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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这后宫中的女子一个比一个恶毒,难道她们所争的,最终不是一个男人的青睐吗?
“夫人,身子可有不适?”水殊大病初愈又挨了顿板子,诗韵最挂心的便是她的身子,见水殊忽然落寞起来的神『色』,还以为是是哪里不舒服。
“我身子早就好了,诗韵你不用担心。”这账房内,她只留了诗韵陪侍身侧,说话也可以随意些,“只是看着这些账本,有些心寒,泷泽那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这宫中已经极尽奢华,却还要这般贪婪,人心真的是无法满足。”
“夫人……”诗韵见水殊叹息,不觉想起她们进宫前的日子,心中也燃起了愤怒。
“吩咐下去,以后每个宫的大项开支全部必须由本宫签字才能作数,另外,这几个贪得这么多月钱的,从下月起每月月供减去七成,直到各宫查出贪污之人、填补完这亏空才可恢复正常。”
“诺!”诗韵高兴地从水殊手里拿过名单,但又犹豫了,“可是夫人,这几个宫女……”
“杀鸡儆猴,整治了这几个宫,便无人再敢放肆。”对账本对得实在劳累,水殊端起茶杯,喝了口润润喉继续道,“如有异议,便说这是梅姐姐教于本宫的,本宫也是继承了梅姐姐才不得已行此严令。”
诗韵瞬间明白了水殊是何用意,藏住笑意板起脸,脚步轻快地向门外走去。
沁梅宫内的宫人不知背着她们主子贪了多少,可是水殊念在梅婉儿“不知情”,这份处罚名单里有意漏掉了梅婉儿,但太后和周梨落她可不会轻易放过。
为了显示公正,水殊命人将详细的罪证全部贴在了内宫局的告示栏上。这告示栏本是贴各项通知的,如今却贴上了这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太后一得知消息便叫去了水殊,可是水殊无论怎样受责骂都一口咬定是梅婉儿教她这样做的。水殊查的突然,太后根本没有时间去抹掉这些罪证。
奈何水殊还查得这么细,太后也得顾忌自己的身份,不可能无缘无故去处罚水殊,只得找了几个替罪羊交出去,顶了罪。
其余宫内的人见到太后都做了表率,只得照做。月供对每个宫来说多么重要,看看水殊之前被人克扣月供时的苦『逼』日子就知道了。
梅婉儿自是极力否认,但宫中谁不知道她梅婉儿经常欺负水殊,胡『乱』教些东西让水殊去得罪众人的事情,怎么看都是极有可能的。
各宫人即便面上不说,但心里不知问候了梅家多少人。可惜,梅夫人再怎么伶牙俐齿,越是解释便越欲盖弥彰。
第37章()
中元节又称鬼节、施孤,佛家则称为盂兰盆节,这一点泷泽帝国的中元倒是和现世没什么不一样。中元前三日举行册封典礼,水殊是不怎么明白这算是什么黄道吉日,不过那日的热闹气氛也没怎么受这节日影响。
虽说是祭祀的节日,但这也是水殊穿越而来的第一个隆重的节日。然而她却没有那么好命,接着管理后宫的职责倒是好好打了,她想打之人的脸,可这不代表她希望自己这么忙啊!
即便只是后宫各种事宜,需要她过目和批准的事不再少数,其实这些祭奠的准备早就该安排好,可据说梅婉儿知道秦岐要立乌孙觅儿为后,不堪忧虑,动了胎气需要静养。
“静养个『毛』线,就是想偷懒。”水殊『揉』『揉』酸痛的肩膀,不满地嘟囔。
拖着沉重的双腿回到寝宫,瑶思一大早就被莫清接走参加皇室的典礼去了,今夜估计又是莫清守着。诗韵还有个姑姑住在京郊,她无所谓,可是诗韵有父母需要祭奠,想着待在水倾苑没什么事,水殊便找个借口把诗韵遣出宫了。
这样的结果就是,自己快要瘫了。推开寝宫的门,水殊茶水也顾不得喝上一口,就朝床上倒去。
被子君,我来鸟!
