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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其实三年来的念念不忘,是想怎么弄死寡人吧……”沈容忽然觉得自己的背脊一冷,被人这么惦记了三年,有点儿恐怖。
霍景霆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
“这三年,我确实想了无数种报复你的方法,只是不曾想,你会是新君,所有的法子都不能实行,大抵是因为你太过死皮赖脸,在你第二次醉酒之后,想掐死你的想法更加的强烈。”
沈容身子抖了抖。
“要不,咱不继续讨论这个话题了?”有点渗得慌。
霍景霆那抹笑意,变得有了些许的柔意。
“可,想掐死你,又发现下不来手。”一个战场上叱咤风云的将军,会有心软,那便已经是沦陷了。
“那这算不算是,有多恨就有多喜?”沈容眨了眨自己一双圆碌碌的眼睛,说模样不出可人。
霍景霆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是挺欢喜的。”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沈容把自己的头靠着他的头,淡淡的温馨。
“寡人觉得,你欢喜,寡人也挺欢喜的。”她对霍景霆,之前是喜欢,现在已然更深了。
霍景霆转过身,把沈容纳入怀中,相拥,彼此都闭上了眼睛,感受这一刻的平静,舒心。
送个公主()
晚间霍景霆才告诉沈容; 大楚的将军邀他; 确实是有意想要和魏国结盟; 但在大梁的地盘也不好交往甚密; 便约了离开大梁之后; 再让两国国君相聚一次。
对于各国的国君; 沈容也大概有个了解; 大楚的国君,风评还不错,三十几岁的中年男人; 长相硬朗,也有几分正气凛然,就第一感觉而言; 还行。
“这么多个国家; 大楚为什么偏就要与魏国交好?”沈容来之前就没想过会有哪个国君会主动的向自己示好,这大楚的国君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
霍景霆把身上的披风从身上脱了下来; 放到了衣架上; 正欲上床; 早已经躺在了床上的沈容道:“寡人口渴。”
就冬天而言; 沈容巴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待在床上; 哪里也不去。
霍景霆倒了一杯热茶来; 待她喝完才放了回去,本不属于细心照顾他人的人,到了沈容这里; 倒是变成了个会照顾人的了。
上了床; 沈容便朝着他贴了过去。
“我也问过大楚的将军,他只说在这么多个会盟的国家中,军事就属魏国能和大梁比拟的,他们的大王不过是择其强者。”
楚王这一点倒是实在,不在意沈容的身份,只在意实力。
沈容略有所思的想了想,随即抬眼:“大楚应是避重就轻了,当别的国家都避开魏国的时候,他反其道而行之,与大魏交好,大魏如今日益壮大却也还不及大梁,而他位居七强之末,更不用说,但虽如此,若是两方能结盟,大梁就是想动其中之一也得掂量掂量。”
此番会盟,大梁或许仅是再次宣告自己强国霸主之位,但很难保证他以后会不会人心不足蛇吞象,会覆灭诸国,大一统天下。
在这战『乱』的背景之下,想要征服天下的国家不乏大梁一个,但此时真正能做到的,现在估计也只有大梁,只是这实施起来,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而已。
“确实如此,所以我便应了他,你与楚王见面的事情。”
沈容“嗯”了一声。
“既然他有结盟的意思,那我们也不能错过,哪怕只是短暂的结盟,但彼此都知道现下只有这般才能万无一失。”
虽说大魏依然能和大梁有得一拼,但那仅是对于国与国,若是大梁联合了其他几个强国,大魏只会处于劣势。
“这事也不急于一时,倒是魏枫的事情,你怎说开了?”霍景霆提起了魏枫。
许是被窝进了点风,沈容抱住了他的手臂,调整了睡姿之后撇了撇嘴。
“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猜测他的身份了,没告诉寡人?”沈容哼唧了两声,她也是今早看到戴着面具,且了解了魏枫『性』子才确定的,只怕霍景霆早就发现了,却没有和她说。
霍景霆眼神中含着笑意。
“不正是来到大梁后整日说无聊,正好,让魏枫给你解解闷。”
魏枫却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解闷的乐子了。
沈容闻言,锤了锤他的胸口:“你就不怕他把你墙角给挖了?”
“挖墙脚?”
“……寡人换个说辞吧,也是说你就不怕他把寡人的魂给勾走了?”
霍景霆闭上了眼睛,看似没有半点的担心。
“你倒是敢。”
沈容:……
他这句台词不应当是给女人来说的吗?
但沈容确实没那胆量,先不说『奸』。夫会不会给霍景霆大卸八块,就是她有时候还都怕霍景霆。
他好歹也是从血雨腥风的沙场上面走下来的,气场如何强大就不必再多做强调了,还时不时散发点吓人的气势,她胆儿小,很难不被震摄到。
以后类似这种话题,她还是少提为妙。
说到了魏枫自然也少不了他那阴阳怪气的兄长魏敏之。
“魏敏之明日要来给寡人赔礼道歉,可魏枫却说这不像是他父王授意的。”
魏敏之……
霍景霆眼中些许的冷冽,他从来不相信所谓的直觉,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分析,只是魏敏之这个人,却他一种不详的直觉,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态度转变,必有所图。
“谨慎为妙。”
――――――――
又是一日,正是雪季,连绵不断下了数日的雪,房外院子扫了雪,又积了一层厚厚的雪。
昨日进行了一日的比试,加上大雪不断,所以今日休息,早上寒冷非常,沈容把自己裹成了一条冬眠的春蚕,看着霍景霆起身着衣准备去练武。
“寡人今天就不跑了,好不好?”沈容只『露』出一双眼睛,若是她有尾巴的话,现在这会已经对着霍景霆摇着讨好的尾巴了。
出国公干,还是没能跑掉每天早上跟他一起去晨练。
霍景霆瞥了一眼撒娇的她,到底还是没有心软,从衣架上把她的衣服拿来,放到了床上。
“要我给你穿,还是让人进来服侍你?”
