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殊儿,先到河边坐坐,把这些吃食吃了再继续逛吧。”
“嗯嗯!”
两人将手里的东西尽数放在石桌上,竟是铺了大半。水殊掂了掂手里所剩无几的钱袋,出来前专门去诗韵那里拿了满满一袋子。
哎,秦岐买个东西怎么就不知道还价呢?好歹也是在乡野长大的,经济头脑呢!
“好了,殊儿,莫担心。没有碎银子,我把这银锭打碎就好,快些吃吧,这扒糕变热了就不好吃了。”
水殊的小动作尽数落入秦岐眼里,水殊连面具都未取落座先关心她的钱袋。不禁觉得好笑,这女人都在想些什么,有他跟着还用担心这些琐事吗?好歹他也是个皇帝啊。
将装着扒糕的小木碟推到水殊面前,糕点下垫的碎冰已经融了大半。
“岐君,你当真?”水殊觉得还是默默吃扒糕的好,先舀了勺碎冰,耐心配合。
“殊儿,这么不相信你的夫君是不对的!”秦歧自是听出了这话中的应付,不满地从袖中拿出个银锭,“喏,你看。”
所以我看啥?看这随风飘扬的银沫沫?
“咳咳,这个不做数,再来一次,殊儿你看。”
再看一遍追随前面飘走的银沫沫的银沫沫?
“事不过三,这次我会轻点的!你……还是看下一个吧。”
“歧君,这样捏着多累啊,我们拿砖头砸吧。”又是一个银锭被捏,水殊连忙按住秦歧又向袖内申的手,都是钱啊,银光闪闪的钱啊大哥!糟践也不是你这么糟践的啊!
“可是殊儿,银锭质软,只能砸变形,砸不碎的。”秦歧无辜地拿下水殊的手,骨节分明的手毫不犹豫又伸进袖内。
“那你再试试!”试几次都一样!还看傻『逼』似的看着我,我用得着你同情!
秦歧的目光让水殊炸了,好心劝阻,还被人拿这种眼神看,狗咬吕洞宾,去死秦歧帝!
‘咳咳,宿主,这个不押韵的。’
“滚粗,我要吃冰!”比起这甜腻的扒糕,还是这碎冰更能降火。
“歧君,怎么了?”掏了这么半天也没掏出来,作妖呢!
“抱歉殊儿,只有银票,没得看了!”
‘宿主,你的心里怎么只剩省略号了?!醒醒啊,你要坚强!’
化悲愤为食欲,的结果往往不是那么美好。
“殊儿,你看你吃这么多是作甚?想吃的话,下次我派人帮你买进宫便是,说了都尝尝的,这才吃了一半。”
秦歧的语气颇为无奈,感受到自己背部的衣服被人揪起,心里却很是愉悦。
可这也怪不得他啊,说好了每个小食只买一份,他们两人分着吃,这样就可以多吃几种。方才他也是有阻止过的,可惜啊,人要能知道自己的斤两才是。
“有劳歧君将剩下的小食都吃了,我不奉陪了。”被秦歧背着,耳边全是秦歧的叨叨,水殊不胜其烦,但还得强打精神的应和,要不秦歧又会停下问——
“殊儿?殊儿!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丫的,刚刚才吐了两次,我说个鬼啊!真后悔怎么没吐你丫身上,嘤嘤嘤,这身子究竟体弱到什么程度啊!
‘宿主,你觉得以秦歧的轻功,你吐得到他身上吗?你看他刚才躲闪的动作多利落。’
“可以,这话很系统君。”吐得连感叹语气都说不出了,胃里翻滚,耳边是秦歧的叨叨,脑海是系统君的吐槽。
水殊表示,她只想狗带。
‘别这么忧桑嘛,还是有好事发生的,好感度提升十点,积分增加100分,宿主再接再厉呦!’
“!”等等,什么时候上升的?现在是多少分了!可怜她已吐得分不清东南西北,还要被这消息刺激到。
“殊儿,你也觉得这花灯很美吧。”
“嗯嗯,可美了!”
