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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愿望都没实现,过来受了十六年的罪,然后又要去见他去了,你妈,耍我玩儿呢。
心里又把陆判骂了几万遍,老子死不瞑目啊,不愿意闭眼,可恍惚中,真的看到那个黑衣判官笑眯眯的,朝自己走来。
沈寻真想上去咬他几口,如果不是怕鬼肉吃了不消化,臭不要脸的,还敢来?她大叫一声,“我死不瞑目。”
陆判笑的非常和蔼,抬手抽了她一巴掌。靠,这下彻底失去了意识,瞑目了,这就是笑着打死你。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从远处跑了一匹枣红马,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马背上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部线条冷硬,严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看到路边有一匹马在悠闲地吃草,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
本想骑马走过去,又看到旁边草丛里动了一下,还有咕咕的叫声,他跳下马想一探究竟,之见一只长腿的白鸟,在低头啄着什么。
他笑了,一只鸟而已。正想回头上马,无意间又扫了一眼,只见有一片衣服随风飘动。
他下意识地又走了过去,这一看不得了,只见草丛中躺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她脸苍白的和那个只白鸟一样。
那只白鸟正站的她身上,啄着她的干粮,还在她身上拉了不少鸟屎。
他又走了过去,蹲在她身边,拨开她脸上的草屑,不由得惊叫一声:“是她!”
手指放在她的鼻端,呼吸若有若无,极微不见。
有些嫌弃的看着她身上的鸟屎,唉,要是跟你一般见识,就不搭理你了,咬咬牙,还是把她扛了起来。
这是一座别致幽静的院子,清新雅致的房间里,布置非常温和自然,淡黄色的重重罗幔直垂于地,使房间看起来很温暖,很恬静。
古朴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妙龄少女,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而床边坐着一个眉头紧锁的年轻男人,一脸的凝重和担忧。
“张太医,她什么时候能醒?”男人声音非常冷峭,口气也不是很好。
下面跪的张太医有些战战兢兢,说:“回皇上,这位姑娘中的毒十分罕见,只怕……”
原来这位年轻男人是慕寒月,他挑了一下眉,凌厉的眼神扫了太医一眼“嗯!”
张太医吓得心头一颤,浑身有些发抖。“臣,现在用银针,把毒固定在一处,不让它扩散,现在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
慕寒月心头一痛,浑身的气场有些凛冽,目光阴沉,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治不好她,你们都给她赔命,现在把她的情况说给朕听。”
张太医和下面的其他几个太医,小心谨慎的连忙说“是,是。”
“如果不出意外,这位姑娘明天就会醒,但是醒了之后,身体会非常虚弱,臣会开些药给她调理,但……”他看圣上又瞪了他一眼,连忙又说:“这些都治标不治本,还是要找出解药,她才能恢复正常,如果找不到解药,她……,她顶多活三个月。”张太医说到最后低下了头,生怕皇上一个大怒,把他踢的滚出去。
慕寒月的一张俊脸越来越黑,周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气,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们现在就回太医院,务必在三个月内把解药研制出来,不然全部灭九族,现在赶紧滚!”
一群太医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慕寒月捏了捏霍霍直跳的太阳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对她朝思暮想。没想到现在以这种方式见面。
想到那次见她,她那么生机勃勃,那么调皮可爱,那么伶牙俐齿,而如今,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看着心都揪在一起。
今天下午,他的贴身侍卫赵佶,从外面回来,说找到了上次那个姑娘,他当时心中那种狂喜,简直无法形容。
慕寒月伸手握住那只冰冷的小手,放在掌心,眉目变得缓和,嘴里喃喃低语:“你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朕每日都在想你吗?虽然只见过你一面,但是你的一颦一笑朕都记得很清楚,你一定不能有事。要给朕醒过来,不然,朕不会原谅你。”
赵佶站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来,“皇上,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宫了,明日还要早朝蜜。”
慕寒月伸手捏了捏眉心,深呼了一口气说:“你去忙你的吧,朕今晚不走了,你们不用管我。”
“可,皇上……”赵佶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太了解皇上的脾气了。
“下去,谁都不许进来!”慕寒月有些不耐烦,冷冷地说。
赵佶不得已,摇摇头,只得退了出去,站在门口对月长叹。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那姑娘真没看出哪里好,除了嘴叼一点,这也算是优点吗?
沈寻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来。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淡黄色的罗幔,整个房间清新舒适,房间里是好闻得檀香味儿,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大床,罗帐顶一串一串的流苏垂了下来。
拍了拍沉闷的头,这难道是死了,上了天堂不成,自己又没什么功德死了上天堂,有点儿困难,动了一下,觉得浑身都疼,这么疼,难道没死。不可能吧。
头也有些昏昏沉沉,不大清醒,更觉得浑身像抽空一样,没有一丝力气。
低头看自己身上盖的是雪白柔软的锦被,盖在被子下面的身体,穿的是上好的丝绸贴身衣物。
她吃了一惊,这绝不是自己的衣服,想挣扎的坐起来,实在支撑不住,就在她摇摇欲坠,差点扑通又躺回去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双大手稳稳的拖住了她。
这样晃了几下,她又觉得自己头晕眼花。
“你醒了?!”
