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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好去处。
微风吹过,廊庭内轻纱蔓蔓人影绰绰。
祝东风心口处似乎麻了一下, 有种异样情绪一闪而过。
那人慢慢回转了身,两束眼光打在祝东风身上。祝东风捋了捋睡觉时压皱的衣袖,瞬间有些难为情起来。
“呵……呵呵,我还道自己看错了,离舸你不是去守南界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小风,这些你都不必知道,我今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你需得牢牢记住。”
“何事?”
“我因欲寻血池印伽,动用元神在鬼域内搜寻,却杳无结果。只是,这一搜,却搜出了另一件东西来——赤霄剑。”
“赤霄剑?赤霄剑也在鬼域?”祝东风面露诧色。
“是的,你可知这赤霄剑在鬼域的何处?”
“赤霄剑乃属火的上古神器,鬼域属极阴极寒之地,在这里一般的神仙定然是压不住它的炎气的。我在鬼域的这段日子里,并未感受到赤霄之气,那么,赤霄剑若不是在鬼王手中,便是在……”
“擎苍?”祝东风睁大眼睛道。
“对,擎苍。如此一来,便能解释为何擎苍会突然苏醒,定是在赤霄剑中得到了可令他重生之力。”
“八九不离十。”对面的男子眉头轻蹙,“虽然擎苍只是倚靠赤霄之力,但他毕竟是远古凶神之一,所以小风,当心为妙。”
“唔……多谢告知,我自会小心。左右有重羽在,我想那擎苍应不会将我怎样的。”望向对面男子一团漆黑的眸子,祝东风讷讷道。
对面的男子一怔,若有所思道:“倒是我担心的多余了,重羽他一向着紧着你。”顿了顿,又道:“那赤霄剑在擎苍手中,若要强行取得赤霄,必得一番恶战,重羽一向与那擎苍关系不错,所以此时须得重羽出面最好。”
祝东风点了点头,道:“那是自然,此事我会告知重羽的。不过……,那血池印伽至今还未寻着,这该如何是好?”
“你不必心急,印伽马上就可拿到。”离舸眉头微皱,缓缓道。
“哦……”祝东风面露诧色。正疑惑间,忽听得天空传来一声咆哮。
四周传来惊慌失措的尖叫,一阵飓风平地而起,华表宫灯俱在疯狂地摆动。祝东风的身体随着晃动的亭柱摇了摇,便随着一个拉扯掉入对面的温暖怀抱里。
“仔细颠到湖里去。”
离舸关怀的眼神来得十分要命,祝东风觉得如不是自己早认清了离舸的本来面目,便又要被这一眼所蛊惑。
祝东风默了下方诚恳道:“四周亭栏乃精木铸建,呵,呵呵,那个……还算结实。”
离舸手一遥指,祝东风顺着那手看去,只见不远处乌云翻搅,气势甚是汹汹。黑云旋涡中间,正有只扑闪着翅膀的黑凤,稳稳地立在空中。唔……看方向,正是御龙台。
“哟呵~这金凤赤凤我倒是都见过,唯独黑凤却是第一次见,传说鬼域擎苍有一只,莫非……”
祝东风正看那黑凤看的出神,离舸接话道:“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且当心。”说完,便捏个诀,瞬间不见踪影了。
亭子四周的薄纱被离舸捏诀时带起的小风吹得微动,祝东风撇了撇自己方才张了一张的嘴,无奈地笑了笑,自言自语道:“也罢,左右无甚事,我便去凑凑热闹。”说完,便原往御龙台而去。
捏个缩地诀,瞬间便到了御龙台下,抬头往上望去,云头上正立着几名身材格外魁梧的武将,盔甲金光灿灿,倒是十分排场。再往后看,那黑凤果然比远看更加漂亮,黑凤的背上正隐约立着个人,细细看去,身形像是擎苍,然而气息却不大像。
“唔……这黑凤远观霸气,近看果然也是威武雄壮、有看头!看这尾巴,油亮亮的,这年头,羽毛养的油光发亮的坐骑可不少见了……”
祝东风正如看一只黑公鸡似的乐滋滋地欣赏着云头的黑凤,忽的听着云头武将一声响如当头炸雷的怒喝:“我王擎苍驾到,尔等还不速速相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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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伯邑考的故事()
“擎苍不是一直在闭关吗,今日怎得出现在这里?哦……难道是听说鬼王迎娶了个绝色的小娘子,故而按耐不住蠢蠢欲动的好奇心过来看看?还是……他是来寻重羽的?”祝东风左右环顾了一遍,却奇怪地发现,重羽似乎不见了踪迹。
“唔……不会是怕那擎苍贼心不死占自己便宜,脚底抹油又溜了吧。擎苍这派头,竟比上次归来鬼域时气派多了,也对,这样才符合传说中上神的排场嘛。”正当各种奇思妙想涌上心头时,便听得四周一阵唱和朝拜之声,祝东风瞬间清醒过来,随着众人一同行礼。
然而众人还未跪囫囵,就听得上方一声斥道:“罗刹啖血,你可知自己犯了大罪?”