“我擦,什么鬼!”
“殊儿,可不是什么鬼,是孤啊。真是伤心,殊儿是把孤认成你那些鬼朋友了吗?”
水殊还在门外时秦岐便听见她的嘟囔了,虽然没怎么听清,但多半是抱怨。知道水殊劳累了,秦岐便躺在床上等着她,没想到水殊还真配合她。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这扑上来的力道有些大了。
秦岐说得委屈,水殊看的无奈,对着秦岐这副常年伪装的模样,水殊的免疫力一天天增强,厌恶感也莫名减少,剩余的更多是无奈和其余太过微小的情绪。
“臣妾失礼,压着陛下了,还望陛下责罚。”她想要扑进被子君的怀抱,可不是想到秦岐的怀里好不好,借着这话,水殊一点点向外移,可是她每移一分,秦岐便拥得更紧一分。
“是啊,是要责罚,孤乃九五之尊,殊儿却把孤错认成鬼怪,是今日中元,想起什么了吗?”
秦岐的问话让水殊皱了眉,为什么秦岐非揪着这句话不放,刚才一时受惊,不小心说出了这“奇怪”的话。秦岐没问她这话的意思,反而顺着这话说了下去,难道秦岐也是穿越来的?
“好吧,殊儿你不愿说便不说。但是这责罚可省不了。快点把桌上的便衣换上,今夜陪孤出宫逛逛。”秦岐见水殊没有立刻回答,也不在意,兀自开心说道。
“逛逛?”水殊意识没反应过来。
“恩,逛逛!今夜你我只是京城里一户寻常人家,等会在宫外了,记得不要叫错称呼才是。”说着秦岐放开了对水殊的“拥抱”,扶着水殊起身,示意她看看桌上的衣服。
真是想一出有一出。心中哀叹今晚的休息时间又废了,但是她不得不承认,看见桌上的衣服时,她还是有些期待的。
凭着秦岐的轻功,这偌大的宫殿好像变小了很多,和第一次到暗室一样,水殊被秦岐抱在怀里,在月光下泛着醉人光芒的琉璃瓦点点落落。
许是心境的变化,这次水殊有得是好心情欣赏四周的美景,可惜因秦岐速度太快,很多平日见不着的场景,都一闪而过,走花观花般,花香绕鼻,不见盛放。
“殊儿,再不快些只怕有些小摊会收了回去,等回来时我们再慢慢看可好?”
月光是否有能柔化一切所见之物的功效,水殊抬头,从她的角度,天空深蓝如海,明月悬于秦岐的身后,让有些颜控的水殊心不解主人心思得『乱』动了下。
“嗯,一切都听陛,咳,都听岐君的。”应该没错吧?“记忆”中寻常人家的妻子都是这么称呼丈夫的,取名中一字,加上君字,合在一起,视为最亲密的称呼。结为连理时,世间便只有一人能这样唤他。
忽然换了称呼,让水殊有些害羞,虽然查不明缘由,可水殊不自觉垂下了头。在别人的怀抱里没有太多空余的位置,水殊只得顺势就着唯一的依靠将自己的表情藏起多半。
秦歧本是想调笑水殊一两句,但却被水殊这意料之外的羞涩,“惊”得一不小心踩偏了片瓦。
“咔呲”一声,难得的气氛被打破,水殊如梦初醒般意识到方才自己做了什么,更是脸红,将头垂得更低。
只是这次哪怕姿势很别扭,水殊都不肯贴着那结实的胸膛了。
瓦片破碎的声音同样让秦歧在心中暗骂,骂自己的走神,骂着这有些偏离计划的举动。
不多时,秦歧缓缓落地,将水殊放在地上,拍拍她的肩,示意她将头抬起。
一直低着头,脖颈很酸,缓缓抬头竟连视线都有一瞬间恍惚。那些仿古的节日祭奠,也曾陪着简家兄妹参加过,可是望见眼前之景,才知道何为灯火阑珊。
“以前小时候尚且年幼,怕是与鬼神冲撞,『奶』『奶』总是不让我中元节太晚睡,过了酉时便不让我出门。今日中元,我特意取消了宵禁,终于能好好逛上一逛。”
秦岐和水殊一样,见到这街市热闹的场景,都是惊喜的神『色』。
水殊拿余光偷偷看了眼四处新奇看着的秦岐,不禁莞尔,秦岐现下的孩子气是不掺一丝虚情假意,“岐君,我听闻中元节,过了戌时,寻常人家再逛街市时都会佩戴鬼怪的面具,以显示和已故之人的亲近,不如我们也去挑两个带着?”
