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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自然是第一名那家伙咯。”
“赵小胜啊?”女生撇撇嘴,“他成绩那么好,还要什么心理开导啊!”
那女生忽然转头看向白柯雪,笑得一脸谄媚:“柯雪,你和小胜不是很熟吗?你去问问看能不能让他把名额让出来。”
“我?”白柯雪一惊,摆摆手道,“我们没那么熟的……”
“说什么啊!全班谁不知道赵小胜喜欢你,天天给你献殷勤帮你解题,要不是因为吉田广太……”
“你知道我有男朋友便好。”白柯雪笑笑地打断她的话,转头望向人群中的一个身影。
此时,在这座城市的另一端。
冷秀宇和宫野洵穿梭在一处偏僻村落的青石巷内,执着一张照片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
照片里是个年轻男人,扁平略宽的额头,狭长深邃的眼睛,又尖又长的鹰钩鼻,颧骨高嘴唇又薄,让他看起来显得有些刻薄凶悍。
这是赵汪洋年轻时候的照片。艾维查了许久才获得了这张老照片,赵汪洋的资料相当隐蔽,像被故意处理过,除了基本信息外根本查不到任何有用资料,连身份证上的家庭地址都是假的。他也基本不与人来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想通过别人来了解他的情况更是不可能。
艾维通过多方渠道的调查,才掌握了赵汪洋经常出没的地点。他每年都会来一趟W市的妆宁村,逗留几日才离开。于是冷秀宇和宫野洵就拿着照片来此寻找,想看看有没有村民认识他。
巷子两侧的房子古朴至极,黛瓦青砖,斑驳的青石小径经历了多年雨水的冲刷,留下了多多少少的小坑小洼。
清晨的村落安宁寂静,走在青石巷上,淡淡的回音在巷子内幽幽地回荡。
有个老大爷坐在门口的摇椅上,手中拿着一根长长的老式烟斗,他抿着唇长吸了一口,又吐出浓浓的白烟,眯着眼睛在烟雾缭绕中望向他们这两个外来的生面孔。
冷秀宇走了过去,拿着照片放到他跟前,俯身问他:“大爷,你认识这个人吗?”
“你说什么——?”老大爷侧着耳朵想听清他的话,扯着嗓子拉长音喊,“我耳背,你大声点——”
冷秀宇指着照片上的人,凑到老大爷耳边大声重复了一遍:“大爷认不认识这个人?”
老大爷拿过照片,高高举起来,伸长手臂拉得老远,身子往后仰,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道:“像……像是见过……”
冷秀宇和宫野洵闻言同时眼睛一亮。
“大爷,您什么时候见过他的?他是这个村里的人吗?”
“也好像不是……”老大爷还在瞅着那张照片,眯着眼睛对冷秀宇道,“你去帮我拿个老花镜出来。”
冷秀宇问:“您的老花镜在哪儿呢?”
老大爷回头指着屋子里的圆桌,“看到没有,在厨房的饭桌上,帮我拿过来。找不到就问我老伴。”
冷秀宇刚踏进门槛,又听到身后老大爷叹息道:“噢,我糊涂了,我老伴上个月已经去了……”
他骤然回头,宫野洵也诧异地抬头看他,两人对视了一眼,冷秀宇转身去屋子里拿眼镜了。
巷子里忽然响起了悠扬清脆的电话铃声,宫野洵掏出手机按了接听。
“外公?”
“小洵,你是不是在查赵汪洋?”韩雨晨的语气很严肃。
“你怎么知道?”宫野洵诧异地问,接着又是一喜,“外公,你是不是认识他?”
韩雨晨没回答她的问题,却怒吼:“我不准你再继续查下去!”
宫野洵沉默着没说话。
韩雨晨放缓了语气:“小洵,外公告诉过你多少次了,不要再调查那个犯罪组织的事情,你怎么就是不听呢!那会给你惹来杀身之祸的!那个国际犯罪组织有多庞大,你根本就不知道!咳咳……”他说着剧烈咳嗽了几声。
当年吉田昊焱就在蝇蟒手中吃了大亏,被陷害被军校开除被众人唾骂,就连冷轩泽也在潜入组织当卧底之后死得不明不白,他的两个好兄弟这么聪明都被害得这么惨,他又怎么还敢放任他唯一的孙女去追查这个犯罪组织?
