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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塔眨巴着眼睛; 萌哒哒地看着托尼。
嗯; 他的女儿萌萌哒; 怎么会像霍华德那个老混球?刚才一定是他太伤心; 导致他天才的大脑都错乱了。
“我希望你知道; 虽然你不愿意被我领养,但是你永远都是我的小公主; 有任何困难你都可以来找我; 钢铁侠会解决它们的。”托尼凝视着安妮塔; 认真地承诺。
梅林; 托尼怎么能那么好那么暖!他简直是天使!
虽然安妮塔不缺父亲(甚至有点过剩,不过是甜蜜的负担),但还是好想当托尼的女儿。
但她不能。
托尼会有女儿; 或许是他和佩珀波兹生的; 托尼会是个很好的父亲; 把女儿宠成公主。
这个女儿不是她; 她不能那么贪心。
“谢谢。”安妮塔主动给了托尼一个拥抱。
托尼蹭了蹭安妮塔肉嘟嘟的脸颊,“随时为你效劳。”
“你真是个好人,很好很好的人。”
一天之中连收两张好人卡,还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托尼:
“但还是没打动你?”托尼开玩笑地说,“好吧,既然这样,那让我们来谈谈另一个选项,你听说过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吗?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是泽维尔教授创建的”
“一所变种人学校,是的,我知道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安妮塔不解地歪了歪头,“所以呢?我又不是变种人。”
“甜心,你当然是变种人。”
“不,我不是,我是巫师。”
安妮塔认真的小语气,不禁让托尼脑补了一个因为变种人的能力被其他小孩排挤、欺负的小可怜,其他人视之为邪恶的巫师,最后就连她自己都那么相信了。
托尼心疼地摸了摸安妮塔的脑袋,“你是变种人,我检查过了。变种人是指基因突变而得到特异功能的人类,你的变种能力是你的一部分。宝贝,变种人和普通人没什么不一样的,只不过上帝格外宠爱你,给了你特殊的能力而已。就像我的钢铁侠盔甲,美国队长的四倍力量,这不是什么邪恶的力量。你不是巫师,如果有人那么说你,你就告诉我,钢铁侠会帮你揍他的。”
安妮塔哭笑不得的同时,又十分感动。
托尼真的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不过安妮塔还真的不知道这具身体是变种人,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发现自己有什么变种能力。
但不管怎么样,她都不想去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
虽然x教授也是她的男神,但是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是寄宿学校,十分难逃课的那种。有x教授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心灵感应者坐镇学校,哪个熊孩子有能力逃课?她估计也做不到,那她还怎么去找格兰芬多?
安妮塔扑闪着睫毛,萌萌地看着托尼,“我可以不去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吗?”
“我能知道原因吗?甜心。”
安妮塔瘪了瘪嘴,“那是一所寄宿学校!”
“哈!我也是那么说的!”托尼骄傲地揉了揉安妮塔的头,“不愧是我的小公主!”
