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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宝一声声弟弟,在两个多月之后……
沈容真的又生了一个儿子……
直到第三胎才要了个女儿,因儿女都有了,且多国的大战开始爆发了,孩子没有继续要,而是继而投身于朝政之中。
生活还没有大圆满的结束,她,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夜深人静,沈容把最后的一本折子批阅完,眼睛疲惫,肩膀酸痛,才动了动僵硬的肩膀,就有一双大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面,力道适中的『揉』捏着。
“莫要太过强迫自己。”
沈容拉开了霍景霆的双手,自己站了起来,把他拉到了自己刚坐的位置上面,而后坐在了他的腿上,贴着他的胸膛,寻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了眼睛。
“寡人再累十一年,等糖宝十六岁之后,就把魏王的位置传给他,若是那时战『乱』已经平息,寡人就陪着你,游山玩水。”
“嗯。”淡淡的一声,饱含着不用说出来也能感觉得到的重视。
相拥了好半响,沈容忽然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对了,寡人今日收到了一个锦囊,寡人还没看。”
说着站了起来,在桌面上翻找了一下,找出了一个绿油油的锦囊。
沈容看到锦囊的时候,举了起来,看向霍景霆:“有没有觉得很像一个人的风格?”
“离辰。”霍景霆不用思索也知道沈容说的是谁。
“对,寡人也想到他了,可他不是已经……”沈容顿了一下,但所有事情都与霍景霆交代过了,对于自己的事情,说与不说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无论她曾经是谁,现在她只是沈容,是魏王,更是他霍大将军的妻子,是他儿女的母亲。
没有了顾忌,怀疑的道:“难道是他已经回到过去了,而这个锦囊是通过某种神奇的方法交到寡人手上的?”
“打开看看不就知道了。”他知道了她的一切,曾经她是有机会可以离开的,却留了下来,知道的那一刻他紧紧的把她禁锢在自己的怀中,感谢她选择留了下来。
沈容打开了锦囊,拿出了里边的绢布。
摊开绢布,只见上面写着——除了司若陪伴我身旁,走遍大江南北,其余一切未变,小容容你依旧一样可爱,你们的儿女也甚是讨人喜欢。
沈容与霍景霆相视一笑。
离辰圆满了。
而那个离辰在的世界,他们二人依旧相守。
离辰番外()
两年前; 西北荒凉之地; 一望无际的沙漠戈壁; 太阳缓缓的西落; 天上的繁星点点; 让人眼花缭『乱』。
离辰躺在车顶之上; 喃喃自语道:“异星到底什么时候出现?”
抬起手; 捏算了几遍,表情略有思索:“照理说,理应出现了……”
离辰看向夜空; 一颗耀眼的星辰忽然黯淡。
“帝王星忽暗忽明,老魏王还是没熬过?”离辰幽幽的叹了一口气,捏算了一下老魏王的命数; 却忽然瞪大了眼; 再看夜空,在那颗忽暗忽明的帝王星旁; 有一颗丝毫不起眼的星辰; 若是不注意看; 还真的发现不了。
帝王星黯淡; 那颗不起眼的星辰开始闪烁。
异星早已经出现; 只是他没有注意到而已。
他的机缘也来了。
司若; 再等等,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
没有人能知道在打开那扇门之后,会看到什么; 离辰也不能; 只记得在进了那扇门之后,意识模糊,再睁开眼的时候,天空很蓝,鸟语花香。
脑子有些懵,有些混『乱』,但半刻之后,离辰猛的坐了起来,再站了起来,周围没有任何人,只有一辆马车,他的马车,却又不是他的。
因为这马车的马,早在多年前就死了,走到了白马身旁,抚『摸』了一下它光亮的『毛』发。
他真的回来了。
寻了有人的地方,离辰才知道这个时候他早已经离开了未央城,司若正是在这个月离世的!
得知这点之后,离辰便彻夜不眠的赶回未央城。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穷极所有也要为司若续命。
天『色』阴沉,在未央城的路府更是阴云密布,没有丝毫的欢笑声,人人的脸上都是一副愁云密布的表情。
路府的管家从前院走过,走到了路家大小姐的院子中,对着立在房外的路铭喊道:“公子。”
路铭闻声看向了他,问:“人寻到了吗?”
