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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想起车子的事情来,倒是顾不得乔一这么早就睡觉的事情了。
等到第二天早上的时候,他摁掉旁边的闹钟,打算做个早餐,继续维持自己的好男人形象,结果转头一看,身边的枕头空了。
乔一什么时候起这么早了?
他打了乔一的电话,发现对方的手机就放在家里,等他换好衣服,家门就开了,走进来穿着运动服跑完步的乔一。
对方脸红扑扑的,额头上还带着亮晶晶的汗。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跑步了?”
“我妈昨天给我转了篇公众文章,20岁白领过劳猝死”乔一的态度很坦然,这个是实话,没骗人。
王承哦了一句,没有多想。
“对了,你想考驾照,为什么?”
“我昨天有点事情出去,结果出行过程不大愉快,感觉还是自己买辆车比较好。”
“可是我们家里没有什么存款。”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借我爸妈的钱。”他打算操持老本行,先做短期投资把车钱挣出来,不过乔一的存款确实很少,他肯定要向乔父乔母借点本金。
乔父乔母就乔一唯一的孩子,借和给有什么分别呢,王承放下心来,心里又有点不是滋味,果然家境好就是这么任性,要是他,有这个钱,肯定去做投资了,乔一就知道享受,奢侈浪费。
因为白天要工作,晚上要去驾校学车,乔一的生活开始变得非常的忙碌,也就没有什么时间和王承做那种事。
王承一开始还觉得有些不适应,但很快就习惯了这样的改变。毕竟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他虽然不是只喜欢女人,但是要让自己躺在乔一的身下,总感觉不自在。
虽然都是男人,但生了孩子的王父在家里把家务样样操办,而他的另外一个父亲,除了挣钱,油跌到了都不扶一下。大概是受到自己父母的熏陶,他并不想要受王父这样的委屈,要不是乔一怕痛,他又算是高攀,无论如何,他也不会做承受方的。
这天又是准时下班,同事打趣了一句:“怎么最近天天这么早下班啊?”
王承笑:“要给家里那个准备好晚饭呢。”
同事艳羡的说:“那嫂子可真有福气。”
王承笑了笑没说话,他下了楼,看了眼手表,然后把那枚戒指取下来,放在车里某个地方,拨通了某个频繁在他的手机里出现,然后通话完都会被删除的记录的号码:“于昭吗,我这里有两张电影票,别人送的,你有没有时间看?”
学完车之后,乔一走到卖手抓饼的摊子,结果发现手抓饼小哥居然不在。
他每天都这个点来,长得又好看,要的还是一样的东西,边上的摊主都对他很眼熟了,卖肉夹馍的胖婶说:“你是找手抓饼小哥吧,他今天提前收摊了,好像是朋友有约。”
乔一要了一个肉夹馍,胖婶一边做,一边说:“小哥很勤快的,我们这边只有晚上才准出摊,他每天早上都会去附近的菜市场卖,家里还有老人要照顾不过最近好像谈了对象,他这么好的人,对象肯定很享福。”
乔一对陌生人的事情其实没什么兴趣,拿完肉夹馍,他就坐上提前叫好的车走了。在车上,他咬了一口肉夹馍真难吃,有点想念手抓饼小哥了。
他没打算出卖乔一,但是多少对欺骗王承这件事心怀内疚,特别是看到对方如此费劲来帮自己。
作为一个正常人,内心要说没有半点触动是不可能的,他没接那张储蓄卡,还想做最后的一次挣扎:“你这个钱,是怎么来的,你告诉我,如果是来路不明的钱,我不能要。”
王承强硬地把钱摁了回去:“你就收下吧,我的工资也不低,省吃俭用一点,又问家里借了些,难道我还会骗你不成。”
如果不是乔先生找上门来的话,自己可能真的会被王承骗得团团转吧,这一句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彻底压到倒了于昭心中左右摇晃的天平。
他接过那张卡,情绪有几分低落:“这个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就算乔一说了,要他事后把借条和相关信息处理掉,他也没有想要霸占这个钱。
自己带来了钱,于昭却没有表现的多高兴,这一点,越发加深了王承对于昭的欣赏。
没有人会喜欢借钱给收不回来的人,越是了解于昭的性格,王承就越发信任于昭。
安慰了于昭几句,回去之后,他便把欠条给撕了。
乔一虽然是个大少爷,但是强迫症和洁癖有点严重,家里处处都要弄得整齐,他弄这么个欠条,放在家里的话,肯定会被发现。
放在公司,东西那么乱,万一弄丢了,或者被人发现了,传到乔一那里更不好。
拿到这笔钱之后,于昭的母亲顺利的施行了手术。
手术的这一天,王承特地请了假,本来是想陪着于昭一起的。
但是他刚到医院,还没有和于昭打招呼,身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他略显不耐烦地掏出手机一看,脸色微变,躲到角落里,小声地说:“乔一?”
