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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谢涵不由得有几分心灰意冷起来。
可尽管如此,她还是命司妆带着两名太监去库房把那些字画找出来,同时也命司绣带着另两名太监把墙上的字画摘下来。
花了差不多一个时辰清点完这些字画,谢涵又把这些人带去了谢宅。
由于谢澜等人还在乡下守孝,谢宅这边只留了几个粗使婆子,把王平等人送去书房后,谢涵自己一个人迈进了对面张氏曾经住过的屋子,那些被褥、炕几、炕帚甚至喝水的杯子都依原样摆放着,可独独缺了那个最疼爱她的人。
谢涵的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
“人死不能复生,孩子,节哀吧。”王平进来了,见谢涵坐在炕沿上低声啜泣,忙出言劝道。
“王公公,您。。。”这一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可惜谢涵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和王平私下聊聊。
“孩子,你也别恨皇上,这事搁谁身上都不会轻易过去的,你是不清楚当年皇上对你父亲有多看重,还有,皇上对你也算是网开一面了。”
谢涵听了这话擦了擦眼泪,“王公公,我没有恨皇上,我就是觉得世事太无常。还有,我知道皇上也是忧心前线的战事,想找出这笔银子来堵这个窟窿,可我委实不清楚这些银子到底去了哪里。对了,王公公,我倒有个主意,皇上不妨命人把这个房子和扬州的房子都好好翻检看看,我父亲生前也就这两个去处,幽州乡下的房子是我后盖的,那两栋房子是两位伯父的。”
她是想起了一件事,扬州陈姨娘的院子里还埋了一包东西,不知会不会是银票。
谁知王平听了不置可否。
他也清楚顾家早就翻检过了,真要有东西还能等到今天?
第七百七十六章、吓唬()
谢涵见王平不置可否,脑子里倒是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万一那包东西不是银票而是关于父亲或顾家的罪证怎么办?这些东西若是落到了皇上的手里,皇上还会对她网开一面吗?
除了皇上,还有一个徐氏也对她虎视眈眈的,更别提顾家和沈家这两个宿敌,因此,这种时候,多一事莫不如少一事,顶不济她再从别的地方弥补一下皇上算了。
想到这,谢涵忙道:“也是,我也是糊涂了,我听说顾家已经找人翻检过了,真要有东西还能留在现在?”
王平也没想到他心里所想的竟然几字不差地被谢涵说了出来,刚要解释几句,只见谢涵又开口了。
“对了,王公公,麻烦你跟皇上说一声,我已经让管家安排下去了,我们把这两年的存粮凑了一万石给前线的士兵送去了。还有,我手头还有些银子,应该能抽出个十万两来,先给皇上应应急吧。我知道,这点东西是杯水车薪,可我就目前只能拿出这么多了。”
“好。”王平点点头。
“对了,三。。。”谢涵本想再问问三皇子的事情,可刚一开口,那四个太监便抱着一堆字画进来了,谈话也没法进行下去了。
不说王平带着几个太监回去是如何复命的,且说谢涵回到王府后,连自己的院子都没有回便先去了慎思堂,令谢涵意外的是,朱浵和沈岚夫妻也在,同时在的还有王爷。
“儿媳给父王母妃请安。”谢涵上前了行了个礼,没有磕头。
朱枍从上到下扫了眼谢涵,冷哼了一声,“本王听说你不守妇道,和一位和尚在屋子里密谋了一两个时辰,说,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思?”
“这话从何说起?父王是在怀疑儿媳还是在怀疑明远大师?”谢涵质问道。
“这有什么区别吗?你是不是有皇上和泓儿撑腰就可以不把本王放眼里,本王还就告诉你了,惹恼了本王本王现在就可以给你休书。”朱枍瞪着谢涵说道。
“王爷,先别生气,先别动气,你们都出去吧,我来好好劝劝她,我们女人之间还是好说话些。”徐氏忙道。
“劝什么劝,你看她成亲后几时把我们放在眼里?哼,我就说这门亲事做不得数,门不当户不对的,你们不信,瞧瞧,到底是是应验了吧?成日里还夸她是个聪明人,果真是个聪明的,就不该惹出这么大的祸事来!”
这话谢涵听得云里雾里的,“父王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儿媳到底犯了什么错?”
