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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祝东风听到自己结结巴巴的声音。
然而并没有人回答她。那傻子离舸还在瞅着她傻兮兮地笑。
一阵寂静间,忽然砰的一声巨响,紧跟着脚下一阵剧烈晃动,显然是两个灯之间互相撞到了。对面的灯影上迅速跳起一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冲着祝东风这边破口大骂:
“娘的!怎不好生看着舟子,正撞在大爷的兴头上!”
骂完,那边银光一闪,祝东风直觉脚下微微一晃,两只灯的距离已经荡开了去。
祝东风脑后一片乌鸦扑棱棱飞过,那嘈杂的声音稍去,空中若有若无的男女交媾的声音便传入耳里。 面上青一阵白一阵, 祝东风正欲寻了出口离去,还未来得及四处查探一番,眼前的景物便天旋地转。
嘭地一声被推倒在脚下的榻上,面前附下来一人,眸中一片火烧的正旺,却依旧傻傻地笑着。
男女体能上的悬殊本就巨大,且祝东风现今使不出法力来,被对方紧紧禁锢在怀里,又惊又怒,却一点办法都没有。
祝东风用力推挤,可是不仅没有效果,反而极其轻易地给按在一边。紧接着,离舸嘿嘿一笑,一张薄唇立刻就亲了下来。二片柔软的唇蜻蜓点水般触在祝东风嘴巴上,有些微微的痒,周围都是淡淡的竹香,祝东风只觉莲灯的光线一点一点碎成了星星点点,心中狂跳,一瞬间竟丢失了思考能力。
目光所及之处,是轮廓分明的眉眼,高而挺拔的鼻梁,半闭着的星眸……祝东风就这么一寸寸地瞧下去,心底竟涌上一丝渴望来,好像心中希望他就这么亲下去。
呆愣了许久,意识到自己心中所想,祝东风才猛地惊醒,自己这是怎么了?目光逡巡之处,发现了几上那只香炉。是了,一定是那炉香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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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白曜等于离舸()
祝东风挣扎着推拒起离舸来,不想他却笑得愈加兴奋,更加放肆了起来,面上似乎有些痴醉。祝东风看着自己一身清凉的衣服险些就要被撕碎,急得快要哭了出来,推拒中,祝东风忽觉手中一热,一抬手就聚出一道微弱的仙气来,打到了离舸面门上,离舸瞬间便晕了过去。
呆愣愣地看着自己方才使出仙力的那只手,祝东风且惊且喜:“我……我这是,恢复法力了?”
祝东风呆愣了一会,又怕那离舸被自己打伤,正欲上前检查,忽听得船外湖面上人声沸腾,一声清亮的唱喝,“大公主到!”接着便是那罗刹姬暴怒的声音:“给我搜!若是今日搜不到白曜公子,本殿便将你们通通扔到忘川河中去喂冥鱼!”
眼见着罗刹鬼差就要找到自己这艘船上,祝东风看着躺在榻上昏迷不醒的离舸,心中火烧火燎。瞬息间那公主已带着鬼差闯了进来。电光火石之间,祝东风灵机一动,变作了只水蚊子,堪堪落在一朵白莲上。看着不远处的离舸,心中默念道:“离舸啊离舸,我如今自身难保,你便自求多福不要让鬼域的人认出来罢!”
然而离舸确实有福。那罗刹姬一进来看见离舸,面上便现出一副欢喜又忧愁的神色来,凄凄地叫了声白曜随即扑了上去。
白曜?!祝东风如被雷劈,一个心神不稳,从莲花上跌落下来,差一点就现出了原形。
离舸?白曜?白虎?离舸是白曜,白曜是白虎,那么……离舸就是白虎?
