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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啧，这就不行了？那当时，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莫小小的人！！”陡然拔高的声线吓得莫宛儿蜷缩着将整个后背贴在身后的墙壁上，抬头，正对上一双狠厉的凤眸，她吓得将目光投向跪在莫小小身后的那俩个丫鬟，万分期待她们能够帮帮自己。
顺着她的视线，莫小小的目光也重新回到了那俩个丫鬟的身上，俩个丫鬟原本就在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现在见自家小姐将四小姐的视线转移到她们俩个身上，心中难免有些哀怨。
“对了，忘了还有你们俩个。”像是突然想起般的口吻，让地上跪着的俩个丫鬟对莫宛儿的怨气又重了几分。
手中短刀在空中转了转，成功的让刀刃上的银光折射出来，影射出来的光芒正好闪进了那俩个丫鬟中其中一个的眼中，莫小小成功的看着她的瞳孔紧缩了起来。
“刚才说，给你们两个选择，并不是开玩笑，这第一呢，我先杀了你们，然后再做其他事，当然，你们还可以选择第二条路，那就是配合我教训一下我这个不懂事的庶女姐姐，之后，我会将你们俩个调到我的水云居里面当差，或者给你们银钱和卖身契，放你们提前离府，去过自己想要过的日子，如何，权衡利弊，我想你们自己应该有脑子思考，我给你们时间不多，数到三，你们要是再不给我答复，那我就自作主张，帮你们选了。”
“一。”
“莫小小，你卑鄙！”身后，莫宛儿的眼神在看到那俩个丫鬟变得犹豫的表情后，咬牙切齿的冲着她们威胁道：“秋菊，冬菊，你们俩个要是敢背叛我，看我以后怎么弄死你们！”
“二。”
“小姐。。。”俩个丫鬟一脸惊讶的看着莫宛儿，原本她们还是满心犹豫的，可是，在看到莫宛儿那一双阴狠的眼神时，顿时，俩人心中有了答案，正好这时莫小小也快数到三了，她们便异口同声地回道：“我选第二。”
话一说完，俩人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见了与自己一样的想法。
是啊，与其跟着一个没有丝毫信任感的主子，还不如胆大一搏，给自己搏一条别的出路，四小姐给出的条件很是优厚，她们本就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嫡庶有分的道理她们还是懂的，在这个丞相府中，相爷最宠爱的，是四小姐，而加上大夫人犹在，即便二夫人护女心切，也不敢在丞相府中对四小姐如何，毕竟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妾室，比不得四小姐娘亲正室的身份。
她们不傻，何利何弊心中一目了然。
“很好，恭喜你们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既然这样，那你们是打算待在我的水云居里做二等丫鬟呢，还是出府寻找自由？”莫小小始终轻笑着，对于她们的回答没有丝毫惊讶，好似早已知道她们会做出这般选择。
“二等丫鬟？”俩名丫鬟眼中出现几许惊诧，原本她们以为四小姐将她们调到水云居当差最多也就是一个三等丫鬟的名额，可是没想到竟然是二等丫鬟，那待遇可是比三等丫鬟高太多了，即便是现在，在二小姐身边当差，她们也只是俩个三等小丫鬟的身份。
“嗯。”莫小小点了点头，淡笑不语，任她们自己选择。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杆秤，孰重孰轻，孰好孰坏，皆可自己选择，而她，只是给了她们一个更好的条件罢了，毕竟这俩个丫鬟看起来挺机灵的，放在水云居里面就算没啥太大的用处，但平日里带出来膈应膈应莫宛儿也是极好的。
