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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贵妃,可巧在那之前贵妃还真生了个儿子。
贵妃自是不肯承认这一切,于是,自那之后两人在宫里明争暗斗了多年,连带着皇上也跟着吃了不少挂落,当然了,彼时皇上还只是一个皇子。
尤其是先皇病倒后,太后一心想辅佐自己从别的嫔妃处抱养的儿子上位,可谁知她处心积虑地运作了大半年还是失败了,最终还是贵妃的儿子上位了,她成了母后皇太后,贵妃也成了圣母皇太后,两人又水火不容地斗了好几年。
还好,圣母皇太后没两年便因病仙逝了,母后皇太后成了唯一的太后,可惜她和皇上的关系并没有因为圣母皇太后的仙逝而有所缓和,母子两个始终是相见如冰。
这种情形下,皇上哪里会愿意自己的儿子去娶太后的侄孙女?
不过碍于彼此的颜面,也碍于两个孩子还小皇上才隐忍着没有发作。
原本太后是想等二皇子束发之后把这件事挑明了,自己下一个懿旨逼皇上承认这两人的亲事,可谁知没等太后开口,皇上竟然把太后毒哑了,让太后再也开不了口说话,同时,皇上也先一步为二皇子定下了亲事,且根本不给太后和二皇子任何反悔的机会,直接就向女方下定了。
听到这里,谢涵越发确定了身边肯定有第三双耳朵,且很有可能这人就是皇上自己。
因为论理这番话属于大逆不道,是对先皇的不尊和不敬,且这件事也属于皇家的私密,是决计不可以外传的,可徐氏就这么大喇喇地说了出来,目的不就是想拖谢涵下水吗?
可对方话已经出口,谢涵就是想装作没听见也是不可能的,想到这,谢涵敛了敛神,干脆凝神细听起来,因为她清楚接下来的应对才是重点。
太后病倒之后,小姑娘既气且怒,她想为自己的姑祖母讨一个说法,同时也不甘心被棒打鸳鸯,于是,她跑去追问二皇子要一个说法,二皇子因为这件事和皇上大闹了起来,皇上自然又把这笔账记在了太后头上。
皇上以皇家下定的婚事不能更改为由再次拒绝了二皇子,这个理由很是说的过去,总不能皇上自己去打皇家的脸面吧?
皇上的坚持和二皇子的退缩成了压倒太后的最后一根稻草,没几天太后便薨了,紧接着,小姑娘也被家里人接出了宫。
回到家的小姑娘自是不甘心自己这些年的心血白流,也不甘心太后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她想报仇。
不过此时的小姑娘尚有一丝人性,她虽想报仇,却并没有起杀念,因为她的重生告诉她,人还得为自己的来世积福。
正当她举棋不定跑到寺庙去寻求点化时却突然遇到了一位故人,说是故人,其实也是小姑娘的恋人,是她曾经倾尽全力想要追逐的目标。
这位故人的到来顿时抚平了小姑娘心底诸多的不平和不忿,她想和这位故人重续前缘,可谁知这位故人却不肯答应,他说他来这一趟只为修行,不为前缘。
于是,她只好假借出家为尼来逼迫那位故人同意娶她。
可谁知小姑娘的行为没有吓到那位故人却吓到了小姑娘的家人,小姑娘的家人自是不肯让自家如花似玉的宝贝女儿遁入空门,不得已他们找到了皇上和二皇子。
这件事很快引起了轩然大波。
二皇子自是不忍心他从小看着长大的青梅竹马从此后与一盏青灯为伴,于是,他去求了皇上,想以侧妃迎娶这位小姑娘,皇上掂量了好半天倒是也答应了。
毕竟在皇上看来,一个侧妃是掀不起多大的波浪,且若真把这个小姑娘逼得遁入空门了,他也不好向太后的娘家交代,本来外界就对他和太后的不睦有了诸多的猜测。
可小姑娘却不同意做侧妃。
那个时候,她心心念念的是跟着自己的故人离开京城这个伤心地,可谁知那位故人到底还是狠心地拒绝了她并再一次不告而别了。
万念俱灰之下,小姑娘真的出家为尼了。
那位二皇子得知此事之后,一心以为是他自己的错,见小姑娘真的出家了,他拒绝了父皇为他安排的亲事,每天守在寺庙前,盼着小姑娘可以回心转意。
皇上知晓这事后再次动怒了,这一次他收回了同意这小姑娘进门做侧妃的决定,直接给了这小姑娘一丈白绫和一张圣旨,要么让她自行了断,要么让她的家族迁出京城去镇守边关。
第八百一十五章、第三个故事()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徐氏问向了半天没有吱声的谢涵。
“我?”谢涵被问住了。
说实在的,她也不知该怎么选,这种情形下,还有得选吗?