“所以你答应了?”安妮塔眼睛亮晶晶的,让老父亲托尼想要答应她任何事情。
托尼艰难地解释道,“但你是变种人,除了这里,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是唯一能保证你能平安健康地成长的地方。甜心,相信我,我一点都不放心把你交给任何其他人,但x教授是那些糟糕选项中比较不糟糕的一个了。”
5岁的孩子就是没有人权啊。
安妮塔犹豫了一下,决定把事情的真相告诉托尼。她之前为了救托尼放弃了寻找格兰芬多,现在她已经感应不到他了。根据在中土世界的经验,她能感应到的范围并不大,如果她自己去找的话,在地球几十亿的人口中,简直是大海捞针。啊不,可能不止地球,漫威宇宙的地图可是整个宇宙,这简直是在大海中找一个水分子。
她在这个世界又只有5岁,干什么都不方便。如果能得到复联的帮忙,找人就会简单许多。
别的不说,复仇者的人品她是绝对信任的,虽然她是异界的灵魂,但是她又不打算危害地球,只是想找个人,他们会帮她的,再说她还对托尼有救命之恩呢。
“斯塔克先生,我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托尼纠正道,“托尼。”
“嗯,托尼,我其实不是5岁,我已经18岁了,所以你不用担心我的,我能照顾我自己。”安妮塔板着脸,严肃地说。
“噗——”托尼笑喷,一个萌萌哒包子一本正经地装大人真是太可爱了,“好孩子不能撒谎哦。”
“我没有撒谎。”
“好吧,你18岁了。然后呢?”托尼逗她,“事先声明,我绝对不会允许你开车或者喝酒的。”
“合法喝酒的年龄是21岁。”安妮塔下意识地反驳,“不过这个不重要。”
安妮塔当然听出托尼并没有相信,只是在逗她,不过她决定用自己缜密的逻辑和世界观说服托尼。
“托尼,你知道平行宇宙理论吧?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来自巫师界,我真的是一个巫师。请放心,我绝对不会做出任何危害这个世界的事情。我来这个世界,是为了寻找一个人,戈德里克格兰芬多,他是我们学校的四位创始人之一。这也是我想请求你帮忙的地方,之前在纽约之战的时候,我曾经感应到他在斯塔克大楼里,但现在已经不在了,我希望你能帮我寻找他,拜托~”安妮塔祈求地看着托尼,翠绿的眼睛水润润的。
托尼被安妮塔话中巨大的信息量砸了一脸,即使他那个天才的大脑都卡顿了几秒,“贾维斯,格兰芬多这个词似乎十分耳熟?”
“sir,根据检索,格兰芬多是哈利波特中霍格沃茨四学院之一,戈德里克格兰芬多是格兰芬多学院的创始人。哈利波特是英国作家jk罗琳著作的系列,共7部,总销售量超过45亿本,是世界上最畅销系列之一,连续9年荣获‘最受孩子欢迎的’。”
托尼皱紧了眉头,他发现问题大了,安妮塔似乎混淆了现实和幻想?是受到变种人能力的影响?他似乎听说过有不少变种人都有精神方面的问题。还是因为创伤后应激障碍所导致的?他知道失去所有的亲人是一个多大的打击,而且这孩子只有5岁。
“你知道哈利波特是一本书,它不是真的,对吗?”托尼担忧地看着安妮塔,“现实中并没有什么巫师界的存在。”
“在这个世界,是的,它只是一本书,但它却是我们那个世界的现实。”安妮塔说,“我想这就是平行世界的有趣之处。”
托尼试图将安妮塔拉回现实,“好吧,证明你来自呃哈利波特的世界。”
安妮塔:“很明显,我会魔法。”
托尼:“变种能力。”
安妮塔:“好吧,我是英国口音。”
托尼:“你妈妈是英国人。”
安妮塔:“嗯我不像普通的5岁小孩,我要成熟的多。”
托尼:“天才儿童。”
安妮塔:“我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但是我有另一个世界所有的记忆,我叫安妮塔普林斯,我的父亲是汤姆里德尔,我的母亲是艾琳普林斯,我有一个养父,西弗勒斯斯内普,我还有一个未婚夫,德拉科马尔福”
托尼一副被雷劈的样子,“等等,你说什么?未婚夫?上帝,你才5岁!哪个禽兽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安妮塔:“呃我18岁了。”
托尼:“就算在你的幻想中,你也才18岁!”
托尼:贾维斯,把我的钢铁侠盔甲拉出来,我要一掌心炮轰死那个叫德拉科的臭小子!
安妮塔:“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我有另一个世界从出生到18岁的所有记忆。”
托尼:“双重人格,ptsd,我对心理学了解的不多。”
救命,她都快被托尼逻辑缜密的反驳说服了。
小女孩垂头丧气地怀疑人生的表情逗乐了托尼,他戳了下安妮塔鼓起来的包子脸,“行吧,既然你不想去泽维尔学校,就暂时先留在这里,反正我各种收养手续已经办好了。”
不管怎么样,从法律上来说,安妮塔是他的女儿了,斯塔克不接受任何反驳!