祝东风直觉脑中一片空白,一颗心扑通扑通七上八下,且酸且凌乱,凌乱之中还分出一丝儿神来,为自己修习时没有好好学习推演之术而感到十分后悔,脑子里来来回回转了半天,联系起之前种种,才确认那白虎竟确确然就是离舸。而如今这离舸一副呆呆傻傻的样子,估计应是和自己一道跌入地狱业火时亦被烧伤了魂魄,且虽然他肉身未被烧毁,但魂魄上的伤却比自己重的多。
祝东风心中百转千回,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待她反应过来,那罗刹姬已着了几个罗刹鬼抬来副担架要将离舸带走。
祝东风赶忙挣扎着扑棱扑棱一路跌跌撞撞飞了过去,正欲落在离舸身上与他一同混入鬼族宫殿去,却听得边上一个罗刹鬼道:“嗳呀!这是哪里来的一只这么大的水蚊子!”
另一个罗刹鬼赶忙紧张道:“哪里?哪里?快快快!赶紧将它拍死,要是咬着了白曜公子,被殿下发现,我们可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于是,猝不及防,啪的一声,祝东风就被那只罗刹鬼拍晕在了莲花灯里面。
耳边流水声不断,睁眼醒来的时候,莲花灯还在河里滴溜溜地转着,祝东风在不知不觉中现出了元神来。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靠着软绵绵的床榻,艰难地抬起僵硬的胳膊搭在脑门上,揉了揉一抽一抽的太阳穴,将之前的事又拿出来回忆了一番,往顺里捋了一捋。
捋了半天,祝东风不禁哀叹。联系之前的种种,白虎身上的那味道,那些举动,还有重羽当时欲言又止的神情,自己早应该想到的。
重羽很久以前评论过祝东风:小风虽自诩有一颗敏感纤弱的心,但实际上脑子是直着长的,不会转弯。心思亦粗得与青羽峰后山的那棵千年桃树的有的一比。
当时不以为然,如今深以为然。
躺了许久,心中如搅着一团乱麻,祝东风思忖着,离舸被那鬼族公主收作了男宠,说不定已经清白不保,不过,他的清白好像很早之前就已经不保了……然而他毕竟是跟着自己跌了下来,落得个魂魄残缺不全的地步,且不知怎得又中了毒,确是十分凄惨。听闻那鬼族公主最擅以双修之术吸收男子修为而达到自身的精进,若被她捉去,双修的时间长了,只恐性命不保!所以,离舸,还是要救的。但是至于怎么救……祝东风看着自己手指中凝出的些许气泽,有些无奈,如今自己法力还未完全恢复,故而只能智取了。
祝东风坐起身来,在原地调息了许久,只觉浑身一阵暖流经过,法力比起前两日似是恢复了许多,心下稍安。从莲灯中出来时,暮灯会早已结束,一众男男女女们自行散去。空中暮昏昏的冥日照的人沉沉欲睡,亦不知道现下是何时何日。
祝东风化作个蛾子从白门楼里遁了出来,走在大街上,脑中不断思索着要如何将那傻子离舸从罗刹姬手中救出来,再哄他与自己一起遁了。一一列出计划,却又被自己摇头一一否决。正一个头两个大,十分抓狂时,迎面走来一队罗刹鬼,敲锣打鼓地拿着一张告示,贴到了告示栏中,大声吆喝道:“会医的都来看一看!治好病公主殿下有赏啦!”
祝东风想了半天亦无头绪,原想先回客栈从长计议,闻言立即住了脚。挤开一堆罗刹与鬼影,上前仔细探看,好奇问道:“这位大人,公主殿下生病了吗?”
一个身穿皂袍,脸上略微和气点的罗刹回道:“呸呸呸!说什么!公主金枝玉叶身体康健的很,只不过是公主新收的男宠白曜公子,自上次暮灯会后,不知被什么刺激到了,整日里不吃不喝,只是发呆!整个人都气息奄奄的,昏迷了三日,眼见着快要不行了!公主殿下十分忧心,故此张贴告示,欲请高人来为白曜公子治病!”
祝东风心中一惊,但面上未变,装作好奇的样子道:“咦?他不是白虎精嘛?但凡成精的动物,饿上个几年十几年也没事的,怎会气息奄奄?莫非……莫非是被公主殿下用双修之术吸了精气?”