管家无奈的摇了摇头。
路铭见此,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公子,小姐的病情,怕是熬不到离司命回来了。”
“在小姐的面前切记不要提起离司命的名字。”路铭无奈,自从去年离辰离开未央城之后,原本身体健康的长姐,身体越来越差,看遍了所有明医,都无济于事。
病来如山倒,说的大抵就是路司若。
路家父母早逝,路家兄妹二人都是有长姐拉扯长大,也有过艰辛,但都熬过来了,所以路家的姐弟,兄妹之情比寻常人家的还要深,路铭对长姐路司若更是尊敬。
又是幽幽的摇头叹息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开,房门“啪”的一声就被人拉开了,路司若贴身侍女满脸的泪水,悲伤之意全都显示在了脸上。
“公子,小姐恐怕不行了……”侍女声音哽咽。
路铭闻言,闭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管家道:“把三小姐喊来。”随即走进了路司若的房中,纱幔放了下来,只模糊的看到床上躺了一个人,立在床边,路铭喊了一声“长姐”,这声长姐喊得艰难,嗓音中有悲伤之意。
“人都有一死,不过是早与晚的区别而已,我走了,莫要伤心,过两年等陈家姑娘及笄了就上门提亲,还有小妹的婚事,你也要注意一下,要用心给她找一户好人家。”路司若的嗓音很轻,气若游丝,似乎已到了油尽灯枯之时。
路司若又轻声道:“把帐子拉开,我要好好看看你。”
闻言,侍女把幔子撩了起来。
即使重病缠身,卧床数月,路司若那倾城容颜还是不减,只是脸『色』苍白得没有任何的血『色』。
路铭的眼睛一瞬间便红了,这世间最让人割舍不了的莫过于阴阳两隔。
路家小妹路敏儿急匆匆的跑来,在路司若的床边蹲了下来,握住了路司若的手:“长姐,你不要离开敏儿,敏儿答应你,以后绝对不要胡闹了,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路敏儿满脸的泪水。
路司若闻言『露』出了一抹虚弱的笑意,淡淡的浅浅的笑意:“敏儿,往后好好听你兄长的话,长姐最担心的就是你,平日胡闹,有长姐和二弟护着你,可往后长姐不在了,也少了一个能护着你的人了。”
“不,长姐你不会死的!”路敏儿把长姐的手放到了自己的脸颊旁,泪眼婆娑。
路司若看着自己的小妹,视线慢慢的变得模糊了起来,视线中似乎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她最想念的那个人。
“阿铭,敏儿,我好像看到他了……”说罢嘴角慢慢的浮现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在路敏儿手中逐渐冰冷,无力。
“大姐!”一声悲痛欲绝的声音响彻整个路府。
而就在这声叫喊声之后,在谁都没有注意到的情况之下,一道疾风掠进了房中,黑影毫无声息的从他们的身边飞驰而过,待反映过来之时,路敏儿已经被推开。
“谁?!”路铭眼疾手快的上前扶住了被推开的路敏儿,尾音咋落,就看清了来人的面貌。
“离司命!?”
离辰什么也听不进去,迅速的拉起已经没有了意识,只有一丝残识的路司若,让她坐了起来,自己极快的坐上了路司若的身前,一挥手,路司若的双手便平抬了起来,手掌张开,离辰手上也抬了起来,对着路司若的双手,像是两双手合起来一样,但中间还有半指缝隙,隐隐有气体流动。
“你别碰我长姐!”路敏儿推开了自己的兄长,想要冲上前去想要把离辰拉开。
离辰冷眼看向扫了一眼她,眼神及其的锐利:“把她拉开!”
路铭瞬间反映过来,把路敏儿拉住:“别打扰他,他在救长姐。”
闻言,路敏儿一愣,怔怔的转头看向自家二哥:“你说,我们的长姐还有救?”
路铭看着离辰,眼神『露』出几分沉思:“也许。”
离辰不停的把自身的真气渡过给路司若,想要保住她的心脉。
整整渡了五个时辰真气,但真的渡到路司若身上的,只有很少的一小部分,路铭看着离辰整整五个时辰都未曾停歇,却也不敢打扰。
但此时渡着真气的离辰忽然说道:“我会直至耗尽真气为止,若是我救不了司若,把我与她同埋一『穴』。”
二十几年前的现在,他功力有限,救人的能力也有限。
路铭闻言,顿了一下,迟疑了半响,才应了一声“嗯”。
出了房外,管家过来,问:“公子,要不要去通知国师?”
路铭皱了皱眉,国师向来反对自己的徒儿和长姐在一起,还因为此事常常在朝堂之上针对他们的叔父。
“不必。”路铭还未发话,房中就传来了离辰的声音。
管家再度看向路铭,用眼神来询问路铭的意思。
“也罢,随离司命。”
把门关上之后,路铭让管家传令下去,所有人都不准靠近大小姐的院子。
房中只剩下了只有一缕残魂的路司若,以及渡着真气的离辰。
“司若,你能否听到我说的话,若是听到的话,不要走,我承受了一次失去你的痛苦,痛苦的度过了二十几年,已经承受不住第二次了,你就当可怜我,不要丢下我,可好?”
似乎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样,原本一动不动的路司若,手指微微的动了一下,离辰瞪大了眼,眼中有惊喜闪过,加大了真气的输送。
但就在此时,真气越多的输入,到路司若身上的就越少,离辰心生了怀疑,这似乎有什么外力阻挡他救人。
上辈子,路司若的死,似乎没有这么简单。
如今的离辰虽然功力没有二十几年后那得逆天的功力,但所经历的,会的全部记在了脑子中,有些能力,也不需要逆天的功力。
腾出了右手,凝力的看了一眼自己食指的指腹,一小道伤口出现在了他的指腹上,慢慢的溢出了血丝,在血丝溢出的同时迅速的在路司若左手的掌心之前凭空出现画出了一道红『色』的符咒,一推,悬浮的红符瞬间打在了路司若的掌心之中,离辰也闭上了眼睛。
顿时有狂风在房中『乱』窜,蓦地睁开了眼睛,“呯”的一声,大风骤然而至,但也没有任何东西摔坏,恍如方才那“呯”的一声,是错觉。
但离辰却知道那不是错觉,而是他替路司若解开了别人在路司若身上禁锢,别人的法器损坏的声音。
他从未想过司若的死和别人有关,直到现在他才发现。
到底是谁!
