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统领在门外守着,陛下陪您的时间越久,他便越是面『色』不虞。”
诗韵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努力回想当夜的每一个细节,没有注意到水殊的脸『色』也难看起来。
第25章()
“夫人,您说莫统领为何会不高兴呢?是因为等的太久,还是太后又指责陛下了呢?”诗韵疑『惑』地问到。
“啊,大概是等烦了吧。”秋斗麻袋!她现在不想八卦这件事了,你们的“三角恋”等她有心思了再聊聊好不?
“那个诗韵啊,那晚我昏『迷』的时候,你一直在我身边吧。”水殊强忍住这极其不好的预感,“陛下他,在我换『药』的时候也在场?”
“嗯,可能莫统领是累了吧。”诗韵担心了好久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这么理解了,“当时医女给夫人换『药』的时候,我们有劝陛下出去的,可是陛下不肯,而且夫人您也疼的握着陛下的手不放,当时情况紧要,陛下也没避嫌。”
凡涉及血光的病症,宫中权贵都会避嫌,以免冲撞。可是当时御医不过劝了一句,陛下直接生气地让他滚出去,大家也便不敢再进言。
看着诗韵羡慕的目光,水殊是真真想哭。秦歧他丫有病是不是,她伤的是『臀』部,是屁股,还是快被打成烧饼的!
前几日沐浴的时候,她自己都不敢直视,秦歧还敢留下来,她是不是该敬秦歧是条汉子啊!
“诗韵,我乏了,让我一个人静静吧。”心情真是难以言喻,她现在连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哀伤下她失去,咳,失去的什么什么的力气都没有了。
“可是夫人,一会儿段太簿就要来请脉了。要不我差人到御医院知会一声?”怎么突然乏了呢?方才夫人不是还精神头很足的和她闲聊吗?诶,夫人耳朵怎么突然红了,脸也泛红了。
“夫人您是不是又害了热症?”诗韵担忧地伸手去『摸』水殊的额头。夫人身子本就没好透,这几日夜里总是睡不安稳,热症也反反复复的,该不会又……
水殊刚想开口说自己没事,可巧,有宫女进来通报,段贤者到了。
“夫人,段太簿到了,快些让大人看看吧!。”诗韵听闻,也没候着水殊的话,转身便跑了出去。
无力扶额,相处久了才了解诗韵是个多么脱线的人。水殊现下的心情相当不美丽啊,还要去应付段贤者那个纯粹得跟什么似得迂腐大夫。罢了,罢了,还好这几日和段贤者混得熟悉不少。
“水夫人,您是又吃瓜子了吗?”一号完脉,段贤者便板着张脸,严肃地问道。
“不开心就吃了些,不过本宫也有喝大人您开的清凉茶的。”水殊眼神从段贤者脸上游离走,每次看着段贤者板起他的娃娃脸她都想笑,可是第一次忍不住笑了把他气走后,水殊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太欺负老实人的好。
万一人家对这张顶顶面嫩的容貌有什么不好的回忆呢?
“水夫人!微臣和您说了多少次,您的伤口受不得内火,您也是答应过微臣的吧。您要不开心,读读书刺刺绣不是挺好的吗?想吃东西让诗韵姑娘做些点心也可以,但是切忌油腻的东西一定要忌口。”
段贤者看着水殊又游离了,痛心疾首地焦急说道,怎么就是不听劝呢?!本来身子就要仔细调养,这完全是在糟践自己。
“而且微臣医术尚浅,还未找到您身子虚的缘由,水夫人切忌仔细些!”