那罗刹又道:“公主殿下自捡到他就将他当作至宝一样,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哪里舍得吸他精气!且据宫中太医所说,那白曜公子魂魄不全,又中断魂草毒已久,全靠我们公主殿下从鬼王处求得的鬼族秘密至宝归魂续命!是以公主到现在都刻意忍着,连摸摸手都小心翼翼呢!怎敢动他一个手指头!”
边上一个长的稍显凶恶的罗刹又道:“真不知公主殿下图的什么,宫里貌美又强健的男宠那么多,却偏偏守着那么个又傻又多病的病秧子,动都动不得,没得憋坏了自己……”
着皂袍的罗刹轻蔑道:“你懂个什么,这才叫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且那白曜公子,光看脸,可确确实实是个妙人呢,唉……长着一副智者相,可怎得偏偏生成了傻子,连话都不会说……”
祝东风看着他们快要吵了起来,咽了口口水,若有所思地遁了。
从街上到客栈,祝东风脑中一直回想着那着皂衣的罗刹说的话:离舸中断魂草毒已久。这个已久,有多久?他除了上次为救自己沾染过断魂草的毒之外,还有什么机会能中这毒?答案似乎呼之欲出——那断魂草毒,他并未化解掉。
浑浑噩噩到了客栈,与自己一同来的那三只男鬼正预备收拾包袱走人,见祝东风归来,那青年男鬼激动上前道:“呀!姑娘!你这几日去哪了!我们等不到你,正准备走了呢!”
祝东风看着那三只鬼,愣了愣,道:“唔……那晚遇见了个亲戚,呵呵,他请我去他家坐了几天客,不好意思,让各位担心了!”
听得祝东风这么说,那青年男鬼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道笑道:“我们准备离开罗刹城了,姑娘预备同我们一道走吗?”
祝东风随便找了个借口胡诌道 :“哦,这样啊,我似乎与诸位不同路,我过两日要出鬼域去,探望一趟我表姑。”
那青年男鬼十分惊奇:“姑娘竟还有鬼域外的亲戚?”
祝东风干笑道:“远房的,呵呵,远房的!”
离别在即,那青年男鬼甚是伤感,上前道:“唉!我与姑娘这一别,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说完默了默,又从袖中掏出来块小牌子递予祝东风道:“听闻姑娘要去鬼域外,可能姑娘不知,出鬼域是要办理许多复杂手续的,我这块牌子,是一个结义的哥哥赠予我的,有了它便能随意进出鬼域大门,我拿着它也无甚用,今次便赠予姑娘,权当留个念想吧!”
“出域令符!”这男鬼真是雪中送炭啊!祝东风赶忙双手接下,十分感激地恳切道:“多谢!”
男鬼欲言又止了半晌,道:“那个……那个……姑娘,我叫司珩,敢问姑娘芳名?”
祝东风脑中转了转道:“风浅。”
“风浅……我记住了!”那男鬼有些怔怔然。身后两只鬼催促道:“司珩!快走了,再不走城门就关了!”
“来了来了!”那青年男鬼转头喊了一声,又看了眼祝东风,三步一回头,十分不舍地朝门外走去。
祝东风亦万分感激地目送那三只鬼离开,心中十分雀跃:“太好了!如今有了出域令符,带离舸逃走的计划便算成功了一小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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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罗刹姬的男宠们()
祝东风在客栈内收拾完东西,略略修整了下,腹中便形成了个计划。首先须得混进罗刹明宫接近离舸。“唔……让我想想,那些话本子里的奸细都是怎样潜入敌营的呢?……乔装!”祝东风捏了个诀变作个样貌普通的男子出了门。
告示栏处,有一着青衣的青年男子站定,看了看四周,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一把伸手揭下了那张皇榜。
那榜一揭下,立刻有罗刹鬼喊了一声眼疾手快跑过来一把将他捉住。
那罗刹鬼喊声太大,青年男子吓了一跳。有些愕然地回过头来;莫名其妙地看着两只青面獠牙的罗刹鬼,很是疑惑地问道:“两位大人,何故斥我?”
