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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也正是因为这样,大家才很难发现它的异常吧!
崔管事见到萧奕等人,立刻过来行礼,并等候命令。
“三郎!”萧奕跟阿好一样这样称呼田三郎。
周围的人刷的一下都看向田三郎,目光中满是怀疑与猜测。这种感觉田三郎似曾相识,当时阿好建阁楼的时候,那些人也这么看他,他知道他们是不相信他。
可是跟那时候靠阿好帮他撑腰不同,这次他已经有足够的信心面对这一切了。
站出来,他问崔管事要了一个罗盘,一把尺子就在四周划、测了起来,做的聚精会神,一丝不苟。
阿好在一边看着,暗自为他加油。
十一月底的天气,矿洞里冰冷刺骨,可是没多长时间,田三郎的鼻尖就冒出了汗珠。再过一阵儿,他的额头也湿了。
阿好拿出手绢递给他,他推了,然后站在那块山壁前沉思起来,这一站就是半个时辰。
这期间萧奕跟阿好都没说话也没表现出异常,因为他们相信田三郎,可是周围那些工匠就不行了,他们很多人全是萧家的老工匠,都采了一辈子矿了,之前也是他们建议萧奕开凿那石壁的,怎么,昨天萧奕一句话不说就留下他们跑了,今天又弄田三郎这么一个见都没见过的外行人来这里指手画脚?
天下间没有这个道理,没一会儿,他们就沉不住气了,在那里拿眼神表达他们的不满。
这是萧奕在这里他们不敢说出口,不然就这议论声、嘲讽声就够田三郎喝一壶的。
就在一个工匠忍不住推崔管事的时候,田三郎忽然动了,他走到一处山壁面前拿着手里的毛笔挥毫泼墨,不一时就在山壁上画了一道两米高、三米宽的门,“按着这个位置开凿,切不可多开凿一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回头对萧奕郑重的道。
萧奕环视一周,“你们听见了?”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田三郎这话跟儿戏一样。
“嗯?”萧奕沉吟。
众人惧怕他,赶紧答应。
随后萧奕一声令下,众人立刻开始干活,山洞里顿时忙碌起来。
开凿一个这么小的洞对这些工匠来说易如反掌,没一会儿,这洞就有了一个雏形。
众人越发努力,而萧奕跟田三郎盯的也越紧,生怕出一点偏差。而他们这样,尤其是田三郎这样,就引发了一些人的不满。
又一次,田三郎让其中一个工匠小心一点,别那么大力道。他本来是好心,却惹恼了那个工匠。这工匠叫谭忠青,是这矿洞的主要负责人之一,他是崔管事之前特意从安平那边的大矿上调过来的,也是萧家的老人,自然跟别人不同。
他不满意田三郎瞎指挥才会如此怠慢,现在田三郎又戳穿了他,他的脸往哪里放?
直接跟田三郎争辩?萧奕还在看着,他不敢,偷偷的,他就往旁边开凿了一些。他想证明田三郎说的是错误的,那样萧奕就知道到底谁才是值得信任的,谁又是满腹草莽的草包。
田三郎发现他的动作惊的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他说不能多凿一分就是不能,他是要害死大家吗?
“住手!”他高喝道,并朝着那边扑了过去。
谭忠青却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机会只有一次,他可要好好抓紧。
“碰”他的凿子凿到旁边的山壁上,“嗡”整个山都在晃,都在响,就好像那凿子凿在了龙筋上一般,只一下,这龙便翻身而吼!
