口,忍不住笑了起来。

    乐桃被她笑得『迷』『惑』不解,问:“姑娘笑什么?”

    萧七桐抿了下唇:“笑我从前看不清。”

    乐桃听了这话,却更云里雾里了。看不清?看不清什么?

    萧七桐上辈子十四岁时,手段有、心智有,却免不了还带着一些孩子的执拗、天真。

    她厌憎萧咏兰的蠢笨、程敏月的阴毒,更憎恶父亲的冷漠。但那时她从没想过,要将程敏月苛待她的事,剖在父亲的面前。因为她不愿示弱低头。

    可实际上示弱并非是真弱于别人。

    这辈子,她不过在萧靖的跟前,随口那样说了两句,便再无人敢来克扣她。纵使其中有一些程敏月身亡下人们不敢再妄为的原因,但更大的原因,却应当是,萧靖将此事报到了萧成的跟前。萧成爱惜面子,重规矩,又哪里允得了府中发生下人欺侮瞒弄嫡小姐的事?

    她上辈子『性』情烈,行事执拗,但求结果,不追求过程。

    于是以致于,程敏月虽然死了,萧咏兰也瘸了。但她同样没能过上好日子。她引得满京城耻笑,只能蜗居在佛光寺中,剃了满头青丝,常伴青灯古佛。

    不过两败俱伤罢了。

    至萧家满门抄斩时,也未曾有一人对她心怀愧疚。

    这辈子,何不让自己过得更快。活些?

    正逢此时,萧七桐的屋门叫人敲响了。

    “姑娘可醒了?该去老夫人那里请安了。”外头传来的,是另一个伺候她的丫鬟香蓉的声音。

    乐桃皱了下眉,道:“如今继夫人都没了,她还这样殷勤作什么?她是姑娘房里的丫头,却偏盼着姑娘吃亏。十足蠢货!”

    “将她打发了便是。”萧七桐懒懒地吃了两口粥,“你既知晓她是个蠢货,又何必与她生气。”

    乐桃却愣了愣,道:“可,可如何打发?”

    “我昨日怎么与大哥说的,你今日便学了说给她听就是。”

    乐桃是个忠仆,但『性』情却过于软弱了,她遇事常想到的是退缩。

    萧七桐想着又吃了一口粥。

    ……这『性』子,得磨一磨。

    “去吧。”萧七桐放下勺子,道。

    乐桃不敢抗拒她的话,便只好出去了。

    乐桃一边竭力回忆着昨日萧七桐的口吻,一边学给了香蓉听。

    香蓉哪里见过她这般姿态?

    “乐桃,你疯了罢?纵使姑娘身体再有不适,也该去给老夫人请安才是。”香蓉气急,抬手指着乐桃斥道。

    乐桃心底的怒火腾地叫她勾了起来:“说了姑娘身体不适,你还胡搅蛮缠,倒不知道成了谁房里的丫头。你既是个忠心的,何不去守着继夫人的墓?”

    二人正争着,突地听人喊了一声:“大公子。”

    她们心下一惊,不由同时转头看去。

    只见萧靖走了过来。

    二人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再不敢发一言。

    “在主子跟前起争执,成何体统?”萧靖冷了脸。

    乐桃本有些畏惧,但目光一转,瞥到香蓉惨白的面孔时,她反倒是不怕了。香蓉遭训斥,是活该!

    她又不曾做错事,怕什么?

    萧靖斥责过后,便不再看香蓉,他转头将目光落到乐桃身上:“你们姑娘呢?”

    乐桃有些紧张,但还是将昨日姑娘说的话,又复述了一遍给萧靖。

    萧靖皱了下眉,倒也不曾为难,还道了声:“身子不好,便该请大夫来瞧瞧。”

    乐桃点了点头:“吃着『药』呢。”

    萧靖便不说什么了。

    他看了眼屋门的方向,道:“那便歇着吧。”

    说罢,萧靖转身就出了院儿。

    乐桃一转身,却见香蓉还死死扶住柱子,面『色』仍旧白着呢。乐桃心底突觉一阵快意,连带的,萧靖在她心中,都没那么令她害怕了。

    “你也有这样一日……”乐桃冲香蓉笑了笑,随即高兴地打开屋门,回到萧七桐身边去了。

    “姑娘,话我已经说了。”

    萧七桐抬手递了一碟子酥酪给她:“听见了,你做得很好。”

    乐桃接过那盘子酥酪,愣了下。

    从前姑娘从不与她说这样的话。

    仔细一想,从前姑娘似乎并未夸过她。为什么?

    是因为……是因为今日她胆子更大些,真将姑娘那些话学给了香蓉听吗?

    接下来几日,香蓉仍不死心地上门来传老夫人的命令。

    乐桃都以同样的借口阻挡回去了。

    又两日。

    乐桃却再没见过香蓉了。

    “我还当她要接着替老夫人传话呢。”乐桃不解地道。

    萧七桐转了转掌心的杯盏:“前两日大哥又来了。我便与他说了两句话。”

    乐桃一头雾水:“甚么话?”

    “我与大哥说,我在病中,少有走动的时候,身边用不着这样多的丫鬟。香蓉梳得一手好头,”

    乐桃并未听出个中含义,还叹气道:“倒是便宜了她。”

    “哪里有她占得了的便宜呢?”萧七桐淡淡一笑,推了乐桃一下:“下去歇着吧,晚些再送点心来,我再睡会儿。”

    乐桃点头应了,小心地关上了门。

    之后乐桃都没再见到香蓉,还是听院儿里的婆子议论起来。

    “香蓉如了愿,去了老夫人院儿里,可是听说啊,她如今只跟着低等丫鬟做些杂役。老夫人跟前,连半寸地儿都没留给她呢……”

    “难怪在府里瞧不见她了……”

    乐桃听见这话,不由一愣。

    她去了老夫人院儿里,不该是得了个好前程么?

    如何反遭了厌弃?

    乐桃想不明白。

    一转眼,萧七桐在院子里休养已有半月。

    那日在佛光寺中遇了安王江舜,仿佛成了一场梦。至今她都未再得半点的消息。

    若换了旁人,只怕要失落、难过,又或是方寸大『乱』、焦躁难安了。

    萧七桐倒是不紧不慢,甚至还有闲情,让府里头的丫头们,去花园里挖了两盆花来养着玩儿。

    她沉得住气,偏有人却沉不住气了。

    萧老夫人亲上门来了。

    她身边的大丫鬟扶着老夫人进了门,老夫人瞧也不瞧萧七桐,先径直走到了堂中坐下。等丫鬟们将茶点送上来了,老夫人方才开口道:“见你一面倒是难。”

    萧七桐没应声,反倒还让乐桃扶着自己,便要落座。

    老夫人一声厉喝:“我萧家怎么出了你这等蛇蝎心肠、举止不堪的女孩儿!你害死你母亲,还有脸享萧家的供养?”

    乐桃吓得腿一软,险些跪坐下去。

    而萧七桐伸手扶了她一把,自己依旧稳稳地落了座。

    此时,皇宫中。

    太监低声道:“皇上,安王来了。”

    宣正帝掷下了朱笔,抬头看向江舜:“可用过饭了?”

    “用过了。”

    宣正帝拧起眉:“你可想好了?”

    “半月,足够儿臣想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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