慕寒月刚下朝就赶过来了,他声音有些颤抖,掩饰不住的激动。
沈寻眼睛有些迷离,脑子完全不在状态,她现在还没有分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做梦,自己是死还是活。
只觉得自己的肩膀好痛,动一下,像被砍掉一样,她忍不住嘴里“啊”了一声。
“你怎么样,阿寻!快来人。”慕寒月连忙坐在床边,让她靠在自己身上,并把她的头放在自己肩膀上,让她坐的更稳一点。
“没事,不用喊人。”人多更头疼。
慕寒月又摆摆手,让进来的人出去。
因上次听南灵说遇到一个小公仔叫阿寻,而这次救她回来时,她也是男装,所以他断定,是同一个人。
沈寻吃了一惊,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半眯着眼睛,转过头。抬起眼皮,正好看到他精致的侧颜!
说实话,这个男人,从这个角度看,很完美。
他好像发现自己再看他,长长的睫毛抖动了一下,垂下眼帘,目光饱含情愫,有惊喜,还有担忧。
“你还记得我吗?”慕寒月一边问,一边又轻轻的把被子往她身上拉了拉。
沈寻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可又觉得这么坐在一个男人怀里,实在是……,原谅她,脑子现在不太好使。
她欠了欠身子,这样一动,又有些眼冒金星,天呐。这怎么弱成这个样子的,真的变成林黛玉了,风吹吹就坏了。
“别动,你身体还没恢复。”慕寒月说了一句“来人,把姑娘的药,端上来。”
接着就有一个小丫头,托着托盘,走了进来,刚想行礼,被慕寒月制止了。
他端起托盘里的碗,就这样让沈寻靠在他怀里,他的胳膊从背后绕到她面前,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勺子,动作非常轻柔,用勺子盛药时,还不忘放在嘴边吹了吹。
“小心烫!”他的声音是那种很浑厚,很磁性的。
沈寻看到送在嘴边的勺子,不得已。张开嘴,“好苦!”她摇着头说,唉,真的好怀念,现在的小药丸儿,放嘴巴里,一口水就下去了,现在如果有个人那个药丸,跟她说你该吃药了,这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后面的怀抱暖暖的,还有他身上有一种很好闻的龙涎香的味道,让沈寻有些浑身有些局促不安,这刚认识就投怀送抱是不是不太好
慕寒月从小众星捧月,富贵和权势是与生俱来的,拥有别人努力一辈子也无法企及的东西,所以许多东西他都不需要刻意去追求,拥有的太多,他反而不知道哪些才是自己喜欢的,更没有刻意去迁就,去讨好别人的习惯。
可此刻他却像哄孩子一样,声音很低缓:“喝了药,身体才能恢复,你也不想整天躺在床上吧,来,把这些喝完,等下我拿糖给你吃。”
沈寻听了,脸上一阵发烫,你当我三岁呀,她也真的不愿意这样,躺在一个陌生男人怀里,她现在都不知道这个人是谁。
她想接过碗,咬着牙一饮而尽,可发现自己的手没有力气抬起来。
“你把碗放我嘴边。”她弱弱的说。
慕寒月一怔,“有点烫,我给你吹凉了。”接着小心翼翼的帮她吹着,之后还把碗放在自己嘴边尝了一下。幸亏沈寻没看到,接着把碗端到她嘴边,不忘嘱咐说:“慢点喝,不要急。”
沈寻就着他的手,闭着眼睛,一副英勇就义的样子,艾玛,真苦!
喝完皱着小脸子,张的嘴,不是身体弱,她早就蹦起来了。
“来喝点水,漱下口。”一个温柔的声音,又在她头顶响起:“再吃一块糖。”
等她漱了口之后,他还真的拿一块儿糖放到她嘴里。
“大夫说你身子弱,醒来的时候,吃了药,过半个时辰,才可以吃点粥。”
“嗯,我想躺一会儿。”沈寻气息微弱,其实她不想躺,只是她不愿意再待在他怀里。
慕寒月又轻松的把枕头放好,扶她躺下。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还记得我吗?”慕寒月坐在床边,目光凝视着她,并把她的小手握在自己手里,满眼都是期待。
沈寻认真的辨认了一下面前的这个年轻男人,她心里在想,这个男人长得是挺好看的,也很面熟,可她现在真的是脑子不好,“我们见过?”
慕寒月面色微变,自己这段时间对她朝思暮想,却没在她心里留下一丝痕迹,他苦笑了一声:
“姑奶奶,你忘了,我还欠你的钱呐!”
沈寻的头又有些发蒙。哦,对,是他,她红着脸笑了:“上次真是对不起,没想到是你救了我,谢谢你。”救命之恩,一句谢谢当然不够,以后有机会,会还他。
“你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慕寒月眉目微动。
沈寻眼皮跳了跳,觉得还是不应该告诉他自己家住哪里,自己好不容易从家里逃出来,他不会再把自己送回去吧?