是谁想害司若,他绝不轻饶!
离辰的眼中『露』出了杀意。
路铭听闻吓人说长姐房中传出巨响,匆匆赶来,打开了房门,看到里边的景象,顿时一惊。
被惊到的不是凌『乱』的房间,而是离辰的头发,一头黑发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头白发,如雪一般的白。
去了禁锢之后,真气陆续的输入了路司若的体内。
路铭惊奇的发现自己长姐原本没有了一丝的血『色』的脸,竟然慢慢的染上了淡淡的血『色』,脸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半响,离辰收了手,路司若倒在了他的怀中,离辰看着路司若,眼中情深之意如汪洋一般,嘴角浮现了笑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抱着人,慢慢倒在了床上。
路铭走了过去,久病成医,因为长姐的病,路铭也学了些医术,替两人把了脉,感受到长姐又有了脉搏,且很稳健,松了一口气,如释下了万斤重的石头一样。
放轻了脚步声,慢慢的退出了房外,彼时路敏儿也听到下人的话,跑了过来,见兄长从房中走了出来,急切的问道:“二哥,长姐怎么样了?!”
路铭『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已经救过来了。”
“我要进去看看我长姐!”路敏儿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自己的长姐。
路铭却是拦住了她。
“离司命损耗了真气,让他先休息。
路敏儿愣了下,脸『色』刷的一下就红了,声音不利索的说道:“可,可那是长姐的闺房……”
路铭摇了摇头:“莫吵他们。”
路敏儿犹豫了良久,还是没有破门而入,只是年纪仅仅十二岁她,实在想不明白二哥为什么让离辰这个大男人在长姐的闺房之中休息,明明一直以来长姐和二哥和她说的都是男女有别之类的话……
离辰番外(二)()
离辰这一生说长; 其实又很短; 因为他真正感觉自己有血有肉的时候; 是认识了路司若的那短暂的两年。
他无父无母; 自小被师傅收养; 被师傅严格要求; 哪怕他『性』格表现再洒脱; 终究是洒脱给别人看的,虽然脸上总是挂着笑意,但他不知道什么是开心的; 什么是伤心的,因为他从来就没有过让自己开心或者伤心的事情。
直到遇见路司若,她无论遇上什么事情; 她都是一副淡淡的表情; 淡淡的『性』子,比他; 比他师傅更像一个仙人。
她不同于旁的大家闺秀那般温柔贤淑; 逆来顺受; 她的娴静不是妥协; 倒是因为看得很淡; 所以不在乎; 因为几面之缘,他倒是起了想要看看她究竟会在什么时候会扔掉她那副事不关己,永远一派漠然的样子。
所以; 最先开始招惹的人; 是他。
感觉到有像羽『毛』一样的东西落在自己的头发上,离辰蓦地睁开了眼睛,一睁开眼睛,看到那张让自己魂牵梦索了二十几年的脸,顿时视线有些模糊,抬起了手,放在那张脸的上方,却又不敢触碰,生怕是梦,是幻觉,一碰就散了。
路司若的手『摸』在了离辰的白发上面,嘴角上有一丝浅浅的笑意,目光对上他的目光,道:“回来了呀。”
就这么一句话,让离辰彻底决堤,活了数十载的人,一个男人哭了,哭得像一个孩子一样。
路司若愣了下,却还是把他抱住,轻轻的拍着他的背。
“我知道,你耗尽了毕生的修炼来救我,所以我也回来了,我放下了二弟,放下了三妹,唯独放不下你,若我走了,你该怎么过。”
该怎么过?
行尸走肉一般,面上永远带着笑意,似乎对什么事情都敢兴趣,可没人知道,他心底早已经是冰川万里,从路司若走了之后,二十几年来,他从未入眠过,他希望司若能入他的梦中,更怕的事——梦到司若死亡的那一刻。
他想,若是真的梦到了,他决然接受不了,他也会坚持不到机缘来到的那一刻。
“司若,对不起。”离辰的声音有哽咽,若是当初他做得决绝一些,他还留在未央城的话,他或许能帮她改命的。
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悲伤,路司若额头抵上了额头。
“阿辰。”路司若轻轻唤了一声。
离辰抬起了眼眸,他眼中的深情如同宽阔的海一般。
“谢谢你能回来。”她若是去世了,最大的遗憾,大抵是没有在去的时候多看一眼他。
离辰反手把司若拥在了怀中,似乎害怕再次丢失了比『性』命还重要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