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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水呀。找人把那位后来成为严昭心上人的姚姓才女绑了,不叫她去曲水边?不行不行,她上哪找人去?不不不,她是下不了这个手!
思维随便发散了一下的姚白栀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到自己头上——两天之后,从一艘简陋乌篷船上悠悠醒来的姚白栀,简直悔不当初、欲哭无泪。
“阿栀,你醒了?”苗逸飞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姚白栀腾一下坐了起来,皱眉看向苗逸飞,揣摩着原主的『性』情,软软斥责道:“表哥怎么如此胡闹呀?这是哪里?趁着爹还没发现,你快送我回去吧!”
苗逸飞提起手边水壶,倒了杯清水递给姚白栀,笑道:“只怕已经晚了,舅舅应该已经发现了。”
姚白栀看着他递过来的水,并不肯接——她先前就是喝了这货倒的一杯果茶晕倒的,怎么可能再上当?只问:“已经晚了么?我昏睡了多久?”
第64章 严昭的辩解()
看到防盗章的小伙伴是购买比例不够; 等12小时再看最新章吧 挂好了长命缕; 正院就来人传话; 说相爷请了宫里的太医,马上就要来给大小姐看病; 请大小姐更衣后,去正院等。
姚白栀不知前情,有点诧异,刚说要给她治好病根; 这就请太医来了?但是原主以前也是太医给看病呀!怎么这次还郑重其事的?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 边上陪着的于碧珊就问正院来传话的石榴:“不知这次请的是哪位太医?”
“说是一位刘太医; 最擅长治大小姐这样先天体弱的。”
“刘太医……”于碧珊想了想,忽然『露』出点惊容,“莫不是给三……殿下看病那位?”
她这话说了; 几个丫鬟都不明所以、没啥反应; 姚白栀脑子里转一圈后,却跟着吃了一惊; 给三皇子看病的刘太医……不就是原剧情里首告吴皇后行巫蛊之术、致使皇后彻底倒台的那位吗?他他他; 他怎么会出宫来给姚白栀看病?剧、剧情怎么又崩了?
姚白栀陷入沉思; 呆呆的任由丫鬟服侍着换了衣裳; 然后在于碧珊和松风的陪伴下去了正院。她在王氏房里等了一小会儿; 姚汝清就亲自陪着一个身穿绿『色』官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姚白栀这具身体又是自小就有咳症; 肯定得叫大夫看面『色』、问病史; 所以就没拉帘帷、讲什么回避; 姚白栀也借此将这位剧情中的关键人物打量了个清清楚楚。
刘太医一走进来,身上就带着一阵『药』香,显然是常与中『药』打交道,他样貌端正,留了三缕短须,一双眼睛很有礼貌的垂着,直到姚汝清请他看诊,才看向姚白栀。
看着还挺正派的,问诊的时候也很温柔很有耐心,颇有些医者父母心的样子,但他早年却真的没少帮吴皇后干缺德事儿,不然吴皇后怎么会放心把那个自己深深忌讳的儿子交给刘太医呢?
只是没想到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刘太医照顾了三皇子十几年,照顾出了感情,当亲儿子一般看待,吴皇后却中了丽妃的计,狠下心要虎毒食子,刘太医无法可想,干脆向嘉泰帝举报了吴皇后,嘉泰帝气到中风,吴皇后从此倒台,刘太医自己虽没能活命,却保下了三皇子不死。
所以为什么刘太医会被丞相爹请回来给她看病?满怀疑『惑』的姚白栀,在刘太医被带出去开方子以后,直接开口向姚汝清发问:“爹,三殿下是谁呀?”
“就是三皇子殿下,他因为早产,一直深居简出养病,外面都不大提起,所以你不知道。”
“那这位太医是专门给三殿下看病的吗?爹是怎么把他请来的呀?”
她现在比以前话多,姚汝清却欣慰于女儿有话就问,便也有问必答,“是上次在安国寺,太子殿下推荐的。今日面圣时,爹趁便提起来,陛下隆恩,当场就准了,我看这刘太医似乎有几分把握,你先吃着『药』,好好将养身体。”
姚白栀应了,心中却狐疑不定,太子推荐的刘太医?他为什么这么做?不可能只是为了给自己看病吧?以他现在的处境,不应该贸然惊动皇后的人呀?
