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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你是要拒绝寡人了?”
霍景霆没有丝毫的退缩,他连已去世的老魏王都不曾畏惧过,更是连千军万马也不曾畏惧过,又怎会畏惧梁王。
“难道说,在下不接受梁王殿下的好意,梁王殿下便不让在下出这宫殿了?”
梁王嗤笑了一声。
“寡人有心拉你们魏国一把,别自恃自负,否则到头来,只会惹祸上身。”梁王赠王女,本想假意拉拢霍景霆,其真实目的是想要监视魏国的一举一动,也想过霍景霆或许会拒绝,却没想拒绝得如此的彻底。
“梁王认为,魏国当真是自恃自负?”侧勾唇角,话中有些意味深长。
四目相对,似有刀光剑影,空气也凝固了起来,剑拔弩张。
就在这种紧张的时刻,梁王忽然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真真如传言中的一样,都说魏国有个战神,战无不胜,天不怕地不怕,即便是自己君主都能叫板,如今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风云变『色』,不过如此。
看着梁王那变了脸,带着笑意的表情,霍景霆也随着他一样,『露』出淡淡的笑意。
似乎方才那一触即发的气氛未曾出现过一样。
“若是霍大将军不愿意,那寡人又怎能勉强?只怪寡人这闺女没有那福分跟了霍大将军。”梁王说得极其的惋惜。
那少女也『露』出了伤心之意,只是霍景霆未曾看她一眼。
“若是梁王殿下无事了,在下便先回去了,魏王向来与在下用午膳,在下不想饿着了她。”
“如此,霍大将军还是赶紧回去吧。”
“告辞。”
目送霍景霆退出了大殿,梁王冷笑了一声:“在寡人面前还装出一副伉俪情深,真当寡人是傻子?”
不仅仅是梁王,其他国的君主也不信。
………………
方才还中气十足的拿着剑,说要闯进王宫把人抢回来,凶悍程度让魏枫生畏,现在却是忧心忡忡,在房中来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和魏枫大眼瞪小眼,直到中午时分,才听到霍景霆回来的消息,沈容几乎是撩着裙角就小跑出去了。
跑到霍景霆的面前刹住了脚步,抓着他,从微观到宏观,似乎要把他每一个『毛』孔都瞧得仔细,毫发无伤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梁王没有为难你?”
见到沈容如此的紧张自己,霍景霆的嘴角微扬,小幅度的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为难你?可寡人听魏枫说梁王想要……”
“确实,他想要把十五王女送给我。”
沈容顿时就急了,怒目圆睁。
“他以为他是多国中的老大就可以强人所难了?!他要是真的把什么王女强塞给你,寡人就把他的儿子抢回魏国去!”
闻言,霍景霆沉『吟』半响,眯起了眼,问:“抢回魏国,然后呢?”
本要脱口而出抢当了男宠的话,在察觉到危险气息,及时的停住了,大义凛然的道:“做人质!”
追赶出来的魏枫:……
有点扎心了。
沈容看了他一眼,扯出一抹笑:“但是现在将军也平安无事了,也没带什么不该带的人回来,那寡人也不用你当人质了,你从哪里来就回哪去吧,就不留你用膳了。”
过河拆桥,就属沈容做得最溜。
魏枫有一瞬间怔住,这还真是仗着自己有权有势,欺负起人来,半点情面都不留!
魏枫仰天长叹,这年头想做个好人,却是被人硬生生『逼』成了个坏人,以后,他要是再帮他们,他就不不姓魏!
哼!
魏枫带着满肚子的怨气离开,霍景霆问她:“不怕魏枫记仇?”
