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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你能回来。”她若是去世了,最大的遗憾,大抵是没有在去的时候多看一眼他。
离辰反手把司若拥在了怀中,似乎害怕再次丢失了比『性』命还重要的珍宝一样,紧紧的抱住。
………………
饭厅中,路铭的眉头忍耐的跳了跳,看着粘在他长姐身边的男人,嘴角又忍不住的抽了抽,
虽然长姐死而复生着实让路府高兴不已,也对离辰充满了无比的感激,但几日过去了,离辰对长姐寸步不离,同进同出,同吃同……住。
理智上告诉他,长姐都还未阻止,还轮不到他说话,但他就是心里堵得慌!
“离司命,你回京多日,也应当回天机府复职了吧?”路铭道。
离辰替路司若剥了虾壳之后,用湿帕擦了擦手,看向路铭,如同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样,淡淡的道:“你们霸占了司若十几年了,还不许我多占几日?”
路铭:……
路司若无奈的笑了笑。
“我用好了。”路司若放下了碗筷。
“我也好了,司若我陪你去花园走走。”
“好。”
路铭直接被忽视,有些傻眼了,总怀疑是不是离辰在救长姐的时候,给长姐下蛊了,不然向来守礼长姐怎会陪着离辰胡闹?
明明都还没成婚,却是过着夫妻一样的生活!
院子中的,路司若与离辰坐在亭子中,让旁人都退了下去,路司若伸手撩起了一绺离辰银白的发丝。
“没有办法再变回黑『色』了吗?”
离辰握住了路司若的手,有些忧心仲仲的问道:“莫不是嫌弃我少年白头了?”
路司若闻言掩唇一笑,目光柔柔:“不,这样也好看。”
说罢,亲昵的抱住了离辰的腰,靠在他的肩膀上。
离辰一怔,有些飘飘然,以往都是他追着司若跑,司若向来冷淡,就算是这几日同床共枕,也是他主动去拥着她,一直以来从未做过逾越之事。
路司若的主动亲密,着实让离辰受宠若惊。
心念一动,看着路司若:“司若……”
“嗯?”
在路司若抬眸之时,离辰便低下了头,银丝随着他的动作,随着凉爽的清风而飞扬而起。
覆上了她的嘴唇,轻轻的一个吻。
“过些日子,我带你去看看塞外风景,如何?”离辰带着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他已经改变了司若的天命,若是再多做改变,只怕会出现更多连锁反应,例如,沈容不会出现。
他能做的就是除了司若外,不再去触碰发展的轨迹,上一次,在回来之后司若便不在了,他只在未央城待了一个月,之后便浪迹天涯,后来师傅过世,魏国处于危难之中,他只好受命接管天机府成为国师。
直到魏国稳固在了七强之中,他才又放下了国师之位,再度云游,没目的的云游。
“好,我随你去。”离辰所说的,路司若皆说好。
离辰沉默了一下,看着路司若,道:“司若,你……从醒来之后,就未曾拒绝过我。”显然,离辰也注意到了这点。
莫不是他没有凝聚好她的三魂七魄?
闻言,路司若笑了笑,从他的怀中出来,看着他随之伸出手,放到了他的胸口上:“因为我感觉得到了,你这里千疮百孔,不能再忍受再多的痛苦了。”
在昏『迷』的时候,她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痛苦,感同身受一般,那是一种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苍凉,有恐惧,有害怕,都是从他哪里传来的。
如同一个孤立无援的孩子一样,在荒凉的世界中,没有任何的人,任何的活物,孤独的度过了漫长的岁月。
她知道,他害怕的是失去她,这一切她都感觉得到,所以,他想要的,她都不想拒绝他。
离辰闻言,握住了放在他心口上的手。
“在离开之前,我还有一件事情要去处理,我明日会回一趟天机府。”有的帐,是该算一算了。
离辰离开未央城已经有一年时间,而他回来的消息,在把路司若救了回来之后,天机府的人都知道可了。
只是没有来打扰他而已,但是现在他该回去了。
一头银白的发丝,一身绿『色』的衣袍,却也甚是和谐。
在离辰出现在天机府的时候,天机府中的人个个都高呼大师兄回来了,但在看到国师之时,一个个都萎了。
人人都知道离辰到底是因为什么而离开天机府,离开未央城的,是因为和国师闹翻了,国师年仅五十才得一女,想要什么都会给到她,在以死相『逼』的要嫁给大师兄离辰之后,国师无计可施,也『逼』着离辰。
离辰无父无母,国师就相当于他的父亲,违抗自己的父亲,则是不孝,再者若是他再在未央城待下去,他还会提议魏王赐婚,他若是抗旨,便是不忠,不忠不孝,只会连累到路家,再者师傅也用路家作为威胁。
师傅为国师,路家当时仅是靠着路司若二叔在朝中有些地位才能有今日的繁荣,但若是真的如国师对上了,遭殃的只会是路家,所以他选择离开一段时日,等师傅放松警惕,潜回未央城,把司若带走,一起云游四海,不再管未央城的所有事情,只是当初他造诣不高,算不到司若会由此一劫,终还是后悔了大半辈子。
国师现今六十五岁的高龄,但因保持得体,身子骨依然英朗,站在天师府的庭院之中,一身灰袍,白鬓白须,颇有仙风道骨,只是那含怒的面容,又把那几分的仙风道骨给弄没了。
“你竟然为了一个女子,放弃一身修为!”在看到离辰那一头白发,再听了天机门中的人回报回来的消息,他就知道离辰未路家的那丫头放弃了一身修为。
在看到自己的师傅,离辰也停了脚步,两人就隔着一个院子对视。
隔了二十几年再见到自己的师傅,离辰的心情很平静,也很愤怒。
“师傅,师妹呢。”离辰没有太多话,见到自己师傅的第一句话,便是问师傅的女儿,他的师妹。
“你还寻琳儿作甚,难不成想开了,要娶琳儿?”国师冷哼了一声,从他废了一身修为去救路司若这件事情来看,他是决然不会再同意娶琳儿。
离辰抬起手,张开手心,一小撮火焰在掌心升起。
国师一惊:“你不是修为全无了吗?”
