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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唯一开心的事大概就是秦岐是真的挺忙。虽说她和秦岐住在同一宫殿中,但两日了水殊也只见得秦岐一面。嗯,就在她『药』喝多了,半夜起来,咳咳,如厕的时候,秦岐披风戴月得裹着一身冷气进来了。
“殊儿,怎么起来了,我吵到你了吗?”
秦岐同学态度异常和善,走了几步意识到自己身上的寒气便停下了脚步,带着颇为委屈的神『色』温柔问道。可惜了,水殊心中的怨气仍未消散,怎么看秦岐是怎么不爽。
“无事,是我自己醒的,陛下您先睡吧。”水殊看都懒得看秦岐,批上外衣便出了寝殿,外面自是有宫女候着,秦岐看到有人掌灯伺候着,也便没有追出去。
解决完个人事务,水殊一回寝宫,果然床榻上秦岐已经乖乖坐着了,本是看着奏折,但听见她的脚步声,眉间的忧虑立刻舒展开来,自觉向外挪了挪,水殊这才注意到,秦岐方才坐着的是自己的睡着的位置。
所以,秦岐这是在帮她暖床吗?
第64章()
“啊,殊儿你不用担心,我又添了床被子,我们不睡在一起。”秦岐见水殊的目光停留在被子上,快速掀开被子一角给水殊看。
最上面的锦被下,是两床单独的被子。水殊挑眉,嗯,这个她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她深知自己睡觉喜欢抱东西的习惯有多么可怕,她可不想又像上次一般,一觉醒来自己就滚到秦岐怀里去了。
“多谢陛下。”水殊施礼,毫不客气跨过秦岐即便掩在被子下都觉得过长的腿,哼,竟然不知道把腿收起来,可不是要她跨进去吗?!惊讶个『毛』线!
“不用,殊儿还有哪里难受吗?”秦岐见着水殊脸上不悦的神情,后知后觉想收起腿,但这般被子里中便会灌进凉气,秦岐蜷了下腿有畏畏缩缩地放下,水殊注意到这小动作不忍又偷偷瞪了秦岐一眼。
怎么着,这又开始装可怜了?怎么不想想她究竟是怎么病的?要不是待在冷宫那个破地方那么久,她也不会这么频繁生病好不好!
“没有不适,陛下快些歇息吧,已经不早了。”水殊背对着秦岐躺下,感觉到秦岐帮她把被子往上又拉了些,还细心地掖好角落不让冷空气灌进去,水殊的语气愈发生硬。
她宁愿秦岐直接对她说他想要她做什么,也不愿意秦岐这般装模作样,她现在是连陪秦岐继续演下去的心情都没有了。
“嗯,那便休息吧。”秦岐明知水殊看不见却仍旧笑了笑,头一抬一阵掌风扫过室内烛火尽灭。
无风的冬夜总是寂静的可怕,大雪纷扬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反而这落下的雪却覆盖住了这地上其余声音。
莫怜独自行走在雪地中,周家军驻地与翼州内,她需要赶往下一个县,到那里才能接应到左蓝莜。
“唔。”翼州的雪比之京城落得更加大,地上的积雪足有脚踝高度,莫怜本就受了伤,能在这雪地中行至此处已属不易,此刻是真的没有气力再继续走下去。
但不走下去多半她便死在此处了,便再也见不到那人了,她不甘心!抓起一团雪,莫怜直接将这雪按子了自己的伤口上,连痛呼都没有,疼痛对于莫怜而言实属常事,但是醒神的功能还是有的。
不敢多做停留莫怜继续向前,约莫半个时辰后看见了星星灯火以及紧闭的城门。
等水殊早上醒来时身边的人早已不见,水殊习惯『性』地去『摸』了『摸』身边微微下陷的位置,嗯,只剩了点余温。
额,她这是在干嘛?!擦,她绝对有毒!刚睡醒水殊还有些癔症,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所做之事真是可笑又可怕。但想想,这事确实她也不是第一次做了。一大早水殊的耳尖就不由自主红了起来,弄得来伺候水殊的女官赶紧唤人召来太医,要知道这可是陛下交代了又交代要仔细照看的主子啊!