一直趴在秦歧的肩上,水殊也不想看街道两旁的小摊了,反正也吃不到嘴里,钱也被秦歧糟践得差不多了,眼不看心静些。等秦歧这一问,水殊才发现她们走到了岸边。
慌着应答秦歧的问话,抬头一看,眼前的光景确实美得醉人。
悠长宽阔的河面上,承载形状各不相同的花灯,无论是来向还是去向,都被夜『色』吞去,唯有点点暖黄烛光,毫无畏惧向不知名的地方飘『荡』。
“这河名为殊途,百余河流汇入又百余河流散出,殊途相逢,殊途相离。每年中元,泷泽百姓都会在花灯花船上写下私语,向已故之人传递未曾说出口的话。”
秦歧将水殊轻轻放到草地上。这处常有游人踏青而来,草密而浅,坐上去很是舒适。
“锦衿公主便是在这里救下的水姬吗?诗韵曾与我提过,她出宫会来此处看看,看是否有人来寻。可惜,诗韵并不知道水姬的身子,被我这么个游魂鸠占鹊巢了。”
诗韵回去前,与她说了这些,一查“记忆”,水殊才明白,水姬在这河边被锦衿公主救起,而醒来起后,记忆全无。
“不是鸠占鹊巢,我认可的只是你水殊。”秦歧解下自己的外衣,仔细披在水殊身上,“这花灯上除了可以写下对已故之人的私语,还可以写上不能言说之事。”
“可是我未曾听过。”
“这是我刚刚定下的。”
秦岐潇洒离开,留着水殊在风中凌『乱』。游人太多,轻功施展不开,待秦岐找来笔墨和花灯时,水殊抱着膝盖在这堤岸上已经昏昏欲睡。
“岐君,你回来。”吐过后头很晕,连眼前似梦似幻的灯火都愈发朦胧,但即便这样,水殊仍保持警惕。虽然秦岐出宫应该会有暗卫跟着,可是莫清不在,她又不认识其他暗卫,遇到些什么事,还是要靠自己解决。
秦岐一走近,水殊便抬头浅笑道,想要起身,被秦岐又按了回去。
“殊儿,好像自我们相遇,我一直都在为难你。你,可有恨我?”秦岐挨着水殊坐下,将水殊的头按到自己的肩窝,感受着水殊柔软的发拂过自己的脸颊。
“有过埋怨,但没有恨。就像我曾说的,重活一世,我只想活得精彩些,显然你给了我这个机会。”开始还有些僵硬,但这个姿势比枕在自己腿上舒服太多,睡意又开始上涌。
嗯,秦岐回来了,至少她不用担心安危问题。
“只要你不恨我便好。”朦胧间水殊好像听见声微不可闻的叹息,想要打起精神,却意识却愈发涣散。
等等,这种感觉是……迎梦!
可是知晓得太晚,迎梦已经逸散,今夜又会有何好梦降临呢?
“睡吧殊儿,等孤真正将这天下握在手中,许你……”后面的话越来越轻,一阵夜风拂过,垂下的发被撩起,亦带走了这之后的言语。
拥着水殊,秦岐在花灯的花心出写下一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身形一闪,来到岸边,秦岐执起水殊的手,两人双手交叠,共同将这花灯推入河中。
望着混进万千火光中的有他的笔墨的花灯,不禁想起那个自己尚且年少时恋上的女子。
皇姐,我可能喜欢上另一个人了,岐儿已经不喜欢你了,这花灯你能收到吗?
第39章()
中元第二日从清醒过来水殊便觉得十分的不爽,为『毛』线要对她施‘迎梦’,想要她回避什么事她回避便是,这么多事也不嫌的麻烦。
特别还是有人随意进别人房间都不带敲门的!
