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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欺欺人的否认,掩耳盗铃的压抑,只会适得其反,让它更饿。
许久,安王才慢慢的呼出一口气,连同跳得发疼发紧的胸腔一起。他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干涩的吞咽,让发晕缺氧的头脑暂归清明。
只有这个人,从始至终,都是清醒的,无动于衷。
他的眼睛被一条厚布缠着,唾液沿着口塞滴落,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却给人一种疲惫隐忍的漠然无谓。
好像,即便被这么对待,也打不破他丝毫的外壳。什么事都不会令他动容,没有什么能摧毁他。
但,他整个人,却散发着,极其诱人的食物,对饥饿之人的吸引力。仿佛甘泉对沙漠中旅人的召唤一般,引诱着,人心底的贪婪。
就连他也
安王慢慢的走过去,微微颤抖的手,一把扯开他眼前的布,就像打开了某种禁忌的封印。
姬清的眼睛是睁开的,微微的泛着红,像是快要哭了,又像是一直一直从没有合上。
那美丽的,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任何神采,黯淡无神,像是死不瞑目,又像是早已失了灵魂。
但被他看着,就感觉自己的灵魂都被攥在手心里,忍不住打个机灵。
姬清的嘴里,只有求饶啜泣,没有亲近,没有安抚,永远不会说出他想听到的话。就算再崩溃、失神屈服的时候,他再怎么逼迫诱导,都没有一丝动摇。
云湛眼中一片黑暗,充斥着暴虐,戾气,危险,残忍:“难道你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越会变本加厉?我控制不住自己了。”
安王得到消息回来的时候,简直认不出眼前的人。
不过七八天时间,云湛好像彻底变了一个人。
他变得消瘦,却更加挺拔,浑身透着锐气,像一柄开锋了的宝剑,饮血食肉,邪异而危险。
黑暗的眼底,犹如实质的疯狂,暴戾,杀意。哪里还能找到那个笑容温柔干净,澄澈坚韧的少年?
“云少爷的样子,好像是走火入魔似得。”
想起收到手下通知,他听到那个匪夷所思的形容时的诧异不明,何止是走火入魔,这个人简直就像是疯了。
打昏云湛很不容易,云湛会武功,而且很不错。来到王府后,他更是细心教导过,为了在他不在的时间里,减少云湛和姬清的接触,他还特意命人每日带他到营地的训练场去,自由训练。
此刻的云湛,仿佛一只守着巢穴珍宝的恶龙,任何妄图进入领地的生物,都是意图抢走他东西的敌人,疯了一般的毫不惜命的拼命着。
安王不舍得伤他,直到他力竭都拿他没办法,还是手下侍卫看不过,提议用网罩住。
姬清听着外面的响动,挣扎的起来,用冷水一点点清洗干净云湛留下的浊液。
这孩子确实太过分了,连他都有些厌烦,吃不消。
何必呢?真那么喜欢,吃几次过过瘾也就算了,至于搞得跟入魔一样?
他不知道,正是他脸上这副不为所动、满不在乎的神色,一次次的,逼疯了云湛,让他们两个都受罪。
不过就算知道,姬清也摆不出别的脸色就是了,最多他闭上眼睛。只怕这时候,云湛会疯得更快。
外面打斗的时间持续的久,留给姬清善后的时间也就更多。
他穿上最严谨禁欲的衣服,把自己浑身上下,包得严严实实。
这还不够,对着镜子,一点点把露出来,过分的痕迹,用系统的药抹消掉,欠下一屁股的债。
安王浑身狼狈,抱着终于昏迷过去的云湛,强忍愤怒心疼走进来时,就看到跟他们画风都不一样的姬清,气得简直想杀人。
姬清浑身上下一丝不苟,青色的厚重衣料垂坠贴服,发髻也梳得纹丝不乱。衬着他那张病愈之后显得略微清减苍白的面容,越发高贵庄重。
那冰冷绝美的脸上,没有一丝活人应有的感情,只有一如雪山之上,孤冷高悬的明月般,遥不可及,目下无尘,不为任何人间的温度垂顾。
安王想到就觉得好笑,不过一个娼妓,被男人压到身下任意操干的玩意。一副谁都不配碰一下,仿佛九天之上的仙君一般,也不觉得可笑?他也配?
