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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话?我和谢姑娘一个未娶一个未嫁,我们既没有私定终身也没有私相授受,不过就是在太后的寿宴上当众求娶而已,如果这也算伤风败俗,请问我父王当年和那个女人那一出算什么?”朱泓听了忿然说道。
“哎哟,我的大王子哟,这话是你能说出口的还是皇上能说出口的?”王平说道。
诋毁自己的父亲同样是一桩大罪,是大不孝,也是大不敬,不要说朱泓不能提,就连皇上也不能提,因为这是皇家的私密丑闻,而且赵王是皇上的兄长,皇上能公然指责自己的兄长吗?
“王公公,这些世家里有沈家和顾家吧?”谢涵问。
王平点了点头。
“王公公,你还记得沈岚旧年在我家饭庄办诗会这件事吧?”谢涵问道。
王平又点点头,一时没有明白谢涵的意思。
“沈岚之所以想挖阿金的眼睛,说白了不过就是为报复那年阿金拦着她没让她进我家门。这件事在京城造成的轰动也不小,京城的这些世家几乎都有女孩子在场,沈岚诱骗阿金进门在先,栽赃嫁祸在后,最后直接要挖人眼睛,请问,
她小小年纪行事如此恶毒,她是跟谁学的?可皇上和沈家都没有追究沈岚的过错,难道皇上就不怕这些世家女们也有样学样?”
王平听了谢涵的话眼睛一亮,他知道这些世家里带头的就是护国公世子夫人,他怎么忘了把阿金这件事拿来做做文章呢?
要知道,当时的情形他可是亲眼所见的。
要说世风日下,难道这不算是世风日下?好好的一位世家姑娘竟然歹毒到要嫁祸别人挖别人的眼睛,这是谁调教出来的?
要说伤风败俗,难道这不算伤风败俗,好好的姑娘家不在家里学自己的女红中馈,居然也学男孩子在外面办什么诗会,这不没事找事吗?
可这件事只可以拿出来转移一下大家的注意力,把沈岚的名声搞臭,但不足以扳倒这些世家,除非是可以把赵王那件事拿出来说说,那件事分量才够重。
谢涵见王平眼睛亮了一下又暗了下去,也猜到了缘由,“王公公,这样吧,不如你给皇上带个话,我们两个的事情先搁置下来,左右我们年龄还小,不如等过两年风声平了,朱公子若再有这个意思,到时再上门提亲,那个时候他们应该说不出什么话来。”
王平听了这话笑着点点头,“还是谢姑娘聪明,其实皇上也是这个意思,就是怕委屈了谢姑娘,所以才命老奴来走这一趟。”
“你个老狐狸,怎么不早说?”朱泓上前就给了王平一下子。
“哎呦呦,我的小王子,你轻点拍,老奴的骨头要散架了,可经不起你这两下子了。”王平苦着一张脸说道。
“放心吧,没听过一句话叫祸害活千年,你这样的老狐狸肯定能长命百岁的。”朱泓笑嘻嘻地再给了他一下。
“可别,真活一百岁了老奴可没有人伺候,还是早死早解脱。”王平活动了一下筋骨,说道。
“放心吧,王公公,我们阿金既然认了你做干爹,他要敢不伺候你到老我都不干。”谢涵一边说一边拉着王平坐了下来,并递给了他一双筷子。
王平倒是也不客气地接过筷子坐在了谢涵身边,瞅瞅谢涵,又瞅瞅朱泓,“你们两个唱的到底是哪一出?要说你们两个没有私情,老奴可是不信。”
“还真没有,我就是以前女扮男装的时候和他遇到过几次,彼时他不知我是谁,我也不清楚他的身份,但我们两个惺惺相惜,互相帮了对方一点小忙,就这么来往了几次,后来他进了军队,我想着正好趁这个机会抽身,以后不再见他了,哪知道兜了这么一大圈,我们又在宫里遇上了。”谢涵说道。
王平听了这话不置可否,只勾了勾嘴角,倒是没再追问下去,因为他发现盘子里的虾饺下去一大半了,于是,他也不客气地赶忙夹了一个。
饭毕,朱泓跟着王平一起进宫去回话了,谢涵则开始收拾行礼准备回府城。
再说王平和朱泓进宫了,两人同时去见的皇上,朱泓还想争取一下,因为他知道指着他父亲和那个女人,肯定不会同意让谢涵进门的。
没有父母之命,他只能依靠皇命了。
因着屋子里只有他和朱栩以及王平三人,朱泓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他父亲当年和徐氏的私情,凭什么有私情的可以维护,没有私情的还要遭到棒打?
还有没有天理?
