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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宫人们早就期盼着能离梅婉儿远些,不一会儿,室内便只剩下梅家父女二人。
宫人退下后,梅谨严疼惜又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女儿,没有开口。
婉儿还是太单纯,总是随着『性』子来,在这后宫中难免吃亏,怪他啊,不曾教过她这些。
梅婉儿看见他爹爹有些凌『乱』的发髻,约莫着是下朝后慌忙跑来的,“爹爹,您今日辛苦了,先喝口茶水吧。”
桌上的茶水一口未动,本就湿润的眼眶承载不住迅速凝聚的泪水,一滴滴泪落了下来。
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入宫后爹爹一直没有进宫看她,她还以为爹爹没有以前宠她了。但她昨日一出事,今日爹爹便请旨进宫看她了,看来她爹爹绝对会帮她的!
“哎,傻婉儿,哭什么呢?受了委屈和爹爹说,爹爹帮你报仇!”作父亲的,终是受不住幺女的眼泪,见梅婉儿这么伤心,也顾不上礼仪尊卑,立刻轻轻拍着梅婉儿的背,帮她顺气。
梅婉儿爱哭,小时候一哭就一个多时辰止不住,梅谨严对安慰她已经轻车熟路。
“爹爹,我只是气不过,水殊那个贱人明明是故意的,为什么陛下还要去看她不来看我!昨日为了她不惜顶撞太后,还留宿在水倾苑,婉儿不服!”
有了父亲撑腰,梅婉儿理直气壮地像梅谨严哭诉,梨花带雨的抽噎模样,莫说是作父亲的看到心焦不已,就连平常他人看见,也是我见犹怜的疼惜。
“婉儿莫哭,那个水殊想当皇后没那么容易!这比账,爹爹迟早替你讨回来。”梅谨严掏出丝帕帮梅婉儿拭泪,笃定的语气止住梅婉儿不断滴落的泪水。
现下宫中有资格能胜任后位的除了婉儿,便只有周家的嫡女周梨落了。那个叫水殊的宫女,凭什么和他女儿争,连诞下的皇儿也不过是女子。陛下立她为后,约『摸』只有两点,一是缅怀锦衿公主,二是为了平衡他和周家的势力。
哼,本以为陛下能这么快清扫皇室,夺得帝位,应是和充满人。可惜了,还是年级太轻,太急躁,才登上帝位多久,就想来戏弄他们这些老臣,笑话!
“爹爹想怎么做?陛下已经说了两旬后要举行册封大典,圣旨都下了。”听到梅谨严这么和她许诺,梅婉儿放心不少,可嘴上仍可怜兮兮地撒娇道,“那个贱人让我出了这么大的丑,爹爹你势必不能轻饶她!”
“婉儿放心,爹爹什么时候骗过你?她让你受了这么大的苦,不光是我,我们梅家都不可能轻饶她!”梅谨严年事渐高,面目上只留下当年面若冠玉的些许痕迹,唯有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充满着权谋算计的颜『色』。
“我就知道哥哥他们不会不管我的,可是爹爹你还没说为什么那个贱人当不上皇后呢?”
梅家是官宦世家,整个家族的嫡出男子大多为官,梅谨严作为族长,他的决定便标志着全族的决定。
这点梅婉儿倒不担心,她的两位哥哥品级都不低,对她也是格外宠溺,她出了此事,自会有不少人给她出气。她关心的只有后位,她要陛下身边的那个位置!
“婉儿,好好养着身子,等把皇儿生出来,后位便是你的。”梅谨严,捋了捋胡子,朝四周望了遍,才附耳到梅婉儿近旁,轻声解释道。
“可是爹爹,这样对陛下不是不利吗,”梅婉儿起初听到水殊不能登上后位很是开心,可越听梅谨严说,梅婉儿便越担心。她想要后位不假,可她不想让陛下受到任何伤害啊!
“婉儿,陛下他不过长你一岁,让他歇歇不好吗?”私心里他是不愿婉儿进宫的,当初选秀之时也是决定要他庶出的三女儿去的。可谁知婉儿在祭天典礼上见了面陛下,回到府上便哭闹着非要进宫,他受不住婉儿的眼泪才会答应的。
“可是……”
“婉儿相信爹爹,陛下始终是我泷泽的帝王,此事一成,他便会有更多时间陪你不是吗?再者这样一来,周夫人也不会再与你争后位,你的心愿不是都全了吗?”
