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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迪尔觉得脸一疼,一股鲜血顺着脸颊往下淌,在刚才爆炸的冲击波中,一小块碎玻璃划破了他的脸蛋。母亲吃惊的去翻找医用纱布,泪水流得更多了。
在母亲离开时,父亲握住了他的手:“艾迪尔。你现在10岁,算是大人了。所以下面的话你一定要记住啊。”
艾迪尔大脑一片混乱。只顾点着头:“爸爸,我会的。”
“我们已往的生活已经过去了。再也不会再回来。所以你要注意,不要再对任何人讲起这段生活,要知道这个国家就要换上一批人了。他们不懂生活,也不懂真正美好的东西。”
男孩目瞪口呆的看着父亲,努力消化着他的话。
“这个世界变了,不再是那个传统的生活。我们普什图人优点就是认真、热情和充满自信。当然缺点也很明显,傲慢、自负和不知变通,我们的民族总是充满了那种悲哀的情调。无论是阿拉伯人的统治,还是蒙古人。还有英国人,最近加上了俄国人。
俄国人粗鲁、野蛮,我们没有人真正喜欢他们。但是他们的红色思想,他们的机器,他们的制度是我们阿富汗人、我们普什图人要学习的。只有我们把他们的一切学会,我们这个国家才会重新恢复辉煌。
艾迪尔,爸爸为了这个目标,杀了无数的人。那些人痛恨你的父亲甚至于党的总书记(穆罕默德-纳吉布拉),所以无论做为一名政府的将军还是一名人民民主党成员。我都不会屈服。
易卜拉辛(基督都中的亚伯拉罕)要用鲜血献祭真主,唯独这样才会符合真主的道路。爸爸愿意把自己的鲜血奉献给这个国家,这个党。因为无论这个党有多差劲,但比即将上台的这群人要强上十倍。
艾迪尔啊。我亲爱的儿子。你要努力学习,将来到莫斯科读书,到卡拉奇(巴基斯坦城市)读书。到美国读书。把知识填进你的大脑,把文明放进你的胸膛。
将来的时候。我相信你会做出比父亲更多的事业,站在父亲的肩膀上可以看到更远。
照顾好你的母亲和你还没有出生的妹妹。”
许多年后。艾迪尔-汗仍然能够清晰的记起父亲的这段话,而这些话使得他从来没有迷茫从来没有失去目标,即使有了一次次挫折,仍然可以越战越勇。
在爸爸说完那段话后,带着他和母亲,一家人仓皇上了吉普车。他们的目标就是郊外的机场,只有通过飞机才能逃离这座即将陷落的城市。
好在,前线失败的大批士兵退回了首都,除了大部分逃散,一部分叛变,还有多达近两万人的军队。这些人大部分属于亲苏联人的派别,早就被反动派的头领定义成了“反isl的邪恶人物”,跑无所跑因此也只能硬着头皮顶住了。
吉普车蹦蹦跳跳的在到处是弹坑的公路上行驶,艾迪尔惊恐的看着路上歪倒在一边儿的卡车、吉普车、装甲车和坦克,其中一个印像到后来他永远忘记不了。
一辆t54型坦克可能是被榴弹炮摧毁,爆炸引发的大火把钢铁之躯烧得呈黑灰色,倒霉的坦克手试图从坦克上逃出,然而半个身子刚刚从炮塔上伸出就产生了殉爆,于是他的上半身被抛出坦克。全身被烧成焦碳状,两只手努力伸向天空,头颅在高温烘培下缩小到原来的一半不到,黑洞洞的眼部窟窿里还冒着青烟。
“啊”,母亲把艾迪尔的头转向自己,不让他看到那惨状。
“算了吧,让他好好看看,将来他总要适应的。”父亲一边开着车,一边带点冷酷的说道,“以后你会看到的更多。”
位于北郊的军用机场仍在政府军的控制之下,而南部的国际机场时不时遭到马苏德的游击队的袭击,飞机不能正常起降。
他们用了一个半小时,有惊无险的沿着a7号公路到达了北郊叶纳达维空军基地。在这里,还有两架苏制图134型客机可以带着他们逃离阿富汗。