“孩子,你就别犟了,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徐氏忙解释起来。
原来,那天一早谢涵从青莲寺离开后,明远大师没多久也进城了,他找到了赵王夫妇,解释了谢涵和他的渊源,也解释了他们叙旧的内容。
而另一边,朱浵因不知明远大师已离开,依旧带着沈岚去寺庙找明远大师了。
扑个空的朱浵自然不甘心就这么离开,于是,他在明远大师住的禅房翻检起来,翻到了一个包裹,包裹里除了有几本经书还有几封信件,朱浵觉得好奇,便打开这些信件瞧了一眼。
这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了一跳。
原来,朱浵也清楚何昶的贪墨事件,见这是何昶和顾霖写给谢纾的信件,朱浵敏感地猜到了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于是,他便把这几封信拿回来了,正好碰上了明远大师,便审起了大师。
朱枍和徐氏见了几封信也是吓一跳,他们两个最后商量了一下,还是进京把信件交给皇上处理比较好。
“孩子,我和你父王也是没办法,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能知情不报,可是话说回来了,这件事和你关联也不大,毕竟你父亲当年出事时你才五六岁,什么也不懂,我想皇上应该会对你从轻处置的吧?”徐氏说道。
“是吗?如此说来儿媳是不是还得多谢父王和母妃的成全?从今后,儿媳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拿着这些东西来威胁儿媳或者是敲诈儿媳?”谢涵冷笑一声,问道。
她绝不相信这种巧合。
还有,皇上明明说是明远大师把东西托付给这两口子送来的,怎么到了这又成了朱浵翻检来的?
“看看,看看,看看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么对长辈说话的?”朱枍一听谢涵的解说顿时火又冒了出来。
说实在的,原本他对谢涵的印象不错,聪明,大气,连带着朱泓也懂事多了,可随着谢涵和顾家沈家姻亲关系的解除,朱枍便对谢涵有了几分不喜。
一个女孩子,也太不饶人了些。
当然了,更重要的是朱枍不想得罪顾沈两家,偏朱泓又对谢涵死心塌地的,眼里也没个长辈。
此外,还有一个理由,那就是谢涵既然嫁给了朱泓,就该一门心思地对朱泓,没事却偏偏招惹朱浵做什么?惹得家宅不宁不说,还丑闻满天飞。
因着这几个原因,朱枍能喜欢谢涵才怪呢。
可不喜欢归不喜欢,那时的朱枍也挑不出谢涵的什么大错来,他也就忍了这一口气。
没想到这才过多久,谢纾的事情就翻出来了,连带着还牵出了一件丑闻,好好的一个世子妃夫人居然大晚上的和一个外男在禅房里独处了一两个时辰。
这话传了出去谁会信这两人是清白的?
大晚上,外男,独处,一两个时辰,对了,还有丫鬟守门,退一步说就算这两人真的什么也没做,可外人能信吗?
无独有偶,偏偏又牵出了谢纾的这桩旧案。
这可绝不是一件小事,好几百万两银子呢,万一皇上要治谢涵一个欺君之罪或者是连坐之罪,谢涵肯定是吃不了兜着走,因此,朱枍担心朱泓也会被牵连。
故而,这么多原因加诸在一起,朱枍还真动了休妻的念头。
当然了,这门亲事是皇上认可的,且谢涵现在的位分是亲王世子妃,休妻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可朱枍在气头上,哪里顾得了这么多,再则,他也想吓唬吓唬谢涵呢。
第七百七十七章、一类人()
徐氏自然深知其中道理,为此,她特地打断了丈夫的话,并伸手去推了推他。
“好了,王爷,你还信不过妾身吗?就让妾身好好跟儿媳谈谈,你这样会把孩子吓到的。”
朱枍听了再次冷哼一声,起身拂袖离去。
朱枍一走,朱浵和沈岚两个也紧接着离开了。
“孩子,这些日子你瘦了不少。”徐氏见人都离开了,招呼谢涵坐到了她的对面。
谢涵略一犹豫,倒是也坐了过去。
“你是不是很恨我们?”徐氏看着谢涵的脸问道。
“说不上恨,只是有好几个问题想不明白。”谢涵很坦然地回视对方,因为她说的是实话。
“你问吧。”徐氏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这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到母妃手里的?母妃和明远大师是什么关系?父王和母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母妃和明远大师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谢涵一口气抛出了四个问题。
徐氏听了一笑,先把手里的杯子放了下来,这才道:“难怪外面都传你聪明,今儿我才算是有了真正的体会,好,我可以回答你这四个问题,不过我也有两个问题。”
“你说。”
“第一,那天晚上明远大师到底和你说了些什么;第二,那笔银子的下落。”
“母妃,问题是我先提出来的,自然该母妃先回答了。”
“好吧,不如我们开诚布公地谈一谈,说实在的,谢氏,我一直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这点你应该能感觉到的。”
谢涵点了点头,至少表面上看来,徐氏对她的确无可挑剔。
见谢涵点头,徐氏微微一笑,“那些东西的确是浵儿找到的,而你父王之所以假借明远大师之口说是他送来的主要是为了遮掩你的丑行。不管怎么说,外界知道你们两个大晚上的独处一室这么长时间总归是件不体面的事情。孩子,你也别怪你父王,这人要脸树要皮,他会生气也在情理之中。”
“母妃,你只回答我了一个问题,还有三个呢,既然是开诚布公,还希望母妃能直白坦诚些。”谢涵一听便知对方没有多大诚意。
如果这些东西果真是朱浵找到的,那么朱枍这么做的目的至少有三个,一是为了挑拨谢涵和明远大师的关系;二是朱枍可能私下隐藏了什么,他怕将来被对证出来,所以假借明远大师的名义,这样的话到时他可以把责任推到明远大师头上去,至于第三个目的,恐怕这才是徐氏说的那个。
不过朱枍这么做往大了说是欺君之罪,因此,他应该不至于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吧?