“殊儿,我们抱也抱过了睡也睡过了,你干嘛还这么害羞?大不了孤以后记得先让诗韵通报声再进来?”秦朗说得无辜又无奈,坐在桌前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块儿糕点,一双丹凤眼带着笑意目光尽数落在水殊身上。
“陛下,说这话有意思吗?”水殊在心里暗骂秦岐有病,倒也不再别扭,当着他的面开始更衣。左右赶不走秦岐,这衣服又啥都没『露』,计较多了烦的是她自己。
水殊醒过来的时候又起晚了,平日她都会早些起来温习前一天晚上看的医书,以防自己囫囵吞枣。可是迎梦的『药』效哪里那么容易克制,一醒过来身边的床榻上连余温都没有了。
咳,不是她自恋确定秦岐一定会睡在这里,而是根本不用猜测,这个变态是决计不会放过一丝一毫逗弄她的机会。就像刚才,明明知道自己在房内换衣服,还提起隐去脚步声,直接推门进来。
虽说这古代就寝时的里衣都包得极全,但她也不想给秦岐看到这么丢脸的样子好吗?笑笑笑,怎么不噎死你!
“怎么没意思了?孤现在心情愉悦,完全忘却了方才在朝堂上的不快,这都多亏了殊儿。”秦岐吃过两块糕点便收了手,拿出方帕净手,起身到衣橱里拿了件襦裙,“殊儿,孤还没见你穿过襦裙呢,是不喜欢这些样式?”
“嗯,不喜欢。”水殊撇了眼那件襦裙,便错开秦岐自己又去拿了件湖蓝『色』的曲裾穿上,只是比起襦裙,曲裾的制式更加复杂,平日都是诗韵在身旁才能很快穿好,现在连腰封都在和她作对。
“可惜了,以往水姬总是喜欢穿襦裙,孤还记得挺不错的,便觉着殊儿你可以试试。”秦岐见着水殊都快把自己缠起来了,放下襦裙走到水殊身后,“先将右襟系结,再将中缝对齐身体的正中,再将左襟系结……”
秦岐贴着水殊的背后,将水殊身上穿错的外衣、中衣一件件褪下,然后在一件件教着水殊穿上。温和的嗓音在耳畔环绕,难免让水殊红了耳尖。
但水殊却没有拒绝的理由,秦岐的每一个动作都没有逾距,和平日诗韵帮她更衣时相差无几,要说有区别的话,就是故意放慢了动作,加上了细致的解说。
“殊儿,你有在听吗?”秦岐问道,水殊却忍不住抖了下身子。
『毛』线啊,有病啊,说话就说话,蹭『毛』线!还是拿脸颊蹭脸颊,你丫都凑这么近了,再听不清我是耳朵有疾嗷~~
“陛下,剩下的我自己来。”水殊转身想要推开秦岐,却不料这样转身两人的姿势更加暧昧亲密。
“别动,就剩博带了。”秦岐可不打算就这么放开水殊,怎么能半途而废呢?手一扬,置于屏风上的景泰蓝『色』的腰带像有牵引般落入手中。
水殊想要拒绝,可是一仰头又默默低下头,丫的,这么近让她怎么开口,她低着头都能感觉到秦岐温热的气息,方才一抬头更是极进的直视圣颜。
这次泛红的不单单是耳尖,还有脸颊了。
秦岐也在偷偷看着水殊的反应,见着有些过于苍白的肤『色』上泛起红润,眼眸暗了暗,水殊这个样子还是有些女子应有的诱『惑』的。
本就缓慢的动作再次刻意的放慢,秦岐将博带绕过水殊纤细的腰肢,微微有些惊讶,水殊的腰竟然这么纤细吗?他一只手都能完全拥住。
果然身子还是太虚,要嘱咐诗韵好生调理。
“陛下,博带已经缠好了,可以系结了。”水殊不满地被迫靠在秦岐胸前,脸颊贴着宽厚的胸膛。切,看着挺瘦的,肌肉还真没结实,胸肌这种东西很咯人的好不咧。
秦岐正想着他皇姐曾经为他炖过的滋补身体的『药』膳,忽然这这压抑着极强不满地声音打断。一低头怀里小巧的人儿鼓着泛红的脸颊,精致的眉『毛』皱得紧紧的,表情生动又压抑,都在诉说着主人的不满。
“嗯,去用膳吧。”秦岐不禁失笑,松开双臂,从怀里掏出一根簪子,撩起水殊垂下的黑直长发,简单挽了单髻,脸颊边留出两缕垂下,简单又端庄,“先这样,别饿坏了肚子。”