“段主簿,您看您急什么,这大夏天的。本宫记住了,日后心情不好,就看看医书吧。”水殊浅笑,这顿打倒真叫她遇到个心思极为单纯的人,医者仁心,段贤者习医术是为了他人,而她极力专研暗室内的医书却只为了自己的安危。
不过难得医术这么高明,段贤者还只是个小小的主簿。并且明明名为‘贤者’,却被主管御医院的太医令丞开玩笑,以忌讳为名,随口改名为‘贤’。
“微臣失礼,冒犯夫人了。”段贤者被水殊的笑容晃的微微一怔,进来总是如此,从见到水夫人第一次对他笑开始,他就不禁胸闷。
实在是太像了,和那个人,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善良姑娘。
可是想想怎么可能,花儿姑娘现下应该回到故乡知道思念多年的那人吧。那男人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能得到花儿姑娘的倾心。
或许正是这想似的容貌,自己才总是放心不下。主动请缨,接下这谁都不愿主动冒头的“烫手山芋”。
低下头,段贤者为水殊写下今日的『药』方,匀圆的字体规整小巧,墨香扑鼻。水殊看着偶一失神又很快恢复过来的段贤者,这人还真是什么都写在脸上,快到夏末了啊。
“段主簿,可有心仪的姑娘?方才看到本宫想起那位姑娘了吧,说起来本宫还不知道段主簿今年贵庚,不知大人可否告知一二。“
看着段贤者将最后一字写完,水殊忽然凑近了些,神神秘秘地道。此话一出,诗韵和段贤者的医童都悄悄挪了挪脚步,段贤者这样什么都不会主动说的老实人,会有什么轶事呢?
“啊?!水夫人,请不要戏弄微臣,哪里有什么心仪的姑娘。微臣好不容易才考取功名,有进宫学习医术的机会,每日都忙得不行,哪里有时间去关心儿女私情……”
段贤者一面念叨个不停,一面手忙脚『乱』地收拾着被他“一不小心”画花的『药』单子,又是重新蘸墨又是重新铺纸的,真像他说的,一刻不得闲。
哎,真亏得她好心等段贤者写完才说,这下又要重新写了。水殊无奈地冲诗韵和医童笑笑,耸耸肩,表示自己的无辜。
嘛,谁让他没拦住秦岐,让秦岐看着她换『药』的,适当报复调戏下一点都不过分的好吗?
室内只有他们四人,几日相处下来,大家也渐渐熟悉,水殊的随和以及时不时的玩笑话,让段贤者和医童自第一日便放下紧张,这样轻松的氛围很是常见。
“夫人,瑶思殿下醒了。”一名宫女在门口通报,室内三人明显听到段贤者松了口气。
在这宫女这般没心机,也是没谁了。
“诗韵,麻烦你抱着瑶思了,坐这儿吧。”
“诺。”
水殊看见瑶思花痴的眼神在心里无奈地叹气,这死丫头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的花痴本『性』重生了都没变。自从自己和她提起段贤者的事迹,瑶思就闹着非要来看看,还非要打着帮她把关医生的借口。
如她所料,瑶思第一日见到段贤者后连午觉时间都硬生生调过来了,每日段贤者刚到不久,就会“哭醒”。
“微臣段贤参见公主殿下。”即便水殊和他说过只有他们几人在时不必多礼,但每次段贤者应有的礼一个都不曾少。
“贤者?贤贤!”瑶思见段贤者又跪下了,颇不开心地叫到,逗得门口的守卫都忍不住笑了。
“起来吧,让你总是跪下,连瑶思都看不过眼了。”一岁的小孩会说些简单的话,自从她告诉瑶思此事后,瑶思“牙牙学语”的速度可谓惊人,还曾经传出过“天资过人”的神童传说。水殊也是颇为无奈,可她也不愿瑶思再憋下去了,说就说吧,大不了就成为神童。
至少瑶思像这样说话,她是不会阻止的。
“明明就是夫人教的。”段贤者起身时小声嘟囔,还以为大家都听不见。