虽然觉得骗人不对,但是没办法,想着能在这里养两天,等身体好了,还去边疆去找老哥。
于是就说:“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吗?我就叫阿寻,街头小混混一个!”手被他握住,总觉得有些别扭,抽了一下,没抽出来。
“小混混?”慕寒月忍不住笑了,这倒和南灵说的一样,南灵也说阿寻是个小混混。
沈寻看他笑的特别惊艳,这帅哥是挺养眼,可小爷现在没心情看。
“我叫慕寒月,你以后可以叫我的名字,这几天你先在这里养病,等好了,我带你到我家去看看。”慕寒月说。
这是只听到门口喊了一声“爷”
慕寒月才把她的手轻轻放在被子里,盖好说:“你先躺着,我出去看看。”
片刻他回来,说家中有些事,要回去一趟,并嘱咐她好好养着,明天再来看她,临走时还站在门口,温情脉脉,恋恋不舍。
把沈寻看的心底一颤,擦,这是对自己有意思吗?
002:不如以身相许吧()
在慕寒月的精心照顾下,沈寻的身体有所恢复,但是离完全康复还很远,她会时不时的头晕目眩,提不起精神,有气无力,一副病殃殃的样子,真成了名副其实的有倾国倾城貌,又有多愁多病身,这可真愁人啊,就这个样子,别说去边疆找老哥,就是出门儿都怕风大闪了腰。
她知道现在自己住的这所别院,也是慕寒月的,现在的有钱人都会有几处豪宅,古代也是一样的,慕寒月到底是干什么的,她也不清楚,反正感觉来头不小,还有那与生俱来的王者气质,就知道不是一般人,很牛逼的样子。
赵佶就成了这个别院的护院,两个人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可可两人好像不怎么对付,见了面都懒得打招呼。
这日天气比较晴朗,阳光普照,她在丫头珠儿的搀扶下,出来晒晒太阳,补补钙,刚一出门。就看到院中,鸡飞狗跳,乱的像三国混战。
原来厨房的厨师,想要给她炖一碗滋补的鸡汤,这是慕寒月交代的,每天都要有,可今天不知怎么了,那只鸡特别不配合,从笼子里飞奔出来,跑到院子里。
只把几个厨师累的气喘吁吁,几个小丫头也加入了追赶大战,可那只小鸡特别骁勇,上蹿下跳,斗志昂扬!
几个人一番周折,还是没能把它制服,正在不知所措时,只见一人经过。
这时赵佶走来,那只鸡没头没脑的,却十分准确的向他的胯下钻去。
沈寻一看不由得眼睛睁得大大的,果然是只母鸡,这么色,这是想尖嘴对麦芒啊,想到麦芒,她忍不住笑了。
赵佶看她笑,并且还笑的那么意味不明,冷硬的脸上有些不自然,出于本能用腿一夹,把那只鸡夹住了。
这一下沈寻的眼睛睁得更大了,果然一出手不同凡响啊,一群人手脚并用。都抓不住,你看人家两腿一收,菊花一紧,这不,鸡已经老老实实的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了,它还头摇尾巴歪的在那里扭着屁股,这一看就是拼尽全力呀,擦,这,这鸡你想干嘛?这看着不但惹火,又风骚。
她一脸敬佩,忍不住咳嗽几声,忍住想大笑的冲动,说:“鸡哥,你这是准备用针扎死它吗?还是它准备用嘴伺候你呀?”
赵佶依然是面无表情,但是看她戏谑的眼神,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后来又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腾地红了,他一脸尴尬的把那只鸡拿出来,交给旁边的厨师。
周围的小丫头们,这时还没明白什么意思,可那些厨师都是男人,低着头忍不住笑出声。
赵佶十分不悦的瞪了他们一眼,他们连忙一本正经的恭敬地接过来,夹着尾巴准备离开。
沈寻说了一句:“算了吧,把它放了吧,它也够可怜的,这么辛苦的逃命,就饶它一命吧。”看我多好心,多心软,切,钻过裆的鸡谁吃啊?
厨师点头说“是”,爷都说了,姑娘吩咐的事,就等是他吩咐的事,谁敢不听。
沈寻不服气地扫了赵佶一眼,赵佶也沉着脸看她一眼,这小姑娘说话,大老爷们儿听着脸都红。
她又把芊芊玉手搭在珠儿手上,又对着赵佶笑了一下,赵佶只觉得自己一头黑线,这姑娘挺特别,以前是想不明白,这姑娘是挺漂亮,可宫里漂亮的女人并不少。这爷是看上她哪儿了呢?挺令人费解的。
现在倒觉得这姑娘身上还是有些优点的,比如不恃宠而骄,人比较随和,从不把下人当下人,在她的意识里好像没有等级这个观念,高兴了和谁都能打成一片,不高兴了,和谁都能吵起来呀,他也觉得她有些可爱了。
“阿寻姑娘,你以后叫我的名字,不要再叫我鸡哥了。”赵佶依然是没多少表情。
“那叫鸭哥。”说着又忍不住想笑,看他长得人高马大,一看就身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