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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还是要注意些,像现在这种天气还是不要再宫里待着的好,梅姐姐要是憋得慌,那我去陪她聊聊天便是。”
“你这牙尖嘴利的,是去聊天还是去吵架的啊。”
“我没有。”
水殊起身握住左蓝莜有些冰凉的手,用自己的衣袍盖住。段贤者说过,幸而她体内有母蛊帮着抵挡了大部分毒素,但想要真正根除却仍需时日调理。以至于到现在每隔段时间就会感染风寒或是热症,总之是拖拖踏踏的不甚烦忧。
有人关心着的感觉总不至于太差,水殊很是感谢水姬给她留了个这么细心的朋友。
水殊和左蓝莜你一句我一句的斗嘴倒是逗得两人都笑了,但聊完了两个话题,梅婉儿还是没有回来,这便有些不正常了。
担心梅婉儿遇到什么意外,水殊让左蓝莜暂且在亭子坐着等她会儿,她去看看便回来。
左蓝莜难得没有说让自己去,水殊抱歉地笑笑带着诗韵去寻梅婉儿了。左蓝莜目送着她离开,眼神很是忧伤。
殊儿姐姐,无论我做了什么,请你相信我,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一阵冷风刮过,卷落了树梢上所剩无几的叶子,冬天真的到了。
水殊一路寻到便所都没找到梅婉儿的影子,今日身边只带着诗韵和柳绿,在事情没弄清之前,水殊并不想让太多人知晓此事。
所幸天凉了后御花园的人并不是很多,诗韵和柳绿都习武多年,耳力自是不能与常人相比,水殊与她们分开寻找也快些。
御花园虽然主要的景致只有十处,但小路不少,一些隐藏的美妙景致也不在少数。水殊和诗韵、柳绿她们分了三个方向走,水殊来御花园的次数屈指可数,走了半晌都没遇到一个人,怕『迷』失方向,水殊只得原路返回。
但还没走几步,忽然听见几声虚弱的呼救声,水殊赶去一看,竟然是梅婉儿!而且是跌坐在地上的梅婉儿!
“梅姐姐,你怎么会跑到这边来了?有哪里不舒服吗?”看见梅婉儿苍白如纸的脸『色』水殊也着急起来,连忙扶着梅婉儿靠在自己身上,为她号脉。
靠之,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殊,殊儿妹妹,你总算是回来了。我,我怕是要生了,你一定要救,救就我的皇儿,他不能有事啊!”梅婉儿见终于有人来了,紧紧抓住水殊的衣襟便不放不开手了。惊慌恐惧很多负面情绪,让梅婉儿即便是根救命稻草也不愿意放过。
“别说丧气话,会没事的。梅姐姐呼气,尽量有规律的深呼吸!”初冬天气已经冷下来,但水殊额头很快急出了一层薄汗,这个身体太弱,梅婉儿又高自己根本背不动她。
眼下情况太过紧急,水殊也觉着梅婉儿一声低过一声的话有什么奇怪之处,甚至来不及询问梅婉儿的侍女们去向哪里。想要问问系统君有什么办法,但没想到系统君竟然掉线了?!