韩雨晨这些年利用自己的财力势力,一直在黑白两道收集这个犯罪组织的情报,他深深知道,这个犯罪组织不容小觑,它的势力范围遍布全球,杀人手段更是残忍凶暴,随便就能捏死一个人,他担心宫野洵再调查下去,会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宫野洵闷闷道:“外公,别担心我,我有分寸,况且……”
她回头看了冷秀宇一眼,他正从里屋拿了老花镜走出来,她走到墙角,低头看着脚下的小石子,轻声道:“有人会保护我。”
“你是说那个冷秀宇吗?”韩雨晨语调阴沉沉的,“他从小就被冷轩泽培当成卧底杀手来培养,你以为组织会放过他?你和他在一起,你只会不断遇到麻烦和危险!”
“外公……”
韩雨晨扬声愤怒地打断她:“反正我不准你和他来往!明天就收拾东西回美国来,我让方先生去接你!”
他的声音很大,透过电话传了出来,周围又一片安静,除了耳背的老大爷之外,没人听不到他的话。宫野洵余光都能感觉到冷秀宇抬头看向了她。
她不知怎么心中一紧,压低嗓音犟着道:“我不会回去的!”
说完就挂了电话。
老大爷已经戴上了老花镜,他盯着照片上的人,半晌才开口:“这是小胜他爸呀……”
“什么?”冷秀宇一惊,“小胜是谁?”
“小胜也是可怜啊,打小妈妈就去世了,他爸也外出打工,常年留他一个人在家,每年才回来看他一次……”老大爷絮絮叨叨地感惜起来。
宫野洵和冷秀宇面面相觑,脸上颇为震惊,他们都没想到这赵教授竟还有个孩子。
“大爷,您知道小胜他爸叫什么名字吗?”宫野洵蹲在他身旁问。
“小胜姓赵……他爸啊……好像是叫赵溪清。”
“赵溪清?”冷秀宇俊眉深蹙,“大爷,你确定是赵溪清吗?不是赵汪洋?”
老大爷又端起烟斗长长地吸了一口,缓缓吐出烟雾后才道:“不是,就是赵溪清。”
宫野洵问:“那这赵溪清是妆宁村的人吗?”
“不是,他是二十年前才到我们村里来的。”老大爷缓缓开口,“那时候村里的人都挺怕他的,他长得凶神恶煞的,听说看门的狗看到他都不敢吠,还有人说家里的狗丢了,怀疑是被他抓去吃了,因为半夜里老是听到他住的那屋传来磨刀的声音,怪吓人的……”
听到这儿,冷秀宇眼眸一凛。宫野洵抬头对上他的视线,两人同时想起了一个人——蝇蟒。
老大爷继续道:“这赵溪清长得就像一个恶霸,村里人人都敬而远之,谁知……隔壁巷那周丫头愣是看上了他,不久还和他搞出个孩子来……”
他吸了一口烟,叹了口气,“然后那赵溪清就去周家提亲了,可周家父母都不同意这门亲事,还说就算女儿把孩子生下来也不会让她嫁给那杀狗的屠夫……然后……第二天周家父母就死了,死在家里啊,喉咙被割了一刀,活活放血死掉的……”
宫野洵睁大眼睛,身子一僵。
aptr 147 真相()
chapter147真相
“作孽啊……”
老大爷苍老的声音在幽静的青石巷内回荡。
“那凶手呢?抓到了吗?”宫野洵抬眸看着老大爷。
老大爷摇了摇头:“周家父母死的那晚,屋子里里外外被翻得一团乱,村警说是入室抢劫,可是,我们这穷乡村,这么多年村里都没有进过小偷,怎么就……这事实如何,谁心里不清楚啊?可谁又不害怕?全都只敢关着门在自家念两句,个个敢怒不敢言。”老大爷叹了口气,“罪过呀……”
“后来呢?”宫野洵咬着牙颤抖地问。
