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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
怪不得,君小雏认为自己姿色平平,算不得女人。
姚仙依服气了。
和这样一个美丽而强大的女性相比,自己简直平凡的像颗大白菜。
“君小雏是对的,”姚仙依丧气的想,“我和他母亲相比的确算不得女人。”
姚仙依回头给了君小雏一个你说对了的眼神,结果就惊异地发现刚才还神采奕奕和自己斗嘴的君小雏,此刻竟然变成了一个蔫了吧唧的小鸡仔。
“娘!”
小鸡仔有气无力的叫了青池魔尊一声。
“哼!葳葳蕤蕤成什么样子!”凌空高高站立的青池魔尊用美丽的凤目斜睨了君小雏一眼,就又复看着万玘玉,“少主,小儿无状,又打扰您了。”
“小雏是个好孩子,他来我这里玩,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
“既然少主不嫌弃,便让这孩子在此多叨扰几日可好?”
青池魔尊这话说的非常客气,万玘玉也客气的回道:“憩梦宫人迹稀少,有小雏在此,我这宫里便热闹许多,我自然欢喜。”
“那便多谢少主了。”
青池魔尊点头致意后,便看像君小雏,“臭小子,你这几天就待在憩梦宫,我不派人接你,你哪里也不准乱跑知道吗!”
“嗯!”君小雏蔫蔫地看着自己的鞋尖点了点头。
直到青池魔尊凤目一眯,冷哼一声,飞身离开,憩梦宫没了她的强大气息,君小雏才抬头,东瞅瞅西看看,见自己老娘确实走了,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终于走了,吓死小爷了。”
接着,他又抱怨万玘玉,“万哥哥,你干嘛把我娘叫出来。”
万玘玉笑道:“这你可冤枉我了,如果你不是背着魔仆偷偷溜到我这里来,你娘怎么会挂心你的安危,亲自赶到我这里来找你回去呢!”
“可是她刚才没说让我回去啊!不但如此,她竟然没骂我,这可比魔界有太阳还稀奇!”君小雏纳闷道。
“这还不简单,”姚仙依不由得挺了挺胸脯,“你母亲肯定听见刚才少哦,是万哥哥的话了嘛!对吧,少万哥哥。”姚仙依迫于某人“关怀”的眼神,只好改口道。
某人点头,又对君小雏说道:“青池魔尊恐怕是一发现你来了我这里,就急忙赶来了,而且她应该也是注意到了魔界现在的情况,这才把你留下的。”
“切管东管西烦死了,我自己也能照顾我自己的好不好!”君小雏抱怨的说着,眉宇间却有着一丝别扭的喜悦。
姚仙依看君小雏这表情,暗笑了声“幼稚”,也不揭破他。
自从得到母亲的许可,可以正大光明的留在这里,君小雏的呆毛上翘,立马拽了起来,不但让憩梦宫的宫人们给他准备住处,安排筵席,开始拉着姚仙依游园玩水,恣意玩闹,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还拖着姚仙依玩些非常幼稚的游戏,连黑猫也不放过,很快憩梦宫上上下下,除了万玘玉都被他祸害了一遍。
那些宫人们本来因为仙瘟的原因,虽不敢表现出来,但到底心有怨怼,此时知道他们终日恐惧的噩梦,并不曾光顾憩梦宫,而是在其他地方肆虐起来,百感交集之余,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服侍也更加尽心,脸色也好了起来,也乐意配合这位小尊主的胡闹。
如此一来,这座被魔将重重围困的憩梦宫里便时不时传出几声欢快的笑声。
只是这间或出现的笑声在整个魔界几欲癫狂的紧张气氛中,便如怒海中的扁舟,随时都有被千钧海水覆灭的危险。
听到宫外那些人耳里,便多了些诡异的味道。
君小雏这家伙虽然性子胡闹,但本性却不坏,因为他自己修为高出姚仙依很多,便很照顾她。
姚仙依就趁那个讨厌的家伙昏睡的时候,向他打听魔界的事情。君小雏这孩子简直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甚至把他三千岁时还尿床的糗事都讲给她听了。
自从知道魔界是三座大城拱卫相连悬浮虚空。天魔城脚下倒挂的那边的城池最高处,便是魔界的出入门户——逍遥门之后,姚仙依有空便琢磨着怎么逃走。
谁知,她地形还没搞清楚,路线尚未规划好,一个意外来客便打乱了她的计划。
这个人,他们称呼他“屈先生”!