乔一的声音从电话里那边传来:“我回来了,本来想到你公司给你个惊喜的,但叔叔说你今天有事情请了假,你现在在哪?”
乔一的声音是十分富有磁性的,配上他说话的腔调,总能让人联想到古典的乐曲,悠扬清澈动听,但此时此刻,这声音就仿佛地狱使者催命的声音一样,让王承一下出了一声冷汗。
这个时候于昭还向他走过来,王承忙做了个止步的手势,示意对方别靠近自己:“就是朋友有事情,现在事情差不多办完了,你先在公司等一会,喝喝茶什么的,我马上就回去接你。”
这些天和于昭在一起的日子太舒服,以至于他都差点把乔一给忘了。虽说陪伴于昭也很重要,当时当务之急,就是把他挪用钱款的事情处理好,免得乔一突然想起来。
挂掉了乔一的电话之后,王承对于昭说:“公司临时有急事要找我,真的很抱歉,我可能没有办法陪你。”
都是成年人了,于昭也能理解工作的重要性:“那你快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能顾得来。”
等送王承走了,他又折回手术室前面,刚坐下,就收到了一条短信。
乔一:我回来了,祝阿姨手术顺利。
于昭回了:谢谢。删掉了短信后,便没有再放心思在王承身上,他现在对王承已经彻底失望,除了帮助乔一达到顺利离婚和实际上让王承净身出户的目的,他别无他想。
乔一挂断电话之后,又接着看向坐在他对面的中年男人:“叔叔,王承在公司的表现的怎么样?”
被他称为叔叔的男人说:“他人挺不错的,事情做的也不错,够积极大胆,就是人有点浮躁。”
乔一说:“我要听实话,您没有必要顾及我的面子,半个月之后,我打算和他离婚。”
对方显得很讶异:“怎么这么突然?”
乔一的态度很坦然:“他出轨了,您也知道,我父母当初会同意他和我的婚事,就是因为图他对我好。”
乔一当年那么多个追求者,不乏比王承条件优秀的,会选择王承,也就是因为对方温柔体贴,还会分担大部分家务。
但是结婚的时候,对方对王父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他乔一对王承来说没有那么重要。得亏他是男人,也没有怀王承的孩子,不然真要是有孩子,王家人肯定会认为把他吃得死死的。
“你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还是什么?”
“我已经拿到了证据,虽然对方没有和王承实质性发生什么,但出轨就是出轨了。”
身体出轨和精神出轨一样是出轨,做男女朋友的找了小三,不一定要和小三上了床那才叫出轨。
在法律上,一般要取得对方承认出轨的录音,悔过书一类的,或者是酒店的开房证明,视频资料等,确定王承在他们的婚姻存续期间和别人发生了不当的两性关系,那才叫出轨。
不然的话,只要对方辩解,一些亲热的照片,相关的通讯资料,也之后被判定为聊骚之类的,并不能作为出轨证据。
这也是乔一不从出轨入手,而是选择恶意转移婚姻财产下手,他没有那个耐性等到王承去睡别人。
乔一说:“您是我的长辈,优秀的员工有很多个,但是并不只王承一个,我希望接下来您能帮我。”
对方沉默了一会,然后说:“这个你肯定,做叔叔的不帮你,难道还能帮外人吗?”
得到了允诺,乔一满意的出了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刚好王承的电话打过来,他下了公司大楼,然后坐到王承的车中:“去4s店,我要去提车。”
王承很惊讶:“你什么时候买的车?”
“就是出差之前,我把驾照考下来了。”
王承就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爸妈给我买的车,他们不让我告诉你。”
“可是我是你的丈夫。”王承很不高兴,“我有什么钱,你不是都清楚嘛。”
乔一心下觉得讽刺,面上却不显:“那能一样嘛,总之去提车。”
乔一的新车,是一辆两百万的车,他之前投入股市挣的钱,当然,用的是乔父乔母的本金操作,一切资金都是走的乔父账户,和他这个小家是沾不上半点关系的。
看到两百万车的时候,王承的眼睛都直了,乔一很大方地让对方试了试车。
两百万的座驾,和他那五十万的小车感觉完全就不一样。
等办手续的时候,王承就问:“这贷了不少款吧?”