沈容笑道:“不知怎的,总觉得他不会记仇,虽然相识不过短短数日,可总觉得相见恨晚,他似乎和他的父亲还有兄长都不一样。”
沈容所说的相见恨晚,不过是觉得他们趣味相投。
霍景霆淡淡的笑了笑,魏枫确实和梁王还有魏敏之时不一样的人,『性』格倒是与沈容有几分相似,正是这几分相似,他才不会在沈容提起他的时候心生酸意,两人拌嘴,倒像是一对姐弟。
沈容抬起了视线,饶有兴味的看着他,“你倒是说说看,那十五王女到底长的什么样,竟然能让梁王拿得出手说要赠送与你。”
霍景霆低头看着她,许是方才跑得太急,鼻头也是红彤彤的,伸手捏了捏,道:“十五王女到底长什么样,我不曾在意,只知道,她比不上你。”
霍家祖传的甜言蜜语,最能让人甜到心坎中。
“不过,你拒绝了梁王之后,梁王不生气?”
霍景霆微敛笑意,淡淡的道:“会盟还有七日,七日之后,立即返回魏国。”
闻言,沈容也知道事态不大好。
有些人站到了巅峰之后,便会自负,自负便是容不得旁人违抗自己,梁王大抵就是这类型的人,霍景霆公然拒绝他,想必他也已经心生了要动魏国的心思。
…………
临近年关,从魏国传来了书信,书信是路铭所写,在来大梁之时,沈容把沈安的事情交由了路铭来处理。
在看到书信内容之后,沈容有些失魂。
未看书信的霍景霆见她这番表情,便走过来,问:“怎么了?”
沈容看向他,目光严肃:“沈安死了。”
闻言,霍景霆微愣。
“是被人暗杀的,告诉寡人,此事与你有无关系?
霍景霆摇了摇头,沈安入狱一事是与他有关系,但他却未曾派人暗杀沈安。
沈容把手上的书信递给了霍景霆,霍景霆拿起,看了一遍下来,遂皱起了眉。
“寡人待会回信,让人以诸侯之礼厚葬他,至于是谁暗杀,也必要查一查,若是他的仇家,那就放过仇家一马吧。”仇家之中,只怕遭受了沈安残害的也不在少数。
霍景霆却是有些思虑,沈安的罪名,即便是不死,也足以关他一辈子,那又是谁按耐不住,提前要了他的命,多此一举了呢?
危机初始()
会盟接近尾声; 又到了年夜; 梁王盛情款待诸国君王。
丝竹之声不绝于耳; 歌舞升平; 席间觥筹交错; 比起诸国第一次宴会之时; 现在言语欢畅; 其乐融融。
但歌舞升平着实不假,可沈容却是看得出来,相谈甚欢的; 不过是相互寒暄,真情假意也不必去深究。
视线总有意无意的落到霍景霆身上。
数日之前霍景霆拒绝了梁王送闺女给自己,这事情在诸国中也算不得秘密; 早已经传开了。
只是梁王表现得丝毫不在意; 让人实在是猜不透。
至于梁王是如何作想,在沈容看来; 毫无区别; 在他们初来大梁的时候就已经把大魏放在了一个尴尬的地位; 本就不喜大魏; 如今霍景霆拒绝于他; 不过就是在这不喜的程度上多增添一笔而已; 依然还是不喜,毫无差别。
梁王不在意也好,在意也好; 并不是沈容现在在意的; 她现在在意的事情有很多,列如,她决定坚决不沾一滴酒,前些日醉酒之后惹火上身的事情还记忆犹新,若是在大殿就对霍景霆上下其手,那这脸也丢到各国去了。
再列如,席间一直有女子向她身旁的霍景霆暗送秋波,大年夜,梁王的夫人和公子,王女都齐聚在了殿中,许是梁王在这群未出阁的王女面前说过,说要在其中选出一个送给魏国的霍大将军,霍景霆年轻,又是少年成英雄人物,样貌更是万中挑一,即便是嘴上说看不上,却还是没有几个能控制自己视线不往霍景霆的身上凑。
人,无论男人女人,都喜欢外表美好的人和物。
霍景霆夹了块酥饼,喂到沈容的嘴巴上,沈容咬了一口,忍不住压低声音问道:“她们其中,那个是梁王想赠与你的王女?”
