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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裕有些郁闷,瞥向他七叔,令他崩溃的是他七叔正一脸深情的握着他七婶儿的手说着什么。
“咕噜。”一阵咕噜声终于打断浓情蜜意的土匪头子和土匪头子夫人。
陆嘉卉抽回手瞪了鱼朗一眼,招呼着鱼裕上炕吃饭。
鱼裕也收起了那副腼腆,见鱼朗动了筷子,便拿起筷子飞快的夹菜扒饭夹菜扒饭。速度快的让陆嘉卉都觉得汗颜。这孩子得多久没吃过饭了啊。
而鱼朗也是有些震惊。
俱他所了解,这孩子虽然能吃,但是吃饭从来都带着一股风雅,当初他还笑话鱼裕装风雅,可现在他很难将那个狡黠又喜欢风雅的少年与眼前这个吃着寻常饭菜狼吞虎咽的少年联系在一起。
鱼朗有些心疼,自己吃了几口就放下碗筷看着鱼裕再吃。
陆嘉卉心思也很复杂,和鱼朗一起看着。
鱼裕吃了一碗饭抬头见他们瞧着他有些不好意思,“七叔七婶儿,你们怎么不吃啊。”
“我们吃饱了,你慢慢吃,不急。”陆嘉卉笑着,有些不是滋味,到底在路上吃了什么样的苦,让一个皇孙吃着寻常饭菜如此心急。
鱼朗也点点头示意鱼裕别客气。鱼裕也实在饿的狠了,嘿嘿笑了笑又拿起饭碗扒了起来。
鱼裕吃了三大碗饭又将饭桌上的菜一扫而光才拍着肚皮打个饱嗝。
“喝盏茶就早些休息,有事明日再说。”本想连夜问问他京城和路上的事看着他这样,鱼朗心疼了不忍心了。
鱼裕松了口气连忙点头。
鱼裕出来屋子,被春环安排到厢房里,屋里炕上已经烧的很暖。待春环出去,鱼裕开心的叫了声然后蹦到炕上打了个滚。
真舒服啊,真暖和啊。
鱼裕脱了衣服钻进暖和的被窝,心里开心极了,又吃上热饭热菜了,又睡了温暖的被窝了,真好。
屋里鱼朗和陆嘉卉却都有些沉闷。
两人都没料到堂堂的皇孙竟然落魄至此。陆嘉卉还好些,并没体会过皇族奢华的生活,鱼朗却是在宫里生活了很多年的。他敢离家出走也是因为有李侍卫他们四个。
但鱼裕显然是一个人偷跑出来的。
他还没问,只看他这一身行头和吃饭的样子便知道在路上吃了不少苦。
鱼朗脸『色』有些难看,陆嘉卉叹了口气靠在他身上,握了握他的手,“洗洗睡吧,明日问问再说。”
第47章()
陆嘉卉回了内室; 小山子睡的呼呼的; 很是香甜。陆嘉卉钻进被窝,抱着小山子软软的小身子,心里才踏实些。
这一夜,鱼朗难得没有『骚』扰陆嘉卉,陆嘉卉难得睡了安稳觉。
第二日陆嘉卉是被外面的叫声吵醒的。
她起身出去,就见鱼朗正追着鱼裕满院子『乱』跑。
鱼裕本以为他七叔真的能放过他了; 没想到早上还没睡醒就被他七叔鱼朗从被窝里提了出来。他睡的『迷』『迷』糊糊的以为是哪个不长眼的小太监,还伸脚踢了他一脚; 却被他七叔掀了被子扔到了地上。
再大的困意鱼裕也该散的差不多了,昨夜为了睡的舒坦; 身上一件衣服都没穿; 这一扔到地上; 全身光溜溜的凉飕飕的不说,关键是走光了啊。
虽然七叔也是男子; 但少年郎也有了自己的脸面,当即大叫一声从地上蹦起来抓住炕沿上的衣衫,“七叔,您怎么这样啊。”
鱼裕都快哭出来了; 而鱼朗却扫了他腿间一眼; 不屑道:“还怕看啊,就一小鸡仔。”
听闻这话; 鱼裕真的要哭了; 转过身去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就听鱼朗补充道:“啧啧,屁股挺白净的。”
“七叔,您怎么能这样呢,我好歹是您亲侄子啊,您这样七婶儿知道吗。”
鱼裕嘟嘟囔囔的表达不满,兜头却被鱼朗踢了一脚:“你小子还有脸不满,啊,你能耐了,居然敢离家出走!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鱼裕可不是老老实实站着挨打的主,捂着屁股便跑,“七叔,七叔有话好好说。”
见他敢跑,鱼朗更加生气,追上去又是一脚。
鱼裕跑出屋子,大喊道:“七叔,您怎么不讲理啊,您不也是离家出走的吗。”
他嗓门大,许多土匪都好奇昨日非得跟着他们上山的少年郎是谁,纷纷过来围观。
鱼朗见他敢嚷嚷往四周瞪了一眼,看热闹的土匪脖子一缩该干嘛就干嘛去了,面对鱼裕的鬼哭狼嚎也只当没听见,但心里又在思考少年郎的话。
离家出走?