水殊也只能咬牙试试了,就算她懂得些接生的知识,但梅婉儿是早产,而且这边什么都没有,应是在此地等着无异于让梅婉儿等死。
“好,呼气,呼——”也是有老嚒嚒教过这些
“梅姐姐,我扶你起来,我们试着慢慢走走好吗?很快就到了。”嗯,时间差不多了,诗韵她们没找到梅婉儿会回来的,只要走近些、到她们分开的地方便可以听见呼救。
“嗯,走。”梅婉儿自小就没受过这样的疼,但一想到腹中的皇儿难得坚强起来,借着水殊的搀扶努力站起来。
水殊使尽浑身力气也只是搀着梅婉儿走了十余步,梅婉儿耗不起的。
“梅姐姐等我片刻,我去叫人来,你一定要坚持住,想想你未出世的皇儿,你还没有见过他!”水殊将梅婉儿扶着靠在一个假山上,脱下自己的袍子盖在梅婉儿身上。
“快,快些!”梅婉儿松开手,哽咽着拜托这水殊,现下她能相信的人只有水殊了。
“一定!”水殊最后捏了捏梅婉儿的手,也顾不得礼仪,提起裙摆便向与诗韵她们分开的地方跑去。
万幸诗韵她们都回来了,但当三人赶到水殊那地方时,梅婉儿竟然不见了?!假山边只有她的外袍,地上也只有几个凌『乱』的脚印,却不见应有血迹和梅婉儿坐下的痕迹。
水殊心下一沉,从寻找梅婉儿开始的种种诡异细节都涌上心头,但一时难以整理清思绪,只得派诗韵先前往亭子看左蓝莜是否还在,自己则带着柳绿随后便到。
可水殊还未走到亭子,诗韵便折回禀告,亭子那处只余几个碟子和茶杯,左蓝莜和侍女都不在了。
三人面面相觑,现下这事只怕是瞒不住了。水殊带着两人赶紧出了御花园,召来侍卫加紧搜索御花园,水殊派柳绿去沁梅宫一探究竟,另外派诗韵去忘忧宫看看左蓝莜回去没。
柳绿在路上总觉着有什么不对,但也不知道怎么说,她不记得夫人有练过武啊,可为何脚程会那么快,她记得在她那条路才见到夫人不久,怎么夫人又从另一边跑来了呢?
但她还有任务,只有提气急急飞向沁梅宫。
侍卫增加了两次,可不待水殊将御花园搜完,柳绿便急忙来报,梅夫人正在沁梅宫生产,左夫人也在。
刚才还在御花园,现在却在沁梅宫,脚力是要多好才能这么迅速地转移过去。水殊心里忽然生出个疑虑,但很快被她否认。
不可能的,莜儿定是见自己也没回去便出来寻了。莜儿会武,定是她将梅婉儿接回了沁梅宫,只是和自己错过了又来不及通知自己才会闹这么大个乌龙。
将侍卫散去,水殊向沁梅宫赶去,但她还未询问梅婉儿的情况便被太后请去大殿。
看着进出有序的宫人,水殊也稍稍松了口气,至少梅婉儿应是无事了。也没有整理自己应为奔跑而有些凌『乱』的衣服,水殊去往大殿。
“参见太……”
“砰呲——”
“夫人!”
“哀家不需要你向哀家请安!怎会有你这么狠心的『妇』人,那可是两条人命!”
水殊刚刚跪下还未行完礼头便猛地一痛,顿时眼前一黑,连脑海中也只剩嗡鸣声和诗韵带着哽咽的呼喊。
“来人!将这名宫女拖出去杖责二十,反了!哀家还没发话竟然敢随意闯进殿内,在你眼里只有水姬一个主子吗!”
见诗韵冲进来护住水殊,虽然仍然砸中了水殊,但太后还是气不顺,『逼』走落儿又故意散布谣言将她『逼』出宫,这笔账不是这么简单就能了的。
“太后息怒,奴婢只是……”
“诗韵,暂且退下。”短时间的失明后,水殊捂着额头上的伤口,另一只手紧紧抓住诗韵的手臂才勉强将这话说下去。
“太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无论您是要问责臣妾还是诗韵都要事出有因。如果臣妾没有记错的话,这后宫仍是臣妾代为管理,诗韵您无权动!”
第56章()
莫名被茶杯砸水殊很是火大,而且还想当着她的面打诗韵,这老女人是想干嘛?太后吗?太后又如何?现在凤印在她手里,后宫便是她来管理!