乔一满不在意的说:“没有,全款买的车,我爸妈最近挣了点钱。”
王承看着那单子上的名字,车写的是乔父的名字,却是给乔一开的。
他感觉到了一阵心寒,乔家二老这是在防着他这个儿婿呢,不然的话,明明是给儿子买的车,却写自己的名字。
他的车已经很不错了,五十来万的车,经典款,顶着个大牌子,被人都以为是近百万,让他在外很有面子。
但是和乔一这辆车一对比,他心里顿时就不平衡起来。
当初谈结婚的时候,样样都要计较,结果呢,明明那么有钱,随随便便就给儿子买这么多钱的车。
这分明是没有把自己当自己人,这样想着,王承越发觉得不满。
他私下里和王父抱怨了,听着父亲痛骂乔家人,他嘴上虽然劝着,心里却觉得有点痛快。
乔一回来之后,对他的态度变得很是冷淡疏离,显然和乔父乔母一样防着他。
妻子的冷淡和于昭的嘘寒问暖一对比,王承的心也渐渐偏了。
过了十来天,他就被上司叫了过去,让他参加应酬。
等到酒足饭饱的时候,一群男人就开始什么话都说了。
谈到某个厉害的大佬的时候,有人就聊到,说那个男人在外养了小三,小三生了孩子,要离婚,妻子闹得很凶。
王承就插了句嘴:“那男的肯定不愿意离婚吧,毕竟要分走一半的财产,搞不好还要净身出户。”
说这个事情的人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小王你莫不是看多了电视剧吧,还净身出户,那个男的,早就不动声色地转移了一大笔财产,他妻子要是乖呢,就给分套房子,要是不闹呢,那他就让人欠一大屁股的债。”
“要不怎么说无毒不丈夫呢,来来来,喝杯酒。”
王承忙跟着敬酒,一杯饮尽,听着这些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男人们的话,他感觉自己有些微醺了。阅读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
第65章 “痴情”影帝(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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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虞柯:“说起来,你好歹也是方川的初恋;年少一场,怼他起来你倒是毫不心软,你们当年分手的时候撕得很难看?”
不是所有的初恋都是青涩美好的,有些感情经历提起来;那就是恨不得对方死全家那一种。
提到十多年前的往事;虞柯收敛了笑意,因为早就戒了烟;他拆了一个喜糖盒子;从里头挑了根草莓口味的棒棒糖含着。
他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其实当初也还好;当年阿姨的话虽然说得难听;但我也算是拿了他家的一笔钱,帮了我许多。我就是想着;他年纪都这么大了,与其等以后被别人教做人,还不如我来骂醒他;免得他以后遇到个段位高的,被骗得连底裤都不剩。”
虽然方川有个强势精明的母亲;但谁家妈妈也不能跟儿子一辈子不是。
当年学校里;感情也还算是单纯;他是方川的初恋;对方何尝不是他的初恋。华国虽然同性恋婚姻合法,但是终归不是主流。
他苦笑一声:“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当年和方川交往的时候,我知道他家境好,但是真的没想图他什么,就是喜欢他的样子,仅此而已。”
当年那段感情里,虽然他一直是掌控者,但方川的母亲秦兰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一口一个他是狐狸精勾引方川,本来他做人就较为高调,又不少人嫉恨,早恋这种事情闹出来,加上校方施压,舅母想让他休学,他那段时间可以说是过得非常灰暗。
在被劝退学,闹得最糟糕的时候,他甚至都想过自杀。但就在他打算自杀的那天,方川从家里偷溜出来找他了,在看到对方的脸之后,他放弃了这个愚蠢的念头。
然后他选择利用了方川的感情,让他闹死闹活,逼得秦女士来和他谈条件,才有了那么一百万转学离开的事情。
那一百万拿到之后,他只留了十万用作高中和大学的生活费,剩下的全给了舅舅舅妈,彻底买断了自己的自由。
大学他是在国内读的,后来才公费去出了国,在国外的费用基本都是他自个做兼职挣的。
但是这些事情,就没有必要和陆一说了,毕竟他们是名义上的夫夫,实际上的合作对象,说了总好像是在刻意卖可怜一样,他不喜欢。
总而言之,他对方川吧,恶感说不上,毕竟当初是对方出现在他的面前,让他摆脱了轻生的念头,但要说没有一点怨念也不可能,要不是因为方川的母亲,他当年也不至于被逼到那种程度。
可无论如何,那都是过去十多年的事情了,彼此都成熟许多,再见到方川的时候,那种年少时候的才有的激动情绪早就消弭的一干二净。
陆一的神色平静,语气听起来也没有什么温度:“我没有说不信。”
他认识方川的时间是在十年前,相恋不到十年,在最初的时候,方川也偶尔会提到虞柯,所以当年的事情,他也了解一些。
在方川的口中,虞柯虽然家境不大好,但是骨子里有着少年人的清高,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孤傲,虽然当时虞柯的话说的非常的难听,但是对方在一开始的时候,绝对是真心喜欢过他,而不是为了他的家的钱。
不是他说话不好听,就虞柯这样子的,要是年纪那么小,就有那种心机,现在也不至于现在混到这种地步。
虞柯嘎嘣一声,把棒棒糖给咬碎:“不过我现在觉得,比起感情来说,还是钱比较实惠。要是现在的我穿越回去,肯定把过去的自己痛批一顿,真的是太傻了,居然只要一百万。”
说完这一句后,他的眉眼弯弯,又很认真的说:“我会努力当好你的妻子,为了那一千万,所以如果你不喜欢我的话,最好是一直不要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