据君小雏说,屈先生这个人很神秘。
他长什么样子,是男是女,练得什么功,修的什么道,修为又到了什么程度,大家一概不知,唯一确定的一点是,重明魔尊很尊重屈先生,视他为得力干将,肱骨之臣,有很多机密的事情都由他去办。
那么,这样一个轻易不出现在众魔面前的神秘人物,此刻来到憩梦宫又是为了什么呢?
姚仙依没有苦恼很久,当魔使引屈先生进入憩梦宫正殿后,这位全身裹在黑袍和墨雾中的大魔,就开门见山的对万玘玉道:“少主,属下奉三尊之命,带仙界来的客人去一趟合虚楼。”
“合虚楼?”
被强行唤醒的万玘玉斜斜地歪在云台宝座上,白玉般的指节轻轻的叩击着眼角的穴位,双眼微敛,蝶翅似得睫毛轻轻颤了两下,“本宫记得那楼甚是偏远,荒废已久了吧?三位魔尊为何要让他们去那里?”
“回禀少主,魔尊看那楼荒着可惜,就用派人收拾了一番,做了他用,大概有三四千年了。此番着臣带两位客人去哪里,也是为了外面肆虐的仙瘟。”
“即是为了仙瘟,便在这里问也行,为何要带到那偏远的合虚楼?那里如今作何用处?”
万玘玉眼光流转,如实质般压的屈先生后背起了汗意。
他顿了顿,恭恭敬敬地回道:“住人,存物,两者都有。”
“住的什么人?存的什么物?”万玘玉继续问道。
屈先生音色如常的回答:“住的隐居之人,放的隐秘之物,具体的没有魔尊吩咐,属下不敢擅自透漏,还请少主见谅。”
“那我和他们一起去!”万玘玉揉了揉额角,自宝座上站了起来。
“少主,三尊吩咐,只能带他们两个进入,而且”那屈先生稍微沉吟了一下,又道:“少主如今沉疴缠身,外面的情形又不大好,如果一路上出了什么意外,岂不让魔尊心痛。”
“屈先生倒是很为本宫着想。”万玘玉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全身笼在黑雾中的怪人。
屈先生脸皮厚的很,或者他根本就没有脸皮,兀自说道:“属下,既然得到魔尊青眼,自然要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万玘玉不想再和他废话,便起身走下云台,将等在后殿,已经知晓了原委的姚仙依和小流星带了出来,就要和他们一块儿去合虚楼,君小雏哼哼唧唧的也跟出来了,他也想去,但万玘玉不让。
万玘玉让屈先生在前面带路,岂知那人站在原地却没有动身,只是问道:“少主,您平素不爱交际,少与众魔来往,除了青池魔尊的儿子君小雏也不见您交什么朋友,关心过什么人。如今为什么这么在乎这女孩子呢?”
万玘玉抬起眼皮,不轻也不重的声音在憩梦宫的大殿里轻轻回荡。
“你说呢?”