第36章 武侠世界的阴险小人性冷淡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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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剧情里,这时候他已经察觉到主角攻对他的心意了,但他只是默不作声。后来经历他差点被强,主角攻英雄救美,对他表白心意;他的心才开始软化动摇。
但他知道;两个人的身份差距太大了;即便有爱;也不会长久。在这过程中;仍旧是保留着自我意识,留有余地。对主角攻;有期待,却不强求。
这时候,原主嫉妒主角受抢了他的恩客;也就是主角攻。但他表面跟主角受是关系亲近的好友,并不表露出心底的怨恨。反而是;见缝插针的对主角受卖惨。因为他知道,主角攻想要为主角受赎身;主角受却不想陷进后宅方寸空间;一直拒绝。
在原主的明示暗示卖惨之下;主角受动摇了。想着就算自己无所谓;姬清却是个需要陪客的花魁;如果自己同意跟安王,就可以请求安王顺便把自己的好友一并带走。让他早日脱离这个泥沼。他在后宅不得自由,好友却可以换个身份,过自己的日子。
不得不说,的确很伟大很善良。
姬清看着主角受听了他的暗示,温柔乖巧的点头答应。心中一动,想起自己接下来要对他的算计欺骗,心底流下一滴鳄鱼眼泪。面上却微微一笑,薄如蝉翼,骤如昙花。
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头,本想收回,就看到主角受闭上眼睛,沉溺一般乖乖的主动蹭蹭他的掌心。
怪不得主角攻对他矢志不渝,的确是个非常招人疼的小朋友。
果然,没几日,主角受就跑到他面前,一脸高兴的对他说,安王要为他们两个人赎身。让姬清收拾东西,王府的人已经安排好来接他们了。
心底为主角受的魅力和效率点个赞。姬清面上却闪过一丝错愕,然后,向来冷淡疏离的脸上,染上一点温情,认真的看着开心的云湛:“谢谢你。很辛苦吧。”
云湛的脸上神情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溢满温柔坚定:“没关系的。只要能让你和我,在一起,离开这里。什么我都愿意做。”
云湛主动搂住他的腰,靠在他的怀里。
姬清的身材比云湛高半个头,老实说,要是没有主角受和主角攻罩着,他这个样子,比起受更像攻,做花魁是做不久的。
之前能当上花魁,除了微弱的剧情因素,纯靠他长着一张清媚绝艳的好脸。
但在他那副欠虐的表情气质破坏下,也很难叫人生出什么温柔宠溺小可爱的感觉。反而只会勾出,男人心底某种黑暗的冲动嗜好。
姬清对此并不在意,他又不是来当小倌的,走个剧情而已。
他就只微调了一下脸部的细节,显得更适合被男人压。至于本人的性格,他从没想过。
主角攻的后院,现在还属于乌烟瘴气一团,各方势力塞进来的,他自己以前随意看中的美人。
都是女子,只有姬清和主角受云湛是两个男人,当然不能放在一处。
两个人住着一个单独的院落,东西两厢。
各有一个丫鬟服侍。/》
耳边传来略显诧异的话,声音低沉淡淡:“你对我示好,只是为了这一句话?”
姬清没抬头,剧情说原主此时是抬头羞怯又欲迎还拒的笑了笑。
不管是羞怯还是欲迎还拒,对姬清来说都太高级了,他不会。
索性就没抬头,直起身子看着前庭舞剑的云湛,鼻音里嗯了一声。
其实他知道,主角攻、受现在都还清白着呢。
因为这是个冷漠霸道禁欲攻。
虽然姬清也不明白,一个有一院子美人,还上一个花魁小倌上了三个月的男人,为什么认识主角受后守身如玉,就叫禁欲攻了?他自己还禁欲了28年呢,他这种难道叫高冷禁欲受吗?