他们大当家的是离家出走?
土匪们心里暗暗猜测,但谁都救不了鱼裕。
鱼裕瞅了一圈没瞅见貌美的七婶儿,绝望之下又不肯乖乖挨打,在院子里跑来跑去。
春环早早的起来就看见这么一出笑话,手里拿着瓜子儿看笑话,李侍卫站在不远处瞧着春环,欲言又止。
春环听见陆嘉卉出来了,赶紧笑道:“夫人睡的好吗?”
陆嘉卉点点头瞧了眼天上的太阳,“还不错。”
说话间,鱼裕喊叫着到了跟前,“七婶儿救命!”
陆嘉卉拍小狗儿是的拍拍他的脑袋:“七婶儿救不了你啊。”
鱼裕一下子哭丧了脸,后面鱼朗到了跟前,冷笑道:“你跑不了的。”
鱼裕只觉得末日降临,毫无反抗之力的被鱼朗提着后衣领提走了。
到了早饭时候,两人也没回来,陆嘉卉不等他们独子吃了饭,逗着小山子玩。
已经三个多月的小山子慢慢长开,红『色』皮肤褪去换上嫩白的肌肤,滑溜溜的好极了。
一张小脸更是像极了陆嘉卉,一双不大的眼睛睁的圆溜溜的瞧的人心里都要化了。
过了午饭时候,鱼朗猜带着垂头丧气的鱼裕回来。
鱼裕显然是挨了打,坐到炕上的时候明显屁股不舒坦,呲牙咧嘴的坐着如坐了针毡一般。
而小山子正放在离鱼裕近的地方,以为鱼裕跟他玩,啊啊啊的挥着小拳头。
“还是小孩子好啊。”鱼裕小大人一样摇头晃脑。
“你不也『乳』臭未干吗。”鱼朗不屑道。
被笑话的鱼裕有些不服气,他只是年纪小,等过两年一定比他七叔要厉害。
说着他瞧了陆嘉卉一眼,幸灾乐祸道:“七叔,若是清宁郡主知道您娶亲了,到时候会不会找您麻烦?”
清宁郡主?
陆嘉卉眉头一挑,眼睛带着火看向鱼朗。
鱼朗一听便知不好,果不其然他娘子是误会了。“别听这臭小子胡说八道,我跟清宁郡主什么关系都没有,不,我就不认识她。”
鱼裕刚想补充什么,就被鱼朗瞪了回来,但他挨了顿打,心里不服气,不想这么放过他七叔,硬着头皮对陆嘉卉道,“七婶儿,你不知道,清宁郡主小时候可是经常进宫的,我几个叔叔都差不多大,但清宁郡主只看得见七叔,还扬言要嫁给七叔呢,京城里的人都知道。”
他说完瞧了鱼朗一眼,见他目光冰冷,吓得赶紧跑到陆嘉卉身后,紧张道:“七婶儿,这么重要的情报我都告诉您了,您可不能再见死不救了,不然就是不仗义。”
为了仗义,陆嘉卉眼神瞟着鱼朗,咬牙道:“乖,七婶儿护着你,你七叔若是敢揍你,我就给你揍回去。”
鱼朗身子一抖,赶紧说好话,“娘子你得相信为夫对你的心啊,为夫的心思可是日月可鉴,再说了,你夫君长得好看也不是我的错,她非得看上我了,死皮赖脸的纠缠,也不关我的事啊,我很无辜的。”
陆嘉卉也只想逗逗他,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么多话来,不由得好笑,但面上还是紧绷着脸,面无表情冷哼:“这谁知道呢。”
鱼朗瞪向鱼裕让他作证,谁知鱼裕装死,扭过头去逗小山子玩了。
“唉,真是比窦娥还冤枉了,估计待会就该飘雪了。”鱼朗垂头丧气,想着等会儿还得收拾鱼裕一顿。
正说着张满堂那边送了饭菜过来,鱼裕流着口水看着饭菜,鱼朗觉得很丢人,“你在家吃的难道比这还差?”