“谢谢,麻烦你了。”安妮塔又乖又软地答谢。
他的小公主怎么那么懂事那么可爱!
托尼恨不得向全世界炫耀自己的女儿。
“请帮我找格兰芬多。”安妮塔拜托道。
托尼引诱道,“你叫我声爸爸我就帮你。”
安妮塔犹豫了一下,托尼期待地看着安妮塔,就见她脸色平静吐出两个字,“妮妮。”
是谁教坏了他的小公主?!
托尼投降,“算了,还是叫我’托尼’吧。”
安妮塔的眼中透着狡黠,“妮妮。”
这算不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帮我找格兰芬多,拜托~最爱妮妮了~”安妮塔专注而信赖望着托尼,翠绿的眼睛带着孩童特有的单纯和无辜。
托尼老父亲斯塔克立马心软得一塌糊涂,“帮帮帮!你想做什么爸爸都帮你。”
“托尼。”在托尼起身离开房间的时候,安妮塔拉住他的手,认真地说,“你能成为我的朋友,而不是父亲吗?”
“当然,我的小公主。”托尼在安妮塔的额头上轻轻落下一个吻,“如你所愿。”
走出房间后,托尼轻松的神色立马收了起来,“贾维斯,对比纽约之战那天和今天斯塔克大楼里的人员,我要所有可疑的人的资料。”
“是的,sir。”
“给我买一套哈利波特。还有,”托尼停顿了一下,“我需要一个儿童心理医生。”
“是的,sir。需要我现在就联系莱克特医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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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塔克先生; 根据你的描述; 这个女孩亲眼目睹了她父母还有哥哥的死亡; 并在之后见证了更多外星人对纽约市民的屠杀,这可能导致了严重的ptsd。这种经历对于任何一个成年人来说都是可怕的; 而相比于成年人,小孩的心理要脆弱得多。”
“强烈的痛苦让她下意识地选择了回避现实,所以她幻想了一个完美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她的父母并没有出事,她依然拥有幸福的家庭; 只要她完成一个’任务’; 就可以回到那个世界。这是人在遇到极度痛苦无法排解时的自我保护。”
“至于为什么是哈利波特; 孩子们都喜欢这本书; 可能这就是她心中的完美世界; 也有可能她在书中的主角身上找到了某种共鸣,哈利波特也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孩子。当然; 这些都还只是我的猜测; 我需要和孩子本人谈过之后; 才能帮助她。”电话中的声音优雅而稳重; 让人很容易对声音的主人产生信任,“如果需要的话,你可以和我的助理预约一个时间。”
“好的; 我会让我的助理和你的助理预约; 谢谢你; 莱克特医生。”
挂断通讯; 托尼疲惫地揉了揉额角,他已经至少48个小时没睡了。
可是他睡不着,不敢睡也不能睡。
时间那么少,要做的事情却那么多。
他是斯塔克工业的董事长,他是超级英雄钢铁侠,他正在学着做一个不太糟糕的父亲,至少要比他的父亲好。
斯塔克工业不需要托尼操太多的心,感谢他能干的助理兼女友,佩珀波兹,她总能打理好公司的一切,并且处理他制造的绝大多数麻烦。但有些地方还是非托尼斯塔克不可的,不是指签字——当然签字也很重要——托尼至少负责斯塔克工业50%的新技术开发项目。
超级英雄则是一项更麻烦的工作,不是指拯救世界,拯救世界是简单的那部分——危险,是的,但是简单。有什么复杂的呢?你只要打败坏人就可以了。