但,也不排除,主角攻跟原主那三个月的肌肤之亲,其实是虚有其表的,只是主角攻拿来迷惑别人的。
因为看他现在这样子,在外人眼里也跟原剧情一样,实际两个人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就可见一斑了。
姬清的任务说是走剧情,实则也是走粗糙的主线剧情节点,根本不知道,实际情况具体是怎么个细节的。
但他也不需要清楚。他只需要通过这次剧情谈话,让主角攻察觉到,主角受中毒了就好。如果能顺便走完他勾引未遂,引发主角攻反感的情节,那就更好了。
这种剧情太为难他了。向来只有别人勾搭姬清的,从没有他勾引别人一说。他从小到大的做的,只有高冷淡漠的拒绝,这一个行为就好了。
姬清做得熟练极了,从来不需要挣扎犹豫。
因为到他面前来一脸娇羞深情表白的,除了各种萌妹子、御姐,最多也就是主角受这样干干净净纤细温柔,或者可爱张扬,性感魅惑,但无论怎么看,都是下面的小受。
这就让第一次吃肉,就吃到超级极品,吃到撑的姬清,格外想念他的第一个男人,那个英武豪迈的青年将军,的又粗又长又大又硬,的宝贝。
他对人没什么印象了,只记得第一印象是长得不错,身材不错。身体对他那根宝贝,倒是记得清清楚楚,食髓知味。
不过没关系,很快,他就会迎来十几根宝贝,分开也许比不上,加起来绝对赢。
想想就觉得好期待。
内心激动到限制级画面的姬清,面上更加高冷禁欲,失神的望着远处院子一角的天空。让看他的人,心口微微一空,只感到无限的寂寥安静。
但,不能放他走。舍不得放他走。
掐指一算,剧情正处于,主角攻日日独宠主角受,另一个院子里的美人们妒火燃烧,忍不住要对云湛使绊子,但又怕他给安王上眼药,转而把视线放到他这个可有可无,据说又是云湛好友,只是王爷捎带着带进府里的娼馆花魁身上。
男子在后宅基本地位都低下,而那些美人里,就有几个是有品级的侧妃,单是出生就不是一般的官宦人家。
为了给剧情留下发展的空间,姬清拒绝了云湛邀请他外出骑马游园的建议。
第37章 武侠世界的阴险小人性冷淡2()
如果看到这个;说明购买比例未达50%,请系统设置时间过后再来周婉婉烧得发红的眼里;含出一点泪意;笑脸却带着恨,斜睨着任由眼泪滑落,嘴里的声音却软糯甜媚:“折戟沉沙?这里算个什么战场?他看着要做个情圣,遣散后宅呢。我这么一日日斗着;自己也觉得厌烦。谁想继续来着了?”
姬清听着她含含糊糊的幽怨;手上动作却丝毫不停;拔下她云鬓里的一只金钗,塞进她的手里。把她一侧的脸,捏的红了一点;像是被人掌掴。
心底忽然也生出一点对这小姑娘的怜悯;微微一笑:“朝锁骨下方扎下去;谁都看得到。到时候就说扎偏了,想对着喉咙的——知道不值,有机会就换个活法。你生得这样好;什么样随心所欲的活不好,白白叫人辜负糟蹋。”
周婉婉噗嗤笑出来,又哭又笑;仰着脸,斜睨着他;身体被药折磨得厉害;微微发抖:“生得好;是夸我家世,还是说我的脸?我要是想直接对着喉咙扎呢?”
