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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防务,鲜少在府里逗留,两人更是绝少有见面的机会。以至于她选择了那条路,最后竟是真的谁都没有见到谁就这么孑然一身的离去。她是至死都欠了他的没还清,如今重来一回,反倒是把亲情更看重一些,只希望侯府不要重蹈覆辙。
“有侯爷在京城里帮衬着,想来大姐一家应该会无事的。”魏童既然有回京面圣的胆量,自然是清白无辜的,又有卫文贤回京在先,虽然卫侯爷自己说要出一趟远门,但是以他注重血缘亲情的一贯态度,大夫人不相信卫文贤没有留下应对的办法。即使没同正常夫妻那般相濡以沫,大夫人自认还是了解卫侯爷的为人的。
卫文贤想说,在大姐夫这件事上,反而是他按兵不动什么都不去做才是对魏家最好的帮忙。自古圣心难测,在边关那会他得到的消息便是圣上已经听说了关于福建的风言风语,可在他上折子请求回京的当下,圣上还是允了他的许求。然后便是招魏姐夫一家回京,想来也是打着当面看看他二人之间关系的主意。
他原以为身正不怕影斜,清者自有自清时,只后来才意识到如果官场真就如此简单,便没有伴君如伴虎的说法了。早年同圣上太子殿尘埃落定的情谊被时间冲刷过后,也到了重新思量的时候。
所以,魏姐夫回京,他不仅不能为之在同僚中走动,更是一句好话都不能说。卫文贤身上的伤哪里是同荣威侯比试的时候伤着的,只是同圣上私下里的一次叙旧罢了。一点小伤不算什么,争取到了同麒麟卫一起到福建查明真相的机会却是十分值得的。
这些事情倒不方便同大夫人说了。只是一想到敏毓刚才如此相信自己的能力,卫侯爷心中激荡,低头吻上怀中女子露在被子外的头发,低低笑出声来,问道:“敏毓如此相信为夫的能力,为夫心中甚慰。”
大夫人最怕卫侯爷同她腻味,通常只要继续腻味下去某人就会变得越来越厚颜无耻。被子里的脑袋慌乱地点着头,手脚也开始忙乱地把卫文贤朝外推,“你要同我说的话说完了罢,说完就回你自己床上睡去吧,我保证不会半夜爬你的床了。”
卫侯爷笑得更加开怀,宽大矫健的身形稍微卸下力道便轻易压制了某人拼命鼓动的手脚,大手抓住被子边缘,一边往下拉,一边哄骗道:“阿毓,你乖乖的,被子捂久了会头晕的。”
大夫人已经开始发晕了,先是脑袋从被子里露了出来,接着便是肩膀。才刚在被窝里挪动的狠了,中衣早已凌乱地挂在身上,失了半边被子,雪白滑腻的肩膀露在外头,受了冷风便不由自主地哆嗦,大夫人恨不能立刻晕过去,只希望夜色昏暗,卫文贤不要看到她窘迫的样子才好。
咬着唇从卫侯爷手中抢夺被头,奈何一点抵抗力也无,实在没办法,只能咬牙继续朝剩下的被子里缩。
“嗯…”卫文贤闷哼了一声,抵在大夫人头顶的嘴角一寸都没离开,“敏毓,你弄疼我了。”
大夫人抖得更加厉害,卫文贤就是这样,每每总是把她撩/拨了一通,反而倒打一耙,栽赃在她身上,好像所有的事都是她做出来的一样。
“阿毓,别藏了,我都看见了……”卫文贤的声音更加愉悦,伴随着醇厚的气息就回响在耳边。
大夫人头皮发麻,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强忍着不去想卫文贤嘴里说的“看到了”究竟是看到了什么。
下一刻,一个温热湿润的吻落在肩头,大夫人身体猛地一紧,接着便长长地喘了口气,又像是哽咽了一声,眼前突然闪过璀璨耀眼的光芒。
她怎么能……