“少主的心思,属下自然不知。”黑雾里的屈先生坦白回答。
“既然这么想知道,便把我也带去合虚楼一块儿审问吧!”万玘玉轻轻回了屈先生一句,就要带着姚仙依走。
谁知,他们刚走了半步,眼前突然漫起无数黑色的丝线,阻住了他们的去路,接着屈先生恐怖的身影也挡在了两人面前。
“少主,三尊让属下带过去的人中并没有您。”
话闭,那漫天的黑丝就如游魂般抓向万玘玉身边的姚仙依。
万玘玉自然不会让他得逞,只是手聚魔气,便和屈先生抖了个起鼓相当。
姚仙依法力低微,全靠万玘玉护住才安然无恙,君小雏倒想凑进来帮忙,却被万玘玉还有那屈先生一块喝退。
“小雏你不要掺和进来。”
姚仙依自听到三尊要见她,就进开始浑身僵硬。
连万玘玉轻吻着她的额头,对她说会保护她的,她都没力气生气了。
自听到毒手魔童那两人有可能得了仙瘟后,就开始感到的不安有了答案。如今魔界仙瘟肆虐,小流星身上更是带有疫气,但他们在黑猫的庇护下安然无恙,自然会引的其他人好奇,窥探,甚至觊觎。
他们到了三尊手里,要么找到治愈仙瘟的方法,要么死。
恐怕很难全身而退了。
见万玘玉护着她和屈先生缠斗,渐渐压制住了屈先生。
姚仙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一暖,这人虽然言行不一,还爱动手动脚,但对她是真的很好。
“以后不生他的气了,要对他好点。”
姚仙依看着那人卓绝的身影,微笑起来。
“少主,我敬你是魔尊之子,才一直忍让。请你不要咄咄逼人。”一直处于下风的屈先生怒吼道。
万玘玉不为所动,“治愈仙瘟的法子我也想知道,不若你回去请三尊到这里来研究吧!”
“欺人太甚!”黑雾中的屈先生怒斥了一声,招手让黑丝全部缠住万玘玉,自己空出双手开始结印。
一旁观战的姚仙依不明所以,正要猜测这屈先生要使什么手段。
就听到了一声鼓响。
那声音似远似近,似穿越洪荒似延向未来,玄妙且难以琢磨。
姚仙依正在纳闷这奇特的鼓声是什么来头,就发现万玘玉身形一滞,动作慢了下来,而且随着那鼓声一声声的响起,他的动作开始越来越慢了。
“万哥哥!”
姚仙依和君小雏都担心的呼唤着万玘玉,连来了魔界后一直很老实的小流星也在姚仙依怀里焦急的喵喵叫起来。
“我没事”万玘玉强忍着眩晕与倦意回答他们。
“这是什么手段?”万玘玉双眼此时已经模糊一片,连屈先生在哪里都看不到了。
“反正你醒来之后便会忘了眼前的这一切的,现在就算知道有什么意义呢!”屈先生冷笑道。
“你到底是谁”万玘玉问完这话之后,终于抗拒不了体内强大的疲倦之感,摔倒在千疮百孔的地毯上。
“你问反了!”裹在烟雾中的屈先生声音中充满了冷酷。
“万哥哥!”
姚仙依和君小雏急的眼泪都飞出来了,他们连忙扑到了晕倒的万玘玉身边,查探他的情况。
发现万玘玉还有鼻息,姚仙依刚松了口气,就被一股大力从地上扯了起来。
“姚姑娘,请跟在下走一趟吧!”
“你放开我!”姚仙依拼命的扯着缠住自己的黑线。
君小雏见状,嘴里也骂着“混蛋”过来帮她。
“君小雏,你一边呆着去!”屈先生一手将姚仙依捉到手里,一手指挥黑丝阻挡君小雏。
君小雏是谁?
天不怕地不怕,混不吝的主儿!
怎么会被他一喝就乖乖听话,他张口就吐出一口凤凰天火,一面烧上黑丝,一面骂道:“欺负万哥哥的大坏蛋,看小爷怎么教训你!”
屈先生正面交锋虽然打不过万玘玉,但教训君小雏这个熊孩子还是绰绰有余的,可是碍于君小雏的身份,他一身法术根本施展不开,那君小雏天马行空的鬼点子又多,很快便中了他几次招。
屈先生终于忍不住怒骂道:“君小雏,你再胡闹,老子可不客气了!”
君小雏在终于用不知哪里得来的万年地火偷袭成功后,得意洋洋的说道:“哼,你敢伤我一根寒毛,小心我妈妈揍你!”
