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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凌寒揉了揉眉角,一把抓住身后的布衣少年,将他推进了那群姑娘中间。
“我就不用你伺候了,这就当做是给你的上赏赐。”叶凌寒唰的展开扇子,对老鸨道,“伺候好了。”
“公子。”曹梦启狼狈的从姑娘身上爬起来,臊的满脸通红。
叶凌寒却不管他,对林诺道:“林兄,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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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兄对曹梦启态度是不是……”林诺与叶凌寒并肩行在街道上,面色有些担忧之色漫出,“这曹梦启可是很强的,若是真惹毛了,我们可不是他的对手。”
叶凌寒好笑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一个笑容来:“曹梦启这小子资质不错,在修炼一道上确实是天才,但是这儿,”他指指脑袋,翻了个白眼,“跟他那死鬼爹妈一样,是个死脑筋,蠢得要命。再说,他妹妹还在我手上呢,放心吧,我拿的住他。”
一勾残月高挂天际,此时夜已经深了,街道上只有偶尔见到两个匆匆赶回家的路人,街道两旁的商铺酒馆房门早已经关上了。
走了一会儿,叶凌寒道:“这破地方和三年前相比怎么一点长进都没有,穷乡僻壤的 ,一点意思都没有。”
林诺道:“不如我们明日找个……”
“过了这个破地方,前面百余里地就是拂云宗地界了,爹跟娘在那里等着呢,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什么都不能干。”他们这些游手好闲、养尊处优的富家子,向来最怕的就是自己严厉的老爹。
林诺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又走了一段路,确定小镇没有可以寻欢作乐的地方之后,两人的脚步也慢了下来。林诺揉了揉脖子,道:“我看这天已经很晚了,不如我们回去安歇吧。
叶凌寒点了点头,正准备转身,耳边传来剑刃相击发出的清脆响声,他骤然抬头,只见一道黑影朝自己所在的方向砸了下来。
那黑影准确无误的砸在叶凌寒的身上,连带着林诺也摔倒在地。
叶凌寒怒道:“那个不长眼的东西,找死不成?”
“二位,实在是对不住。”那黑影迅速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用犹带着剑鞘的佩剑指着缓缓从房檐上落下来的另一名少年喝道:“洛青裁,要懂得适可而止!”
何遇觉得自己现在浑身酸疼,他可不像洛青裁有仙灵草调理身体,仙灵草不仅能够修复受损的灵脉,还可以强健体魄,是疗伤圣药。
而沈书遥出来的匆忙,银两、药材根本没带多少,现在他们身上银两短缺,何遇只能依靠自己的身体慢慢恢复。现在又和洛青裁缠斗了这么久,简直是身心俱疲。
洛青裁闲闲的站在原地,似笑非笑的看了何遇一眼,装作很讶异的模样道:“师兄,刚刚不是说要教训我吗?怎么,现在就不行了?”
对于这种小孩子般的挑衅何遇还不放在眼里,他伸手习惯性的要去推镜框,手臂抬到一半又放了回去,长剑往身后一背:“我要回去睡了。”
洛青裁看着何遇刚换上没多久的新衣服上被他划出的几道长口子,心情颇佳,也不再纠缠,将断剑收回鞘中挂在腰间就要离去。
“这位小公子,请留步。”方才破口大骂的人好像不是他叶凌寒似的。叶凌寒用手快速的一整衣袖,又恢复了那翩翩佳公子的模样,笑的一派温柔和气。
洛青裁脚步一顿,侧身抬眸问道:“你在跟我说话?”他的语调凉凉的,透出一股子慵懒与漫不经心的味道。
叶凌寒吞了口唾沫,笑道:“正是。”
洛青裁看着他笑的及灿烂的脸,不知想到什么,缓缓转过身来,也回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不知这位公子,你想跟我说什么?”