第五百一十三章、一举两得()
朱栩没有给朱泓一个明确的答复,而是把他撵到太后那边去了。
朱泓走后,朱栩才开始细问王平谢涵和朱泓都说了些什么,两人到底有没有私情等。
王平把谢涵和朱泓的话原封不动地学了一遍,甚至还包括谢涵女扮男装认识朱泓的经过。
“你说他们两个真不清楚彼此的身份?”朱栩问道。
“谢姑娘说的像是实话,老奴记得昨儿谢姑娘哭的时候正是大王子出来舞剑的时候,想必那个时候谢姑娘才知晓二王子的身份,觉得自己受了欺瞒才哭的,至于二王子,老奴就说不好了。”
其实,王平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朱泓肯定是撒谎了,可这话他不能说出来。
他对朱泓还是有几分好感的,倒不是冲谢涵,是冲朱泓本人,这孩子别看有一堆的毛病,可讲究,仗义,不玩阴的,虽说是宫里长大的,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那小子。。。”朱栩摇了摇头,没再说下去。
不过他倒是开始思索沈家的那次事件来,据他收到的消息,这次联合上书就是沈家发起的,偏沈家又是第一个站出来求娶谢涵的,这就不得不令他琢磨起沈家的意图来。
可惜,这次顾家因为守孝没能前来,否则,他倒是还可以看一出好戏。
说来也是怪,五年过去了,那些东西依旧是石沉大海,一点风闻也没有,而谢涵这边也没有什么异动,朱栩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推断来了。
可若说那些东西不在谢纾手上,顾家当初急急地要带谢涵回京图的又是什么呢?
顾琦的说辞朱栩是半句也不信的,如果说谢涵的生母是顾老夫人亲生的,那有可能会爱屋及乌,会因为思念女儿要把女儿唯一的骨血留在身边,可一个庶女的孩子,她怎么可能会有真心?
何昶的妻小倒是在顾家住着,可他收到的消息是这母女三个日子并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说有些拮据,还是去年何昶的大女儿嫁了一户商贾之家后才略好一些。
因此,那笔钱财多半没有在这母女三个手里,也就说,没在何昶手里。
不在何昶手里,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何昶把银两转移了,可好几百万两的官银要转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此,何昶极有可能把这件事托付给谢纾了。
毕竟盐运那边上百万两的大宗银子多的是,想倒腾一下还是很容易的。
可问题是朱栩已经派过三批人马去查过盐运的账目,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发现。
这可真是邪门了。
“对了,那小子去了一趟顾家,有什么新鲜事?”朱栩突然问道。
王平见皇上问到这个,先吃吃笑起来。
“老货,有什么话还不赶紧快说。”朱栩一猜准是有好事,催促道。
得知朱泓给秦氏送了杏仁、葛根、栗子、绿豆四坛子粉过去,朱栩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这小子打小就淘,这样的歪点子有的是。”
说到歪点子,朱栩又想起朱泓用火药大败鞑靼人的功绩,说实在的,他还真没想到朱泓有这两下子,居然帮他解决了这么大一个难题,这要换了一个人去押运粮草,多半这些粮草又得落到鞑靼人手里,因为他也听说了鞑靼人是分两批来劫粮草的。
“对了,说到这事,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你说这小子怎么好好的会突然要去接粮草这单活,而且他好像知道对方会留后手似的?连伏击地点都事先预埋好了。”
其实这个问题朱栩已经问过王平一遍了,王平也没想明白,他只知道朱泓是立了军令状才把这单活接了下来,别的一概不知。
朱栩见王平摇头,倒也没再追问下去,但心里却琢磨起来,粮草,军令状,上战场,这三者有什么关系?
对了,这笔粮草是谢涵带头捐的,或者应该问,这四者有什么关联?
无独有偶,此时在顾家,在秦氏的炕前,秦氏也在问顾琰同样的问题。
秦氏已经知道朱泓给她送了那四坛子粉,大骂朱泓一顿后也犯了心绞痛,又是请医又是抓药的,顾琰听闻后忙赶了过来,好好劝慰了她一番。
母子两个说着说着便说到朱泓在军队的表现来,说实在的,顾琰也没想到朱泓会真上战场,他以为皇上把朱泓打发去海宁的目的不外乎是两个,一是做监军,随时了解前线的战况;二是给朱泓铺路,为他封世子积攒点名望,毕竟他以前的风评实在太差。
可事实却不是如此,朱泓是实打实上战场,是一个名百户长,带着这一百来号人正经跟鞑靼遭遇了几次呢。
要知道他才不过十五岁,比铄哥儿还小两岁呢。
“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吗?本身他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哭着喊着要上战场就不正常,更不正常的是他居然立下军令状要去押运粮草,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谁敢冒这么大的风险?”秦氏问道。
“母亲这十足的把握是什么意思?”顾琰抬起了头。
秦氏听了冷笑一下,道:“没什么意思,既然他愿意立功,就让你妹夫给他找几个任务,再好好考验考验他,我就不信,他每次都能有这么好的运气?”
最后一句话,秦氏是咬着牙说的,同时,也握紧了拳头。
顾琰倒是很快明白了母亲的意思,只是他还有点顾虑,毕竟朱泓是赵王的亲儿子,而且还是唯一的嫡长子,外界倒是传闻他们的父子关系不太好,可真实情况谁也不清楚,因此,他有点不太敢贸然动他。
“你也是糊涂,咱们和赵王早晚要成为儿女亲家,这个时候你不帮王妃除去她的眼中钉,那个世子之位还不定到谁手里呢!如果朱浵成了世子,咱们的三丫头不嫁过去,还是可以让五丫头或六丫头嫁过去的,到时咱们自己的孙女做了世子妃,不比那小子做了世子强?”秦氏淳淳劝道。
战场上想要算计一个人的命太容易不过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秦氏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如此一来,不但除了朱泓这个眼中钉,谢涵也嫁不成他了,岂不是一举两得?