离辰并未回答自己的师傅,他后来的修为比自己的修为还高,这些事情也不会去解释。
“师傅,弟子让你看的,是这火焰咒,被下火焰咒之人,不被察觉的话,只会身体渐渐虚弱,最后如同得了炎症而亡,而这是在司若身上提出来的,天机府,会用火焰咒的除却师傅你,还有弟子,就只有师妹了。”
上一世,他在司若离世许久之后才回来,那时司若已被焚化,无迹可寻,自然不知道司若的死有问题。
“荒唐!”国师徒然一怒,瞪向他:“你莫不是怀疑你的师妹!?”
离辰表情冷冽,收了掌,火焰也随之变为烟雾。
“我破了施法之人的法器,那人自然也会受伤,若是不是师妹,喊出来便知。”
国师怒意极盛,瞪了离辰良久,到底是自己养大的,不想因为误会而反目成仇,无奈的叹了气,让身旁不敢出声的弟子去把大小姐喊来。
那弟子却是犹豫不决。
“怎么?!”国师喝了他一声。
弟子身子抖了抖:“师、师傅,师妹前几日把寝房都砸了,还不允许任何人全去找她。”
闻言,国师看了一眼离辰,顿时心生不详的预感。
“随我去找琳儿!”
国师脚下如生风一般向自家闺女的院子中寻去。
站在门外,敲了敲门,随即从房内传出暴怒的声音:“滚!都给我滚,不要靠近我!”
门上了锁,国师仅是抬了抬手,锁便“啪”的一声掉落,门也开了。
“啊!”一声尖叫声,在门开了之后,一个头发黑中掺着白发,脸『色』苍白的女子惊恐的看着出现在门外的人。
“琳儿!”国师看到琳儿的模样,不用多做言语也看得出来她是被反噬了。
“爹,师兄,你们听我说,不是这样的。”琳儿捂住了自己的头发,想要把自己的头发掩盖住,却是掩耳盗铃。
离辰深深吸了一口气。
“师傅,此生我不会原谅师妹,但你曾救了弟子一命,如今一命抵一命,弟子不再和天师府有任何的关系,师妹的罪行,我也不会与大王说。”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别说是琳儿谋害人命。
上一辈子也脱离了天师府,这辈子不过是快了些。
说完话后,便不再留恋,转身就离去。
“师兄!师兄,你别走,听我解释!”
琳儿想要追出去,国师却是深呼吸了一口气,吩咐弟子:“把大小姐拦住。”
“琳儿,为父知道你胡闹,却不曾想你却恶毒到了谋害人命,你可知,用术来害人是要折寿是要招天谴的!?”
“不!都是那个女人和我抢了师兄,都是她……”
声音渐行渐远,与离辰也无关了,他不是不计较,只是相处了十余载,他不会下手,即便他不会下手,也终会有报应。
琳儿,上一辈子,没活过二十,这是任何人都没有预算到的,大抵这就是她的天谴,害了人的天谴。
天机府的事情已经落幕,之后便是与路司若云游的事情了。
“为什么!你和长姐没有成亲,凭什么要长姐随你走?!”路敏儿气鼓鼓的瞪着离辰。
他们竟然收拾好了行装才告诉她,他们要走了!
“谁说我不娶司若,我做梦都想娶她,只是,算算日子,在一年后才是大好日子,到时我们也该塞外回来了。”一年后,师傅油井灯枯,会让他回来继承国师之位。
“长姐,不要走。”路敏儿可怜兮兮的看着自家的长姐,她还没有从长姐复活中的惊喜缓和过来,长姐却要远游了。
路司若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长姐没有去过塞外,想要去看看,不可以吗?”
路司若也对自己的小妹眨了眨眼。
路家小妹:……
长姐什么时候学会用她的方法来对付她了?