宫中虽然也会举行祭祀典礼,但是到底此节与阴间有关,还是会有所顾忌,除了祭奠外,也没有什么热闹些的活动了。
可这民间却大不相同,每年的“三元”上元、中元、下元,可是很宝贵的假日,每每赶上这节日,不管这中元节有哪些不祥的传说,总是要好好热闹一番的。
“恩恩,这是当然!莫清哥也和我提过这个习俗,殊儿你尽管去挑,还是想买些其他新奇玩意都可以,我今日带够了银子!”
要不是怜儿妹妹在路上偶遇暴雨耽搁了几日,今日来逛这街市的便是他们三人了,不过有这个不聒噪的女人陪着倒还算称心。
想着秦岐便挤进了人流中,水殊赶紧跟上,很是无奈啊。陛下,还能不能愉快玩耍了?这人流量不能好好看着点儿她吗?没有绅士风度好歹有些贵族气质啊,把她弄丢了,上哪找去啊!
周遭都是熙攘的人流,水殊开始还能和秦岐聊上两句,但秦岐在一个卖面具停下后,她却怎么都挤不进去了。
方才已经有更夫报过了时辰,戌时已到,可是很多游人都玩得忘了此事,这时想起都一窝蜂的挤到卖面具的摊子前。
“这位大哥,能不能麻烦让让,我家夫君在前面。”轻轻推了下身侧的男子,水殊陪着笑道。
这水姬的身体实在太纤弱,纵使水殊占着这身子后,每日都有捡些以前在现世练过的跆拳道基本功练练,可是先天的体型差距,还是让她根本稳不住下盘,人群在外围被挤得东倒西歪的。
“这位夫人,真是抱歉,我家夫人也等着这面具在,既然你家夫君都挤进去了,你到一旁等着便是。”
这名男子还算是好脾『性』,见着水殊被挤得站都站不稳,还好心地扶了下,又顺手指指人群外巷边的一处,果然站着的都是“夫人们”。
“可是大哥……”
“啊!你做什么!”
“秦岐你放手啊!”
水殊刚想扯个什么理由解释解释,但忽然感觉周遭空气都冷了下来,话还未说完,便见正扶着自己胳膊的手臂弯成了可怕的弧度。
而使这手臂扭曲变形的,水殊都不用抬头,光看这手便能认出究竟是谁。
“他轻薄你。”没有往日温和的笑,连说出的言语都冷得吓人,水殊不自觉咽了口唾沫,但还是伸手想要掰开秦岐钳制住这位男子的手。
“他没有,这位大哥只是看我站不稳想扶住我而已。”水殊简直哭笑不得,你要是真关心我,最开始就把我拎里面去啊,我也想看看里面有哪些面具的。
原本在抢面具的其余人都因为这一变故停了下来,甚至还有人大声呼叫官差,这位男子的夫人见状,更是提着裙摆跑来过来。
见着水殊的手覆在他手上,又看看这人眼里确实没有歹意,秦岐松手顺手将卸掉的肩膀又装了回去。
“这位大哥、夫人,真是对不起,我家夫君以为我被欺负了,一时情急才会如此,这些是汤『药』费,要是不够的话,我再添些。”
这位男子的妻子过来时眼里便含着泪,这误会闹大了真不好收场,水殊不知道民间的消费水平,只得将钱袋中唯一一锭银子拿出,递给这名女子。
“这……这也要不得这么多钱的。”那名女子看来是认生之人,明明自己占着理,和他们说话却是怯生生的。
第38章()
“不打紧,方才是我太过心急,多有得罪,这汤『药』费还请夫人一定收下。”秦岐拿过水殊手里的银锭,放在那名女主半拳起的白皙手中,又道,“我与我夫人还有些事,便不打扰二位雅兴了,今日实属抱歉。”
“无妨,中元庙会街市人多嘈杂,还请这位大哥好生看好自家夫人才是,可别真遇上什么歹人追悔莫及。”那名男子莫名被人攻击,即便道了歉,可心中终究是不好受的,不过他这不善的语气倒都是对着秦岐。
