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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望着吉田广美和白柯冰的方向,厉声道:“有些人就像这普希金,以为漂亮的女人也必有非凡的智慧和高贵的品格,然而事实并非如此,这种现象就叫做晕轮效应。在人际交往中,我们就要尽量避免因晕轮效应造成人际认知的障碍。”
吉田广美被这教授看得有点毛骨悚然,她隐隐听出了他话里的讽刺意味,低着头不敢再说一句话了。白柯冰倒像是什么都没注意到,一边听课一边拨弄着眼前的小盆栽。
吉田广美听了一上午的课,越听越觉得这教授的声音有些耳熟,可却想不起来自己在哪儿听过。
直到下课,她才转头问白柯冰:“他是谁啊?”
“赵汪洋,很有名的心理学教授和解剖学专家,他最擅长的是心里催眠,治好了很多精神病患者呢。学校好不容易才请到他来给我们指导和上课。”
“你们还要学心理学啊?”吉田广美一脸纳闷,白柯冰学的可是外科专业。
“所有的医科都是相通的,多学总归是有益的,而且我对心理学和精神科也挺感兴趣的。”
“噢,”吉田广美点点头,又问,“那你的专业,平常是不是要经常解剖小动物?”
“是啊。”白柯冰轻轻一笑,“想去实验室看看吗?”
“可以吗?”吉田广美顿时两眼放光。
白柯冰牵起她的手往外走,淡淡开口:“解剖实验室外人的确不能进,不过,”
他转头看着她笑,声音轻柔,“家属可以。”
“谁是你家属了!”吉田广美立马反驳。心里却甜滋滋的。
用过午饭,两人去了实验楼,大部分实验室的门都关了,只有二楼还有一间没落锁,白柯冰牵着吉田广美走了进去。
两人刚踏进实验室,吉田广美就听到一阵“吱吱”的老鼠声,放眼望去,实验台上放着一个黑色的大笼子,里面困着好多只小白鼠,它们仿佛知道自己即将上断头台,正慌张地四处逃窜着。
“好可爱。”吉田广美俯身,透过密密麻麻的黑网瞧着这群白绒绒的小家伙。
“可别对这些实验动物产生不该有的喜爱和同情。”白柯冰淡淡开口,“我们班有个女同学就是看上了一只小白鼠,一直舍不得解剖它,还自己在实验室养了起来,最后……”
他顿了顿,“听说昨天那个赵教授来实验室视察,三言两语就说服了她解剖掉那只小鼠,实验室里好多人眼睁睁地看着她用最残忍的手段解剖了自己最喜欢的那只小白鼠,然后还特别开心地提着它的尸体到处炫耀。”
“就是刚刚讲课的那个赵汪洋教授?”吉田广美听得心惊肉跳,“你不是说他擅长心理催眠……他不会是催眠了她吧?”
白柯冰静了两秒,沉声开口:“听说她很清醒,解剖时还故意剪开小血管放了好久的血……”
“你别说了!怪吓人的!”吉田广美打断他,面露惊恐。
“害怕啦?”白柯冰轻笑,“那还敢看解剖吗?”
“怎么不敢?”吉田广美反驳,“你又不会故意虐待小白鼠。”
白柯冰看了她一眼,伸手从笼子里抓出一只小白鼠,将它麻醉后仰放在解剖盘上,用大头针钉住它四肢的小掌。
吉田广美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忽然问:“怎么今天实验室一个人也没有?”
白柯冰笑:“这时间实验室本该关了,是我拜托管钥匙的学长待会再过来的。不然你以为你能轻易进来?”
吉田广美睁大眼睛:“你刚刚不是说家属可以进来的吗?”
话音刚落,吉田广美猛然醒悟,感情他刚刚是逗弄她的?
白柯冰略微欠扁的嗓音悠悠传来:“现在承认是家属了?”