“你们这俩个没骨气的东西，不就是一个二等丫鬟的名额吗？这就甩着尾巴认主人了？呸，你们给我等着，别以为有莫小小护着我就动不了你们！”贴着墙壁刚从地上站起来的莫宛儿两眼喷火的瞪着秋菊冬菊两个扎包子头的小丫鬟，那一张愤怒到极致的表情几乎快要扭曲在一起。
“二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们。
最后的话语从嘴边咽回去，俩个丫鬟心中那残留的一点不舍通通化为了一片心寒，她们只是刚才也只是惊讶而已，可二小姐却说她们是甩着尾巴的畜生，说她们没骨气，她自己不是吓得腿软，她们也还只是俩个刚满十六岁的少女，生命诚可贵，她们也不想芳华早逝啊，未来还有那么长的路等着她们去走，就这么死去，她们也不甘心啊！
“我呸！别摆出这么一幅可怜样子给我看，让我恶心，你们等着，我。。。”莫宛儿眼神狰狞的盯着那俩人，只是话还没说完，便被一道声音插了进来。
“怎么，你还想动手不成？”冷讽的声音伴随着莫小小的回头，莫宛儿到了嘴边的话在看到她那举起来的短刀时，吓得立马又咽回肚子里面去，脸上的狰容瞬间变为一片惊恐的表情。
第85章 ‘吊死’的阿兰（）
“莫小小，你不要乱来，就算爹爹宠爱你，但他也绝对不会纵容你伤害我的！”
“呵呵，是吗？那你应该不知道，就在前几日，爹爹唤我去书房，哄我说，只要我不生气，就是让你当着府中所有下人的面跪着向我道歉也不为过，当然，爹爹还说了，要是我还不解气，便是直接让你剃度去庙里当尼姑也是可以的。”
“不可能，爹爹不会这样对我的！”嘶吼的叫声，带着不敢置信的语气，莫宛儿声嘶力竭的反驳道：“同样是爹爹的女儿，即便我是庶女，但虎毒还不食子，爹爹绝对不会这样对我的，绝对不会的。”说到最后，连她自己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莫小小只是笑着，笑着看着她眼底的最后一抹期翼破碎，笑着看着她自欺欺人的反驳，其实她有一句话说对了，正所谓虎毒还不食子，在莫端的心中，也许可以容许她伤害莫宛儿，但绝对是不能杀了她的，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保持着最后一丝理智没有动手，因为她现在还不能与莫端撕破脸，至少现在还不能，这层虚伪的关系，于她而言，还有很大的用处，至少做起任何事情来的时候，不用那么束手束脚。
“好了，给你自怨自艾的时间已经够长了，现在，该谈一谈正事了。”扭了扭脖子，莫小小神色慵懒的打了个哈切，挥手招来身后那俩名丫鬟，“给你们表现的机会，把她给我抓紧了，可别让她逮到空隙给逃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要追个人也挺费劲。”
“是，小姐。”俩名丫鬟自然的接过话，然后便一左一右，前后夹击的把莫宛儿堵在墙角之处，莫小小轻笑着把脚边的一个椅子踢过去，她们便把不断挣扎的莫宛儿按到椅子上，然后一人一只手臂，紧紧的把她禁锢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你们这俩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平日里我待你们也算不薄，如今却如此背信弃义，你们就不怕天打雷劈吗！”痛心质问的口气，莫宛儿心下已经将这俩个丫鬟千刀万剐了无数次。
“天打雷劈？呵呵。”站在莫宛儿左手边的冬菊淡着一张脸冷笑起立，她的眼神开始陷入到回忆之中，带上了几分痛苦的记忆，“这些年你对我们非打即骂，一个不顺你心意，你便一脚踹上来，丝毫不把我们当人看，二小姐啊，你还记得两年前那个在房间上吊而死的阿兰吗？你知道她当年是怎么死的吗？”
“怎么死的，不就是吊死的嘛，晦气。”莫宛儿对此不质疑否。