谁不清楚驻守边关其实跟流放没有多大区别,先不说衣食住行的条件有多苦,不说族人进学有多难,不说生病时医药有多缺,单就这时不时的战事挑衅他们也不可能有安稳的日子过。
为人子女者谁会忍心把父母族人逼到那种窘迫的困境?这会成为整个家族的罪人!
“所以你就不得已答应了做侧妃?”谢涵想到了第三条路。
谁知徐氏听了这话眉眼再次狰狞起来,“哼,我倒是想选这条路呢。”
话说到这一步,徐氏也不用刻意隐瞒下去了,干脆承认了她就是故事中的小姑娘。
万般无奈之下的徐氏不得已退了一步,答应了回去做二皇子的侧妃,可此时皇上却不肯了,这时的皇上已经厌恶上了徐氏,觉得徐氏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厉害,居然把他的儿子迷得失了心智。
于是,走投无路的徐氏只好选了那一丈白绫。
“难道还有第三个故事?”谢涵微微张大了嘴巴。
这是什么运气?一而再地重生,老天也太厚待她了吧?
徐氏冷哼了一声,“你果然很聪明。”
谢涵闭上了嘴巴。
“没错,的确还有第三个故事,说起来还真的该感谢我那位故人。”徐氏嘲讽一笑。
原来那位故人其实并没有走远,得知徐氏的遭遇后,又赶了回来,这时的他倒是想把徐氏带走了,可惜,他没有机会了,因为皇上已经派人把徐氏严加看管起来,且扬言说见不到徐氏的尸体就要驱逐她的族人。
于是,那位故人只好跪在佛前为徐氏做了九九八十一天的法事,一方面是想减轻自己的负疚感,另一方面是想为徐氏的来生祈福。
不知是不是这位故人的诚意感动了佛祖,徐氏竟然真的重生了,不过不是重新投胎,而是重生在太后刚刚被毒哑之后而她还没有被接出宫之前。
这一世,她仍旧没有挽回太后的性命,也仍旧没有改变皇上的决定,但是这一世她决计改变她自己的命运,决定了要报仇。
于是,她动用了太后的人脉,同时自己也出面收买了几个人。
和上一世一样,太后一薨,皇上很快打发她家里人把她接出了宫,不过和上一世不一样的是,这一世那位故人主动找到了她,且这一世故人主动要求带她走了,可徐氏却不愿意了,她选择做侧妃了。
因为只有做侧妃,她才能一步一步地报仇,一步步地达到自己的目的。
总之,这一世她不想再做鱼肉了,她要做刀俎,她要主宰别人的命运,而不是让别人来主宰她的命运。
再次重生后的徐氏做的第一件事便是除掉皇上,这是她最大的仇人,也是她最憎恨的人。
可惜为了避嫌,她选择了她离开京城之后命人动的手,等她和赵王得到消息赶回京城时已经错失了良机,三皇子登基了,也就是朱栩成了新的皇上。
原本她是想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朱栩一并除掉的,可这件事不知怎么被那位故人知道了,故人再次找到了她,劝说了她好长一段时间,说什么冤有头债有主,既然先皇已经没了,他们之间的恩怨也该了结了,还说什么一个人的罪孽太重会影响到他的来生。
这已经是徐氏的第二次重生了,因此故人的话徐氏不得不信,且她还有一个顾虑,她怕惹恼了这位故人会站到她的对立面去,于是,她收手了。
回到幽州后,那位故人大概是怕她再起杀念,也跟着她回到了幽州。
因着这位故人的缘故,她倒是也安分了几年,不过她也提了一个要求,请这位故人提点她做生意挣钱,毕竟这位故人曾经出自商贾之家,从小耳闻目染,很有经商的头脑。
可能是心怀愧疚,也可能是某种妥协,故人答应了。