霍景霆抬眸看了一眼,随后再喂了她一口,皱了皱眉,淡淡道:“不记得了。”
那日大殿之上,他只瞧了一眼,却并未细瞧。
“寡人倒是觉得……嗯,左边第二排顺数第三个,眼睛大大的那个王女就是梁王想给你做介绍的,真不明白,堂堂一国之君,怎就做起了拉皮条的事来了,对象还是自己的女儿。”沈容非常的不高兴,那个眼睛大大的王女,看起来竟然比她还嫩,还年轻!
霍景霆没有接她的话,又夹了块晶莹剔透的桂花糕,问:“还要继续吃桂花糕吗?”
看着那块让人小桂花掺杂在微黄糕点之中,还散发着淡淡的桂花清香,注意力瞬间被吸引了,忍住了整块咬到嘴中的冲动,只张开了小口咬了一小口,顿时满腔的花香,却不腻,唇齿留香。
霍景霆最喜的就是喂食沈容,只要能有吃的,她前一刻还会喋喋不休,后一会有吃的便能安安静静,前提是这吃的必须是好吃的。
沈容并不想因为一个霍景霆连正眼都未瞧过一眼的王女而影响了自己的心情,该吃的还是继续吃,显然心情不错。
魏敏之的视线再转到这一对恩爱夫妻身上的同时,眼神之中一丝阴鸷一闪而过,霍景霆在喂食沈容之时,察觉到了一丝阴寒之意,只是微微皱了皱眉,并没有即可去寻找这丝阴寒,只是心中多了分警惕。
今夜是年夜,沈容即便滴酒不沾,也无人去劝酒,虽没有向沈容劝酒,倒是陆续有人来向霍景霆劝酒,大抵是因为会盟这些天来,魏国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让人不得不重新估量,只是魏王是女子,若是向她拉拢关系,总觉得怪异,那还不如向如同行驶一国之后职权却又似乎与魏王平起平坐的霍大将军套近乎。
和魏国拉拢关系,有备无患。
沈容一晚上没喝酒,几乎都在喝茶,喝了一整晚,怎能不内急?与霍景霆低声说了句去茅房,霍景霆不便陪同,便让素槿陪同。
几人提着琉璃灯盏出了宫殿,魏敏之也不知何时出了宫殿,在沈容上了茅房出来之后,正欲回殿,就遇上了魏敏之。
“魏王殿下可有时间与敏之单独说几句话?”
沈容微微蹙眉,疑『惑』,最近魏敏之似乎在她的面前出现得过于频繁了,是想要把魏国拉拢到自己这边?还是别有所图?
沈容想要弄清楚魏敏之的目的,便看向身后的宫女,道:“你们在这候着,寡人与大梁太子说几句话便来。”
随着魏敏之走到了湖畔上的亭子中,她倒是要听听他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敏之寻魏王殿下,只想问魏王殿下,此次会盟,有无意向与我结盟?”