鱼裕白了他一眼,“你不懂。”
鱼朗张了张嘴,他还真不懂。
离家出走的方式相似但过程太过不一样。
吃了饭,鱼朗喝着茶水道:“说说吧,路上遭了几伙人围追堵截。”
陆嘉卉正在拿针线筐的手一顿,看向鱼裕。她只当鱼裕是出门后被抢了银两,却没往他人的围追堵截上想。
鱼裕哼哼两声,“也就两三波吧。”
现在想想能活着到了这地界儿还真是不容易。鱼裕想着心里美滋滋的,看来他的本事还是不错的,若是换了其他人估计也就出个京城能活着吧。
却不想鱼朗一听手中茶杯直接的一声放到桌上,咬牙道:“好个鱼文,好个鱼应。”
鱼裕瑟缩了一下又不以为意的笑嘻嘻道:“七叔,您看我是不是挺厉害的?”作为皇孙他不可能是个傻的,尤其他爹可是以前的太子,若是他蠢笨无用,早就在京城被人吃了,哪能平平安安的长这么大。
听到他厚颜无耻觉得自己厉害,鱼朗瞥了他一眼,觉得早上揍的还有些轻了,现在居然还得意洋洋。鱼朗想到二皇子和三皇子越来气,伸手将鱼裕的耳朵揪了起来,“我就觉得早上揍的有点轻了,果然,还是不长记『性』。”
耳朵被揪住,鱼裕疼的嗷嗷直叫:“哎哎,七叔有话好好说。”
“哼。”鱼朗松开他,目光讥诮,“你倒是能耐了,一个人就敢出京。我看你父王不在你就忘了京城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了。”
太子身死,但留下一个嫡长子皇长孙,关键这皇长孙还颇受帝宠,在帝意不明的时候,弄死皇长孙也是让他们少个对手的法子。
况且七皇子和太子一母同胞又关系好,谁知道七皇子会不会脑抽去帮着自己侄子争夺地位。
当然最好的法子还是两个一块弄死,一劳永逸,等碍眼的没了,他们剩下的几个谁都不比谁高贵,慢慢斗就是了。
“我这不是”见鱼朗脸『色』不好,鱼裕声音低下去,“我这不是想来找七叔吗。在京城太闷了。”
鱼朗冷着脸训斥:“你可知你私自离京你母亲多着急?你父王没了你母亲就够难受了,在这节骨眼上你还一个人都不带就出了宫。你母亲多着急,你皇『奶』『奶』多着急,你皇爷爷该多着急?你可考虑过?”
他说的愤怒,心里的怒火也因为鱼裕还洋洋得意而蹭蹭的往上窜。
鱼裕听呆了,觉得他七叔虽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也很无耻。
陆嘉卉在一旁听的觉得都听不下去了,她扯扯鱼朗的袖子,道:“哎,差不多得了,你忘了你怎么出来的了。”
“我”鱼朗卡了壳。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
因为他也是离家出走的,而且作为一个长辈起了非常不好的带头作用。
但这并不能作为他饶了鱼裕的理由。
他很快敛下尴尬,抬手给他一巴掌骂道:“你小子还敢指责你七叔不成?你敢顶嘴吗?敢吗?你敢我就打烂你的嘴。”他气哼哼的听见小山子被吵醒正往这边瞧,忙给儿子一个讨好的笑脸。
第48章()
鱼裕羡慕的瞅着堂弟; 转头又被鱼朗骂了:“看什么看; 你堂弟比你听话多了。你多大的人了,居然还敢学我离家出走。你知不知道我是带着人带着银子出来的?你知不知道李侍卫一直与你皇爷爷皇『奶』『奶』联系的?不然你以为他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的?”