这个三皇子的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他在帝后面前的不可说程度,仅次于先皇后——不对,是在嘉泰帝那里仅次于先皇后,在吴皇后那里,是绝对的不可说!
那个舞伎血溅当场给了吴皇后非常大的刺激,她不愿意相信自己生的孩子是厉鬼转世,但又非常害怕会是这样,再加上生这个孩子的时候,她确实非常痛苦,便根本不愿意见三皇子,只当没生过,反正她已经有一个钟爱无比的儿子了。
嘉泰帝受到的刺激其实没有吴皇后大,但吴皇后很有心计的,在之后给他灌输了一种想法,那就是三皇子之所以会早产、还克父母,是因为嘉泰帝当年误伤了先皇后,致先皇后一尸两命,才报应到了吴皇后母子身上。嘉泰帝信了。
自那之后,宫里再没养住孩子,嘉泰帝在吴皇后洗脑之下,很奇葩的把别人流产难产、孩子夭折都归咎于死去的孙皇后和赵庶人姐妹作祟,对这些受害者不闻不问,却觉着亏欠了吴皇后,以致于他后来虽然有了无数新宠,倒还一直对吴皇后不错,也很宠爱他们的儿子严煦,并且越加憎恶会让他想起那些旧事的严昭和三皇子。
姚白栀搞不懂他的逻辑,如同她搞不懂太子的『操』作一样。他建议姚汝清把刘太医请出宫来给自己看病,皇后不可能听不到消息,她听到之后,难道不会怀疑这事有阴谋吗?
她没想到太子要的就是皇后怀疑。王丽妃姓王,姚夫人也姓王,而且就在一天之前,王丽妃一大早就往娘家赏赐东西,之后王丽妃的亲大嫂还跟姚夫人在同样姓王的尚书府单独交谈许久,这一切联系起来,心中有鬼的吴皇后会不紧张吗?
更不用说,姚相在求刘太医过府看病的同时,还婉拒了皇帝陛下提出的联姻美意。
吴皇后岂止是紧张,她简直在怀疑是不是要变天了!姚汝清想干什么?突然和王家联合起来要给丽妃撑腰了吗?他不至于啊!丽妃既无子又无宠,帮丽妃有什么好处?别说姚夫人和丽妃不是亲姐妹,就是亲的,也没有为个姐妹就让夫家冒险跟中宫对上的吧?
思前想后,也只能是为了太子了。吴皇后恨得牙痒痒,这个严昭真是命硬又命大!
“太子去安国寺住了七天,真的毫无异状?”吴皇后问道。
坤泰殿总管段悝战战兢兢道:“回娘娘,太子在安国寺确实不曾惊动任何人,但今日老奴查问那七日内去过安国寺的权贵时,却发现相府从二十八日开始,给故去的那位夫人做了道场,姚相还亲自去上过香……”
“你说什么?”吴皇后手在几案上用力一拍,“有这等事怎不早说?姚相见过太子么?”
“这个……老奴没查出来,只知道姚相在安国寺耽搁的时间不长,就带着夫人小姐回府去了。”
会是巧合吗?吴皇后惊疑不定,她很希望一切只是巧合。姚汝清没那么容易就站太子的队,他深知陛下心意,不然也不会在选太子妃的事情上迟迟不表态——难道他不表态是因为他想要自己女儿做太子妃?
不,不会的,他以女儿病弱为由婉拒了陛下联姻的意思,既是病弱,就更不能做太子妃了。但王家始终是太子的坚实后盾,姚汝清有没有可能被王家说服呢?
吴皇后越想越心烦意『乱』,根本理不出头绪,只能吩咐说:“刘云敏一回来,立刻叫他来见我!”
刘云敏直到第二日早上才进宫,还给皇后讲了一个让她越发烦躁的消息,“太子去见了豚儿?什么时候的事?怎不回报?”