大夫人快要哭了,连被子也揽得再抢,双臂环紧自己,蜷起身子,无助极了。万万没想到自己有如此失态的时候,简直太丢人了,明明是卫文贤撩/拨的她,到头来反而成了她很想要似的,越想心里越委屈,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下来。
卫文贤似有所感,见怀里的人绵软下来,只愣了一瞬,便抓住机会挤进被子里。只这么一进来就发现不对,怎的上头哭了,下头似也……
“阿毓真是个大宝贝……”卫侯爷不是愣头小子,很快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觉得胸中柔情万丈全是为了这一刻而存在的,对着柔润无依的佳人再生挺着,实在枉为男人。
一夜风雨飘摇,万千齐放,卫侯爷终于如愿以偿,心满意足。
第30章 大姑奶奶()
安平侯府大姑奶奶一家一路上紧赶慢赶终是在进腊月之前到达京城。
卫文贤早在三四天前便已离京,走之前仔细叮嘱了侯府众人不要轻举妄动。是以,卫氏到达京城的消息两天之后才被侯府的人知晓。三老爷历来性子急躁,听说长姐一家低调进京家里连一个去迎的人都没有,跑到松龄院里替卫氏愤愤不平,还未浑闹起来便被白老夫人大力镇压。
“你个不省心的,你大姐跟着姑爷万事顺心有什么好委屈的,即便姑爷仕途不顺,她为人妻子的自当同甘共苦一起受着。你大哥早就吩咐了不能管,你又浑乱蹦哒个什么劲!”白老夫人恨铁不成钢,把三老爷兜头教训了一顿。
“大姐离家十几年,好容易带着外甥们一起回来,家里连个嘘寒问暖的都没有,岂不叫人寒心。”三老爷同长姐年岁相差悬殊,小时候母亲整日里忙着打理侯府事务,无心管他,全赖长姐一起陪着识字玩耍,感情自来深厚,长姐回京本是欣喜之事,却因着大姐夫的原因教亲人不能团聚,三老爷郁闷地黑了脸。
“你兄姐两个自有主意,何时让你这个小的操过心。阿慧抵京那日便派了仆人来,只说过几日待家里诸事安排妥当便会带着孩子一同过来,你且安心做自个的事,别再到处撺掇再坏了他们的事,听清楚没有?”
三老爷原也是担心长姐那边因着魏姐夫的关系受了委屈,想着若是忙不过来也好让自己妻子过去帮着搭把手。如今听了母亲笃定的话,担心放下大半,忙腆了笑脸给白老夫人陪小心:“是是,娘亲同大姐都是胸有成算的,我等小兵自是只有靠边站的份。还不是大哥说走就走,二哥又是个文弱书生,我这才硬着头皮扛上来……”
“你只要别跟着添乱我就阿弥陀佛了。”小儿子心实,别人一点点恩惠都能记在心里,这样的脾性对着家里人自是千般体贴,碰上别有用心的人,却是最容易被人利用好心办了坏事。白老夫人同卫侯爷当初对着老三的期待只要人能平安顺遂的好好过日子就行。碰上老三媳妇娘家也是个明理的,两边有心帮衬着,哪里有过不好的。
老夫人年事已高,最挂念的还是子孙平安。“没事多陪陪你媳妇,你二哥家已经有了庭枫,自不用我操心,你大哥那里我管不了,只有你,既是有闲功夫管这些,还不赶紧给我生个孙子来抱。”
妻子温柔贤淑,自成亲以来虽多了个人管着他,却教他只觉得人生大为圆满,刚怀上明姝那会他还高兴自己要当爹了,谁知明姝生下来便分走了妻子大部分精力,好容易孩子大了点,夫妻二人总算是挤出来些相处的空间,再生,岂不是连这一些空间都没了。
三老爷摸了摸头,憨笑道:“娘啊,自古以来长幼有序,您若是想抱孙子还是多催催大哥吧,我瞧着您跟庭枫就相处的挺好的么。那什么,我院里还有事,这就走了,有空再来陪您说话。”
三老爷说风便是雨,来的急走的也快,白老夫人对着小儿子的身影笑骂了一声“猴儿样!”