“我,”对上洛青裁的笑脸,叶凌寒不由的痴了,他上前一步,将手搭在了洛青裁的肩上,见洛青裁只是侧头垂眸看了一眼他的他搭在他肩上的手臂却没有推开他的意思,不由的得寸进尺,往前又迈了一步。
“呵。”洛青裁突然极轻的笑起来,看着他唇角勾起的弧度,叶凌寒一阵心猿意马,他缓缓凑到洛青裁耳边,说了一句话。
何遇刚走过转角,就听见身后的街道上传来了有如杀猪般的惨嚎声。何遇反应极快,一转身就掠回了原地。
长长狭窄的街上两旁商铺的房檐两侧挂满了红色的灯笼,而洛青裁站在道路中间眉眼含笑的卸了叶凌寒的胳膊。
何遇一把拉开洛青裁的手,斥道:“你在干什么?”
夜色下,洛青裁的容貌美得近乎妖异,他将自己的手一点一点抽出来,又像是十分嫌弃似的在何遇胸前的衣服上擦了擦,才漫不经心的说道:“他说他想睡/我,我觉得有点恶心。”
房间里热气氤氲,屏风之后放着一个木桶,叶凌寒正在沐浴。他的脸上依然缠着白色的绷带,闭着眼睛,静静的坐在浴桶之中。
216。第二百一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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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远仔细的询问了他们在遇到火灵后发生的一切; 两人把自己遇到的情况都说了,尧远沉思了片刻,道:“好,我知道了。你们回去吧。”
在二人转身的时候,尧远又叫住了他们; 他和颜悦色道:“这次你们表现的不错; 临危不惧,不枉费为师苦心教导你们这么多年。接下来你们有十天的假期; 可以下山去看看; 四处走走。最近山下的平安镇有灯会; 很热闹,去玩玩吧。”
他意有所指道:“这可能是你们最后随心所欲玩耍的机会了。等到进了圣仑雪山,可在不会这么轻松了。”
何遇、洛青裁恭敬行礼:“是。”
何遇和洛青裁一前一后从千霖殿退出来; 外面果然如何遇所说的; 下起了大雨。
何遇站在檐下,伸手接了几滴冰冷的雨滴; 转头问:“师弟,一起去看灯会吗?”
其实他就是随口说说; 他现在身上带着伤; 别说下山去玩,就是这么站着都觉得万分难受,他现在只想趴在床上不管不顾的睡他个三天三夜。
而且; 现在这雨跟瓢泼似的; 谁会在下大雨的时候去逛灯会; 那不是傻子吗。
果然,洛青裁扭头看了他一眼,理都没有理会他,随手接过门前弟子递过来的雨伞,走了。
何遇抽了抽嘴角,也拿了一把跟在洛青裁身后。
回到房间之后,他却睡不着了。耳边萦绕的是淅淅沥沥的雨声,何遇索性起身,撑着伞走出了房间。
他漫无目的走了一段路,突然停下了脚步。
前方是叶家居住的别院,曹梦启的尸身就在那里。
何遇抿了抿唇,继续迈开步子朝哪所别院走去。
“叶凌寒!”大雨中一声暴喝传来,何遇倏忽停住了脚步。
只见一名蓝衣弟子手里握着一柄长剑,站在漫天大雨中愤怒的瞪着叶凌寒。
叶凌寒只穿了简单的中衣,随意的靠坐在黑色的藤椅上。他的脸上缠着纱布,使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那名蓝衣少年将剑鞘随手丢在泥水中,用剑指着叶凌寒,恨声道:“叶凌寒,你怎么还能够心安理得的坐在这里吃酒喝茶。”
叶凌寒还未说话,又有两名蓝衣弟子窜了出来,一把架住了那少年。
其中一人冲他使着眼色:“魏师兄,魏师兄,你冷静一点。”
另一名弟子也劝道:“是呀,你这是干什么。”
“你让我怎么冷静!”魏安想要挣脱他们的控制,可是无论如何也甩不脱,他急切的抓住身旁两名少年的衣袖,好像寻同认同感的叫道:“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出来,回去的时候却独独少了梦启。小月还在家等他哥哥回家呢。”
“她还那么小,父母早逝,现在连哥哥也……”
魏安说到最后嚎啕大哭起来,他伸手指着一个方向,道:“他现在就躺在那里,他明明是我们这些人里最强的,为什么死的偏偏是他?”