“村警抓了大半年也没找到那贼人,那案件就这么不了了之了。可怜那周丫头……父母被害后孤苦无依,就那么被赵溪清掳了去,生下孩子没几年也蹊跷地死在家中了,还是邻居闻到腐臭味才去敲的门……那时候门一开,邻居都吓得腿软了,尸体上面都黏满苍蝇了,可怜小胜那个几岁的娃儿还趴在他母亲尸体旁边一直摇着她的手,看起来也是饿得奄奄一息了。
“这时人们才知道周丫头死后那姓赵的早就抛下孩子走了,听人说周丫头是病死的,可下葬的时候那抬尸体的小伙忽然吓得瘫在地上,他说周丫头的心被挖掉了。”
不同于听故事两人的震惊与错愕,老大爷神色淡然,继续道:“村里人人都怀疑是赵溪清那个畜生杀的,可他早已不见踪影。怪的是,没过一年他竟又回来了,听人说他是出去打工了。”
说到这儿,老大爷的神色稍稍一缓:“说来也是奇怪,这赵溪清回来之后就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面貌还是那样,可穿着打扮看起来却斯斯文文的,提个公文包,跟那城里的上班小哥一样,虽然还是不跟村里人来往,可也不像以前那样凶神恶煞了,看着倒也不是那么吓人了。”
冷秀宇漆黑的眼眸微微一敛,拧着眉问:“那之后村里是不是就没有狗消失了?半夜也没有磨刀声了?”
“你这么说……”老大爷拧眉想了一会儿说,“倒的确是如此。你说对吧,老伴儿?”
老大爷转头似对着身旁的人说话,隔了半晌没听见回应,他嘟着嘴有些不高兴,低头瞧见宫野洵,忽然又笑了,笑得露出一整排掉光牙齿的红色牙龈,他拉着宫野洵的手,一脸委屈又讨好:“媳妇儿,你怎么又不理我?”
宫野洵被他的动作惊到了,她抬头看向冷秀宇,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两人都没想到这大爷竟会神志不太清醒地认错人。
冷秀宇上前一步揽住宫野洵的肩膀,宫野洵顺势站了起来,老大爷见“媳妇儿”的手被抽走,有些茫然无措地看着他俩。
“大爷,这是我媳妇儿,不是你媳妇儿。”冷秀宇微笑着说。
宫野洵闻言竟低下了头,模样略显羞涩。隔了两秒又小声嘀咕了句:“谁是你媳妇儿了。”
老大爷像是瞬间清醒过来,笑笑说:“是我糊涂了。”
他拿起长烟斗又吸了一口烟,“刚刚说到哪里了?”
“说到赵溪清回来变了样。”
“噢……”老大爷呼出一口长烟,“是,那赵溪清每年都会回来几日看看他儿子,不过这两年他也不来了,许是小胜上高中后住校了,也不怎么回村里。”
“唉,小胜那孩子也是可怜啊,从小被抛在村里,一直是邻居帮忙照顾才活下来的。不过,他倒是伶俐,小小年纪就知道挑柴去集里卖,自己种田养活自己了。后来那姓赵的每年回来看他都给他钱,小胜才能去上学……这孩子也是真的争气,后来他还考上咱市里最好的高中了,现在住学校,也不用回这个破村落了……”
“市里最好的高中?”宫野洵诧异地问,忽然一惊,“大爷,是不是南樱高中?”
“好像是叫这名字。”
“你知道他在哪个年级哪个班吗?”
“这孩子好久没回来了,今年该是高三了吧……哪个班就不清楚了,不过他成绩好,回回班里第一,你若是去他学校,随便找个同学问都知道吧。”
他的话还没说完,宫野洵已经拨通了白柯雪的电话,可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冷秀宇那头却是被接起来了,他开口就问:“广太,你认不认识你们学校一个叫赵小胜的男生?”
“赵小胜?我知道啊,”吉田广太的语气略微不快,“就是那个文科班的书呆子嘛,你找他干嘛?”
