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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东风坐在桌前倒了杯冷茶灌到口里,细细想起方才自己说出琉璃盏时各人的反应,罗刹姬应该没有说谎,奇怪的是柳色,一听到琉璃盏,便不小心打碎了杯子,且他第一反应不是向公主告罪,而是向一旁抚琴的青玉看去,他虽掩饰的极快,但眼神中的那丝慌乱还是被自己捕捉到了。
离舸必须要用琉璃盏来聚魂,而自己,也没有耐心在这鬼域中待上几百年,阿寒还须自己照顾,五把神剑只寻到启陌一把,紫垠缺了剑鞘在剑冢中无法拔出,要做的事情还有许多,所以,自己必须尽快找到琉璃盏,让离舸恢复神志,带他离开鬼域。
既然这个柳色露出了破绽,那么,就从他开始入手。祝东风一只手凝出了些仙力,结果让她很是满意,自己的恢复能力还是不错的。
第二日一早,用过据幼橙说的以牛乳和燕窝为主料熬了半个晚上的养颜美白的燕窝羹,祝东风默默温习了遍摄魂咒语,找了个小厮带路,一路往柳园中杀去。
柳色的园子 ,虽名为柳园,却是朱门。
祝东风进门两三步,就愕然瞧见柳色正坐在个青石台上小憩,一副美人春睡的模样。眼睫浓黑长翘,嘴唇微闭,衣领微微敞开,露出小片白皙光洁的胸口肌肤,里衣领口的阴影下,还隐约可见漂亮的锁骨……
唔……罗刹姬的品味,真是让人叹为观止啊!
祝东风瞥见园中再无他人,便遣了小厮回紫曜殿去取自己的扇子。
那小厮十分不放心,生怕祝东风色心顿起将那柳色给怎么着,百般推诿不过,才一步三回头地往园外走去。
祝东风瞧那小厮出了园子,便捻手施诀,念起了摄魂咒。柳色忽地睁开了眼,大大的眼睛黑白分明,眼珠如琉璃,祝东风站到他面前轻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柳色。”
“你真身,是一棵柳?”
“是。”
“你可知道琉璃盏是被谁偷的?”
“不,不知。据传是被公主失手打碎了。”
“哦?不是青玉所偷?”
“不是。”
“那……青玉的原身是什么?”
“不知。”
“你和青玉是什么关系?”
“青玉……”
“对,是什么关系?”
“我……我喜欢他……”
一炷香后,祝东风并未从柳色处问到什么,只得到了个他暗恋青玉这样一个比较劲爆的消息。若不是他双眼无神的模样,祝东风很是怀疑自己的摄魂咒是否失效。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祝东风有些失望。
直到祝东风出了门,身后的柳色忽的睁开了眼。抹了抹头上的汗,转身朝房内走去。推开门便见青玉坐在桌案后,正端着杯茶来品。
见柳色进来,青玉又倒了杯茶向柳色递去,道:“多谢!”
柳色颤着手接过茶来喝了口,道:“谢什么?我该得谢你未将我杀了灭口。你倒是镇定,方才那风浅就在门外,你却还能在这悠然自得的喝茶。”
“不悠然又能怎得,一千多年过去了,在这鬼域中修身养性许久,确使我有些悠然自得了。”青玉放下茶杯,轻声道。
柳色抬眼幽怨的看了青玉一眼,道:“我可是上了你的贼船了。那琉璃盏,你准备什么时候还回去?”
“还?为什么要还?”
“你不是说,用那琉璃盏聚完魂,就将它物归原主吗?”
“我倒是想将它物归原主,但当日将它拿回来,是因着些运气,天时地利人和都凑在了一起,所以格外容易些,现下要再想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它还回去,不让任何人怀疑,那可不是一般的难。”
“那……那便将它毁掉!”