“晦气？”冬菊的脸色变得愤怒起来，脸上有浓浓的失望，“你竟然说晦气，要不是你当时在礼部尚书千金家参加宴会受了气，回来便对着阿兰发泄的踹了好几脚，阿兰哪至于被你直接踹伤了腹部，从此再难受孕，这才绝望要要去上吊？本就是因为贫寒家境才来丞相府中做一个下等丫鬟，好不容易等到快要可以出府的日子了，却得知再也不能受孕的消息，这对一个只能靠着嫁人，相夫教子而存活下去的女子而言，是有多么的绝望啊，可是你却没有丝毫的在意和愧疚，只是安排人将阿兰草草的扔到乱葬岗掩埋便算了事，二小姐，你到底是有多狠的心肠，才能做出如此歹毒的事情来啊！”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莫宛儿也有些懵了，她只知道那个叫阿兰的丫鬟是上吊而死，府中每年都有那么几个下人想不通赴死，她哪能一个个去调查那么多。
“不是故意的？一句不是故意的就能换回阿兰姐姐的命来吗？别以为你摆出这么一副无辜的表情，便可以掩盖是你害死阿兰姐姐的事实，午夜梦回时，你就不怕阿兰姐姐的鬼魂回来找你索命吗？”叫秋菊的小丫鬟好像才刚刚知道这件事情的真相，反应过来之后，她满眼泪水，看起来比冬菊更加激动，毕竟在她刚进府的时候，一直都是阿兰带着她，在她心里，阿兰早已是她的异性姐姐，当初阿兰死的时候，她哭的眼泪都快干了。
“秋菊，你别激动。”眼见着秋菊就要冲动之下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向来冷静自持的冬菊立马出手拦住了她，她也难过，她也伤心，可是，斯人已去，她现在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保护好身边的人。
却因这番举动，抓住莫宛儿的双手有些许松懈，给了她挣脱的条件，莫宛儿从椅子上弹跳起来的时候，连滚带爬的就往祠堂关闭着的大门处跑去，却在看见那个倚靠在门边玩耍着手中的短刀女孩时，目光一怔，脚步顿时有些迈不开。
而就是这一停顿，让冬菊她们再次将她抓住，按回到了椅子之上。
“还想逃，啪！”秋菊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愤恨之下，下意识的便给了莫宛儿一巴掌，待到莫宛儿一脸震惊的扭过头来看着她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眼神有一瞬的失措，但很快便被一抹决然所替代。
反正今日过后，莫宛儿也不会放过她和冬菊俩个了，是生是死在她得知阿兰姐姐真正死因过后早已抛却脑后，今日难得的机会，要是不报仇，那么改日要想寻到机会就难了。
“秋菊，别冲动！”身边冬菊还想阻拦，却被走过来的莫小小一个眼神所制住。
莫小小神态悠然，眨巴着一双水灵的大眼睛看着坐在椅子上明显还没回过神的的莫宛儿，轻轻一笑，对着秋菊她们俩个道：“不用怕，要打尽管打，有我护着你们，没人敢拿你们怎么样，只要不打死就好，这好歹也是我的姐姐，虽说是个庶的，但打死了也有点可惜，哦，对了，我这个姐姐啊，平日里最在乎的便是她这一副容貌，短刀给你们，对了，顺便把她那只扔石子砸伤我三哥哥的那只手的手筋给挑断，敢动我莫小小护着的人，就该有受到惩罚的觉悟。”说完，莫小小便拍拍双手，在俩个丫鬟满眼崇惧的眼神下，她将手中的短刀递给了一直看着她的冬菊，俩人视线对上，不过刹那，莫小小便眯着眼睛笑了笑，然后老神在在的往祠堂后门处走去。
第86章 丫鬟的伪装（）
走到一半，还回过头来对着她们说了一句，“等会动手时记得把她的嘴给堵了，免得她鬼哭狼嚎再把人给招来，对了，小心点，自个衣服上别弄到血，事情办完之后从后门走，别让人看见，到时候我们来个抵死不承认，谁也奈何不了我们。”
“可是二小姐她。。”冬菊有所考虑的说出了口。
却得来莫小小一个十分从容的笑容，女孩笑颜如花，眼底如同铺就着一层细碎的星子，那高傲到张扬的表情，就好像一只站在梧桐树上的凤凰，自信的可以无视任何人的威胁。