几年后,故人因为某种原因离开了,徐氏又动了心思除掉正妃夏氏,不过她没敢一步到位,而是先下药绝了夏氏的生育能力,好巧不巧的,没两年故人又回到了幽州,亲自诊治好了夏氏并警告了徐氏一番。
可惜,没多长时间,故人再次离开了。
得知故人诊治好了夏王妃的mèi mèi夏贵妃导致夏贵妃有了身孕,徐氏恼了,作为报复,她把夏王妃除掉了。
被扶了正的徐氏自是不甘心自己的儿子屈居朱泓之下,而且她还有更大的目标,不过在那之前,她必须把朱泓除掉,因为她害怕自己忙了半天为朱泓做了嫁衣裳。
不巧的是,这一次她遭遇到了谢涵。
她倒不是没考虑过干脆给朱泓下点药毒死他,可一来朱泓对她防备得甚紧,二来她不敢惊动了身边的人更不敢惊动皇上,三来她还得顾忌到那位故人,因为那位故人警告了她不要再轻易动杀机。
“于是,你就挑起了鞑靼和大夏的战争,想借着战争的由头除掉他,因此,我夫君在鞑靼的几次遇险都是拜你所赐?”谢涵问道。
“胡说。我哪有什么本事挑起两国的战争?而且想要朱泓死的人绝不止我一个,我不过在一旁添了几把火,可惜,到底还是没成。说来,那小子还真该好好谢你。”
这时的徐氏十分后悔没有早点下手把谢涵网罗到自己身边来,如果谢涵嫁给朱浵了,绝不会是今天这个结果,又或者她早点下决心把谢涵除掉,没有那些妇人之仁,今儿也不会是这个结果。
可惜,她到底还是晚了一步,老天到底还是没有站在她这一边。
“我外祖父是怎么死的?”谢涵换了一个话题,时间有限,朱泓的事情她早就猜了个七七八八,没有追问的必要。
“不知道,不是病没的吗?”徐氏断然否认了。
她的目的是揭穿谢涵的身份引起皇上的猜忌,而不是坦承自己的罪责。
第八百一十六章、坦承()
谢涵见徐氏断然否认了外祖父的死因,略一思忖,笑了笑,“我曾经和明远大师探讨过有关我外祖父和大皇子的死因,明远大师虽没有正面回复我,但他说了一句话,你手上沾了太多人的血,已经回不了头了,因此,你说不说出来关联都不大。”
其实,谢涵并未来得及和明远大师探讨外祖父的死因,她只是想诈一下徐氏,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彼时的谢涵并不清楚皇上已经打发人去抓于媗了,见徐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恼怒,又道:“对了,前些日子我在我家饭庄碰上于媗姐姐了,于媗姐姐想必对大皇子的死因相当清楚吧?我想皇上或夫君应该是可以撬开她的嘴的。”
“原来是你,我说他们怎么会怀疑到她头上呢,你,你。。。”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再次袭上了徐氏的心头。
说实在的,如果不是知晓她害死朱渂,皇上方才绝对不会如此震怒,那么朱澘、朱溁等人或许可以逃过此劫。
“你别以为世上就你一个聪明的,我一直深信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所以不是我还会有别人。就比如我外祖父的死,悬了几年,我也没想到会从明远大师嘴里得知实情,还有大皇子的死,如果不是那天偶然碰上了于媗,我也不会怀疑到她头上。”
“你外祖父的确是我害死的,我知道他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习惯,这种人肯定有心脑血管方面的疾病,我便对症给他吃了点相克的东西,稍微加了点雷公藤,让他挺了一个来月。”徐氏觉得没有隐瞒的必要了,干脆承认了。