姬清退后一点,免得她不好施力。高冷无情的脸上,那点微末的属于人类的温情烟消云散,叫人怀疑是否存在过。他淡淡的说:“都有。你随意。”
剧情在这里,怎么都会给他留口气走完的。
“你混蛋。”带着哭腔的哽咽,混着疼痛和飙出的鲜血,沾满视野。
那发钗磨得锋利,本就为女眷万不得已之下,为保清白自尽准备的。
姬清运气不好,就挑到那一只。
之后推门而来的噪杂剧情,他都耳内嗡嗡的,听不大清楚,只模糊记得点周婉婉从安王的怀里扭头看过来,半张哭花的脸,含着悲戚和恨意的无望。
姬清醒来的时候,在房间的床上。
脖子上缠着布,一动就生疼。
云湛站在黑漆漆的屋子里,没有点灯,就这么坐在那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想了多久。
听到姬清醒了,也只是僵硬的把头扭过来一点。
姬清试着说话,就发现,周婉婉的金钗的确是对着喉咙而去的,伤到了他的声带,一说话,就疼得眼前发黑。
这女人真狠。不过正常逻辑下,他一个外男对王府女眷无礼,结局也是生不如死的,那一钗要是能要了他的命,反倒是解脱。
他不说话,云湛却说了,轻飘飘的呢喃似得:“你跟周侧妃到那个院子里去干什么?”
姬清说不了话,也知道,自己不用说话。
这时候,按照剧情,安王已经真真假假的,把他联合周婉婉,怎么怂恿那些人对付云湛,怎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利用他算计那些幕后之人的,包括这一次,意图直接对付他的计划,都清清楚楚,连同某些证据证言,一一摆在他面前。
安王也很坦然,说他并不清楚,最后这件针对云湛的一波三折的必杀技,姬清是不是知情,是不是没有同意。
但对云湛而言,已经够了,足够叫他对这个人万念俱灰。
姬清也许没意识到,安王却是打从一开始,就发现了,云湛对姬清的心思。
没有一个人会因为怜悯同情另一个人,就心甘情愿自我牺牲,去当一个千人枕万人尝的娼妓。尤其,他本身就在走钢丝,努力许久才勉强脱离这个境地,当上清倌人。
姬清拖着病体,一脸冷漠无情的斥责他多管闲事的时候,云湛泪流满面的样子,叫人动心极了。
这是为爱默默的自我牺牲,这是不求回报的赤诚,这是爱恋之火在心底燃烧,却只能任其熄灭的绝望,这是品尝着来自姬清的无情却维护之下,苦涩里的一点甘甜回报。
安王从来没有在一个人身上,看到这么多纯粹动人的情感,就像看到一张白纸上泼墨的极品画卷,叫他动心极了。
他丝毫没把姬清当做一个竞争对手,也没把他当做一个男人。
他那个跑去从军的浪荡将军表弟,托人告罪,说他看上姬清,正把人压在床上玩弄的时候。安王正路过门口,听着里面的人被人捂住嘴,绝望挣扎的呼救,也只是眉都不抬,淡淡说了一句:“别弄出人命来。”
这其实暗含着某种恶意,给了男人最大限度的凌/辱姬清的特权。
怎么可能一点都不在意?安王越是喜爱云湛,就越觉得姬清的存在碍眼,他在云湛心目中的形象越是完美到不可触摸,他就越想叫他堕入尘泥,露出狼藉不堪的一面。
他拖着云湛,直到第二天中午,才让人送他回到楼里。
不止,他还特意打点老板,让云湛事后单独去帮姬清清理,给足了时间,让他看清楚,那个男人是怎么被另一个男人玩成一个低贱的婊/子的。
但云湛的表现,让他吃惊,也让他更加欣赏。
即便见过姬清那么下贱不堪的一面,云湛对他还是一如以前,甚至眼底还多了一抹怜惜温柔。
他喜欢的人是这样美好,怎么会不叫他更加尊重欣赏?但对姬清的存在,就更为厌烦。
尤其是,当他慢慢的不得不承认,这个人,其实是当得起云湛的喜欢的。
遭遇过对男人而言,那样彻底的折辱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