听到皇后直呼三皇子那个不雅的『乳』名,刘云敏低头皱眉,淡淡答道:“是上巳节前。段公公说,要是三殿下没有危及『性』命的事,就不必报给娘娘知晓,令娘娘烦恼了。臣只好回去。”
吴皇后柳眉倒竖,看向段悝,段悝扑通一声跪倒,答道:“娘娘明鉴,刘太医那次来,是说楚风阁的『药』材不够了,还想多要点儿炭,老奴心想这等事老奴去办即可,哪里需要惊动娘娘,刘太医并没提及太子殿下去了楚风阁。”
“段公公也没给微臣机会说,臣刚提了缺『药』少炭,段公公已不耐烦……”
“好了!”吴皇后喝断两人扯皮,“你先说太子去干什么了?”
“太子殿下说是去仁寿殿小佛堂给明慈太后供佛经,出来时想起三殿下住在楚风阁,顺道过来探望,看三殿下身体不错,还很高兴,说三殿下都快有二殿下高了……”
“谁要听这个?!”吴皇后听着听着居然扯上了她的爱子,立刻打断,“除了这些废话还说了什么不曾?”
自己对亲生儿子不闻不问,听见别人说起自己儿子身体不错、还长高了,竟然当是废话!刘云敏心中不平,暗暗咬牙,答道:“娘娘这样说,臣就不知该如何回话了,敢问娘娘,什么样的话才不是废话?”
吴皇后不耐烦道:“他有没有教唆豚儿,让豚儿怨恨本宫……和陛下?”
“没有。太子殿下只问了三殿下有没有读书,听说三殿下读了四书,还会下围棋,就陪他下了三局棋才走,三殿下很高兴。”刘云敏心疼自己一手调理养大的孩子,到底没忍住,还是多说了几句,“娘娘,江湖术士的话不可信,三殿下心『性』纯善,绝非……”
“行了!这些事本宫心中有数,等他成年,自会叫他出去封王开府,用不着你『操』心!你只管给他把身体调理好就够了。”吴皇后说完,又问起姚家,“那姚家小姐的身子到底如何?”
第65章 前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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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为什么呢?到底哪里出错了?明明是她接了任务来攻略这俩的呀,现在怎么好像反过来了?她果然是上当了吧?
抱着这样的怀疑; 姚白栀开始不动声『色』的观察严昭,并在心里默念:我对他没有好感; 我对他没有好感。如果严昭有系统,一定可以检测到的吧?可严昭始终神情愉快,好像并没有接收到有关她的好感度提示。
“殿下方才说已经在寺中住了两天?是来斋戒么?”察言观『色』无果的姚白栀; 只能主动开口询问。
“是给我母后、就是孝献皇后做道场。”严昭唇边笑意变得有点冷; “陛下前几日梦见孝献皇后; 心中不安,令我悄悄来安国寺做道场,顺便为她在佛前点一盏长明灯; 不让亡魂『迷』路。”
好一个“心中不安”、“不让亡魂『迷』路”,这渣皇帝是梦见被先皇后索命了吧?姚白栀悄悄瞟了严昭一眼,见他满脸讥诮之『色』,再无方才的温柔亲切; 偏偏嘴角还挂着一缕残酷笑意; 不由想起原剧情中严昭在嘉泰帝临死时的作为,顿觉身上一冷,拉紧了披风领子。
又在心里嘀咕:他怎么对我如此直言不讳呀?虽然人人都知道渣皇帝是怎么对他的,但身为太子; 应该不可以这样对外人嘲讽君父的吧?他不怕我回去告诉丞相爹吗?
“冷么?”严昭注意到她的动作; 立刻将渣爹丢到脑后; 神『色』恢复如前; 指指树后说,“绕过去晒着太阳会暖和一点。”
只要你别笑的那么可怕就不冷。不过这话不能说,且姚白栀本来就想过去看半坡蔷薇,便扶着松风的手,绕着古树往那边走。
“你也是来祭奠亡母的吧?”严昭陪在她另一边,柔声问道。
“是。太子殿下怎么知道的?”