祝东风反应了半天,直到看见着红袍的鬼王上前一步,方才晓得,唔……这个血淋淋的名字正是那罗刹姬的老爹——鬼王的。
祝东风觉得,倘若自己是这个罗刹啖血,这一瞬脑中定然十分茫然。因为说到干坏事,这厮实在是太对不起他血淋淋的名字了。
自祝东风来到这鬼域,目之所及,全是一片歌舞升平,安居乐业之气,说起来,除了罗刹姬好色点,虺虺残暴点,民风开放点,再撇开种族歧视,这鬼域的治理可是要比许多地方都要好上那么一点,因此,祝东风对这位闲时只爱办办宴会、看看歌舞、喝喝小酒、娶娶老婆顺便垂手而治的鬼王打心底里觉得佩服。
罗刹啖血的声音并无一丝变化,仍然镇静道:“臣不知,请我王明示。”
那云头黑凤背上的人冷冷斥了一声,当头摔下一沓文书。这鬼王罗刹啖血虽说是擎苍的小辈,然而作为现任的鬼域之王,擎苍总该是留他点面子的,擎苍此番动作做来,确是极不客气,显然是盛怒之极。
祝东风面露疑惑之色,鬼王罗刹啖血对这怒斥却晃似未闻,十分之淡定地翻阅了一通,声音平静回应道:“此乃近日鬼界无故失踪鬼魂的案籍,确是一些亟待处理的琐事。若是我王要问臣渎职之罪,臣领罚。”
“哼,你可知道这许多死魂都去了哪里?”
“臣不知。 ”
“数日前,我有未向你交代,要暂停向血池中投放牺牲魂魄?”
鬼王罗刹啖血应道:“是。”
听到血池,祝东风立即支起了耳朵,听头顶的擎苍十分严肃道:“你当本君不知么?这些魂魄,必是被你投放入了那血池中,是以在这世上再寻不到它们的气息!那血池之力是魔神解开封印的利器,你如此这般,竟是胆大包天,想要复活魔神么?”
说至后面,声色俱厉。一众鬼臣皆已受不住擎苍的盛怒,匍匐在地。
然而今日的鬼王十分奇怪,他立在前方的身体一动不动;祝东风朝他望去,却见跪于他后方的心月却抖了抖。
“本王给你一个机会,你若自觉交出那血池印伽,我便饶你一命。”
罗刹啖血依旧直挺挺地立着,不言不语。
“再问一次,交是不交?”
罗刹啖血依旧不语。
擎苍冷笑一声:“左右,拿下押往鬼域刑司,好好伺候!”顿了顿,眼风里扫了扫跪在地上的心月,冷冷道“鬼域诸般酷刑,还都是昔日我为鬼王时设下的,堰肩刷皮、断筋剔骨,刀山凌迟,就不信,你能每样都给我过一遍!”
虽然擎苍在很长的年月里声迹全无,然而当年的威压还是能令鬼域一众俯首臣服。
罗刹啖血木偶般任两旁擎苍带来的武将拿住。
他的反应太出乎祝东风的意料,祝东风不由怔怔望着罗刹啖血,奇怪的是,这背景似乎越望越熟悉。
“住手!”就在此时,跪在背影身后的心月起身而出:“我知道血池印伽的下落,魂魄的失踪和他无关,放了他!”