屈先生听到君小雏的话一僵,又被君小雏的无赖打法命中,他回过神来之后,便不再忍让,闪电般穿过君小雏的凤凰天火和万年地火,一掌将他劈晕了过去。
在君小雏软软地跌在万玘玉身边后,屈先生便抓住一人一猫,离开了憩梦宫。
宫人们虽然奇怪,但认出那特殊的黑雾后,也不敢自作主张,任屈先生带着姚仙依离去了。
此地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黑暗。
姚仙依被屈先生用法术制住,全身僵硬,不能行动。
很快便被他抓着飞过大半个天魔城,来的一座灰扑扑的甚不起眼的高塔下。
那高塔虽然透出光,但与天魔城其他各处恍若白昼相比,这塔里的灯火便微弱的如同萤火。
姚仙依被屈先生抓着,进入塔内。
接着便有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怎么来的如此慢?”
屈先生道:“小尊主纠缠不修,制服他费了不少功夫。”
“你没伤着他吧?凤青池可不是好相与的!”那苍老的声音隐在暗处问道。
屈先生否认道:“青池魔尊的儿子,属下自然不敢伤他分毫,所以制服他才花了些时间。”
那人又道:“刚才你又用了悲云鼓?”
屈先生回答:“少主修为越来越厉害了,不取巧打不过他。”
“你如此频繁的动用此神器,早晚有一天会被他找到破绽的。”那人不满道。
屈先生也不辩解只是道:“所以这次我家尊上才会同意咱们来这里。”
黑暗中那人沉吟了片刻,“也好,你随我来吧!”
他一动,身旁便出现了一道亮光。
想不明白这几句话的意思的姚仙依凝神分辨了片刻发现是上塔的楼梯。
见那人径直上了楼,屈先生也带着黑猫和姚仙依跟了上去。
沿着之字型的楼梯爬了十多层后,几人这才一先一后,在十一层上停了下来。
姚仙依虽然不能动,还好歹眼睛能用,便一直留意这塔的情况,发现这塔每一层的梁柱、栏杆、窗棂上都用黄金刻着云篆咒文。
等前面那人停下来,她才发现对方是个鸡皮鹤发瘦的几乎皮包骨头的老者。
老人在十一层的一座普通的朱漆木门前停了下来,轻轻的敲了敲门。
“进来吧!”
一道年轻但充满着暮气的声音响起。
老者推门进入,屈先生也带着姚仙依跟了进去。
被带到屋内,姚仙依察觉屋里的灯光比高塔走廊上的光线更暗。
就着昏黄的灯光,姚仙依吃惊的发现这是一间非常普通的房间,木床,书架,衣柜,案牍,香炉,道榻,桌案,洗漱的脸盆,半满的水缸,除了墙壁上镶嵌的那些不太明亮的夜明珠,一切都普通的和凡间修士的居室没什么不同。
一个腰背微偻的年轻人正坐在木床边的小凳子上做着什么。
“你们先做吧!我手上的活还没做完,劳烦诸位稍微等一下。”
“你快点!”
老者压下焦急而不耐的情绪,崔了一句,便坐到了房间中那张破旧案牍对面的旧椅子上。
屈先生将姚仙依放在一边,并没有坐下。
房间中又静了下来。
姚仙依僵站在那里,仔细观察了一会儿才确定,那人正用奇特的手法用陈旧的粗布条编着一个蒲团。
至于那奇特的手法——双手抚在布条上一步一步的捋过去——姚仙依很快也知道了原由。
那人是个瞎子!
怪不得房间的灯光会这么暗,对一个瞎子来说,有没有灯是无所谓的。
瞎子虽然听到了老者的催促,但手上的活却不紧不慢,还是原来的速度。
姚仙依几次听到了老者胸脯起伏的呼气声,但奇怪的是,那看似脾气不好的老头,最后还是压下火气,耐心等那瞎子把他手里的蒲团编完。
不知等了多久,等到姚仙依站的全身都麻木了,那瞎子才拿着那个一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