水殊本以为秦岐忙着处理公务不会有时间回来用膳,听闻前几日也是在南书房用的膳食,但今日水殊都快吃完了,秦岐却忽然回来。
“陛下,奴婢马上去准备。”显然秦岐到来也让泽延宫的女官有些惊讶,但女官很快吩咐下去重新做些膳食送来。
“不必了,这些菜便够了。”秦岐扫了眼桌上剩下的菜,嗯,看来他不在的时候这些奴才没有亏待了水殊。
“可是陛下这些菜已经凉了……”而且这菜还是水夫人吃剩下的……
“无妨,都出去吧,殊儿你留下。”秦岐疲惫地和女官摆了摆手,便在水殊身边坐下,按住了也想起身的水殊。
“诺。”随侍的宫女很快将碗筷送上,伺候的人很快退出,并将宫门轻轻合上。
“这菜我吃过。”
“这么多菜不是吗?”
“我没道菜都吃过。”
“那也无妨。”
水殊试着抽出自己的手,但秦岐这次却没有松手,本是轻轻覆在水殊手上的手,见水殊有挣脱的念头,便改为了握住,十指相扣,水殊很难再挣脱。
“陛下,您不觉得这样用膳很不方便吗?”秦岐右手扣着水殊的手,水殊这才发现秦岐左手也应用自如,难道秦岐是左撇子?
“我左右手都有锻炼过,所以用起来一样方便。”秦岐说着夹了块鱼肉当着水殊的面吃下,似乎在向水殊证明自己没什么不便,水殊看着秦岐这强颜欢笑的样子很是不爽,她愈发讨厌这样总是欲言又止的秦岐。
这种被瞒着的感觉很差,即便理智上她明白秦岐有千万种理由不告诉那些事情,但她就是不爽,很是抑郁。
她大概是真的病了吧,嗯,脑子有病。
水殊缄口不言,也没再落筷,等着秦岐吃完,倒是秦岐用左手还熟练地给她盛了碗汤,看着水殊喝完他才继续动筷。
即便秦岐吃的有些急,但吃相一点都不难看,反而很是优雅。所以说颜好即正义这话说得也不无道理,水殊撇了撇嘴,还真是连吃饭都让人挑不出什么来。
用过午膳,秦岐还是没松开手,牵着水殊的手,将水殊的手收进自己宽大的衣袖,一路到寝殿。
“能松开了吗?有什么想说的你尽管说便是,这样吞吞吐吐的,你是未出阁的姑娘吗?”水殊也很烦躁,直至今日对于当日之事秦岐连句解释都没有。
是,他是可以不给她解释,那为何又要重新将她召回他身边呢?
“嗯,你的手也热了些。殊儿,日后记得随身带着手炉,要是嫌重让奴才拿着便是,但冷的时候一定要记着捂手。”说着秦岐从桌上拿起一个崭新的小巧手炉,交到水殊手里,直到这时才松开手。
“多谢陛下。”这手炉应是刚送来的,比之前的都要小巧。
水殊体寒,诗韵也给水殊准备了手炉,但水殊的手比之其余女子还要“精致”些,那些手炉拿在手里实在累赘,带了几次水殊便将它们丢在寝殿,睡前捂一捂,帮助睡眠。
看做工,这手炉应是新赶制出来的。呵,不愧为帝王,收复人心的手段还是挺纯熟的嘛。毕竟作为帝王赏赐金银珠宝、升官赐爵什么的对他而言都是小事,但如若帝王在百忙中能关心这些小事,想必是十分受宠若惊的吧。
“呐,殊儿,你觉得怜儿怎样?”秦岐见水殊即便结果手炉也没有什么喜『色』有些失落,但随即一想至少水殊还是接着了便也不再纠结此事。下午还要和莫清哥商讨京城布兵的事,他没有多少时间,再者水殊的午睡时间也快到了。
“莫怜姑娘吗?漂亮聪慧,知书达理。”提起莫怜其实水殊是不怎么喜欢她的,但莫怜也算救了瑶思一命,她也不能随着心情来,客观评价而已。
“但你不喜欢她是吗?”秦岐直言不讳,他看得出来,“而且你与段贤者交情不浅?”