“你这个毛头小子,知不知道你手里拿着的是个什么东西?”问话的同时;罗刹鬼伸出手指着已被祝东风揭下的皇榜。
听了这话;那青年男子睁大眼睛看了那两只罗刹鬼一眼,;仿佛他们二人是白痴一般;然后非常惊讶地道:“两位大人;这榜上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写着,公主殿下为了给白曜公子治病,广召鬼域名医。怎么;二位不识字?”
说完,那男子之前那微带些嘲讽的眼神已完全转变成了对两只不识字的罗刹鬼的同情了。
那罗刹鬼勉强压下心里想要掐死眼前这名不知好歹的愣头青的冲动;没好气地道:“先前有六七个来揭榜,无一人能治好白曜公子的病,皆被绑了送进了油锅地狱,你可想清楚了,人界有句话,没有那金刚钻,别揽那瓷器活!否则,公主殿下一发怒,保管叫你哭爹喊娘!”
男子似乎这才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一般低下头;想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唔……看来鬼域的罗刹们文化水平不错嘛……”说完,又抬起头来,“嘿嘿,我本公子自是有那金刚钻,才敢揽这瓷器活嘛!”
另一边一直未说话的一只罗刹鬼道:“与他废什么话,先捉起来再说,治不好病,剥皮抽筋自有公主殿下收拾!”
那青年男子正是祝东风所变。
“唔……鬼族请大夫的规矩还真是少见。”
乖乖受了绑,祝东风一副从容淡定的模样迈开步子,被那罗刹鬼一路带入了罗刹明宫。
高耸巍峨黑气缭绕,周围戒备森严的宫殿,一进宫门却又是另一番场景。
抛开对这个鬼族公主的一干成见不说,单从宫殿布局上看,这罗刹姬还是有些品味的。
入得宫门,只见奇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兽面环吐,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远处一大片彼岸花正开得妖异灼灼。
走进大殿,上好的铺造的地面闪耀着温润的光,殿内雾气袅袅,正中安放着一张朱红的床榻,榻上正斜斜靠着个穿着甚是清凉的美人,胸脯如白鸽一般呼之欲出,凤目微挑,五官妖艳,只眉心一团黑色的火焰召示出她的身份。
这便是鬼族公主罗刹姬了。
那罗刹姬微眯着眼慵懒地起身,端地是风情万种,祝东风看着那白花花的胸脯和娇艳的脸蛋咽了口口水,心中暗道:“唔……这才是女人嘛,上次站得远,如今才看清。我要是个男的也必定要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不知离舸有没有被迷住,若是他被迷了魂道,想必还要费些力气,实在不行就将他砸晕了……”
正出神中,却听得耳边一身呵斥:“你这小子,既见了公主殿下,为何还不下跪!”
祝东风立时反应过来,作出一副*的猥琐模样,赶忙行礼道:“啊!小生初见公主,便被公主您的花容月貌迷住了,一时失态,万望公主见谅!”
罗刹姬咯咯笑出声来,“没想到,你这么个愣头青的模样,说话倒还挺有趣儿的,奈何皮相不怎么好,否则本殿便收了你。”
祝东风被那笑声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仍油嘴滑舌道: “能得到公主的夸奖,小生虽九死亦不悔!”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那罗刹姬也显见着是个自恋的,一招手,两边的罗刹鬼便与祝东风松了绑。
“你叫什么名字?”罗刹姬抚着眉*道。
祝东风作出一副星星眼,诚恳道“小生风浅!”
“唔……风浅……名字不错。你可知他们绑你来做什么?”罗刹姬染着鲜红丹蔻的指甲从眉上缓缓拂过。
“呵呵……小人方才在城中揭了榜,自是明白自己的任务,我听说公主的白曜公子近来几日滴水未进,危在旦夕,小人师从药王谷,略同岐黄之术,愿为公主献上绵薄之力!”
“呵呵……你可知,近三日来连续有六人同你说的一样,但是……呵呵,都是些酒囊饭袋。你知道,他们最后都去了哪吗?”罗刹姬凤目微睁,一股戾气向祝东风面门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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