罗刹啖血看了心月一眼,然而那眼神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凝重,他甚至是有些冷漠地没有说一句话。
擎苍命那武将随着心月离开御龙台,大概一柱香的时间,心月重返,手中捧着个檀木小盒子。
只见那擎苍下了凤背,拿起盒子端详半天,一道金光便收走了里面的印伽。还未等一众人反应过来,那擎苍突然面色一厉:“拿下!”
这下,不仅祝东风看得目瞪口呆,连心月本人也惊了,还未来得及转眼看看,便任疾飞而来的捆仙索困了十来圈,将她捆了个结结实实。
一脸杀气的擎苍忽的换了脸色,向前两步,手中幻化出把扇子来,一把打开,朝鬼王罗刹啖血笑嘻嘻道:“方才多有得罪了。”而对方也甚是奇怪,声音变得好生熟悉:“印伽拿到即可,不需这般客气。”
那擎苍复又笑笑,将手里的印伽递给了立于他面前的鬼王。
祝东风觉得,此时自己若还认不出面前这二人是谁,那自己就是只地地道道的蠢猪。
身着鬼王喜服的离舸走到了心月面前。此时的心月眼神凄楚,却是半分温柔高雅气质也无。的的确确是一副伤透了心的模样。
她惨白着脸道:“曼陀罗华与夜冥草的汁液所制成的灵药会使神仙也迷失本性。所以,这一切都是你骗在我,全是在骗我!那日,你根本没喝下那茶,却装痴扮傻来骗我!”
“看着我给你耍得团团转,这场戏一定很好笑,对么?” 说着,泪珠便滚滚而下。
唔……这语调伤感、梨花带雨的,连祝东风这种局外人,也听得十分唏嘘。
然而罪魁祸首却并无一丝祸首的自觉。
离舸清声道:“是你太执著于虚妄,起了不该起的心思,使了不该使的计谋在先。”
心月神色非常激动:“哈哈,虚妄?什么是虚妄?究竟是谁,在我殿门外为我抚琴三日,引我终识情滋味?帝君,往日做过的,便统统不作数了么?”
抚琴三日……离舸这木头竟为心月做过如此风花雪月之事。祝东风呆了一呆,手足有些发凉。离舸与心月,的确是有过一段情的。
离舸变回了自己的模样,一身红衣下,一张脸却显得分外清冷,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御龙台下一众鬼臣看到鬼王忽的变成了死去已久的白曜公子,目瞪口呆。
正当祝东风好奇这二人将如何收场时,手拿折扇的“擎苍”忽然出声:“你不过是离舸当时下界历劫,降生为伯邑考时遇到的一场劫而已。当时的伯邑考被你瞧上,你做出了那许多乌糟事,也未曾让他屈服,说到底,他从来都未曾将你放在眼中,你又何苦死缠着不放,还继续做出这许多伤天害理的事情来。今日这事,是我们做的不甚地道,你若交出鬼王,本上神便代你求情,留你一命。”
听到鬼王二字,御龙台下一片沸腾,鬼王被王后所害,还用小白脸化他的样子替代了他,这李代桃僵之计,用得着实精彩!
一众鬼臣群情激奋,昔日鬼王培养的心腹已恨不得冲上台来将那心月碎尸万段。
心月仍旧不语,只两眼定定地望向离舸,半晌,道:“你竟如此对我,你可知我腹中已有你的骨肉!”
祝东风在一旁看得两眼发直,日前种种,还有自己推心月的那一下,离舸呵斥自己的那一声,皆涌上心头,看着眼前二人,一方凄楚可怜,一方默然半晌,似乎有着百般前事,一来一去,百转千回,此情此景,祝东风只觉自己十分可笑。
终于,离舸开口:“你腹中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当真以为我不知道么?”说完,扬手施了一咒,只见心月双膝一软,眼中闪过一阵惊慌:“不!它是我的!”