然而他们在机场不到10公里的地方,看到了一架图134客机匆忙起飞,驶向北方。
“快,快,要赶不上了。”父亲焦急的大喊。
到达了机场后,那架图134飞机正要收起登机梯,正在缓缓驶向跑道。
那个时间艾迪尔的父亲发挥了他一生中最好的车技,硬生生的冲向跑道,挡在了飞机前面。
被开走的登机车重新被叫了回来,飞机的机舱门打了开来,一个留着大胡子的男人伸出了手臂和脑袋,向他们打着招呼。一个男孩从那个男人的身后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他们全家。这个男孩最后成了艾迪尔…汗的好朋友和兄弟,他的父亲就是艾迪尔父亲的朋友,以前他没有见过这个人。但在这个危急时刻,父亲没有看错人。
“这是你的阿明叔叔,以后你和你的母亲就要托庇于他们。要明白事,要坚强。”父亲捏了捏他的脸蛋,又与那个男子交谈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那个男孩问,那个男孩穿着普什图人的民族服装,跟艾迪尔身上的皮夹克牛仔裤截然不同。
“艾迪尔…汗。”
“我叫哈米杜拉…阿明,对了,我父亲就是以前的总统哈菲佐拉…阿明的堂兄弟。”那个男孩骄傲的回答。
艾迪尔冒了汗,这位阿明总统在他之前的教育中,被说成是一个人民民主党内的叛徒,美国人的走狗,在伟大的苏联军队进入到喀布尔后,羞愧自杀了。
不过,大多数人都明白,那位不幸的总统是“被自杀”的。不过没有人公开说这一点,艾迪尔也隐约知道了这个。但他却知道自己的父亲似乎是跟苏联人混得不错。
到了后来,艾迪尔才明白,他的父亲只是忠于人民民主党,对某个党的领导人并没有个人忠诚。哈菲佐拉…阿明曾经在1979年曾经短暂的担任过阿富汗的总统,但他不肯完全听命于苏联,反而大力搞美苏“同等外交”,然而跟中国不同。这个小国家搞骑墙的结局,就是引来了强大的苏联军队,这位总统担任国家领导人仅三个月,就在1979年12月27日被苏联特种部队于他的总统官邸内被枪决。
艾迪尔的父亲和哈米杜拉的父亲交谈了一阵儿后,两人拥抱而别。艾迪尔的父亲在离开时,犹豫了一下,把自己的t33托卡列夫手枪包括枪套塞在了他的手里。
然而默默地下了飞机,做为一名忠诚的党的干部和国家将军,他要与这个国家一同灭亡。
“爸爸!”艾迪尔趴在舷窗上满脸泪水地看着站在吉普车边上的父亲。伴随着他的泪水,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这个干旱少雨的国家居然罕见的下起了雨。
他随着哈米杜拉一家来到了巴基斯坦的卡拉奇,在那个地方他们安下了家。两个月后,有人带来了照片。
在照片上,他的父亲还有一些前政府军的军官们被吊在了起重机臂上,罪名是叛国、亵渎isl教等。在之前,他们就在交火中被打死,马苏德的军队为了泄愤,把他们的尸体挂在上面掠了十几天。直到尸体腐烂后掉落在地上,最后的尸骸被扔进了荒野。
而他们的领导人,那个成天夸夸其谈的总书记,穆罕默德…纳吉布拉则像只老鼠一样躲进了联合国办事处。几年后,阿富汗塔利班军队攻进了喀布尔,把纳吉布拉进行了阉割,然后吊死在了树上。
艾迪尔在巴基斯坦读书,然后到了英国念完了大学。在2000年曾短暂的回到了阿富汗,那个时候被称做阿富汗酋长国的时代是一个极其封闭的时代,没有电视、广播、报纸,只有宗教学校,只有glj一本书。