“小心!”“怎么回事?”“山崩了?”“救命啊”有人惊叫,有人往外跑,有人吓的瘫倒在地,山洞里乱成一团。
谭忠青也吓傻了,怎么会这样,他,他
一块大石头从洞顶掉下来,直朝着他砸去,他想躲也来不及了。
“嘭!”大石头砸落在地上,谭忠青被田三郎推到一边,他望着那石头吓得面如死灰。
田三郎也心有余悸,幸亏谭忠青的力道不是那么大,幸亏他的速度够快,不然,结果不可想象。
这时山洞也恢复了正常,好像刚才那晃动是众人的错觉一样,众人都向上瞧着,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回事?”萧奕简直要被气死,莫非他真的对人不够严厉吗,怎么还有人敢违背他的意思。
他的怒气就像暴风雨一样,山洞里的人都瑟瑟发抖,尤其谭忠青,他更是心里拔凉拔凉的,没人比他更清楚萧奕的脾气了,这次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这时,他无比后悔没听田三郎的话。如果再给他一个机会,他一定按照他说的做。
刚才除了田三郎并没有人注意到谭忠青的动作,所以大家都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是按照田三郎说的做的啊,怎么这山洞还会那样?
没人回答,萧奕看向田三郎,如果他没记错,刚才田三郎喊过一声住手。
谭忠青就在田三郎的前面,所以萧奕也注意到了他,眼神如风雪一般割过他的皮肤。
谭忠青又怕又惊,喉咙咯咯出声,嘴唇颤抖不已,连求饶都做不到了。
田三郎感受到他的恐惧,话在嘴边打了一个转就变成了别的,“没事,正常。”随后他站了起来强调到,“怪我刚才太紧张了没跟大家说清楚,这山壁,你们可以把它当成一面镜子,它看着坚韧,实际很容易碎的,所以我才让你们多加小心,不能多凿一分。
现在你们明白了?”
第 97 章()
众人哪里还不明白这山壁的厉害;都点头答应。这时他们也明白萧奕为什么昨天就那么走了;不走;他们胡乱打凿一通;估计昨天他们就去地府报道了;还有命在这里嫉妒别人?
“我”谭忠青站起身又是感激又是愧疚;他是个男人;怎么能让别人帮他背黑锅,所以他开口想解释。
田三郎制止了他,大家都没事;现在这样挺好的,告诉萧奕,不知道又牵扯出多少事情来。
谭忠青垂着头;眼圈都红了;他算什么东西,还眼红别人;他有什么资格?
萧奕在谭忠青跟田三郎之间来回巡视了两下;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揭过此事;“好;既然大家都明白了;就小点心;开始干活。干完这个,我给大家发赏钱。”
有赏钱,大家都欢天喜地;刚才的惊惧一扫而空;纷纷起来干活,干的热火朝天的。不过这次大家见识到这断龙壁的厉害,干活都小心了几分,对田三郎的话也言听计从了。
谭忠青站在那里有些尴尬。
田三郎却指着一边的山壁边缘道,“这里比较精细,恐怕还要麻烦你。”刚才他就发现了,谭忠青的手艺真的不错,山壁边缘比较脆弱,他有心改正,这里交给他他也放心。
“你,你真的交给我?”谭忠青有些难以置信。
“怎么,你不愿意?”田三郎问。
当然愿意,他还愿意相信他,他竭尽全力也会做好,“交给我吧!”谭忠青拍着胸脯保证道。
“好。”田三郎点头。
谭忠青去做事了,这次他干活的态度明显不一样了,可以说全神贯注,殚精竭虑,连带的周围的人也更加认真了,众人的风气立刻为之一变,紧张而有序,偌大的山洞里除了叮叮当当的敲击声,再无别的声音。
田三郎一刻也不敢怠慢,时刻关注着这石壁的变化。
他的后面,萧奕却慢慢的把目光从山壁上移到了他的身上,刚才的事情经过他已经猜出了七八,田三郎这么处理,不至于得满分,但也已经有了一个领导人所具备的素质,这让他想到了很多。
三大家族萧家、何家、祝家只有联合起来才能对抗朝廷,可是萧家跟祝家势同水火,早晚要出事,到时再想对策可就晚了。田三郎手里有祝家的秘术,他自己也慢慢的成长起来了,若是他能帮帮他,他一飞冲天也不是不可能,到时
他越想越激动,甚至忘了周围的事情。这天下就是一盘棋,他本来只是其中的一个棋子,可是他也想当执子之人,开创一个新的时代,就看他怎么运作了。
这么一想,他这才来这松山县最得意的不是找到了这辰砂矿,而是找到了
“你在想什么?”阿好看萧奕眼神飘忽,根本没关注那山壁,就出声问了一句。
萧奕回过神看向她,刚才的问题他也有了答案,他最幸运的就是遇到了阿好,“在想你。”他脱口道。
阿好瞪了他一眼,脸色有些红,这是什么时候,他还说这种话,“别想我,好好看着那边,不然一不小心又要出事。”她可怕了,想做一件事真不是那么容易的,总会出一些你想不到的岔子。
“好,都听你的。”萧奕笑道。
什么叫都听她的?阿好狐疑。
这时山壁那边却传来了呼声,有人喊,“通了。”有人惊呼,“好纯的辰砂矿。”还有人道,“这是什么?”