顾琰听了这话沉思起来。
第五百一十四章、祸福()
次日一早,由于尚未接到可以离京的旨意,谢涵思索再三,带着司琴、司琪、司书和司画几个在李福和刘东的陪同下大大方方地去了城外的龙泉寺。
一来是想抽支签,看看近期的运势,同时也想问问姻缘;二来,谢涵也想为龙泉寺捐点香火钱,答谢他们当年收留父亲之恩;三来,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谢涵想见见玄智大师,问问可有明远大师的消息。
不知为什么,谢涵总有一种预感,这个明远大师跟徐王妃应该也存在某种关联,既然如此,谢涵觉得那些东西寄放在明远大师手上未必安全。
可是话说回来,现在把那些东西取回来也未必安全,一个顾家,一个皇上,谁知道暗中到底有多少人马在盯着她?
因此,具体该怎么做,她想问问老天的意思。
进寺后,谢涵先去大殿拜完佛祖和各尊菩萨,捐了一百两银子的香油钱,随后抽了一支签,看了看签文,谢涵按捺住心下的惊惧,带着司琴几个走到了一位身穿百衲衣的大师面前。
“这位大师,不知可还记得小女子否?”谢涵上前双手合十问道。
她认出来了这位师傅正是那年她扶柩回乡时送高升出来的那位师傅。
“阿弥陀佛,请恕老衲眼拙。”对方摇了摇头。
谢涵听了虽有点失望,可转而一想,四年过去了,她肯定有了不少变化,而对方每天要面对的香客肯定不少,记不住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小女子的先父姓谢名纾,十六年前进京赶考时曾经在贵寺借住过一段时日,四年前小女子送先父灵柩回乡也曾蒙贵寺收留过一夜。”谢涵恭恭敬敬地回道。
“原来是谢小施主,一别四年,谢施主一向可好?”对方回了谢涵一个合掌。
“还好,不过小女子目前遇到了一点困惑,想请贵寺的玄智大师帮着排解排解,不知可否有缘一见。”谢涵举起手中的竹签示意了一下。
可惜,对方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玄智大师正在闭关,不见任何人,谢施主若是不弃,老衲倒是可以替你看看。”
谢涵听了再次失落起来,不过仍是把手里的签递了过去。
对方接过谢涵手里的签看了一眼,“不知施主求的是什么?”
“运势。”
“运势?”
谢涵抽的是第六十六签,签名是霸王被困,签文是“路险马羸人行急,失群军卒困相当,滩高风浪船掉破,日暮花残天降霜。”
不用问谢涵也知道这是一支下签,故而她才想借此求见大师,想问问可有化解之法。
“谢施主最近的运势不是太好,有点四面楚歌的意思。”对方倒是也开门见山。
“可有解?”谢涵问道。
“谢施主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对方反问道。
谢涵听了不语,她从来没有主动得罪过别人,都是被动地承受别人给她的责难,可这些人却依旧没打算放过她。
她不清楚这算不算得罪。
对方见谢涵沉默,上下打量了一下谢涵,随后又闭着眼睛掐指一算,才道:“谢施主最近应该无大碍,这支签应该是应验在你身边亲近之人身上,能解不能解,就在谢施主的一念之间。”
“这话何解?”谢涵没大听明白。
“阿弥陀佛,老衲只能说到这了,其他的,看谢施主自己的造化,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这么浅显的道理谢施主想必是明白的。”
谢涵见对方把话说到这份上,知道再问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便俯首合掌致谢。
临走之前,谢涵又去曾经寄放父亲灵柩的偏殿上了三支香,随后才忐忑不安地下了山,原本打算再求一支姻缘签也放弃了。
回到家里,谢涵开始苦苦思索起来。
西楚霸王项羽被困的典故她自然明白,她也觉得这跟自己的关联不大,若是会应验到近亲之人身上,谢涵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朱泓。
虽说他们两个目前什么都不是,可内心里谢涵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人。
朱泓,朱泓最近得罪的人莫过于顾家和沈家,这两家若是想暗算他会使出什么下作手段?
不用细推敲,谢涵便想通了其中的关窍,战场上想暗算一个人再容易不过了,而且还不用背负什么责任,随便找个理由都很冠冕堂皇。
可顾家真有这么大的胆量?
要知道朱泓的身份可不是什么普通人,是皇家的人,万一哪个环节疏漏了让皇上抓到了把柄,皇上就算不会诛顾家的九族也肯定不会轻易饶过顾家。
谢涵左思右想,最后拿定了一个主意,不管怎么说,小心些总是没错的,她可不敢用朱泓的身家性命去赌顾家的良善。
正琢磨是不是打发李福去找一趟朱泓时,王平带着两个太监上门宣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