“听方丈大师说的。听说明日是贺夫人冥诞。”
姚白栀才不信他是听方丈说的,方丈大师哪会嘴那么碎,连丞相家女眷来做什么都告诉太子?肯定是于碧珊呀!毕竟来安国寺给原主生母贺夫人做二十一日道场的主意,就是于碧珊出的!
安国寺是皇家寺庙,香火鼎盛,达官贵人都喜欢去安国寺做道场超度先人,但姚家以前却并没在安国寺祭奠过贺氏。贺氏生前喜欢去城外观音庙,她的灵柩还曾在观音庙暂厝过——贺氏死的突然,那时姚汝清还没顾得上修建自己的坟茔,便把贺氏的灵柩在观音庙停厝了半年,等坟茔修好了才送回老家安葬,所以每到需要祭奠先人的日子,姚白栀都是去观音庙上香祝祷。
今年清明正赶上姚白栀犯了咳症,便只能在家里上柱香意思意思,另派了仆『妇』去观音庙祭奠。四月二十八日是贺氏冥诞,本来这样的日子,一般也都是姚白栀自己烧柱清香、祭奠一二罢了,但今年算起来却是贺氏四十冥寿,十天前,梁妈妈想起来提醒了姚白栀一句,正好给于碧珊听见。
于碧珊是四月初二正式到的姚家。她人长得秀丽端庄,态度不卑不亢,谈吐文雅、举止大方,身上还有官衔,很快就赢得了姚家上下的肯定,连一直担心她是『奸』细反派的姚白栀,都在朝夕相处中渐渐喜欢上了她——不为别的,这位于姑姑很会玩、还会讲故事,有她在身边,不无聊呀!
姚汝清和王氏跟姚白栀打招呼的时候,说的是请了一位宫中出来的女官教导她,让她好好跟于姑姑学礼仪,听起来似乎还在为她嫁给皇子做准备。
但于碧珊来了之后,每天只花一个时辰教她基本的宫廷礼仪,其他时间,要么是教她玩闺阁游戏,要么是给她讲古,对现在宫中的事却绝口不提,完全不像来进行婚前教育的家庭教师,反而更像个玩伴。
而且于碧珊在安排这些的时候,还不忘了鼓励姚白栀多出去走走,今天说海棠开的美,须得于枝头观赏才更艳,明天说春风正好,合该挑几个好看的风筝出去放一放,也好放走晦气霉运。
姚白栀配合了她半个月,本『性』一点点暴『露』出来,身边人却都不惊奇她的转变,连姚汝清都很满意的样子,这才反应过来,这位不是没在进行教育,只是采取了润物细无声的办法而已。
对羞怯文静又体弱不爱动的原主来说,这应该是最佳方法了吧?就算姚白栀不是原主,能借此不用整天演另一个人,循序渐进的做回自己,她也挺开心的——这么一比,于碧珊简直比抛弃她的系统和小安善良美好一百倍!
于碧珊有这样的成绩,在纪念先夫人冥寿这样的事情上提点建议,还摆出了安国寺有千年银杏树可以沾福气,寺内风光优美静谧,只要丞相打过招呼,必定没人打扰,能让大小姐散散心这样的理由出来,又怎么可能不全家通过呢?
就是万万没想到太子在这儿等着她呢!
“是。没想到殿下也在这里做道场,寺中也没事先知会,若是早知殿下在此,便不该来安国寺搅扰了。”姚白栀一边说一边偷瞟严昭,想看他会有什么表情,却因为没估计好身高差,只看到一截下巴……。
严昭伸手拨开一支斜伸过来挡路的银杏枝叶,让姚白栀过去后,回道:“没什么搅扰的,这本是陛下的意思,不欲张扬,只在天宁阁内做七日道场罢了。连寺中僧人都只有方丈大师和在道场内诵经的九位大师知道。”
也就是说,嘉泰帝心虚,根本不想让人知道他叫太子来安国寺给先皇后做道场超度,所以安国寺照常接待香客,连别家的道场都没推拒,啧啧,这皇帝真是渣到了极点呀!
不过如果是这样,似乎她对太子有意在这里等她的怀疑就站不住脚了,毕竟谁能想到自己爹忽然就做恶梦,梦见自己亡母过来索命,然后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