梅谨严“循循善诱”,婉儿自小便是府上众人宠大的,进宫陛下也一直看着自己的面子,给足了婉儿宠幸。但婉儿啊,自古难测帝王心,陛下怎会轻易交付真心?
所以不要怪爹爹,爹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你不需要知道这些事,你只要知道日后陛下会陪在你身边,“眼里”只有你一个人便可。
梅婉儿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梅谨严的笃定让她没有深思便答应了。顾虑解开,梅婉儿在梅谨严面前恢复了未出阁前相府小姐的模样,尽情和自家爹爹撒着娇。
“爹爹留下来用午膳吗?”聊得正开心,为何父亲要离开呢?左右是已经来了,多留会二没大碍吧。
“爹爹可不敢打扰夫人和陛下相聚。”梅谨严起身,打趣道,“早朝后陛下专门吩咐我来看看你,陛下有事脱不开身,午膳时会过来。”
“爹爹真的吗?”跟梅谨严在一起时的笑容不同,想起所爱之人时,女子脸上的笑容总是能添上不少名为幸福的灵动,“哼,陛下还知道找我,不是被水殊那个狐媚子『迷』住了吗?”
“婉儿,你要知道陛下对那个水殊好,不过是看在锦衿公主的面子上。陛下有多疼你,这后宫中有人能比得上吗?好了,莫送了,好生歇歇,注意身子。”
梅谨严轻轻将要起身的梅婉儿按回座位上,自己笑着离开。他不愿对婉儿说谎,可若是这谎言能让婉儿开心些,他违心也能枉顾事实说上几句。
“雪儿,送送爹爹。”知道梅谨严是不会让送了,梅婉儿便唤来自己的贴身侍女,要她送送爹爹。
“诺。丞相这边走。”雪儿很快走了进来,为梅谨严领路。梅谨严最后看了眼梅婉儿,双手背后离开了。
坐进轿内,梅谨严对候在一旁雪儿道,“小姐『性』子单纯,你多留意些。特别是这沁梅宫的宫人们,惧不是怕忠心。”
“奴婢谨记,必回护好小姐。”雪儿低头许诺,退到一旁,等轿子走远才抬起酸痛已久的腰。
惧怕不等于忠心吗?那我呢?我连你一声爹爹都未喊过,你眼里只看得到梅婉儿这个蠢货,何曾在意过其他女儿?
雪儿立在宫门口,手捏紧袖口又放开,反复几次,终于压制下恨意,这才回到沁梅宫,为她主子卖命去!
第24章()
为人父母者,不为父者不知父之严,不为母者不知母之慈。
这句话是多久前听到的呢?『逼』着自己一遍遍抄写这句莫名奇妙的话老妪的脸,自己已然记不清楚了。时间太长了,唯有见到眼前这唯唯诺诺的傻『逼』男人时,偶尔才会想起。
“陛下倒是有心,让你来给本宫添堵。怎么样左卫尉,看见本宫这样是不是欣喜得险些疯了?又想吸上几口‘幻夜’不是?”
左蓝莜瞧了眼屏风外站立的左信然,便失了兴致,多少是个上卿,掌管帝都守卫兵马,哼,无用之至。
“莜儿!爹爹是担心你才来看你,你怎么这样和爹爹说话!”如若不是陛下要他和梅相都进宫看看自己的女儿,他干嘛要来见这个机关算尽、蛇蝎心肠的女人!
“注意点现在你和本宫的身份之差,仅凭方才你对本宫说的话,足以定你大不敬之罪。”左蓝莜对这怒意全不在意,抬抬手,一旁的贴身宫女立刻帮她翻了个身,垫上软垫。
一句话堵地左信然反驳不得,呵,身家『性』命都在自己“女儿”手中,太久没见面,他都快忘了自己如今不过是她的傀儡。
“说说吧,陛下要你来干嘛?”