看着白柯冰嘴角坏坏的笑意,吉田广美真是又恼又气。要不是他手中抓着小白鼠,她定是要打他一顿的。
白柯冰用湿棉球将小白鼠腹部中线的毛打湿,他正想剪开它的腹部,手一伸,又忽然顿住了,他找不到剪刀和镊子。
他环视了整个实验室一圈,然而每一张实验桌上都没有剪刀,他微微皱眉,摘下手套,对吉田广美说了句“我去隔壁教室找一下”,就转身出去了。
吉田广美立在空荡荡的实验室里,无聊地逗弄着面前的一大笼小白鼠。
一阵细微的脚步声缓缓从门口传来,她以为是白柯冰回来了,欣喜地抬头,脸上的笑容却一瞬间僵硬了,又缓缓消失。
面前的人,是她刚刚听的讲座的演讲者——赵汪洋教授。
“一个人?”赵教授盯着她,眸光犀利,配上那狭长的眼睛和尖尖的鹰钩鼻,更加凶狠了。
吉田广美忽然想起来白柯冰说的那个被逼着解剖小白鼠的女同学,心跳漏了一拍,她浑身僵硬,完全忘记了要回答他的话。
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没有人说话,空旷的实验室里静悄悄的。
“在这里干嘛?”赵教授又问。
“等……等人。”吉田广美支支吾吾地开口。
赵教授瞥了她一眼,就不再理她了。他转身走到玻璃柜前,慢慢推开生涩的玻璃门,从里面拿出了几瓶化学溶液,放到了实验台上。
他背对着她,吉田广美偷偷探头,看到他用胶头滴管吸出一些试剂,滴入新的玻璃管里,好几种溶液混合在一起,用玻璃棒搅拌后,又放到酒精喷灯上燃烧。
她不知道这人在捣鼓什么,却看得专注。
忽然,赵教授扭头过来,举着手中的玻璃管溶液,看着她笑:“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他长得凶神恶煞,导致他的笑容有些阴森森的。
吉田广美摇了摇头。
“这个东西,一浇到肉体上,就会立马腐蚀,浇到人身上,不出一分钟,就能让人感觉像被烈火灼烧一般,肌肉腐蚀溃烂而死……”
吉田广美震惊地看着他,瞪大了眼睛。
她猛地想起来,这人的声音……两年前,在某个海滨度假小屋,她听过!
赵教授阴测测地笑,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你要不要试试?”
aptr 142 爆炸()
chapter142爆炸
实验室里寂静无声,仿佛所有人都沉睡的深夜,安静得有些渗人。
长长的实验桌上是琳琅满目的化学仪器和一个个白色棕色的盛了化学药品的玻璃瓶子,解剖盘上还钉着那只被麻醉了的小白鼠,一动不动。水龙头上缓慢地,一滴一滴地沥出水来,无声地滴落到水槽里。
空气如冰。
吉田广美看着站在她对面的男人,脑海中忽然闪过两年前在海滨度假小屋走廊上的画面,那天她捡到了一只怀表,一路跟着丢表的人到了他的房门口,却无意中听到他命令人将某人沉到海里的勾当,而后来宫野洵还通过这个怀表找到了冷秀宇爷爷留下的书信。
眼前这个人的嗓音,就和那天她在门外听到的男音一模一样。那天她被吓得不轻,对那句话更是印象深刻,所以至今她的记忆里还存着那个人的嗓音。吉田广美盯着眼前这个赵教授,只觉得脊背发凉,浑身僵硬。
赵教授举着手中的玻璃管,里面盛满了腐蚀性溶液,他看着她笑,笑容阴森渗人。
“你要不要试试?”
他的声音像勾魂的恶鬼,吉田广美的心猛地一缩,恐惧顷刻袭上心头。
赵教授缓缓朝她走了过来。
吉田广美慌张地往后一退,身子猛地撞上了后面的实验台,她的双手死死地撑着实验桌,脸色惨白。
“谁让你要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呢?”赵教授摇晃着手中的溶液,声音幽缓,“今天这实验室是必须化为灰烬的……”
他看了一眼手表,“哎呀……快没时间了……”
话音未落,他摇晃着的手骤然停了下来,玻璃管一转,手中的溶液一泼,狠狠地朝吉田广美泼了过去!