还有,她故意说了一个新名词,目的当然不是给谢涵听,而是给那个偷听的人,如此一来,对方想不怀疑她的来历也难。
“为什么,是不是你逼他做什么他没有答应?”谢涵追问道。
她的心思都在外祖父的死因上,根本没有留意那个从未听过的新词。
“我逼他拿出你父亲的那笔贪墨款,那笔款子其实并不是你外祖父要用,是我要用的,我不仅查到了你外祖父徇私放走了云知府的家眷,我还查到了你外祖父勾结当年的云知府倒卖幽州兵衙的军粮一案,我用这两件事威胁他给我筹集五百万两白银,你外祖父答应了。”这次徐氏没有丝毫的犹豫就把实情说了出来。
不过这个答案可就在谢涵的意料之外了。
难怪她想不通外祖父为什么要这么多银子,原来是为了买徐氏的一个三缄其口。
“你别以为你外祖父是什么好人,他若是不贪不占,又何至于有把柄落在我手上?”徐氏见谢涵惊讶,很是不屑地又补了一句。
这话谢涵倒是相信。
“可那银子不在他手上他也变不出来吧?是不是还有别的什么协议?”谢涵推敲了一下,问道。
“是,我希望这场战事越乱越好,可鞑靼人怵他,出价二十万两白银买他一条命。”
谢涵再次沉默了,只觉得心里堵得慌,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其实,她倒不是对顾霖有多深的感情,只是觉得一代威风凛凛的战将最后却落个这个结局实在是太窝囊了。
可这一切能仅仅只怪徐氏吗?
“我说了这么多,现在该轮到你了。”徐氏可没想放过她。
“我?我能有什么好说的?”
“我想知道你上一世的身份,还有,你是怎么知道鞑靼要去抢那些粮草的,又是怎么清楚鞑靼何时出兵出兵多少以及出兵的路线,还有,你又是如何知晓火药的用法,谢氏,我拿出了我的诚意,我希望你也能坦诚些,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就满足我一个将死之人的心愿吧。”
“什么上一世这一世的,你以为人人都会有你这么好的运气?说实在的,我是推断出来的,鞑靼人需要粮草,肯定会派人来抢,而适合打伏击的地方不外乎就那几个。至于你说的那个火药,是从我父亲的手札中看到的,想必是你的那位故人和我父亲谈过此事。对了,说到我父亲,我想知道那幅芦苇图究竟有什么寓意?”谢涵也断然否认并反问道。
“哼,你以为皇上会信吗?谢氏,如果你没有上一世,你怎么会相信这个世上果真有重生这么匪夷所思饿事情,又怎么会对我说的话深信不疑?说白了,我们这种人应该叫妖孽了,你应该清楚他们是如何对待妖孽的,是烧死,烧死,你该不是也想体验一下吧?”徐氏探身到谢涵面前咬牙低声说道。
“如果我是妖孽,我何至于在顾家受了这么多委屈却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何至于连自己的父母都救不活,何至于在这任由你侮辱,又何至于连自己的家人都护不住?”谢涵不清楚对方为何突然要压低声音,不过她的声音倒是也跟着压低了,且还带了些颤音。
都到了这个时候,说不害怕是假的,不光是她的身世,还有这些不该她知晓的皇家隐秘,皇上会放过她吗?朱泓还会信任她吗?
“好,害怕就好,我们就来做一个交易,只要你能保住我的那三个儿女,我就不把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