他顿了顿,喝了口水又示意陆嘉卉给倒满,继续骂:“你一个堂堂的皇长孙居然一个人都不带就出了门,遇到危险你可怎么办?你以为你练了几年武就天下无敌了?”
鱼裕被他说的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鱼朗骂累了,又喝了杯水;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又想起昨日来时的落魄; 语气缓和了不少,“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鱼裕赶紧摇头; “没了; 就开始的时候不懂被追着打; 后来我混进流民堆里就摆脱他们了。”
“流民?”鱼朗一听心里很不是滋味,一个皇长孙竟然要扮作流民躲避几个叔叔的追杀; 多么讽刺。
“路上吃了不少苦吧?”陆嘉卉听着都有些心惊胆战,再看鱼裕觉得这孩子很坚强,很有皇家子弟的血『性』。
一听陆嘉卉问,鱼裕点点头:“我刚出京城银子便被一伙人抢了; 但我不想就这么回去; 就硬着头皮往前走,好在我藏着的一块玉佩没丢; 就去城里当了银子。谁知又被两伙人围追堵截。
他看着鱼朗想起那些都有些发抖; “就在我快没命的时候; 突然又出现一伙人,救了我。但我问他们是谁派来的时候又没人说。”他抿了抿唇,倔强的看着鱼朗,“七叔,你说谁在救我呢?”
鱼朗想了想没好气道,“兴许是你皇爷爷派的。”
鱼裕连忙摇头,“不可能。”
鱼朗也觉得不可能。父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离家出走做了土匪是因为怕他在京城惹事,倒不如出来锻炼一番。但鱼裕刚失了父亲,又是锦绣堆儿里长大的,父皇是不会放任他出来的。
鱼朗想不通,也不愿想了,左右不是害鱼裕的就成。
“后来呢?”陆嘉卉声音都柔和了。
鱼裕接着道:“这伙人打退了那两帮人后就迅速的离去了。后面虽然没人追杀我了,但玉佩丢了,我没了银子只能一路混在流民堆儿里跟着走。”
他没再说下去,但陆嘉卉和鱼朗却知道他吃了多少苦了。
陆嘉卉以前没见过他,也觉得他很消瘦,而鱼朗更是难将这个消瘦的少年与记忆中的侄子对起来。
挨揍的时候鱼裕虽然咋咋呼呼的,但是现在对自己路上的遭遇说了几句便不说了,笑呵呵的哄起小山子来。
鱼裕心安理得在山上住了下来,鱼朗则写了信让李侍卫连夜送回了京城。
而京城中早就因为皇长孙的失踪闹翻了天。
有人怀疑是有人将皇长孙杀人灭口了,也有人说是皇长孙被人抓走了,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当然一直密切关注皇长孙的二皇子和三皇子等人是知道的,但此时却让所有人都认为是他们害了皇长孙。
若是真的将皇长孙弄死了也就罢了,却偏偏在刺杀的路上让人跑了,还碰上一伙不明势力。
二皇子觉得很憋屈,三皇子脸『色』也不好看,五皇子则气冲冲的直接进宫找圣上分辨。
宣德帝英明一世,到了年纪大了,却不料连自己孙子到底哪里去了都不知道。
虽然他有所怀疑,但又不能肯定,加上外面传二皇子三皇子等人谋害皇长孙这事儿盛传,宣德帝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这几个人搞的鬼。
五皇子气不过,跑到宫里来申辩,宣德帝冷冷的看着他,“你敢保证你没出手?”
五皇子当即大叫:“我再怎么说也是裕哥儿的叔父,自然没做,我敢对天发誓!”
宣德帝点点头,摆手道,“行了,我知道了,回去吧。”就老五这脑子,他还真相信他不知道,看来这事儿是老二和老三的主意了,就是不知道后来出现的人是哪些人了。
五皇子不走,腆着脸问道:“父皇,老七”
“出去,出去。”宣德帝见他蹬鼻子上脸当即撵人。
五皇子不甘心的走了,路上碰见三皇子,被三皇子拉着去了三皇子府喝酒,三皇子叫了美人儿过来斟酒,趁五皇子瞧美人之际,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