“……容我再想一想。”
“好,三天之后,给我回复。”
“好。”
青玉推开房门走了出来,四下瞧了瞧,并未发现不妥,便穿过后院树林,离开了柳园。
但是他并未发现,就在那房顶的飞檐之上,有一道目光一直在盯着他。
一直到青玉紫衣的身影隐没在林木的遮蔽之中,祝东风才收回视线,诡然一笑。
方才柳色一问三不知,且回答的颇为爽利,让祝东风不禁心有怀疑。她虽然表面上做出了离开的假象,但是立即就杀了个回马枪,捏了个诀飞上房顶,恰好听到柳色与青玉的谈话,这才是她所想要获取的真正真相。
那么,琉璃盏应该是在青玉的手中。方才二人商量要毁了琉璃盏,但那青玉明显不是很愿意。但他若要毁了琉璃盏,就必然会先拿出它来,届时……祝东风只需守株待兔即可。
祝东风走出柳园,迎面碰上取扇子回来的小厮,祝东风接过扇子,见那小厮一脸喜气,便笑道:“怎么了?取了个扇子,一回来怎得这么高兴?”
那小厮挠挠头道:“嘿嘿,正要告诉公子呢,那白曜公子醒来了!”
“这么快就醒来了?果然啊,帝君就是帝君,恢复能力委实强悍……”祝东风惊喜道。
“公子你说什么帝君啊?”小厮疑惑道。
“哦……我说……我说多亏了祖师爷神农帝君保佑,才使得我妙手回春呐!嘿嘿……”祝东风胡诌八扯道。
“嘿嘿,可不是,可多亏了公子您呢!白曜公子不但醒了,而且还会说话了,见人就叫娘子,公主殿下听说了他醒来的消息十分高兴,方才去看他,听他叫了声娘子,可高兴了呢!赏了紫曜殿的下人们一人一匹天蚕素缎,还说要重赏公子,嘿嘿公子快随我去领赏吧!”
“什么?他还叫你们公主娘子?!”
听了小厮的后半段话祝东风,祝东风立即拉下脸来。这离舸,没傻的时候就脚踩两只船,与心月滚作一团,现在傻了还不忘拈花惹草,实在可恶!
“走!”祝东风气急败坏,一股邪火轰得冲上脑门,气势汹汹地朝紫曜殿奔去,如同捉奸一般。
紫曜殿外,大片的翠竹郁郁葱葱,枝叶扶疏之间分外的安静,地面上落下的的败叶有些泛黄,脚踩上去软绵绵的,空气湿润而清新,淡淡有些清香。
鬼域之中,竟有这番清然之气。
按照祝东风脑补出的画面,此刻离舸应正与罗刹姬正在一张大床上作交颈鸳鸯。
离舸说:娘子,嘿嘿嘿。
罗刹姬说:相公,桀桀桀。
春宵苦短,抓紧时间……
以上纯属祝东风夸张的胡思乱想。
事实大大出乎意料,一路气呼呼走进紫曜殿中,抬眼过去,愕然瞧见她想象中的奸夫*正衣衫整洁地坐在案旁,周围无丝毫暧昧或淫靡的气息。离舸仍是一副痴傻呆滞状,见祝东风进来,又傻笑道:“嘿嘿,娘子!”
一声娘子,叫的众人都有些愕然。一旁罗刹姬皱眉道:“好是好了,就是有些痴傻,唉……见了谁都叫娘子。风公子,你便再接再厉吧,治好了白曜,本殿重重有赏!”
祝东风暗自抹了抹额角的几滴清汗,答道:“公主所托,小生自当全力以赴,但是……”
罗刹姬见祝东风吞吞吐吐,一扬手道:“但说无妨。”
祝东风憋红了一张脸吞吞吐吐道,“公主亦知,这白曜公子魂魄不全,故而痴傻。在小生治疗的这段时间……他需要静养,且……且……且不能行房事!”
说完,祝东风突然觉得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戏谑的看着她,转眼过去却是离舸所在的位置,然而离舸却并未在笑,只傻傻的拿了个杯盖在玩。
祝东风心道 ,“是啊,他如今只是一个傻子,怎得还会戏谑。看来是我近日使用仙力太多,眼花了……”
罗刹姬呵呵一笑,眼睛闪出几分淫靡的光来,“呵呵,那就有劳公子尽快治好他了,要不然,只能看,不能吃,本殿可是馋得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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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柳色挖坑()
罗刹姬坐了些时辰,禁不住柳色三番两次派人来请,便由两个宫娥迎着走了。祝东风看着离舸发了会呆,又想起柳色与青玉的谈话来。青玉,似乎并不单单是个男宠而已,能神不知鬼不觉盗得琉璃盏,定然不是个一般人物。他说聚魂……聚的又是谁的魂呢?