“他明明和小月说好了的,回去的时候给他带红薯糖回去。可是现在他躺在那里……”
那两名弟子哽咽道:“魏师兄,别说了!”
“为什么不能说?”魏安道:“你们怕他,我可不怕!”
“我受够了。”魏安大吼道:“我受够了,说什么寻仙问道,拜师学艺,我在天虹门这些年都在干些什么?你们叶家只是为了一己私欲,可曾将我们这些人当人看过?我们不过是拜入你们叶家的一条狗。说丢就丢,说杀就杀了。”
“你们叶家虽然收留了梦启,可是这三年来他救了你多少次?为了你这个蠢货,他有多少次游走在生死的边缘。可是你呢,他已经死了,你们却连一个入土为安的机会都不愿意给他。你们还是不是人?”
抱住魏安腰身的少年叫道:“魏师兄,魏师兄,你听我说,把梦启的尸体交给药王谷,这件事跟少爷无关啊,那是老爷和夫人的意思。”
“而,而且。”那名少年畏惧的看着沉默的叶凌寒,急声劝道:“而且药王谷行医救人,需要这些……这些尸身,那是好事呀。”
“行医问药,治病救人。我当然知道那是了不得的大功德。”魏安猝然转身,怒瞪着少年:可是你们问过他的意见吗?有问过小月她愿不愿意自己哥哥的尸体被人拿去做研究?”
“可是,他已经……死了啊。”
“他的妹妹还在等他回家。”魏安道:“而且我还活着。只要我活着一天就一定要让他入土为安。”
魏安直视叶凌寒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们叶家要表现自己的慷慨大度、深明大义,却枉顾他人的意愿,真让人作呕。”
“师兄!”架着他的两名弟子满脸紧张的看着叶凌寒,生怕他突然暴怒,命人将他们就地斩杀。
魏安双眼赤红,一把挣脱了两名少年的控制,握着手中的剑朝叶凌寒刺去。
一直像个木偶一般站在叶凌寒身后的中年修士突然动了,他的动作极快,何遇还未看清那个人的动作,魏安就倒飞了出去,呕出一口血来。
那名中年人将魏安打飞出去,身形一动,瞬间又出现在魏安的面前,他抽出腰间的佩剑,高高举起,又重重落下。
在场众人皆屏住了呼吸。
“罢了。”叶凌寒突然开口,声音嘶哑怪异,那名中年人瞬间住了手,锋利的剑刃此时距离魏安的脖子还有三指的距离。他收回手,恭敬地立在一旁。
叶凌寒起身,将手里的白玉杯丢在一旁的小几上,盯着那蓝衣少年看了良久,才轻声道:“既然你如此不屑与我叶家为伍,那你就滚吧。”
“滚得越远越好,最好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魏安道:“站住!”
叶凌寒沉默了片刻,道:“不过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你要就拿去吧。”
魏安抹了一把脸,从地上爬起来,他盯着叶凌寒,恶狠狠的说:“有机会,我一定会亲手杀了你。”
说完他一脚踢开房门,将棺材里曹梦启的尸体背在背上,摇摇晃晃的离开了。
217。第二百一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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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间何遇将徐清风背在肩上,相接触的身体冻的何遇直打哆嗦。
方才伸进潭中的那只手仿佛失去了知觉; 运转灵力; 手臂上的碎冰才尽数化了开去。
何遇抓住徐清风垂在身前的手; 一边输送灵气一边寻找叶凌寒的身影。
他双眼赤红,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暴起杀人。
叶凌寒就站在寒潭的另一边; 目光瞥见何遇此时的模样; 咽了口唾沫; 他捂紧了胸前的雪莲花; 对林诺和曹梦启喝道:“快走; 快!”