他的家族在老家国家南部图尔伯德地区仍然有名有望,在塔利班看来红色恶魔的爪牙后代仍然不值得饶恕。所以艾迪尔再次在2000年底逃亡到伊朗,在伊朗沿海城市哈赫巴哈尔还有他们家族的一个分支。(。)
第二百四十章 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
他的一个叔叔就在伊朗生活,这位跟艾迪尔父亲同父异母的叔叔有着一半波斯人的血统。也许是私生子的原因,这位叔叔很少跟他的父亲有什么交往历史,倒是婶子跟艾迪尔的母亲很是投缘。
在艾迪尔又一次被塔力班(故意写成这个名字)军队打散他的小小队伍之后,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劝告,经边界偷渡出境。
在这座伊朗的城市中,艾迪尔又面临着自己人生的一大选择,因为他的叔叔很冷淡的说了自己的要求。
“你要娶你的堂妹为妻,然后我会支持你。”他的叔叔有着典型的波斯式的鹰沟鼻子,一双灰褐色的眼睛凝视着艾迪尔,似乎他如果不答应,就会立即把他哄走。
艾迪尔知道自己没有什么选择,要么成为一个富翁的女婿,要么继续当一个像条狗模样的失败人物。尽管他对自己那个长着一双圆脸的堂妹没有什么感觉,但毕竟也没有恶感。在msl世界,这种包办式的亲上加亲婚姻太过于常见,而如果自己继续追求什么人生自由。
他就会被给上一小笔钱,然后被打发走人。阿富汗是不能回去了,塔力班的势力如日中天,他们占据了全国94%以上的土地,狂躁的圣战士(msl圣战者)肆无忌惮的发泄着自己的精力。妄图在这个内陆之国建立一个神的国度,为此关掉了全国的电视广播、报纸、杂志、电影和娱乐活动,阿国已经成了一个经文的海洋。
这种国家能回去吗?回去干什么?当年父亲剩余的红色力量已经消耗殆尽,老兵们要么凋零。要么变成了小商小贩。而部族武装,则需要钱。没有钱就招不到人手。招不到人手,就会成为一个“不值吐一口水的家伙”。
钱!他需要钱。而他的这位波斯混血叔叔有钱,使得自己能够维持一支小小的力量。塔力班政权不会长远存在,因为建立的是一个怪胎,而怪胎就算出生时再有力量,也不会有发展前途。
艾迪尔点头同意,一个月后和自己的堂妹举行了一个盛大的婚礼。而他则在金钱支持下,在伊阿边境地区搞一点商贸活动,一是筹措经费,二是收集人手。
也许是主的帮助。一年后,那个沙地(沙特,换个称呼)疯子组织了一拨傻瓜兼宗教狂人,袭击了这个星球上最强大的国家。而后收获了msl世界极高荣誉,然后也收获了山姆大叔军事报复。
艾迪尔亲眼看到,美军的b52机群如何携带着炸弹,尽管像笨拙的鲶鱼,却把成堆的炸弹丢在了塔力班武装的头上。然后又看到,美军的装甲部队如同利剑刺进了这个内地山国。
念经并不能带来实力的上升。gl经也不能有防弹衣的效果,阿富汗的宗教军队被打得一败涂地。基督教国家的新“十字军”终于骄傲的第三次把十字架军旗插进了喀布尔,他们的首都。
随着塔力班政权的垮台,阿国内的各派政治势力粉末登场。不但有世俗派、亲俄派、亲土耳其派、亲巴基斯坦派甚至九十高龄的前国王也跃跃欲试。
当艾迪尔看到一面镰刀锤子的红旗重新在阿国内升起之时,曾经是热泪横流。那个无忧无虑的童年似乎望之可及,那个充满了阳光和进步的时代再次要降临。
然而一切都没有改变。或者什么都改变了。电视、电影、ktv和夜总会再次如雨后春笋涌现,留着美军式的莫西那干头型的小青年。穿着短裤的年青女孩,暴露的女郎广告。
但是卷土重来的塔力班更加凶残。他们的ied(路边炸弹)不分清红皂白的袭击,美国人没有被炸死多少,倒是本国人老人孩子先死了一堆。