祝东风此刻十分好奇,如一个蛐蛐在她心上爬一样,痒痒的想给它抓下来,不由自主地自言自语起来:“青玉……青玉……总是感觉哪里有些奇怪。”
“嘿嘿,娘子。饿……”终于玩腻了杯盖,离舸伸出只手来拽祝东风。
一旁的小厮听到离舸又说出了个除了娘子之外的字来,竟比听到自家小孩第一次叫爹爹还要兴奋,预备又去将这喜事告知公主殿下,好再换些赏赐来。
祝东风抹了抹脑袋后的清汗,十分恳切的劝说一众小厮,“如今这样会说一个字就报告一下,倒不如等他能够将一句话说完整再向公主报告来的好。公主的惊喜越大,越高兴,赏赐就会越多哟~”
小厮觉得甚有道理,看祝东风的眼神愈发恭谨起来。
用过晚膳,夜色十分冷清,塘子里小荷结着花苞,另一边是一大片青竹,间或一声猫头鹰有气无力地叫唤。 小厮轻声走了出来,拭着一头汗冲屋外同样蹑手蹑脚的两名小厮吩咐:“公子睡着了,你们好生守着,下半夜我再来换班。千万莫要大意,最近公子好了许多,说不定公主殿下什么时候就来探望了!”
另两个小厮惶恐地应了。祝东风瞧那小厮进了卧室旁的一间耳室,便捻手一个迷魂诀。那小厮便迷迷瞪瞪地站了起来,祝东风轻轻踱步,站到小厮面前问话。
“你叫什么名字?”
“罗三。”
“罗三,之前未来白曜公子殿中时,你在哪里当差?”
“青玉院”
“青玉院……可是青玉公子的院子?”
柳色公子的住处是柳园,栽着一园子柳树,青玉公子的住处必是青玉院,依罗刹姬的奢侈程度,说不定还铺着一路的青玉石作台阶呢。
一炷香后,祝东风从小厮罗三处挖到了些青玉的情况。
青玉是罗刹姬的男宠里面为数不多的来自鬼域之外、自己自愿做男宠的公子之一。据罗三所说,他本出身于一个凡界的铸剑世家,曾经十分辉煌的家业,传到他这一代,却已经十分败落,房屋地契一一典当了不说,且连饭都快穷的吃不起了,所以无奈之下觉得自己只一张脸长的还不错,只得来鬼域投靠罗刹姬。
当然,虽做了男宠,少爷脾气仍是有一点的。罗三道:“青玉公子不喜生人,不喜吵闹,房间摆设不许动他的。公子一旦发起怒来……”罗三露出害怕的神情,“他能随手抽出一把剑来,将三四个人一同结果了!”
“那次青玉公子嫌院子里的婢女太吵闹,便训了几声,谁知那几个女子出言不逊,说什么一个男宠脾气竟还这么大,结果一句话还没说完,便被青玉公子拿出把青色的剑给结果了,都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将剑给拿出来的。”
祝东风撤了迷魂诀,走出殿外,穿过竹林 ,一路缓行而去。
青玉院外,花青色的台阶在夜色中泛着莹莹的光。鬼域之中无星无月,周围的花草被那光映着,倒显得有些梦幻。
祝东风悄没声儿地走进院去,使了穿墙术溜进青玉卧房,然而房中却空无一人。四处逡巡一番,房中陈设简单,只一张床榻,一案琴,唯一值钱的是窗前放着的一盆暗冥幽兰,墨色的花瓣半开半合,黄蕊吐馨。
四处查找一遍,仍无任何收获,祝东风亦没有气馁,毕竟如琉璃盏那样的神器,怎会被随意放置在屋中。
祝东风又悄悄退出房去,在一片苍苍夜色中回了紫曜殿。半晌,青玉院中出现了一人,俊美的容颜上封着层薄薄的寒霜,让人猜不透他的真正想法。那人看着祝东风离去的背影立了半晌,发出一声轻叹,缓步回了房间。
第二日,罗刹姬在沐雪园设小宴,邀了一众男宠,还指名白曜公子一定要来。其实祝东风很不理解罗刹姬的口味,那离舸长得再好,现下到底也只不过是一个傻子,她竟如此上心,果然是别的美男见多了,想换换口味?