除非是朱枍和徐氏利用这些信件威胁了明远大师什么,或者说他们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见东西已经落入这两人手里,明远大师想不答应也不行了。
只是还有一点谢涵不明白,既然这些信件如此重要,明远大师为什么没有找一个妥善的地方藏好?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找了出来?
还有,这些信件到底是不是全部?关于那笔贪墨款子父亲到底有没有留点线索出来?
“那好,你先告诉我那天晚上明远大师到底跟你说了什么?我先看看你的诚意。”徐氏把问题丢给了谢涵。
“他给我讲了一个故事。”谢涵把这个故事大致复述了一遍,甚至连最后那句“可老衲终究是不忍见她一错再错”都说了出来。
徐氏听了脸上的神情几经变幻,最后化为一声喟然长叹。
“什么一错再错,说到底,还是他的错,他要是不来招惹我。。。”话说到一半,徐氏忽然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谁,忙把话吞回去了。
“母妃,你的意思是故事中的那个女子是你?男子是明远大师?”谢涵故意装作很惊讶地问,“可是不对啊,那女子不是明明已经倒在血泊中没了呀?”
徐氏听了这话审视了谢涵片刻,嘴角往上扯了扯,“谢氏,知道过犹不及的道理吗?虽说我对你的来历还不是很清楚,但我们是同一类人,再装下去就没必要了。”
徐氏一听明远连他们的来历都告诉谢涵,便猜到了谢涵肯定是跟他们同一类人,否则,这个话题太过匪夷所思,明远是决计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母妃错了,我和你不是同一类人,我决计不会因为一己私利而视他人性命如草芥,也不会因为一己私利置万千百姓不顾,更不会因为一己私利置江山社稷于水火中。”谢涵正色说道。
当然,她听懂了徐氏的暗示,徐氏指的一类人是说她们同是重生过来的,可谢涵并不想承认这点,于是,她故意曲解了对方的意思。
徐氏听了这话自然大怒,“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母妃心里明白,母妃还欠我三个问题呢。”谢涵不想跟她硬碰硬,又把话收回来了。
“看来,我们的谈话没法愉快地进行下去了。原本我是好心好意想帮你过了这一关,谢氏,你是个聪明人,又饱读诗书,你翻开上下五千年的历史看看,那些做君王的有几个不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有几个不是踩着别人的鲜血上来的,你别以为你那点小伎俩就可以蒙混过关的。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你那个叫陈武的手下被人抓住了,听说他贪玩,跑去王府附近的那个寺庙祸害人家的鸽子。”说完,徐氏笑了笑,端起了茶杯送客。
谢涵一听这话自是大吃一惊。
陈武被抓了?
他的武功那么厉害,抓他的到底是什么人?
这徐氏会如何处置他?
对了,徐氏说的是他贪玩,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不想和谢涵撕破脸还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那她现在该怎么做?
“母妃,是我命他去寺庙替我为祖母做一场法事的,只是他怎么会去祸害别人的鸽子,莫非母妃弄错了?”尽管谢涵见徐氏端起了茶碗撵客,可她还是想弄个明白。
可惜,徐氏再次端起了茶碗,谢涵见此只好闭嘴了,知道对方这是在待价而沽,这个时候她绝不能乱了分寸。
第七百七十八章、安排()
??b????rcus?;(k??9?6?7??l??j:???w?#k??3?x??己房间的谢涵连饭都顾不上吃便命司妆和司绣去准备热水,一刻钟后她坐在了浴盆里习惯性地开始回思这一天发生的事情。
说实在的,这一天给她的打击太大了。
接二连三的意外,先是皇上跟她翻起了旧账,接着便是明远大师的背叛,再然后就是陈武的被抓,其次还有高升等人的未归。
不过现在对她而言,最麻烦的是陈武的被抓。
虽说她对陈武的感情不如高升李福深,可对方毕竟跟了她这么多年,且最重要一点陈武是童槐的人,谢涵不清楚他到底对童槐的事情知道多少,万一他把童槐供了出来坏了童槐的事情怎么办?
别的谢涵不清楚,但她清楚一点,她父亲手里的那二百万两银票多半是通过童槐的手换出来的,这么大一笔官银想从盐商手里兑换成银票不可能不惊动童槐,童槐要被抓了,这件事恐怕就真的兜不住了。
对了,徐氏本来是说有两个问题要问谢涵的,第一个是问明远大师和谢涵说了什么,谢涵实话回复了她,第二个问题是那笔贪墨款的去向,谢涵没说,她最后也没再问,却抛出了陈武被抓的大消息。
一般来说,这种消息提出来多半是有交换条件的,可徐氏那会却拒绝了和谢涵谈条件,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还有,陈武这会到底被关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谢涵正苦思不解时,司妆听到外面的动静跑了出去,紧接着便是司画和司宝进来了。
“别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