麻烦的是打败坏人之前和之后的事。作为复联中没有变异也没有超能力的普通人,托尼必须得时刻升级他的钢铁侠战甲,才能在面对越来越强大的敌人时不拖队友的后腿。同时,托尼还负责队友们绝大多数武器的研发和升级。
除此之外,托尼还要与政府和媒体扯皮。是的,拯救完世界并不是万事大吉了,人们指望超级英雄们为战损负责,人们指望超级英雄们为那些反派的出现做出解释,他们担心超级英雄们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他们,他们同时又担心拥有特殊能力的超级英雄们会成为新的威胁,blablabla
复联的其他人都不适合这项工作,娜塔莎和克林特同时身兼神盾局的特工,托尔是神,总不能让老冰棍美国队长或者班纳博士上吧,那些政客会生吃了正直的队长,至于班纳,绿巨人浩克会砸了任何敢在他面前瞎逼逼的人,虽然有些时候——不,绝大多数时候——托尼也有这样的冲动。
至于他的女儿,安妮塔,她是个特别让人省心的小姑娘。或者说,作为一个只有5岁的孩子,安妮塔实在是太过于懂事了,反而让托尼这个新上任的父亲有点无所适从。除了寻找她幻想中的格兰芬多,小姑娘没有提出过任何其他要求。平时也是乖乖地一个人待着,似乎生怕给其他人添麻烦,格外让人心疼。
小姑娘的心理问题也让托尼感到忧心。
托尼暂时放下对盔甲上驱动器的改造,给自己煮了杯咖啡,轻手轻脚地走进了安妮塔的房间。
托尼给安妮塔装了一间粉嫩嫩的公主房,粉红色墙壁和地毯,粉色和白色的家具,不同深度的粉色搭配在一起,不仅不让人觉得伤眼,反而充满了小清新和小可爱,不得不佩服斯塔克的审美了。房间里到处都是蝴蝶结和蕾丝,还有各种毛绒玩具,安妮塔从来都没有住过那么少女心爆棚的房间,要知道斯莱特林一直都是银绿色的性冷淡风,但是安妮塔竟觉得她一点都不讨厌这个风格,果然每个女孩心中多多少少都有一颗少女心吧。
托尼看着小姑娘睡姿糟糕地躺在床上,胖嘟嘟的脸紧挨着一只的泰迪熊,都被挤得变了形,四肢则大大咧咧地张着,被子只有四分之一还在床上。但就是这样,托尼还觉得安妮塔睡得像小天使一样,这老父亲的滤镜也是没救了。
托尼小心翼翼地帮安妮塔拉好了被子,安妮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托尼?”
“没事,你继续睡吧。”托尼安抚地拍了拍小姑娘。
托尼多多少少感到挫败,他想要做一个比他自己父亲好的父亲,但是就像他父亲一样,他总是忙于工作,留给自己孩子的时间很少。
安妮塔揉了揉眼睛,抱着泰迪熊坐了起来,“你不睡吗,托尼?”
“我也要去睡了。”托尼轻声说。
“撒谎。”小姑娘不悦地嘟了嘟嘴,“现在是凌晨2点半,而你胡子拉碴,一身机油和咖啡的味道。你有多久没睡了?”
“没多久。”托尼面不改色地说谎。
“我不相信。”安妮塔说,“贾维斯,托尼有多久没睡了?”
贾维斯优雅低沉的英伦腔响起:“安妮塔小姐,sir已经有53个小时24分钟没睡了。”
“闭嘴,贾维斯!”托尼恼羞成怒道。
“托尼,贾维斯只是担心你,我也是。”
“我很好。”托尼故作轻松,“我可是钢铁侠,钢铁侠无所不能。”
“但是钢铁侠盔甲下面是一个人。”安妮塔说,“一个很有可能会猝死的开始发福的中年人。”
“嘿,现在小孩子的嘴都像你那么毒吗?”托尼下意识地摸了摸软软的小肚子,略有些心虚地抗议道。
“不,只是你特别幸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