“无权?难道哀家连处罚一个宫女的权力都没有了吗?水姬,别怪哀家没提醒你,等到婉儿顺利诞下皇子,你的事情也该好好合计一二了。”
太后看着跪下地上气势却丝毫不弱的水殊,不禁气结,但一想到这之后水殊会面临什么,又换了口气。
罢了,何必和这卑贱的女人置气,反正不过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无论是宫女还是妃嫔都要有确切的理由方能治罪,臣妾认为诗韵护主并无罪过,所以臣妾认为太后您无权处罚。至于臣妾的事,我也有想好好问问梅姐姐和莜儿妹妹究竟是怎么回事。”
水殊扶着诗韵站起来,和这老女人没什么可说的,倒是她额头上的伤口即便用手帕按住还是在不停流血,必须要尽快处理了。
拜别太后,太后并没有搭理她,水殊也无所谓,任由诗韵扶着去偏殿包扎伤口去了。
梅婉儿也是倒霉,不仅早产还难产。不多时秦岐也赶到,见水殊额头的伤眸『色』猛的一暗,明知太后在主殿坐着也不去请安,反而在偏殿陪着水殊。
水殊将下午的事情告诉了秦岐,两人皆是没有头绪。水殊在离开之前派了两名水倾苑的守卫守着她遇见梅婉儿的那处,连外袍都没有取回。
方才着急还不觉得什么,现下静下来方觉寒冷。诗韵赶紧回宫取衣服,在等待途中秦岐也不顾水殊的反对,直接将水殊抱到自己的腿上,让水殊趟在他怀里休息。
其实秦岐到了不久太后便得知消息,只是一直在主殿坐着等着秦岐来给她请安,谁知秦岐竟然不顾礼仪在偏殿公然和那个卑贱的女人亲热,真是不知廉耻!
但转念一想,秦岐如此『迷』恋那个女人,等此事一查证,即便秦岐身为皇帝也堵不住悠悠众口。
梅婉儿足足花了三个时辰才将胎儿身下,胎儿一出生便昏了过去。不过这胎儿也确实值得梅婉儿差丢丢了『性』命也要将他生下。
泷泽三年,梅氏美人梅婉儿诞下秦岐帝第一位皇子,秦岐帝大喜亲赐名——铭。
本该是大喜的日子,但梅婉儿昏过去了,左蓝莜还是清醒的。既然皇子已经平安诞下也该来整理整理为何梅婉儿会忽然早产。
梅婉儿是左蓝莜发现并送到沁梅宫的,当时在场的还有梅婉儿的两名贴身侍女和水殊以及水殊的两名侍女。为了公平,几人分来由尚宫局的人审问。后宫妃嫔犯事,泷泽帝国法律有规定,由执掌凤印者主持审问,经尚宫局三轮审查当能定罪。
凤印目前在水殊手上,为了避嫌理应由太后暂时主持,但秦岐却直白地以太后与水殊有旧怨为由,不允许,两人僵持不下,最后只能秦岐和太后同时主持。
秦岐在听水殊讲述全过程的时候便觉得这事和左蓝莜脱不了干系,但距离他们的计划还有段时日,秦岐也不能笃定是左蓝莜所为。
直至所有人都审问了遍,秦岐才明白,左蓝莜提前了计划,在没有通知他的情况下。
所有不利证据都指向水殊,故意只开梅婉儿的侍女,带着梅婉儿到偏僻处自己独自离开,故意设置陷阱让梅婉儿滑倒早产。
如若只有梅婉儿的侍女和左蓝莜的证词还能说有待考量,但连柳绿的证词都和水殊的有明显时间和地点上的出入。
至于动机和目的更是不用谈,后宫中哪位怀孕的妃子不是众矢之的?
审讯完夜已经深了,水殊的罪证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但秦岐仍旧坚持必须要听闻梅婉儿的解释,水殊被暂且关押在了尚宫局。
当夜秦岐留在了沁梅宫陪伴梅婉儿,尚宫局那边有不少太后的人,秦岐不方便过去,只得留住左蓝莜。
“为何不知会孤一声便提前计划?”秦岐现在很是不悦,左蓝莜一向懂得分寸,这次是为何如此!