“陛下让微臣来探望夫人,希望夫人……”
“砰——”
左信然话未说完,一个软垫自屏风后飞出,不偏不移砸中左信然的脸。,也将剩下的废话砸了回去。
“蠢钝如猪!你傻是以为陛下也是傻的吗?朝中、帝都中有何异动,还有周将军回朝后做了些什么?”左蓝莜看都不看她“父亲”被打成何样,只是看了眼屏风上的缝隙。
屏风中间以加厚绘有山水宣纸隔挡视线,软垫呈方形,割破宣纸飞出,竟只留下一条缝隙,像是利器穿过,倒不像是软垫。
左信然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了,可是他只敢瞪着光可鉴人的青石地板。石板上的自己面容怖人似鬼怪,可这哪里比得上榻上那人!
顶着长顶顶单纯的脸,做出来的都是些堪比修罗的下作事,竟是连这血脉亲情都不顾,将他送到那种地方。
“回夫人,朝堂之上……”
等左信然禀告完自己所知之事后,左蓝莜屏退左右,一个人趴在床榻上慢慢梳理这些事。
‘宿主,你可后悔?以你现下的积分,可以再换一次攻略目标呦。’
“换?我左蓝莜做事从不后悔。系统君,与其劝我这些,不如告诉我殊姐姐怎样了?伤还疼吗?”左蓝莜自己也伤的不轻,不过她到底是有武功底子,比殊姐姐好好上许多,但仍然不能下床,要不她早就去探望了。
派去送『药』的宫女说殊姐姐心情不错,可是如若方才左信然说的事传到殊姐姐耳里,殊姐姐又会忧心吧。
‘宿主,你不担心你自己的事,倒是担心别人的吗?水殊宿主可不是你的攻略对象。而且,别忘记,你是以重生的身份穿越而来的,再不快些,小心现实的身体。’
“呵,系统君,你把我们送到这系统中,看着我们每日疲于奔命,难道还担心我们的身体吗?我是无所谓,那身体是脑死亡变成植物人还是直接废了,都没什么关系。”
左蓝莜冷笑一声,她回去又怎样呢?继续为了公司卖命?来到这里十四年她倒是看透了钱、权,给她再多又如何,终究是比不上当年被殊姐姐帮助的开心与幸福。
她知道自己这十四年积累的积分不少,秦岐对她的好感度也稳中有升,她的攻略任务是爱情和友情,这两个任务都完成的差不多了。
可她却不想离开了,这边有真心待她的人,有真的不抱有任何目的关心自己的人,她又怎么舍得离开?哪怕那人是这系统中的虚拟人物,她也舍不得放开这份温暖。
‘嘿,你们这些宿主怎么一个个都怀疑本君的用心,本君可是为了你们好,才挑你们的弱点让你们攻略。宿主,我实在想不明白,你干嘛要换攻略任务,亲情不是很好嘛。’
“系统君,警告你,即便你能知道我心中所想,也不要妄自揣测我的心思。什么叫‘为你好’?说这话的你想过自己有多自负吗?自以为是,堪称傻『逼』。行了,我还要休息,你下线吧”
知道从系统君嘴里问不出关于殊姐姐的事,她便失去了继续和系统君谈论下去的耐心。她和系统君相处十四年,无论如何都对这个什么都想当然的人工智能喜欢不起来。
像个小孩一样,会傲娇,会抱怨,可作出的事一点小孩子的可爱都没有,往往让你想暴打它一顿,可惜了,她不想回现世,连拔了它电源都做不到。
‘哼,你们这些宿主都不懂本君!本君还懒得理你们呢,都是问题儿童,都是坏蛋!还有宿主你才傻,我是太阳能哒,有光就能工作!’