“多谢这位大哥提醒,我自当谨记。”秦岐微微颔首,牵起水殊的手离开,周围的人见识到秦岐惊人的手段后,自觉让开了条路。
手心传来的温热让水殊有些不适应,方才动怒的秦岐她并未见过,现在想起,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恐怖。
可是那宽大的手掌包着自己手掌的动作是那么轻柔,小心翼翼到好像怕又伤着她一般。
秦岐拉着她顺着人流前行,身边大部分游人都带着各式各样的面具,他们两人倒显得突出起来,特别是秦岐,一路不知吸引了多少姑娘家不加掩饰的目光。
夏夜的风温度适人,吹过栈道,檐上垂着的红灯笼微微晃动,又是一阵灯影朦胧。
“方才那男子有何和你说什么吗?”秦岐拉着水殊走上了木制栈道,这栈道对面有一个偌大的水上戏台,此时戏终人散,连这台子都被吞入夜『色』之中。
“就说要我小心些,站在外围等你便是。”还有什么吗?水殊奇怪地回想方才的事情。
“哎,殊儿,你的警惕心难道都放我身上了吗?”秦岐颇为不甘地抬手在水殊额头上戳了两下,“刚才那对夫妻,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有吗?”
“熟悉?嗯……有一点?”难道是水姬的熟人?可是对方不也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吗?
“是周家兄妹,周征和周梨落。”秦岐收回手,不满地看着水殊,“同样的情况,要是我带张‘千面’,殊儿你必定会怀疑的吧。”
闻言水殊大吃一惊,方才那是周征?!擦擦擦,早知道告诉她就抓着周征说明瑶思的身份,早点要来母蛊的。丫的,上次威胁她过后,她一直没机会和周征说上两句。真是不爽,一大男人还带‘千面’,那鬼东西那么珍贵,出来逛个庙会化化妆就行,还这么谨慎地带着。
嘛,当然,她和秦岐也有做过些伪装。
“殊儿,周将军有得罪过你吗?你这般愤懑。”这回换秦岐不解了,他不记得这女人和周征有过什么接触啊?
“我不喜欢周家人。”不小心暴『露』自己情绪,水殊只得继续愤怒下去。
“辛苦你了殊儿,这些事本是不该麻烦你的。”
“不啊,能重活一世,我也要活得有趣些不是?这事不要再提了,免得坏了出来游玩的心情。岐君,我们去逛逛吧,我特意拿了诗韵的碎银,你带的银锭子那些店家很难找零给你的。”
调整下情绪,说着水殊打开钱袋递给秦岐看,满满一袋子碎银。
灯笼柔和的暖黄光线,在水殊的笑靥上晕开,平添了几许红润。水殊皮肤本就白皙,因着这连日的灾祸,脸上总是带着些未褪的病态,此刻的笑靥实属难得。
“嗯,为着这事坏了心情实在不值,难得今日莫清哥也不在,就我们两人,势必要玩个尽兴!”秦岐被这笑容晃得稍稍分了神,无须片刻回过神来,又是平日温和的面容,只是脸上的笑容比之往日,更深了几许。
这次秦岐没有独自前行,而是牵起水殊的手,将她护在身侧,走进人流,一个摊位一个摊位慢慢赏玩。
这庙会对两人而言都很新奇,,糖人糖画糖莲子,花篮花船花灯笼,各味吃食、小玩意儿应有尽有。两人方行至路半,手里的东西便推堆得满手。
“殊儿,先到河边坐坐,把这些吃食吃了再继续逛吧。”
“嗯嗯!”
两人将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