吉田广美迅速往左边一闪,惊险地躲了过去。而她刚刚站的地方,身后的实验桌却陡然被灼出了一个凹陷焦黑的大坑,可见那溶液的腐蚀性有多强。
她惊魂未定时,赵教授却猛地一动,一下子跳到了她跟前,她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一把掐住了脖子,她死死地掰他的手指,奋力踢甩挣扎,赵教授眼一狠,按着她的脑袋用力砸向了实验桌。
吉田广美只觉得额头痛得窒息,脖子也被掐得得喘不过气来。
赵教授却在她头顶幽幽地笑,“真是巧啊,还送上了童昊焱的孙女……”
吉田广美一惊,这个人,还认识她爷爷!她的手狠狠地抓着实验台边缘,拼命想探起头来,他的手却更加用力,死死地按着她的脑袋。
她奋力挣扎着,碰倒了许多化学瓶子,瓶子滚落到地上,清脆的玻璃破碎声在实验室回荡,碎片撒了一地,各种溶液试剂在地板上流淌……
空气中混杂着各种奇怪的气味,赵教授仿佛很享受一般,吸吸鼻子,看着她笑得阴狠。
吉田广美一抬脚,用力地踹向了他的裆部,赵教授疼得龇牙咧嘴,猛地一瞪眼。
“死丫头!和你爷爷一个德行!一样该死!”他咬着牙咒骂着,狠狠地掐她的脖子。
吉田广美呼吸困难,喉咙疼得发紧,感觉像断了气,她的视野越来越模糊,眼前白茫茫的,是那只被钉在解剖盘上的小白鼠,和她的处境一样,将死未死,无力反抗,在砧板上动弹不得,只能任人宰割。
眼前的景象越来越扩散……她渐渐在缺氧和疼痛中陷入绝望,就在她无力地闭上眼睛时,却猛地瞥到实验桌上的一只针管,就在小白鼠旁边!
针管里面还有试剂,是刚刚白柯冰麻醉小白鼠用的,里面装的是乙谜。
吉田广美仿佛濒死之人瞬间看到了希望,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猛地伸手抓住了针管,用力朝赵教授的身子扎了进去!针管猛地一推!
“啊——”一声惨叫,紧接着,吉田广美感觉到掐着她脖子的手一松,她快速起身,磕磕撞撞往后退。
“砰”的一声,赵教授的身子轰然倒在地上,他的后脑勺撞到了圆凳的椅脚,带轮子的圆凳瞬间滚出了好几米远。
下一秒,他却伸手,用力地拔出了深深扎进腰间的针管,吉田广美震惊地看着他,慌忙往门口逃窜。
她踉踉跄跄地穿过实验台,疾步往外跑,而身后躺在地上的赵教授,在抽搐了一阵后,终究抵不过麻醉剂的药效,意识渐渐模糊。
就在即将晕过去之时,他猛地抓起地上的一块玻璃碎片,狠狠地扎向自己的手臂……
吉田广美刚跑出实验室,就猛地听到一阵玻璃破碎的巨响,她抬头看去,隔壁实验室的窗口破了,紧接着,一个身影从高高的窗口爬了出来,纵身往下一跳。
是白柯冰。
她怔怔地望着他,白柯冰也朝她看了过来,看到她凌乱的头发和慌张失措的神色,看到她额头上肿的老高的伤口还有脖子上的手指痕,他眼眸一凛,疾步奔向她,一把将她拉进怀里。
吉田广美抓着他的衣襟,一下子哭了出来,滚热的泪水沾湿了他胸前的衣服,仿佛烫到了他的心里去。她的身子微微颤抖着,白柯冰的心跟着一阵一阵地抽疼,他一下一下轻轻地顺着她的头发,柔声哄:“没事了,没事了……”
“你怎么那么久都没回来……”吉田广美拍打他的胸口,哽着嗓音抽噎着,“我差点死掉……”
“对不起,对不起……”白柯冰心疼地擦拭掉她脸上的泪水,“我刚刚被锁在这间教室里了。”
片刻前,白柯冰到隔壁的实验室找剪刀,然而他刚踏进教室,身后的门就瞬间被关上了,还被人从外面落了锁。他敲了好久的门都没人开,后来察觉到不对劲,才用重物砸破了三米高的玻璃窗,从上面爬了出来。
结果一落地就看到吉田广美慌张跑出来的模样,果然,他的担心应了验,有人故意把他锁在教室里,想害她。
吉田广美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白柯冰,白柯冰深深地皱了眉,面色凝重道:“我回去看看。”
吉田广美却拉住他的手,“别去,他会调配杀人的溶剂……”
“放心,你用乙谜扎了他,他此刻定已经昏过去了。”
白柯冰说着往实验室走了过去,然而,他还未走到门口,耳边却骤然传来“轰”的一声巨响,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猛地将两人甩出了两米远,冲天的火光在周围燃烧,实验室爆炸了!