水殊也没拆穿他,这脸红得都快滴血了,“贤贤,不对,看本宫这嘴,段主簿究竟贵庚几何?要是没有心仪的姑娘,要不要本宫为大人介绍一二,也好回报大人教本宫医理的恩情。”
“咳。微臣刚刚及冠一年,二十有一。夫人不必在意,能多一人想学习医理,微臣自是很欣喜的,传授医理也是分内之事。”段贤者咳了一声掩盖自己的内敛,重新坐回椅子上,“夫人,这味『药』……”
这明显转移话题的做法又是引的大家会心一笑,毕竟在没有与自己有利益纠葛的情况下,谁不愿意面对心思单纯之人呢?更何况水殊自己也确实受了段贤者不少照顾。
御医院人手向来充足,段贤者在御医院专研医术外便是遵旨为水殊请脉,所以并不用担心在水倾苑留得太久。有秦岐的圣旨,没人敢传闲言碎语。
水殊也放心留下段贤者为她讲解些医理,至于理由是她胡诌了个她是早产,先天不足,想要学些『药』理,以备不时之需。
段贤者那日为水殊诊治后,专门回去问了些水殊的事情,很是同情她在禁足期间无人可问『药』的经历。对于这理由不疑有他,凡是水殊问道的,段贤者都极为详细地解答,甚至举一反三,主动为水殊扩展各种『药』材的搭配。
所以每日请脉的时间都占据整整一个午后,如若不是怕他人嘴碎,其实水殊想留段贤者一起用晚膳的。如若不是他,暗室里那些书柜中的书,她不可能理解得这么快。
可还是不够,那书柜是按照难易程度排列的,越是看下去越是晦涩难懂,她现在也只是一天一本的速度,再快就囫囵吞枣没有意义了。
册封日期一天天临近,风雨欲来,她必须未雨绸缪!
第26章()
“啪——”奏章被丢在实木桌面上,发出清脆却具有威慑的声响。
桌前跪着名身着黑衣的女子,脸被黑布遮住,看不清容貌,但从其极力低垂的头,也可窥见她的紧张。
“今日又待了半日?”秦歧看着桌上堆叠的奏章,烦闷地向后靠去,闭上眼问到。
“回陛下,今日是第七日。”女子尽量平静的禀报,但上方传来的压力越来越大。
每次看见段主簿来,她都恨不得将他打晕了送回御医院去,要知道陛下每次听到段主簿又在水倾苑待了半日,心情都会变得很差,最后倒霉的都是她们这些暗卫啊。
“行了,下去。”不看也知道底下跪着的人是什么表情,这几日被那些什么都不懂的庸臣『逼』的紧,心中积郁已久,那个女人还要盯着,都是要好好考虑的事。
“岐弟,今日早些歇息吧。”莫清见秦歧这么疲惫,忍不住劝道。
“无妨,莫清哥,身居其位便应某其事,只要把这些恼人的沟鼠都解决掉,日后就轻松了。”现下南书房只有他们两人,秦歧放松了些,“只是劳烦你和莫怜妹妹,还要陪着我胡闹。”
“都是自愿,陛下又何必内疚。”在心中轻叹,还是拿出怀中的信,“这是怜儿寄来的信。”
“这么快就有消息了?不愧是怜儿妹妹。”秦歧没有责怪莫清将信晚些交与他,他不会误会莫清哥为他着想的担忧。
“怜儿说这只是部分,更多的消息还要等。”
“嗯,让怜儿妹妹小心最打紧。”秦歧很快便看完,放在烛台上让火焰将之吞噬。
“怜儿向来知道深浅,岐弟不用担心。”莫清说这话的时候,不自觉皱起眉,他担忧的是另两件事。
“莫清哥,我知道你担心什么,立后的事我再考虑考虑,左右乌孙的公主还未到。至于另一事,我只是想着能好好让那个女人发挥应有的作用罢了。”
秦歧起身,拍了怕莫清的肩膀,朝门外走去。莫清没再多言,跟了上去。
夏季的夜半,聒噪了一天的种种生物知晓疲惫,沉入梦中。水殊拎着一个陶壶,扶着光滑的墙壁,慢慢走下石阶。
可是这次,书桌前本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却坐着有些时日未见的人。
“参见陛下。”水殊缓缓施礼,悠然平静。