“因为殊儿姐姐的任务差不多完成了,剩下的我来便好。”
瑶思也按照计划交到她手上,殊儿姐姐这三个月也很成功地将周家的注意力全部转移到殊儿姐姐身上,剩下来的事殊儿姐姐已经不便参与了。
左蓝莜一是心疼水殊的劳累,一是担忧秦岐会杀了水殊灭口,毕竟知道的越多便越是不得善终。左蓝莜尚且不能确保自己会如何,便愈发不想水殊再参与进来。
本来秦岐就没有信任过殊儿姐姐,如若殊儿姐姐真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面对秦岐,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秦岐看着左蓝莜半响,这个女人唯有提起水殊时眼神里不参一丝假。一个人绝望起来是很可怕的,秦岐不知该如何解释水姬的失踪以及已经决定让水殊参与计划,而且现下他也犹豫了。
趁此机会让水殊退出计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他们的计划至今没有任何披『露』,即便水姬消失水殊仍完美地扮演这水姬的角『色』,但水殊太尽心尽力,有时秦岐都找不到理由说服自己。
说服想要无条件相信水殊的自己。
“你已经准备好了吗?成为皇后。”秦岐最终只是问出了这句话,或许左蓝莜的决定是正确的。
“嗯,早就准备好了。希望陛下能遵守承诺,让殊儿姐姐出宫。”即便以后不能相见,但左蓝莜仍认为出宫是最好的办法。这个年肯定会过的极不太平,但殊儿姐姐一定有办法度过,毕竟没有哪里比这吃人的宫殿更恐怖的了。
第二日梅婉儿苏醒过来,一睁眼便看见秦岐,顿时羞涩又欣喜。要知道自从水殊得宠后,陛下便再也没有来过沁梅宫,当然也没有去过别的女人那边。
当秦岐问起昨日御花园的事时,梅婉儿想了许久也只记得是水殊半路拦住她,要带她去看一处没人发现的景致,之后水殊便离开去喊左蓝莜了,并交代她走到竹亭处去歇息。
但是她向前走了没几步便摔倒了,再然后的事情梅婉儿便记不清了。御医挨个诊断了遍最后一致认为梅婉儿是摔倒时撞到了头部才会有部分记忆缺失。
但她所记得的事情便足以说明水殊的计谋,拿处小路最后经过检查,路上所铺的鹅卵石有好几处被人为撬松,平常人走过尚且容易滑倒,更何况是会怀有身孕的梅婉儿。
梅婉儿所记得的事情当然不会如此碰巧,秦岐知道左蓝莜也善于招收贤士,他还记的她门下有个会幻术的术师,能让相信所梦之事是真实发生的。
如此一来秦岐再偏袒也不能再拖下去,更何况因为太后有意添油加醋大肆宣扬,梅相几乎一天三次面圣请愿要求秦岐严加处理水殊。
迫于压力,秦岐只得下令,美人水殊,德行有失,意图不轨,罚其在大理寺反省三个月,后永远禁足后宫,不得踏出一步。
水殊在尚宫局的牢房里结果这道圣旨当真是以为自己在做梦,就这么简单此事就判定她有罪了?不过三日她连秦岐的面都没有见到便被压送至大理寺的监狱。
也不知是碰巧还是有意,水殊被关押在了上次周梨落被关押的房间,当真是风水轮流转。可笑她三个月前还来此处探望过周梨落,现在呢?
到也有人来探望她,但不是太后便是梅婉儿,太后还是冷嘈热讽,梅婉儿完全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对着想要谋害她皇儿的水殊简直是想要拼命的架势。
水殊简直觉得可笑,刚坐完月子便迫不及待跑来找她不快,还说是当她是朋友,呵,您老上个朋友不也在这儿待过一段时间吗?难道您的朋友都得来此一游?
不过被关起来的日子也多亏了她们水殊才能没无聊到疯掉,被关起来后什么消息都不知道,即便和来送饭的狱卒搭话,他们最多也只是撇她一眼,弄得水殊觉得自己像个傻瓜。
而她那个上一刻还情意绵绵的攻略对象,据头都快扬上天的梅婉儿说,现在陛下夜夜留宿沁梅宫。嘛,真应了当初她的话,天天陪着那个蛇精病般的皇帝的任务总算是被梅婉儿坚定地接过。
水殊表示她心情甚好,连总是吃不进去的牢饭她都要求再来一碗,只是狱卒又根看傻子似的撇了她一眼,等了好久都没有下文。
谁知那夜,她没有等来两位不速之客,要能看到天空的话水殊还真想夜观星象,瞅瞅那日是七星连珠还是什么多少年一遇的奇妙场景,这两人竟这么有默契,瞅准一天来了。
第57章()
水殊正翘着二郎腿仰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