离辰想笑,忽然发现自己变成了路司若眼中的第一位,说不出来的满足。
路司若自然是要走,路家兄妹二人只好在府门外送行。
“此番去塞外,我主要是想要带你去认识一个人?”架着马车,离辰说道。
“是谁?”路司若颇为好奇的问道。
“见到你便知。”
路司若想过或许是鼎鼎大名的霍宴霍大将军,又或许是崔瑛大将军,只是……
低头看向这四岁,圆滚滚的小霍景霆的时候,用以怀疑的目光看向离辰。
离辰依旧是带着轻浮的笑意:“司若,你说要不我们趁着两个大将军都不在营中,把这可爱的小肉球偷走,好不好?”
路司若:……
“我才不要和你们走!” 穿着一身银『色』小军服的小肉球用戒备的眼神瞪着离辰,似乎还没忘记几个月前,也是面前这个男人想要把他掳走。
闻言,离辰蹲了下来,用诱。『惑』的语气说道:“你要是和我走,我就告诉你,你以后的媳『妇』是怎么样的。”
谁知小霍景霆抬起下巴,用糯糯的声音冷哼了一声:“我以后的媳『妇』,一定像娘亲一样天不怕地不怕,连爹爹都不怕的!”
听到小霍景霆说完,离辰略有所思的站了起来,路司若问:“怎么了?”
“我在想要不要告诉他残酷的真相。”
离辰这么一说,路司若顿时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道:“这些惊喜,还是等他以后慢慢发现的才好。”
“不过,司若,以后我会带你去见见他那可爱的小媳『妇』你必定会喜欢。”
“我媳『妇』才不会可爱,她一定会像娘亲一样!”一定是。
…………
霍景霆从梦中醒了过来之时,天『色』还未亮,低头看了眼身旁的人,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意。
离辰当初大抵是想要告诉他,他的媳『妇』不止怕天怕地,更怕他,是和他娘亲完完全全相反的一个人。
沈容察觉到身旁的人醒了,也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问:“怎这么早就醒了?”
霍景霆『揉』了『揉』她的头发:“大概再过不久,离辰就会回来了,带着路家大小姐一起回来。”
刚刚睡醒,脑子还不大清醒的沈容问:“为什么?”
霍景霆笑了笑,按他今晚所梦到的,应当是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是过去,既然过去都已经改变了,轨迹也应当变了。
离辰他们的命运也应当是变了。
霍景霆没有猜错,在他们的闺女一周岁的时候,离辰回来了,除却沈容和霍景霆,所有的人都似乎觉得是理所当然,就是早应该在二十几面前就应当死了的路司若也出现了。
唯一不变的是,这几年离辰都有在未央城,参与过曾经参与过的一切,只是路司若在这段时间都未在未央城。
路遇夫妇()
入了夜; 朝暮殿挂起了灯笼; 光辉洒满了整个庭院; 但依然是冷清得让人心生孤独之感。
把宫人都屏退了下去; 路芸暮坐在梳妆台前; 拉开了抽屉; 拿出了抽屉中的一个小瓷瓶; 放在掌中看了许久。
烛火快燃尽了,还在看着,但目光没有焦距; 想的却是别的。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公子玉的?或许是在第一次抓弄他,他云淡风轻面对那时,又或许是从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 她就看上了他的皮囊; 这份喜欢随着时间越来越深,感情越深被拒绝得也彻底; 她说过会服用离辰给她的离思; 去忘却对他的感情。
但如今……她却想反悔。
最终还是把瓷瓶放回它原来的位置; 关好了抽屉。
她自小『性』子就倔; 连离辰都说她的『性』子最像她那素未谋面的姑姑; 一样的倔强。
遇到困难; 她从来不会逃避,这次也不会。
有些回忆或许是苦涩的,可她不后悔选择记得自己喜欢过这么一个求而不得的人; 能拿得起放得下的感情; 那便说明不够深,当真正拿得起放不下的时候,方是用情至深。
以前她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在求而不得的感情上面死皮赖脸,那是因为他们是真的喜欢。
她喜欢公子玉,本身就是一件没有错的事情,他孤家寡人一个,她即便是追求了又如何?只要是他还未成家立室,就没有人能说她是错的,她不过是想得到自己想要的。
想通了,陆芸暮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公子玉,只要你一日还未成家,那我便会用尽办法来攻略你。
陆芸暮一直以来就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人,从来都不是,甚至可以说是一个狡猾的女子。
在抽屉上了锁之后,便朝寝殿外喊自己的贴身宫女:“如意,给我备笔墨。”
“喏。”
备好笔墨,陆芸暮细想了半响才落笔,在绢布上写好内容之后,放入细竹筒之中,交到了如意的手上,吩咐道:“让人把这信送到渭北王府世子的手上。”
“小姐为何要写信给渭北世子?”如意打小在陆芸暮的身边,可谓是半个玩伴,胆子自然也比普通奴才要大。
陆芸暮敲了敲她的脑袋,勾唇一笑:“自然是给渭北世子送情书。”
“啊……?那、那楚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