阿好跟萧奕赶紧朝那边看去,只见那边的山壁还剩下薄薄一层,有些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后面的情形,朱红一片,那是精纯的辰砂才有的样子。田三郎画的这道门就像开启宝藏的钥匙,现在,这宝藏已经露出了端倪。
“这就是辰砂?”阿好惊叹。
萧奕也十分激动,“走,跟我过去看看。”他发现,这辰砂矿中似乎有些别的东西。
阿好点头,跟上了他,两个人往山壁那边走去,四周的人立刻给他们让开了一条通路,他们来到山壁前面。
这时阿好也注意到这辰砂中有些异样了,她伸手摸了摸其中一个硬硬圆圆的闪着光泽的东西,有点不确定的问,“这不会是鸡血石吧?”
鸡血石伴着辰砂矿而生,价值却远比辰砂矿要高的多,一条辰砂矿若是有鸡血石,那它的价值就翻着倍的往上走。之前阿好就在一只鸡肚子里找到过鸡血石,证明这山里是有鸡血石的,可是萧奕采矿这么久也没发现它,没想到今天却看到了,而且这么多。
只见那鸡血石如同星辰一般点缀在朱红的辰砂矿中,真是美轮美奂。再想到它千金不换的价格,任谁看了也会面红心跳不止。
“这就是鸡血石。”萧奕兴奋之余又有些感叹,谁能想到这危险的断龙壁后面竟然有这种东西,都说危险与财富并存,看来是真的。
真的是鸡血石,阿好都看傻了,当初她卖给胡掌柜的那块鸡血石他盘好以后转手就卖了好几百两银子,现在这么多鸡血石,该卖多少钱?
她忽然有些嫉妒,她辛辛苦苦干那么久才赚那么点钱,萧奕这一下就赚了她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人跟人的差距怎么那么大呢?
似乎感觉到阿好的怨念,萧奕笑了,她想赚也有啊,就看她想不想了。忽然有了些玩心,他道,“我跟你打个赌怎么样?”
“什么赌?”阿好问。
“我记得你还没有印章吧?这样,这里这么多鸡血石,我们每人选一个,然后把它凿出来,谁选中的鸡血石值钱,谁就赢了,敢不敢赌?”
“有什么不敢的,不过要是输了怎么办?”阿好也来了兴致,漂亮的东西她也喜欢,在这满墙的鸡血石里面选一个属于她的,她更喜欢,因为那是她的缘分。
“输了就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不许反悔。”萧奕狡黠道。
他是不是有什么坏主意?阿好看他这样,心里打了一个转,计上心头,“我觉得这不公平,你从小就跟辰砂矿打交道,鸡血石也肯定见了不少,我就是一个门外汉,你说咱们俩儿打赌,公平吗?”
“那你说怎么办?”