北方的塔吉克人形成了事实上的分裂,他们有着自己的宗教信仰和军队。卡尔扎伊这个总统的命令也就是在喀布尔一带好用,别的地方根本不鸟他。
最糟糕的是红色派系,在msl国家,您是一位什叶派或者逊尼派都不算糟糕,唯独变成了一个无神论者比什么都要吸引仇恨。所以红派也只能在自己的政治观点上加上一层isl的外套,原来的俄国人就是吃亏在这上面。
艾迪尔的重建红派的努力在六七年后也没有结出什么成果,北约军队不喜欢红派,而当地人反感红派,极端分子见到红派那就是一个杀字。
在花费了叔叔几千万美元和自己年青的精力后,艾迪尔精疲力竭的撤退了。他搞不定老家的这帮顽固分子,普什图人平常自豪的“像石头一样坚强”现在都变成了“顽固不化”的代名词。
在老老实实当了两年地毯商人之后,艾迪尔在一个集市上见到了自己的一个老部下,古拉卜。沙阿。这位也是属于苦大仇深的一员,因为他的父亲在俄国念过大学,被认是“阿奸”,所以死得比艾迪尔老爹还惨。
古拉卜还奉行着古老的普什图人的以血还血的教条,加入了艾迪尔的武装,杀人手段异常的残忍。最终出了大名,不但极端分子痛恨他,就连喀布尔市长卡尔扎伊也下了通缉令。
古拉卜带着一点艾迪尔给他的美元最终逃往巴基斯坦,消失在人群之中。后来的他的下场也有描述,大多都认为这个鲁莽的家伙死得不能再死了。
然而这个家伙两年后居然活蹦乱跳的又活在了世上,笔挺的西服,刮得干干净净的胡须,完全是一副西化的派头。
在两个人兴奋的见面之后,古拉卜才说了自己的经历,他逃到了印度,在一个毛派势力中得到了庇护。现在来到巴基斯坦的拉合尔市,有自己的一个任务。
但当艾迪尔试图问一下这个任务时,古拉卜笑着拒绝了,但是提供了一个印度电话和地址,让他自己沟通。
“如果你还想当这个地毯商贩,那么撕掉这张纸条,重新回到你的家里,和孩子和妻子过生活。否则的话,您去那个地方,我敢说,那是一个全新世界。”这句话在后来的日子里折磨了艾迪尔,使得他寝食不安。
在半个月后,艾迪尔和他的好友哈米杜阿。阿明的陪伴下,前往了印度。倒霉的是,到了印度没有几天,一种可怕的传染病在整个世界开始疯狂的传播。
死亡率比以前流行的鼠疫、腥红热、霍乱和sars都要低,但它恐怖就在于无药可医,也就是常见的抗生素对它一点办法也没有。得了这个病也只能默默在那医院或者家里等死,当然更大的可能性是在一段时间后自己痊愈。
这种超级细菌疯狂的在全世界传播,让世界医学界对未来威胁人类的方向又有了新的考虑。进入上个世纪90年代之后,病毒学蓬勃发展,无论是想利用还是治疗都是学界的庞儿,甚至这股热潮还进了主流社会中的文学影视作品。比如搞了一代又一代的游戏和电影版本的生化危机。
对于细菌,主流医学界都认为现在抗生素可以有效对付,并且细菌这种生命体比较容易杀灭,无论是高温蒸煮或者酒精都可以。
然而这种细菌把整个医学界都吓了一跳,超强的生命力不用说,开水煮过5分钟后,还有超过一半细菌安然无恙。并且无论那种主流的抗生素对其都毫无办法,病人在没有治愈之前会先因为药物过量死掉。
艾迪尔受过高等教育,知道这种细菌的可怕,在酒店里住了十几天后,当地一位医生带来的据说是一家兰德匹斯制药公司的阿奇霉素ii代,还有增加抵抗力的药物。
在接受注射后,艾迪尔才发现自己是非常幸运的第一批使用者,至于其他平民仍然在病情的阴霾之下。又过十几天,他突然被一些神密人物蒙上双眼,带上了一辆汽车。后来被押上了一架小型螺旋桨飞机,经过了10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