祝东风与离舸刚出现在沐雪园外,就有咋咋呼呼的声音道:“速速去禀报公主殿下,白曜公子和风浅公子来啦!”
祝东风拉了离舸上前,大摇大摆地便走进了园去。
才踏入园中,两边的白色曼陀罗花开得正盛,一股醉人的香气袭来。前面的帘子泼拉一动,响起罗刹姬潇酒恣意的声音:“来来来,快予两位公子拿张软榻来,请公子上坐!”
祝东风也未推辞,敬谢不敏地坐下了,离舸也挨着她一并坐了下来。
罗刹姬在离舸面上扫了扫,道:“今日看起来,白曜公子气色不错嘛。风公子可谓功不可没。哦,对了,听柳色说,风公子亦喜好男色?”
听了罗刹姬如此说,祝东风一口酒险些喷了出来,有些失态。但她脑子仍是飞速地转着,若是自己喜欢男色,岂不明摆着就像是将一只狼丢进了羊窝?且罗刹姬的一众男宠个个长得不错,喜好男色的人,必定把持不住。有句话叫做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自己若是觊觎公主的男宠,那离死也就不远了。这柳色应与青玉是一伙的,因自己正在追查琉璃盏一事,他二人怕泄露秘密,就想来个釜底抽薪,以绝后患。
想到此处,祝东风作出一副凛然状来,十分痛心道:“公主说出此话,令小生痛心不已!在下风浅本堂堂七尺男儿,怎会有那等龌龊的念头!那日,小生不过是见您的那位叫柳色的男宠长得颇有些女气,一时好奇便多看了两眼罢了,谁知竟被他以为我是喜好男色了。”
祝东风十分正色地驳斥了自己喜好男色的言论,又紧跟着指了身边的离舸道:“现下白曜公子的性命已无大碍,小生任务也算完成,也再不想受此等侮辱了,就此告辞!”说完,其身离席,作势欲走。
罗刹姬果然上了勾,连声道:“慢着慢着!风公子莫急!柳色不懂事,开个玩笑而已,呵呵,让你见笑!”
祝东风迈出的一只脚堪堪停住。十分不愉地看了看罗刹姬身边的柳色一眼,鼻中哼了声,复又昂着头坐了下来。
院子里张灯结彩,拉拉杂杂坐了一大屋子男宠,一个个模样都十分不错,那柳色闹了这么一出,亦未讨着便宜,且还惹得罗刹姬一声责怪,这让他十分气结,却又不敢发作,只端着杯酒缓缓走上前去,柔声道:“风公子莫怪,柳色不过与你开个玩笑罢了!”
祝东风腹中磨牙,“玩笑,呵呵,这种玩笑一开出来,可是会死人的,这柳色简直是挖坑给我跳啊!”随即面上一片傲然道:“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这事,我亦不愿与你计较,还望以后少一些这种所谓的玩笑才好!”
这一番话十分不客气的话说完,祝东风心情略有顺畅。眼风里不易间瞟到柳色端着酒杯的一只手,青筋已然暴起,果真是罗刹姬身边最得宠的,被惯出了些娇纵之气,面上虽做得滴水不漏,到底还有些少年意气。
也罢,不过一个男宠而已,自己却与他计较个甚。祝东风略微一笑,接过了酒杯。正欲饮下,一旁的离舸却突然发起疯了,一把夺过祝东风手中的被子,朝柳色脸上泼去。
柳色闪避不及,一声惨叫:“啊!我的脸!”
那柳色本有一张极为精致的面容,然而奈何男子的皮肤向来粗糙些,只得敷上一层厚厚的*,眉眼亦着了些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