“是,陛下这是要问我知道段主簿的下落吗?”她都叫秦岐直说了,那么她也不会拐弯抹角,而且这事秦岐既然开口了,便不是在试探她。
“如果我说段贤者和周征是旧识,并且段贤者此次私自出宫便是去帮周征治疗旧疾了呢?”秦岐看着水殊惊讶的表情,继续道,“段贤者识破了怜儿的易容,差点伤了怜儿的『性』命,现在怜儿还在昏『迷』中。”
“不可能,段贤者不会轻易伤人,他说过他答应了他师父,此后他的医术只为救人存在。”水殊很快反驳,秦岐说得笃定,那这其中必定是有误会存在。段贤者和她提起这段往事时,曾亲口说过,他的誓言。
和段贤者相识半年,水殊实在不相信段贤者会痛下杀手,即便段贤者发现了莫怜的易容,多半也只会威胁莫怜离开。
“怜儿混在蓟县城门外,如若不是怜儿饲养的银狐寻到左蓝莜,那么今日我见到的便不是密保,而是怜儿的尸首了!”秦岐说着忍不住提高音量,因为瑶思的事他知道水殊对周征的厌恶,告诉她此事也曾想过水殊是否会信他,但真的直面为段贤者庇护的水殊时,秦岐是有些压不住怒火的。
明明是他们先相识,为何水殊偏偏如此相信段贤者?还是说水殊和段贤者早在他们之前便相识?
“陛下,您现在是又怀疑我是周征派来的吗?”水殊看着秦岐眼里的怀疑,嘲讽的话未经斟酌便说出了口。原来如此,她还想为何忽然和她说段贤者的事,这是在考验她吗?!
水殊的音量也不自觉提高,此话好似窗外的冰凌般,在两人心中破碎落下,都是一愣,谁也不比谁眼中的怒火更少。
两人都未在开口,各自平复着自己的情绪,真是奇怪了,向来理智的两人,今日却同时动了怒,第一次在对方面前展示自己的真实情绪。
第65章()
秦岐闭眼深吸了口气,他不该动怒的,左右事实就在那里,水殊终究会信。
“我承认刚才我是有怀疑你是周征的人,因为我从未查明你的身份,所以我一直存在疑问,这件事我道歉。”秦岐先开了口丝毫不为身份所困,这道歉着实真情实意,让水殊难免有了新的揣测。
没办法,人本就是多疑的生物,受过一次伤后,即便事后做了再多的事情弥补,都是难以修复的。
“既然如此,我也承认当初骗了你。对于我的身份你不用再费心去查,我不会告诉你,你也查不到。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诉,我绝不是周征派来的,帮助你也是帮助我自己,我想要的东西绝对不会妨碍你。”
秦岐的道歉让水殊生疑的同时也让水殊的怒火顿时烟消云散,连水殊自己都觉得好笑,她明明不是这么宽容的人,却因为一句没有什么实质保证的道歉而想到原谅,甚至有一瞬间还觉着自己斤斤计较、小肚鸡肠。
“可以告诉我你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吗?我可以……”
“陛下,你没必要知道,总之我可以保证是绝对不会伤到你和你重视之人的东西。”既然左蓝莜已经测试过系统君的bug,那便正好,只要将好感度提升至100便可,至于瑶思,其实和左蓝莜也也可以达到共赢,任务中都有友情不是吗?