这一声压抑的低喝声刚刚响起,尾音还没落下; 火球便朝叶凌寒冲了过来。
何遇执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叶凌寒如丧家之犬仓皇逃窜。
叶凌寒抓住曹梦启的衣领; 将他推到身前:“拦住它——”
何遇握着剑柄的手用力到指骨发白的地步; 他急喘了一口气; 才堪堪控制住自己想要宰了叶凌寒这个人渣的念头。
他将昏迷的徐清风安置在角落里,狠狠地闭上了眼睛,随后身影化作一道劲风; 裹夹着满身的怒火与寒气朝火球撞了过去。
火球好像没有料到有人会这么不怕死的冲过来; 再加上它的注意力都在叶凌寒身上; 当即被何遇撞飞了出去。
何遇身上燃起大火,他闷哼一声; 飞起一脚踹向火灵; 却不想那火球竟然横生出一截手臂; 抓住了他的脚腕。
“啊——”何遇惨叫出声,半空中扭转身体,另一只脚踹在了火球身上。
——可是那力道实在是太弱了,丝毫不能撼动火球分毫。
曹梦启突然掠了过来,挥剑斩向火球抓住何遇脚踝的手。
何遇被甩飞了出去,他在半空中转了个身,就见叶凌寒和林诺两人已经到了寒潭洞口。
眼看着再向前迈进一步他们就离开了,这时一道白色的人影带着清冽的长风冲了进来,将站在洞口的叶凌寒和林诺两人撞飞回了洞里。
“闪开!”
那道白色人影速度不停,匆忙间只冲曹梦启丢出这两个字,随后一扬手甩出一串劲风符,刹那间狂风骤起,席卷的狂风将火球吹飞了出去,直直落入寒潭之中。
哗啦!
寒潭中溅起的冰水浇灭了何遇身上的火苗,他咳嗽了一声,撑着剑站起身来,看着站在不远处一身白衣,不染纤尘的少年,道:“你怎么回来了?”
洛青裁看了何遇一眼,好像对他此时狼狈的模样十分满意,他轻笑一声,却没有回答何遇的问题,而是朝他丢出一把黄色的符篆:“师兄,看看这些,这可是你的失职啊。”
何遇盯着那符篆,眉心微蹙,片刻后舒展开来,看起来好像有些无奈。
洛青裁刚刚丢出来的符篆他认得。
拂云宗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弟子随身携带的符篆皆是本人亲自动手绘制,不可假手于他人,更不可去万符阁购买。
拂云宗长老的解释是画符乃是基本功,最能锻炼一个人的耐心与毅力,切不可偷懒。
而何遇知道真实的情况情况却不是这样。
——在这个世界上,符篆是修道之人必备的东西,简单方便易操作,且杀伤力可观,用的好的话,可以说事半功倍。
而拂云宗的创派祖师爷是个穷小子,根本买不起符篆这种东西。
虽然符篆并不是什么奢侈品,任何一个修道之人皆可完成,但是画符极度消耗灵力与精力,很多修士根本不屑将力量浪费在画符上。
所以专门从事画符的符师出现了,而不幸的是,拂云宗创派祖师爷是个穷光蛋。
所以祖师爷就购买朱砂和黄纸,自己亲自动手。
以至于到了后来,祖师爷创立了拂云宗,手上有大把的钱银可以挥霍的时候,却早已养成了自己动手画符的习惯。
从那以后拂云宗就有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定,凡是拜入拂云宗的弟子必须自己亲自动手画符。
当然还有另一种说法,说是拂云宗祖师爷年少时与万符阁老板有些嫌隙。
有传闻说万符阁的老板嘲笑祖师爷是个穷光蛋,祖师爷一怒之下制定了这条规定——拂云宗弟子亲自动手画符,不可踏入万符阁半步。只是没有明确的列出来罢了。
这个说法是何遇到了这个世界之后,听师弟们说的,对这一种传闻,何遇持怀疑态度。
祖师爷也算是一代圣人,名垂千古,怎么可能因为这种小事跟人怄气,那岂不是太过幼稚?
不管是因何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