又过了两日,明妍后头拖着个魏小三在明娴院里玩。魏子钰因着明妍离开过一段日子,深深体会了一把离别之苦,等到明妍回来便越发爱黏着她。教白老夫人晓得后,笑着把两人调侃了一番,直道魏子钰既然那么喜欢四妹妹干脆就留在大舅舅家好了。
魏子钰却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胆的,留在大舅舅家的确可以一直跟明妍在一块,爹爹那边却不好交待。他爹是娘亲嘴里的大老粗,管教儿子最喜欢动手,若叫他晓得自家养的儿子吃里爬外,打屁股都是轻的。听外祖母说爹娘就要来京,魏小白兔便抓紧一切时间黏着明妍,恨不能寸步不离。
明妍好容易把明娴给的画上完色,抬头瞧了一眼魏子钰手下的画,深深地叹了口气,连小白兔这样的都比她懂得配色,同样地画,意境比她的好出一百倍。自己恐怕是卫家最没文学修养的一个了。
魏子钰倒是一点不在意,见明妍停下来看他,瞅了一眼明妍的画纸,小心翼翼地提议道:“咱们互换着收藏好不好?”
果然是小孩子,什么小玩意都留着,明妍吐槽魏子钰,丝毫不记得自己不久之前舍不得的树叶子做的书签也是些小玩意。
“喏,给你。”明妍把自己失败的作品随手给了魏子钰,绝口不提魏子钰的画,惹得魏小白兔又是一阵失落。
“大姑娘,四姑娘,表少爷,”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来,行了礼道:“前头来人传话,大姑奶奶已经进了大门,正朝老夫人院里去呢,大夫人已经先行过去了,吩咐姑娘少爷收拾好便直接过去。”
魏子钰头一次离家这样长的时间,虽然一直有明妍陪着,说一点不想家都是假的。猛的听到娘亲已经进府,眼眶立刻红了,恨不能插翅飞过去,一路上揪着传话的小丫鬟问个不停:“除了娘亲还有谁,是不是哥哥们也过来了?”
小丫鬟笑了回话:“奴婢来的时候还没见到大姑奶奶呢,表少爷不必着急,一会就能见着了。”
明娴领着两个小的,在去往松龄院的岔路上,遇见同样赶来的二夫人母子三人,双方照面互相打了招呼正好一起走。转过一个弯,眼看着过了月亮门就到老夫人院子,几个嘻嘻哈哈的小丫鬟红了脸从月亮门里嬉笑着跑出来,见了二夫人等人连忙推搡着停下来请安。
白氏皱眉看了几个半蹲着的丫鬟,直把丫鬟们看的眼有惧色方才饶过她们。
明婧见二夫人不打算处罚丫鬟,小声嘀咕着“丫鬟们不像话就应该好好教训,”被二夫人白氏瞪了一眼才讪讪地闭了嘴。
魏子钰心急见母亲,根本没注意有什么小丫鬟,头一个迈步进了厅堂,待看清卫氏的位置便乳燕投林一般扑进母亲怀里,埋了头半晌没有抬起来。
明妍随长姐进了厅堂,只一眼便明白小丫鬟们纷纷红脸的缘由。魏小白兔的两个哥哥随姑母卫氏一同来了侯府,正由老夫人拉了亲热地说着话。两个人脸庞身量随了北方人的俊秀欣长,又因着长年生活在福建近海的地方,肤色比京城的公子哥更深一些,健康的小麦色平添了一丝阳刚之气,端得是相貌堂堂。难怪连早已习惯侯府几位老爷高颜值的小丫鬟都把持不住。
大姑奶奶卫文慧是老安平侯爷的第一个孩子,出生的时间比卫侯爷还要早一刻钟,明娴明妍几个小辈便先给卫氏请安。卫氏未出阁前还是文静腼腆的性子,这些年随着丈夫出门在外,走南创北的独当一面,渐渐独立坚强起来,说话做事利落又爽快,同明妍见过的内宅妇人全不相同。连给了几个小辈的礼也是挑了各自中意的,显然是来之前便打听清楚她们的喜好。
魏子钰的两个兄长,一个叫魏子铭一个叫魏子铖,大的那个已经跟在父亲身边做事,看起来十分沉稳懂事。只魏小白兔在明妍跟前提过许多被兄长们欺负的事迹,明妍觉得还是不要过早下结论的好。