白柯冰和吉田广美重重地摔在地上,他们眼睁睁地看着熊熊烈火席卷了整个实验室,爆炸的威力震得窗户的玻璃碎片喷了一地。
“快走!”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就要烧到他们身上,白柯冰快速拉起吉田广美,一路往外冲。
爆炸的巨响惊动了整个学校的人,所有学生老师纷纷逃窜,楼梯上挤满了人,尖叫声此起彼伏,场面混乱不堪。
他们两人刚跑出实验楼,迎面就碰上了风尘仆仆赶过来的宫野洵和冷秀宇。
“广美!”宫野洵急匆匆跑了过来,拉住吉田广美的手,上下打量了她一周,语气担忧,“怎么伤成这样?”
吉田广美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沉默着没说话。
“我们还是来晚了。”冷秀宇看着火光冲天的实验楼,眸色微敛。
“你们怎么会突然过来?”白柯冰问。
“我们从广美爷爷给的那个U盘里面的密码文推断出那个犯罪组织行动的时间地点,正好在你的学校,就匆匆赶过来了。”冷秀宇言简意赅。
“那个人,是那个犯罪组织的人……”吉田广美面露惊恐。
“你说谁?”宫野洵追问。
“赵汪洋,一个心理学教授。”白柯冰望着爆炸的实验室,脸色阴沉,“不知道他被炸死了,还是……”
“这是他自己引爆的吗?”
“还不知道具体爆炸原因,但当时实验室里面只有他一个人。”
一时竟没人说话,众人各怀心事。
学校广播不断地指挥着人群往空旷地区疏散,刺耳的警笛声一阵又一阵地响起,消防车、救护车、警车接连赶来,停在实验楼前,警察快速拉起了警戒线,嚷着他们离开。
白柯冰拉着吉田广美到一旁的空地坐下,找医务人员要了药水纱布就给她包扎额头上的伤口。宫野洵和冷秀宇也跟了过去。
“小洵,你还记得之前我捡到过一个怀表吗?”吉田广美忽然开口。
“记得。”宫野洵点了点头,“我们还在里面发现了一张小纸条,后来在图书馆找到了一封藏在书里的信。怎么忽然说起这个?”
“我知道那个丢表的人是谁了。”
冷秀宇闻言猛地转头过来,有些激动地问:“是那个赵教授吗?丢了那个表的人,就是那个赵汪洋吗?”
莫拉曾经说过,那块怀表是冷轩泽贴身带的物品,他死后却唯独丢了这块表,所以,拥有这表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害死他爷爷的凶手。
吉田广美眸光坚定地点了点头。细细想来,除了嗓音一样之外,赵教授与那个丢表的人身材也一致,都是一米七多一点的个子,都是中等身材,不胖不瘦,现在,她很确定,这个人就是之前她见到的那个穿着黑西装的背影。
“而且,他还认识我爷爷。”吉田广美沉声道。
那个赵汪洋,他认识的,不是现在的吉田昊焱,而是至少三十多年前还未改名的童昊焱。
那个时候,童昊焱还在读军校,他曾经是特种兵,他隐藏身份之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