阿好将田三郎拉了过来,“我们俩每人挑一个,然后加起来跟你挑的比,要是我们赢了,你就答应我们俩每人一个条件,要是我们输了,我就答应你一个条件,绝不反悔。”
这个条件可一点也不公平了,无论是赌局还是赌注,田三郎有点不好意思,“小姑姑,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阿好就是在耍赖。
萧奕也不恼,反而很高兴,他喜欢阿好这样,“好,我应下了,你们先挑,你们挑完我再挑!”
阿好心里甜甜的,“我你别后悔。”
“绝不后悔。”
阿好转身去山壁上挑鸡血石。这时山壁上还有一层薄薄的山石,而且那些鸡血石都是镶嵌在后面的辰砂矿中的,外面只露出来很少一点,这样挑就跟雾里看花一样,谁也不知道这鸡血石真正挖出来会多大,品相又怎么样,只能靠经验跟赌运气。
阿好没有经验,她除了尽力回想胡掌柜教她的那点关于鸡血石的知识,就只能赌运气了!
从左看到右,从上看到下,她一块鸡血石也没放过,还真挑出来三块比较满意的。一块在左上部位,它露在外面的那部分血很好看,就好像梅花一样,若是里面的部分也能保持住,那它绝对是上品。
还有一块挨着它不远,它的血不那么好看,但它的形状很好,露在外面的这部分看起来就像一条鱼的鱼头,两块血在鱼头的两边,如同两个鲜红的鱼眼一样浑然天成。
鸡血石讲究天然,不加雕琢为上,如果把它挖出来,它的后面也是鱼形,那这块鸡血石绝对比上一块还要难得。
最后一块在右下角,它看着不那么起眼,可是阿好却一眼就看到了它,并有种越开越顺眼的感觉,仿佛命定的一般。
该选哪块,阿好十分为难,她可不想输,尤其她已经耍赖了还输,那多丢人啊!
又把这三块看了好几遍,她还是拿不定主意,便去看田三郎。
田三郎也在看,但看的并不那么走心,走马观花一样。
“三郎,你可不能故意输掉。”阿好叮嘱道。
田三郎有种被拆穿的感觉,他道,“我是真的不懂鸡血石,小姑姑,我尽力。”
阿好想了想,又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本来就是玩而已,“你挑你自己喜欢的吧,回头把它雕刻成印章,以后自己留着。”说完,她看向萧奕,田三郎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不介意把这鸡血石送给他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三郎,你随便挑。”萧奕笑道。
田三郎松了一口气,随便挑了起来。他没有阿好那么纠结,当他看到一个合眼缘的鸡血石时,立刻指着它道,“我就选它吧!”
阿好赶紧朝他手指的地方看去,那里有一块圆圆的鸡血石,露出来的部分就像鸽蛋大小,上面的血横一道竖一道呈一个十字形状,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不知道他怎么会看上这块。
“小姑姑,你觉得这红色的纹路像不像田家的‘田’字?”田三郎指着那石头道。
“田”字?阿好仔细一看,果然,那鸡血石临近山壁的地方开始又有红色的血了,跟上面的十字连在一起,可不就是一个田字!
“你不说我还没发现。”阿好叹道。
田三郎越看越喜欢,“我就要这块了。”
第 98 章()
田三郎确定好了;现在轮到阿好;她还是不确定该选择哪个好。想问问别人;萧奕正一脸笑意的看着她;田三郎估计问了也没用;阿好心里乱成一团。
忽然;她想通了;她刚才还劝田三郎选自己喜欢的,那么她呢?这鸡血石的纪念意义更大于它的价值,她也不必为了这赌约挑一个自己不喜欢的。
她抬头;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灵鱼形状的鸡血石上,定声道,“我就选它好了。”
“你选好了?”萧奕问。
“选好了。”
“不后悔?”萧奕又问。
“不后悔;你不用问了;你快选吧!”落子不悔阿好还是懂的,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