挽好头发,秦岐对着水殊浅笑了下,牵着水殊的手向门外走。
“诺。”水殊小声应道,看到这簪子的瞬间,那些怒气不知怎么的消散了大半。
罢了,谁叫自己比他大,秦岐就是个爱作妖的熊孩子,姐姐我心胸宽广不与他计较。
水殊悄悄在心里安慰自己,脸颊上的红晕却始终没有褪去。每走一步这簪子上点缀的串珠便发出清脆的响声,在清晨的宁静中格外悦耳。
秦岐虽是向前走着,但余光却始终落在身后低头走着的水殊,看着发髻上的“银簪”,忽然觉得有些好笑。
那小贩说是银簪,可银簪哪里有那么便宜?不过是信口雌黄,仗着镀了层银就出来招摇撞骗。
只怕是看着他和水殊的衣着,觉着他们是从哪个大户人家溜出来幽会的少爷小姐漫天要价,水殊也是有趣,见着这小贩不肯降价后拉着他就走,明明就很想要这个簪子,他们又不是出不起这点钱。
昨夜回来时,他背着水殊特地去买下了这个簪子。
“陛下,这簪子那个小贩还是要你一两银子吗?”水殊吃完了一碗粥还是忍不住问道,秦岐总不至于真那么缺心眼让人坑吧,她都告诉他这簪子是假的了。
“我只给了他二钱,其余的就给他看了看莫清的禁卫军的官牌。”秦岐笑笑说得轻巧,又给水殊添了碗粥。
“那就好,那小贩根本就是坐地起价。”水殊下意识去『摸』了『摸』头上的簪子,这簪子虽然质地是假的,但贵在设计新颖做工也确实精巧,振翅欲飞的蝴蝶停留在银丝绕成的芍『药』上,镶嵌的珠子外涂着一层荧光粉,在作业灯火阑珊的街市中闪着幽蓝的微弱光芒,但却值得驻足“我吃饱了。
不自觉微笑,嘴角的梨涡小巧精致,恰到好处的点缀更添了几分可爱娇俏。
但是这笑容却在看见秦岐给她又盛了碗粥后,嘴角的弧度变了方向,“陛下,我吃饱了。”
也不知道诗韵今天早上是怎么了,为什么准备这么清淡的早膳,不说加肉沫吧,还放些别的也行啊,整个就一白粥。
看见水殊这委屈的样子,秦岐心下了然,还是坚定地把粥推到水殊面前,“你昨天吐那么厉害,今天先吃些清淡的,等身子养好了再吃些油腻的也不迟。孤不能保证你别的,至少还是能许你这一世衣食无忧的。”
“我身体已经很好了,诗韵每日都会给我熬些滋补的汤喝,昨日是因为实在吃得太多了才会吐的。毕竟这又不是我的身体,我哪里知道得那么清楚。”
水殊越说声音越小,因为她发现秦岐面上虽然带着笑意,但却是一点都不退让,瘪瘪嘴,还是乖乖地拿起勺子。
嘛,在这边还不知道能待多久,衣食无忧这个交换条件还是很实用,特别她还是个死『性』不改的吃货。
秦岐见水殊开始吃第二碗粥,莫名心情又好了些,方才他不是骗水殊,在朝堂上确实发生了些让他很心烦的事。
那些个老臣们自以为自己有些资历和权力,哪怕他还坐在龙椅上,进谏起来真是一点客气都不讲,而时机尚未成熟他还要忍着,装作副温和宽厚的“仁君”模样。
在皇姐还在世的时候,这个模样是专门为他设定的,皇姐强势为他争位,而他则一直蛰伏,作出副无害的『性』子,此举就是要让周家放松警惕。
只是这样一来,皇姐也便成了众矢之的。其实他是知道的,皇姐的死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己服毒,哪怕不服毒她也没有多少时日能留于世间。与其被病魔折磨致死,不如在他即将登基这个时刻自己选择死亡的方式,来得更痛快,对他皇姐而言也更有尊严。
“陛下,您吃这些便够了吗?”白稀饭实在噎的够呛,就像秦岐预料的,一碗对她来说实在不顶饱。结果她一抬头秦岐却在那看着自己发呆,看她这副苦大仇深吃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