“殊儿身子要紧,不必多礼。”合上桌案上的古籍,秦歧笑着像水殊走去,扶着水殊让她坐在椅子上。
坐下才发现,椅子上多了个软垫,且制式特殊。周围一转偏高,松软清凉,应是充填的荞麦壳,而中间部分偏低,柔软舒适,应是充填的棉花之类。
对于那处受伤的水殊来说,这个垫子是很称心的。本来这些日子秦歧不在乐得悠闲的水殊,因为秦歧的不约而至有些小情绪来着,可是这个坐垫还是个很好的安抚。
嘛,毕竟是皇室,收复人心这点还是不错的。
“陛下,今日来有事?”被伤处所扰,来暗室看书也只能站着,今日总算能坐下,水殊心情颇为不错地问道。
“孤没事就不能来看看殊儿吗?还是说,孤打扰到殊儿了?”或许是近日恼人的事太多,加之暗卫禀报的水殊的事情,这话传到秦歧耳里,偏偏变成了另一种意思。
秦歧靠在桌案上坐着,双臂交叠在胸前,调笑着看着水殊。
“嗯——怎么能说是打扰呢?只是陛下,臣妾今夜还有大半未看,不知陛下?”见秦歧这幅表情,水殊以为秦歧又是和过往一般在戏弄她,便随着他的‘意思’说下去。
水殊拿起方才秦歧合上的书,翻到自己正看到的一页,示意给他看。
秦歧一挑眉,笑意很深,“殊儿真是聪慧过人,这本古籍都看得懂,孤还想着殊儿会不会来问孤呢。”
这间书房内烛台环绕一周,灯火通明,亮如白昼。秦歧的目光并未落在水殊手中的书上,而是桌案上整齐放置的纸张。
“陛下日理万机,哪里能为臣妾这些小事分神?”水殊顺着秦歧的目光看过去,擦,忘了把这些备注的纸收起来了。
这几日秦歧一直留宿沁梅宫,又有传闻为了立后之事,朝堂上意见相左的臣子人多,她见秦歧已经多日未来,每日看书也到很晚,便将这些通过系统查找的资料放在桌上了。
丫的,虽然为了尽快学习这边的文字,她连做笔记都『逼』着自己用这边的字写,可是难免有纰漏。
“多亏陛下令段主簿每日来请脉,臣妾才得以有个良师。”放下手中的书,水殊没有遮掩这些零散的笔记,反而恭敬地递给秦歧。
她虽是紧张,可也不会做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蠢事。果然,秦歧没有接过去,目光也移到她身上。
“不只是良师吧,这几日段卿家帮殊儿你解了不少闷吧。不过孤倒是好奇,殊儿如此心思缜密之人,怎么就这么相信段卿家。万一瑶思有个差池,孤该如何向皇姐交代呢?”
说着秦歧从桌上下来,朝水殊走近两步,高大的身影遮住了烛光,水殊整个人都沉浸在这阴影中。
“段主簿为人纯良宽厚,医术高明,教导臣妾的『药』理知识与书上也无异,从不吝啬相授。臣妾私以为,与这样的人结识,获益匪浅。”
水殊不解,怎么刚刚还好好的,秦歧的态度怎么说变就变,难道段贤者有问题?但不像啊,她时不时就会试探他,段贤者从未『露』出过什么异样,是真的心思单纯,只倾心于医『药』。连进宫都……
“段卿家是江湖上第一圣手岚谷医鬼岚天策的嫡传弟子,岚天策医术深不可测,泷泽皇室遍寻两朝都未将他找到。造诣如此之深的医者唯一亲传的徒弟,殊儿觉得他进宫只为习得更高明的医术?”
挑起水殊的下巴,看见水殊细碎的刘海里皱起的纤细柳叶眉,知道自己可能施了些力,但这女人说的话实在烦心。
那个段贤者参加医考时自己有调查过他,除了医术好点,连人情世故都不懂。在御医院两年,医术早就比太医丞高明太多,但官位不升反降,这样的男人在他眼里像蝼蚁般弱小,可是在这女人眼里都快被夸成什么样了?
暗卫的禀报很详细,连两人的对话都分毫不差。他开始还觉得这女人知道试探段贤者还算聪明,可是越到后面越是心烦。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