吉田广太对赵小胜此人没什么好印象,因为他每每从白柯雪的班级门口路过时,看到的就是他和白柯雪凑着脑袋在那里讨论问题。吉田广太有一次很不快地故意去打断他们,白柯雪还说他小气。
冷秀宇不答反问:“他在哪个班?”
“就柯雪那个班,高三A班。”
“我们现在去找他。”
冷秀宇刚要挂电话,宫野洵忽然凑头过来,大声对电话喊:“柯雪在干嘛呢?现在是下课时间,怎么打她的电话没人接?”
“我们在听讲座呢,”吉田广太回头往后斜方望去,白柯雪正低着头,嘴巴一张一合的,大概是在背单词,他轻轻一笑,“柯雪在这儿呢,她估计是没带手机下来吧。”
冷秀宇隔着电话也听到了慷慨激昂的演讲声,他随口一问:“你们在听什么讲座啊?”
吉田广太无奈地叹了口气:“唉,学校又给我们开高考动员大会了,这回还请了个什么厉害的心理学教授……赵汪洋来做演讲。”
“你说谁?赵汪洋?”冷秀宇和宫野洵同时一惊。
“广太,那赵小胜现在也在操场吗?”
“我看看……”吉田广太探头朝高三A班看去,将队伍从头至尾扫了一遍,然而并没有发现赵小胜的踪影,“他好像不在。”
冷秀宇神色凝重:“那你……”
吉田广太却突然打断了他:“糟糕,轮到我上台了,不说了。”说完匆匆挂了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阵嘟、嘟、嘟的盲音,冷秀宇眉头一皱,拉着宫野洵就狂奔,出了巷口就看到一辆停在路边等候的汽车,驾驶座上的艾维朝他们鸣了下喇叭。两人快速坐上艾维的车,一路往南樱高中疾驰。
车厢内静谧无声,冷秀宇望着窗外倒退的景色,皱着眉陷入沉思。宫野洵快速打开车上的笔记本电脑,查找赵小胜的资料。
良久,宫野洵打破了沉默:“赵小胜今年十九岁,三年前从妆宁村的中学考上南樱高中,的确和老大爷说的信息吻合。他爸赵溪清是个农民工,这资料上显示的却是妆宁村本地户口。”
冷秀宇眉头皱得更深了:“这赵溪清的户籍也是捏造的。”
“你说那老大爷口中的赵溪清会是赵汪洋吗?”
冷秀宇点了下头:“赵溪清这个名字也有可能是假名,老大爷是看着赵汪洋的照片认出来的赵溪清,应该不会错。”
“可是我看那老大爷好像不是很清醒,他还把我认成他老伴。他会不会也认错人?”
“不会。他只是对老伴的事有些糊涂,但讲述这些时他的言语一直很清晰。”
“那就是说赵汪洋有个儿子,可他却一直藏着,这是为什么呢?”
“赵溪清在妆宁村的名声有多差?那赵汪洋在外头的名声又是多好?这两者简直是天壤之别。若是让人知道他有个儿子,那他在妆宁村这些事肯定也会被挖出来,他怎么会让自己因为赵小胜而背上谋杀岳父岳母妻子的罪名呢?”
“没想到这赵教授竟是个双面人。”
“这就是心理学上的晕轮效应,我们只看到他外表的光鲜亮丽,他的才华学识和成就,就以为他的内心也和外表一样,谁都不会去猜想他会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那这赵汪洋果真是蝇蟒吗?”
冷秀宇静了两秒,沉声开口:“可能不是。”
“你说赵溪清是赵汪洋,又说赵汪洋不是蝇蟒,可赵溪清半夜屠杀狗,活活割喉放血杀死两个人,抛妻弃子挖心,这作风简直和那个变态解剖专家蝇蟒太像了……”
“我们先捋一捋思路。已知的信息有四点:一,赵汪洋的指纹和蝇蟒不一致。二,实验室想杀广美的人和赵汪洋曾同时出现在两个不同地点;三,赵溪清是个虐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