魏小白兔在明妍给卫氏请安的时候便从母亲怀里抬起头来,想着在四妹妹面前同母亲撒娇,有些不好意思,只乖乖地立在卫氏身旁。
双方请过安落了座,姑母卫氏特意把明妍叫到跟前夸了一回:“姑母听你祖母说了,子钰在府里多亏了你照顾,往后得了空就到姑母家玩,全当自己家一样,知道么?”说完取下手腕上的碧绿玉镯给明妍带上,笑着道:“这是姑母给的谢礼,明妍一定得收下。”
明妍寻了母亲瞧过去,见大夫人只微笑着不说话,便乖乖收下比自己两个手腕还要宽的玉镯,小心地放进随身的锦囊里。
魏小白兔眼见着母亲为着自己谢了明妍,想起明妍做什么事都漫不经心的样子,伸过头来嘱咐明妍道:“娘亲的意思是叫你经常到我家来玩,若你不来,我也会来侯府找你的。”
一想到母亲跟哥哥一同过来怕是打算把他一起带回家去,魏小三悲从中来,声音渐渐染了哭腔,哽咽着道:“明妍妹妹,你不会忘了我罢?你干脆跟我一起回我家吧?你要是想舅舅舅妈了,我再让娘亲派人把你送回来,呜呜……”魏小白兔哭着哭着当了真,悲切的模样仿佛把他同明妍分开便是世上最可恶的事一般。
厅里不知是谁没忍住“扑哧”笑出声来,再后面一个接一个俱都教魏子钰突如其来的状况逗乐了。
卫氏一把把魏子钰抱紧怀里哈哈大笑,道:“我的儿,真就那么喜欢明妍妹妹?那咱们把她带回家里养着好不好?只不过你可得自己去过了你舅舅舅妈那一关才行。”
众人笑得更加大声,明妍满头黑线,扭头去瞧娘亲,竟是连大夫人也弯了眉毛在笑。别人家的熊孩子都是用来坑爹的,只有他们家这个是来坑她的,夭寿哦。
第31章 初露端倪()
饭后,小辈们教撵去偏厅里玩,大姑奶奶卫氏说起这趟进京的缘由。
“福建沿海向来倭匪为患,自从老爷任职福建总兵,日夜练兵排阵,总算将那些蛮人打的怕了,许久不敢再朝岸上来。今年七月里,老爷接到消息,说是倭匪打了趁着陆上农户收庄稼的机会上岸偷袭的主意,便定了计划准备将那些残兵败将一并收拾了。”
卫氏说到此处忍不住皱眉,颇有不忿地道:“岂料那些倭匪竟像是事先知晓老爷的计划一般根本没在原先打算过的地方上岸,而是走了百姓密集的村镇。这样一来,便叫我们这边打了个措手不及,损失惨重。原本,这一仗败了,有老爷未事先明察的责任,也有边境抵御不力的责任,该怎样处罚自有国法可依。可恶的是有人就此把老爷往年的功绩拿出来说事,只说老爷前头那些功绩全是欺瞒造假的,更有甚者还说老爷其实早已暗中通敌,所作所为只为掩人耳目而已,若不是有了这回进京申诉的机会,怕是临死都要给扣顶屎盆子。”
卫氏讲的俱是明面上大家多多少少已经知道了的消息,只是前后这么一串联,众人才把事情始末弄明白。
白老夫人安慰自家女儿道:“圣上既允了姑爷进京申诉,想来是没被那些个流言蜚语所蒙蔽。姑爷只消同圣上好好说道清楚应是会没事的。如若不然你们母子也不能自由出入侯府了。”
卫氏苦笑,她能来这一趟也是多亏了大郎,一来圣上念着同弟弟的旧情许她回娘家报个平安。二来朝堂因着福建的事人心惶惶,说什么的都有,皇上既不能枉顾夫君多年的鞠躬尽瘁随手便下了决断,也不能不考虑群臣的情绪,朝堂如今已渐渐有了不稳的趋势。
他们魏家竟成了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关键,都知道只有拿出确凿的证据才能堵住言官的嘴,稳定臣心。只若是一切顺利便万事大吉,若真到了难以说清楚的时候,别说皇上不可能百分百的相信老爷,怕是单就为了给朝臣一个交待,他们魏家也将成为弃子。
这些话卫氏自是烂在肚子里也不会朝外说的,包括从丈夫当初收到消息开始是不是已经掉进别人的局里,这里头的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