魏敏之所说的结盟,不是说与大梁,也不是说与梁王,而是说与自己,话中意思明明白白,以后大梁当家作主的是他,梁王能握着大权的时间也不会太久了。
看着魏敏之那看似天衣无缝的儒雅笑意,沈容怎么看都觉得不顺眼。
“此事寡人做不了主,还是要与将军商议后才能做决定。”既然旁人都觉得在魏国是霍景霆说了算,那她便把霍景霆给拉出来,反正霍景霆也是决然不会和魏敏之结盟的。
说到霍景霆,魏敏之『露』出了些许的伤感,“霍大将军似乎对敏之有所成见,可不知道敏之是什么地方得罪了霍大将军。”
“大梁太子多虑了,只是将军待人向来冷淡,莫要见怪,太子所提之事,寡人回去后会与将军商议,之后再与太子答复。”
作,还真是作,沈容不得不佩服魏敏之,一个大男人还能有这么多戏,何止是霍景霆对他有成见,她也有,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敏感,总觉得他瞧自己的眼神,让她极为不舒服,有种『毛』『毛』虫粘在了自己身上的感觉,非常想要甩掉这眼神。
“那敏之便静候佳音。”
沈容点了点头,“寡人便先回去了。”
从魏敏之身旁走过,方才不曾察觉地面上有水,水在地上结成了冰面,脚底一打滑,就在心惊的时候,魏敏之伸出手,拉住了沈容。
只一刻,沈容对上魏敏之视线的时候,毫不迟疑的推开了他。
“多谢。”只是说了多谢两字,没有过多的表示便转身离开,一转身,脸上便『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看着沈容离开的背影,魏敏之把那只拉过沈容的手放到了自己鼻息之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似乎感觉到有一股淡淡的花香,『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沈容表情越发凝重,方才,她分明从魏敏之的眼中看到了笑意,且她正要摔到之时,魏敏之是想把她拉入他的怀中,她稳得快,他才没有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对于多日来魏敏之无事常献殷勤的表现,沈容脑中浮现了个大胆的猜测。
魏敏之该不是……对她有想法吧?!
沈容自认为自己样貌气质都不差,若是魏敏之真对自己有什么想法,也不足为奇,只是她半点也不想沾上这种烂桃花。
无论是猜测的是真是假,沈容也打算明日过后就立刻回魏国,梁王也好,大梁太子也罢,都不是省油的灯,在他们的地盘上,总归是没有安全保障。
沈容到了殿外,正要进去,却被从殿外走过的人吸引了目光。
吕阳?
是她眼花了吗?吕阳怎会在这大梁的王宫中出现?
吕阳为『奸』细,与沈安狼狈为『奸』,在事情败『露』之后抛弃沈安逃跑。
“素槿你陪寡人再走一会,其他几人先回殿中,告诉将军,寡人在殿中觉得闷,再在外面多走一会。”
“喏。”
沈容嘱咐好之后,便快步却又小心翼翼的跟上了前方提着灯盏的人,低声提醒素槿:“等会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出声。”
素槿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还是应了下来,跟在自己大王的身后。
越走越是偏僻,沈容疑『惑』那不知是不是吕阳的人到底是要去哪里。
忽然见到在林子中也有烛光,还有两道阴影可见人影,沈容立马带着素槿躲到了树木之后。
“吕阳参见将军,魏延公子。”
在听到吕阳二字之时,沈容蓦地睁大了眼睛。
果真是吕阳,竟然连魏延也在,魏延与沈安早有勾结,沈容是知道的,但却不知道吕阳在这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是两人互通消息的纽带?
“此番着急前来,所谓何事?”
问话的不是魏延,而是被吕阳称之为将军的男子,听到这声音,沈容皱起了眉,这声音怎么听着像是七强中第三中京尧的将军的声音?!
“回禀将军,吕阳不负大王所托,致力怂恿沈安谋逆,分裂魏国,瓦解他们的政权。”
沈容『露』出了难怪的表情,现在大致也有了思路,沈安不仅与大梁有所勾结,也与大魏的对头京尧有所勾结,只是他被人当枪使了,临死都没有醒悟过来。
沈容以为自己了解了事实,却不想随之被吕阳推翻了。
“只是不曾想新登基的魏王能拉拢了霍景霆,此番沈安根本不知晓属下是京尧派来的细作,他这次的罪名也不过是子虚乌有,是霍景霆给他扣上了勾结外邦的罪名,前日,下属本想把沈安从牢中救出,再次怂恿他倾巢而出,却不想在牢中遇上了刺杀沈安的人,在交手中,像是霍家军的武功路子。“
“霍景霆出手……应当是为了巩固沈容的地位,想不到他竟然真的陷进去了,连诬陷人的事情也开始做了。”魏延语带嘲讽。
偷听的沈容在听到这些话后震惊无比。
霍景霆安了罪名给沈安,且还杀了沈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