祝东风定睛看去,心月微凸的小腹瞬间变得平坦,而离舸手中却多了一缕乌色的头发。
“这并非你的东西。”离舸一扬手,那头发便蹿作一簇火苗,瞬间无影无踪。
看到头发被烧毁,心月的目光忽然变得寒森森:“离舸,你如此绝情,我一定会叫你后悔!”说完,那心月也不知施了什么法,竟挣脱捆仙绳,化作一头狐狸遁了。
一众鬼臣手忙脚乱,没能抓住心月,离舸与重羽扮演的擎苍便也趁机遁了。
翻天覆地地将罗刹宫找了近百遍后,才从鬼王寝殿床底下的暗道里寻见罗刹啖血的尸骨。
“可怜那罗刹啖血也勉强算作一朝明君,竟然壮烈牺牲在一桩如此狗血的风流韵事上,着实令人唏嘘不已。”
几日后,祝东风端着茶杯听重羽融会贯通、深入浅出地讲完整件事情的经过,才堪堪明白过来:那心月因下界祸乱商纣王时遇见了投身为伯邑考的离舸,自此情根深种,然而数万年来,她苦苦爱慕纠缠却不得结果,心有不甘。后来,心月得知离舸身在鬼域,便心生一计,到鬼域来假意委身于罗刹啖血,趁着某次与罗刹啖血酒酣耳热之际,使了剧毒将他毒死,并将尸身藏入了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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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净化血池()
之后,心月便寻到了离舸,假说自己中了鬼王的秘制毒药,痛诉自己的悲惨遭遇,又以血池印伽为诱饵,让离舸将她从罗刹啖血的魔爪里解救出来作为交换,将离舸一步步引入圈套。
而她真正的目的,是想将离舸留在鬼域,从此作了鬼域的王,与她在鬼域双宿双飞,*。
然而要命的是,离舸对她确无半丝情意。
为此,她便想出一个逆天的方法,在离舸常喝的茶杯上染上了曼陀罗华与夜冥草的汁液,意图迷幻离舸心性,自此心中唯有她一人。然而她如意算盘打得极好,却小瞧了离舸对她的戒备之心。
离舸一早便识破了她的奸计,在重羽美男计的建议下将计就计,装出一副受了*控制的样子,心月果然上当,施了两生咒,将离舸变作鬼王模样。
而离舸,也在极短的时间里探查到了血池印伽的下落。
于是,便有了重羽与离舸联合上演的那场戏。
祝东风一面唏嘘心月的疯狂,一面暗暗担心,离舸与心月朝夕相对的那两日里,是否做了什么亲密之事。这么一想,心神便有些不宁,杯中的茶水,亦索然无味了。
正当走神,脑子中一闪白光乍现,祝东风抬起头道:“那么……离舸现时去了哪?”
重羽翻弄着本残经*道:“你不晓得么?他当然是去捣毁血池了。”
祝东风直接额上青筋突突跳了两下,咬牙道:“血池是他想毁就能毁的么?他聚完魂才有几天?根基未稳,你怎得就让他一人去了!”
“我自是晓得他一人不太稳妥,不过,本上神要留在这里稳住擎苍,这不是还有个你嘛……”
重羽话未说完,眼前的人便早已不见了踪影。
将残经摊到了桌上,垂下眼睛,默默道:“果然十分着紧……”
祝东风一路使出吃奶的劲,顺手借了重羽金灿灿的火烧云腾腾地赶往血池。
一路驰风,到达血池边上,黑红色的血液滚滚沸腾,氤氲的魔气喷得人睁不开眼。祝东风落下云头,隐约感觉到丝清澈寒冽之气,想来定是离舸。那气息源源不断,不疾不徐,十分有序。祝东风将一颗悬着的心缓缓地向下落了一落,循着那丝清气踱了过去。
紫色的衣袖被气息震的鼓动翻飞,祝东风站在离舸身后,并未出声,只被四周的清气微微震慑到,一时有些出神。
“你来了。”一时不察,祝东风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被罩个隐形的钟罩里,再感受不到外界凛冽的气息。
“这血池是极邪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