“好,即是你说的,那我便信。”
“多谢。”
秦岐这又是何苦,说着这样的场面话不累吗?水殊微微施礼,心中却有些苦涩,只是连她自己都没注意到,她对秦岐的称呼又不自觉换回了“你”。
左蓝莜代表皇家与周征一起在翼州犒劳军士,而宫中左蓝莜这一走,后宫中品级最高的妃子便是水殊了。
除夕夜雪虽未消融,但连续三日的大雪终是停下,此夜是没有宵禁的,各家各户都可以走上街头参加祭奠,共游庙会。
宫中同样也举办盛大的典礼,在未央宫大摆筵席,君臣共饮,无须多礼,共迎新年。水殊的热症也总算是随着雪停恢复了,坐在秦岐身旁一同欣赏这燕乐歌舞。
每一个节目都是经过仔细筛选和训练的,但水殊却有些心不在焉,提不起兴致。她也不想在这么喜庆的日子触别人霉头,只是有些唏嘘,半年前瑶思的周岁典礼,她坐在殿下,虽都是些不尽欢喜的记忆,但那些“旧识”,周梨落遣返周家不得而知,梅婉儿在,发配边疆的路上暴毙,而左蓝莜也独自身处敌营。
这样想来她的运气也不是太差,至少现在她还能安然坐在这金碧辉煌的殿内,桌案上尽是珍馐美食,膝上瑶思坐着看节目也看的好不开心,或许她该知足,但也不能满足。
“殊儿,是节目无趣还是饭菜不合口味?”秦岐微微侧身,小声问道。
“不是,节目和饭菜都准备得很好。可能是病刚好,身子仍有些乏吧。”水殊抱歉地冲秦岐笑笑,也『摸』了『摸』瑶思的头安慰她不要担心自己。
“殊儿,要是不舒服先回去也无妨。”秦岐担忧地『摸』了下水殊的额头,还好,温度正常。
“但这歌舞可不是寻常能见的,今日也算大开眼见,再让我多待些时刻吧。”水殊没有避开秦岐的动作,却害羞地低下了头,这大殿上虽说很是热闹,众人听不清他们的私语,但秦岐却是时刻被注意着的,怎么着她也得演好这个角『色』。
“那便再待些时刻,等会我和你一起回去。”秦岐收回手还不忘帮水殊整整额发,深情得让水殊膝上的瑶思直接扭过头去。哼!秀恩爱什么的真辣眼睛!
“诺。”水殊头低得更低了,因除夕佳节重视团团圆之说,臣子也特批携带家眷参加。
这可是个在皇帝面前『露』脸的好机会,众臣子只要是家中有待嫁的闺女,几乎是连夫人都不带上,只挑选两个女儿带进宫中。秦岐的一举一动自是都落在这些臣女眼中,嫉妒羡慕默然神『色』各异。
而在秦岐的左手边,太后也看到了两人的互动,殷红的嘴唇勾起的笑依旧醉人。三十有八的年华保养得却似二十多岁的女子,风韵犹存其实用来形容她并不恰当,风姿卓越一代佳人,太后完全受得起。
“水夫人,身体不适吗?”太后关切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离这殿上近些的人听到。大家不自觉开始关注这件事,都是些七窍玲珑之人,很快宴厅内的人都偷偷“关注”上这件事。
“多谢太后关心,臣妾已无大碍。”水殊起身施礼,“恭敬”地等着太后接下来的言语。
“母后什么时候关心起殊儿来了?这倒是让孤好生奇怪。”秦岐却前倾着身子,挡住了太后的视线。
“陛下也让哀家好生奇怪了,难道哀家不该关心水夫人的吗?”太后也不恼秦岐的态度,反而拿过侍女手中的酒壶,斟了杯酒,“既然水夫人身体已无大碍,这『药』酒很是温和,对身体颇有好处。哀家确实与水夫人有些误会,今日不如让陛下做个证,水夫人可否给哀家这个面子,饮下这杯酒?”
“太后言重了,何谈误会,都是臣妾不懂事总是冲撞太后。”说着水殊将瑶思交于诗韵,自己也斟了杯酒,“太后可愿饮下这杯酒,也算是原谅臣妾的不该了?”
“那是自然,訾嬷嬷将这酒端去,再把水夫人为哀家斟的酒端来。”
“诺。”訾嬷嬷很快将两杯酒换好,为了显示诚意,太后先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群臣面前,水殊怎能推脱,其实这酒她接过时,便觉着这酒的颜『色』有些不对。但她也说不清楚哪里不对,段贤者有教她怎么分辨食物中掺杂的毒物,可惜她并不饮酒,段贤者也未来得及教到那处,便被判定为“叛国私逃”的罪名。
水殊端起酒杯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