左蓝莜翻了个白眼,她已经习惯系统君时不时傲娇个,发顿火。而且谁是问题儿童,穿越来的时候她早就成年了好吗,要不怎么做公司法人,搞笑。
换攻略对象这事啊,过去多久了?年份太久她有些不记得了,记得的也只有换攻略对象带来的惩罚,任务由一个变成了两个。
不过就像她所说的,她并不后悔,在她眼里,这世上再也没有比亲情更恶心的感情了。
本以为伤病中的日子不好过,可这几日水殊倒是过得充实,舒心无比。
她和梅夫人的事在宫中被传出了无数版本,流言来势汹涌,连她宫中的人都忍不住嘴碎闲扯。
太后处罚她的第二日,秦岐便去沁梅宫探望因为心火积聚而动了胎气的梅夫人。传言梅夫人就着秦岐那是一个一哭二闹三上吊,戏演得好不精彩。使劲浑身解数的结果便是,秦岐“垂怜”,在沁梅宫珠了一个星期。
听到诗韵眉飞『色』舞地和她说这些,水殊开心地又多嗑了一斤瓜子,流言蜚语岂是她们能挡得住的,既然无法抵挡,畅游期间也不失为乐事。至少闲暇时听听这些八卦,水殊表示在这个缺乏娱乐的时代,还是灰常灰常能愉悦身心的。
只是她没想到,诗韵收集八卦的能力如此强悍,简耀公司有涉及娱乐产业,简耀不让她参与那部分,可她也多少了解些。诗韵这能力真的是堪比他们的王牌狗仔,水殊都怀疑诗韵是不是用上轻功去打探这些消息的。
“夫人,您就一点都不担心吗?我听宫中的老嬷嬷说,女人的枕边风可厉害了,要是梅夫人在陛下耳边『乱』说您的不是可怎么办?”诗韵担忧地看着自己夫人,从前便是这样,对自己的事总会迟钝,对她人的事却灵敏的不行。
“诶,我为何要担心?我们只要做好陛下吩咐的事便好,诗韵,与其『操』心这些,你不如多想想莫统领的事如何?看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上次我可是在蒸鸡蛋中吃到鸡蛋壳了,这日后要是嫁出去,该如何是好呦~”
水殊知道秦岐留宿沁梅宫一周的举动,让宫人们猜测纷纷。秦岐也委婉地提到过要她好好养伤,她人勿来探视打扰,再加上太后这次明确表现了对她的厌恶,对梅婉儿的喜爱,一周光去沁梅宫探望都有三四次。
她不想让诗韵担心,便将茶杯推给诗韵,让她喝口茶,咱们转移个更有趣的话题呗。
“夫人!怎么提到这事了,诗韵是真的在为您担心。”诗韵接过水殊递过来的水杯,嗔怪着说道。说完感觉端起茶杯喝茶,来遮掩脸上染上的绯红。
“这事儿还真不用担心,陛下他自有定夺,我们干着急也没用不是?”瞧见诗韵的羞涩,水殊现在是不怀疑诗韵对莫清的感情了。只是莫清那个面瘫对诗韵又是什么态度呢?
“好了,说说吧,我心里有事都找你倾诉来着,诗韵你的事却埋在心里,实在是太不公平了。枉我把你当做亲姐妹,你这样着实伤了我的心啊!”水殊夸张地将脸进枕头里,听着诗韵焦急地辩解,双肩微颤,当然是憋笑憋的。
看见水殊这样,诗韵还真当水殊伤心了。确实,她们一同入宫,一同换了主子,即便现在水殊当了夫人,私下里也没有任何架子,一如既往将她当亲姐姐对待。本就无话不谈,现下瞒着的话,到显得生分了。
“我也没担心什么,就是那日夫人被打后,莫统领和陛下好像闹了些不愉快,到早上陛下离开时,莫统领脸『色』都不太好。”诗韵纤细的手指『摸』索着杯身,说道莫清不开心时,手指不自觉在一处多停留片刻。
“诶,陛下和莫统领不是一直亲如兄弟吗?诗韵你知道些缘由吗?”其实,水殊真正想说的事,就莫清那张万里冰封的脸,我时时刻刻看着他都觉得他心情不好,更谁都欠他个百八十万样的。爱情真是不一般啊,诗韵竟能看出他的不开心。
“不清楚,莫统领的事不是我能过问的。只是在夫人昏『迷』的时候,陛下一直在床榻前陪着您,上『药』的时候也一直握着您的手,还帮您擦汗来着。我们看着都觉得陛下宅心仁厚,可莫统领在门外守着,陛下陪您的时间越久,他便越是面『色』不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