“不用管她，反正都是心知肚明的事，她说不说其实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我还是丞相府中的嫡女，那么，丞相府中的任何人便威胁不到我的存在，莫宛儿不行，莫宛儿她娘，也不行。”
“但这样的话，小姐你的名声。”
“名声？”莫小小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眨了眨眼睛调皮的说道：“这玩意能吃吗？既然不能吃，那么我在意那么多如何，以我莫小小的身份地位，将来即便不嫁人，那也是过得极好的，所以，人生在世，不过就是吃喝玩乐四件事，凡事嘛，自己开心就好，你活你自己的，跟他人有何干系，就算旁人在你耳边辱骂你，心情好，你可以左耳听，右耳出，心情不好，直接揍上去不就得了，就是这么粗暴简洁明了，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没有了。”也许是莫小小这一番话太过惊世骇俗，连一向自持冷静的冬菊也不由得有些发愣。
然后，她便见莫小小步伐闲适，如逛庭院般从祠堂后门走了。
“冬菊，我们动手吧，别耽误时间了。”比起冬菊的惊愕，一旁的秋菊更热衷于报仇。
“救。。唔唔。。”莫宛儿回过神来，满眼恐惧的想要呼救，却被秋菊用手帕堵住了嘴，顿时，一双眼神变得彻底绝望起来，刚才她听到莫小小好像要这俩个丫鬟挑断她的手筋，不要啊，要是手废了，她以后可怎么办啊！
无助的泪水从眼角流下，莫宛儿拼命挣扎着，可一张脸蛋却还是被连翻打的火辣辣的疼，她开始后悔，为什么要跟莫小小作对，为什么要去招惹莫小小身边的人，可是现在即便她再怎么忏悔，也没人会可怜她了，因为她的身上，还背着一条无法用忏悔便能得到原谅的人命，死去的人永远无法复活，而罪魁祸首，也终将得到报应和惩罚。
不知道过了多久，莫宛儿只觉得脸上已经没有知觉了，站在她身边的俩个丫鬟这才停了下来，然后，她便听着秋菊开口问她道：“刚才小姐让我们问你，是哪只手打的三少爷？”
这便是要挑断她的手筋了。
莫宛儿一张被打成猪头脸的脸蛋上又滚下几滴泪珠，她拼命的摇头，企图让她们停手，可是没人会在乎她此刻的可怜样，因为秋菊和冬菊心中都明白，即便她们放过了她，择日，她也一定不会放过她们，与其如此，还不如舍弃这一点无用的同情，好好的为她们的阿兰姐姐报仇。
“既然你不说，那我们就自己选了。”相比较秋菊的犹豫，冬菊显得更为果断一些，她的目光在自己按住的手臂上转了转，然后又移到秋菊按住的手臂上，神色冷漠的说出一句让莫宛儿瞬间跌入地狱的话来。
“就右手吧，割左手太便宜她了，右手是平日里最常用到的手，动作快点，再过不久，就该有人送午饭来了。”
看了看不远处的漏斗，冬菊冷静的说道。
“好。”秋菊一脸的赞同，可是，当她真正要动手的时候，对着面前这只白皙的手腕，却怎么也下不去手，毕竟还是一个未见过血光的少女，平日里杀鸡杀鸭的她还敢，但真正要将人手筋挑断，却是有些不知道该从何下手了。
冬菊见她如此，自然是知晓她的心思，便接过她手中的短刀，与她换了个位置，然后让她闭上眼睛，之后，便干脆利落的用短刀划破莫宛儿的右手手腕，挑断了她的手筋，未免蹦出来的鲜血溅到自己身上，她在割破那手腕的时候，是将那手腕按在莫宛儿怀中割的，所以流出来的鲜血全部溅到了莫宛儿自己的身上。
她与秋菊不同，没有进入丞相府做丫鬟之前，是被一个斗兽场所圈养起来的奴隶，她们这些人每天都要在猛兽的嘴里争取活下来的机会，一直到她寻到机会逃出斗兽场，那鲜血淋淋的场面这才离她逐渐远去，所以，见惯了被猛兽开膛皮肚的场面，对于割手筋这样的事情，简直算得上是九牛一毛了，就算让她现在杀了莫宛儿，她也能毫不犹豫的就动手，没有丝毫胆怯，当然，平日里她这一面都是隐藏起来的，因为她不想让自己在旁人眼中成为一个异类，所以，该害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