闻言,沈容像是没了精神气一样趴在枕头上,随即瞪了他一眼。
“昨晚还把寡人捂在心口上说欢喜寡人!就不知道心疼寡人点!?外面可还下着大雪呢!”沈容已经不怕跑圈了,却是没有勇气在这种能把人冻死的鬼天气离开温暖的被窝。
就对于锻炼身体这一块上,霍景霆向来很少妥协,偶尔妥协还是在前晚沈容“劳累”过度之后才不会喊她。
沈容千百个不愿,还是认命的给爬了起来,她对霍景霆的执着深有体会,有过一回,她死活不肯起,他倒好,拿着衣服,板着个脸给她套上了衣服,她这堂堂的一个大王,反抗无能,说多都是泪。
晨练之后,才用完早膳,便有通传,说是太子来了。
沈容就纳闷了,魏敏之是不是觉得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故才一大早就找来了?
沈容却不知,魏敏之昨晚做了个香。艳非常的梦,主角俨然是她,半夜醒来,召来了姬妾,还是没能把心中的燥火压下去,本定好午后再来拜访的,却按耐不住,早早就来了。
本打算和霍景霆一同敷衍魏敏之的,却不想魏敏之才来,梁王那边也来了旨,请霍景霆入王宫一叙,这父子二人这般的凑巧,都让沈容怀疑是不是暗中沟通好的。
沈容是女子,有时也不便,例如与些大男人私下见面,像昨晚大楚让自家将军出面去见霍景霆,而非是魏王,此次也不知梁王私下召见霍景霆所谓何事。
霍景霆交代了霍一,让他紧密的观察魏敏之,一言一行,待他回来,一一禀告,这才出门。
沈容一人见魏敏之,才出现,魏敏之眼底下浮现了一抹亮『色』,不仔细观察的话,还真的看不出来。
沈容装扮依然是微浓的装扮,上座后表情一派疏离,不见半点的亲近之『色』。
对于如此冷淡的沈容,反倒让魏敏之觉得心中有一只小猫在挠一般。
他见过各『色』美人,却没有像魏王一样的。
各『色』的美人,哪里有她这般人美,能耐且大,还能把各国都头疼不已的霍景霆降伏,这样的一个美人又怎能叫人不惦记。
最让魏敏之为之惊艳的,还是数日前在宴会上那不经意看到的嫣然一笑,本以为是个倨傲,面冷言横的,却不想也会有此柔美的一面。
“魏王殿下,敏之此番登门道歉,是为了魏王殿下初来大梁之时,敏之做了失礼的举动,先是问候了西吴王才来问候魏王殿下。”
魏敏之认错的速度还挺快的,但沈容才不相信他仅是为了道歉才上门拜访的,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为显诚意,敏之准备了一些赔礼的小礼品。”
魏敏之的身后,有两个大箱子,还有四个捧着盒子的内侍。看起来似乎东西不多,但沈容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些赔礼的礼品,样样都价值不菲。
沈容从变成太子之后,就没有缺过钱财,就算现在摆着一大箱子的黄金在她的眼前,她眼皮子都不会抬一下,
“赔礼倒是不必了,还要带回魏国,如此麻烦,还不如太子你带回去吧。”
“若是魏王殿下觉得麻烦,那敏之到时再差人把赔礼送到魏国去。”魏敏之的态度确实像是一个诚恳赔罪的人一般。
沈容也没有在这个赔礼上和他多啰嗦,虽然不喜欢这个人,但最起码的礼数,沈容还是有的,让他站这么久,也有所不妥,便让人看座。
魏敏之品了一口后,便问:“今日怎不见霍大将军?”
“梁王召见他入宫了。”沈容淡淡的道,心里却也在想现在梁王和他说了些什么。
沈容有些心不在焉,魏敏之便放肆了些,目光从沈容的眉眼上扫了一遍,目光往下,脑中顿时浮现了昨晚做的那个香。艳美梦,喉结滚动,忽发的有些羡慕霍景霆。
魏敏之在沈容回过神来之时,眼神瞬间正大光明了起来,没有半点的邪念。
沈容不想再和魏敏之再细聊下去,便敷衍要处理一下从魏国快马加鞭送来的奏折。
魏敏之再离开之时,转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行宫,嘴角扬起一抹笑。
将来别说整个大梁都是他的,这天下他也实在必得,又何俱得不到一个女人,哪怕是一国之主。
把魏敏之敷衍弄走后,过了一个时辰,霍景霆还未从王宫回来,倒是被她拆穿了身份之后开始放飞自我的魏枫昨天才走的,今天又匆匆跑回了行宫。
有人也拦不住他,他一跑进来,就是一句:“魏王,不好了!”
沈容……
她好得很!
但随即一想,想到霍景霆还在王宫中,魏枫还欠了她一个人情,这该不会是要来给她通风报信,说霍景霆微梁王软禁在王宫中了吧?!
那一瞬间,沈容脑中浮现了一个念头,想把魏枫绑做人质了来交换霍景霆的念头。
正喝着水,压着惊去想如何把魏枫绑做人质之时,魏枫就把那“不好”的消息说了出来。
“我父王想送个公主给霍大将军!”
“噗!”一口水,直直喷在了魏枫的脸上。
魏枫:……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沈安之死()
梁王风流; 后宫美人无数; 儿子十八个; 女儿二十六个; 女儿在梁王这里; 最大的用处便是用来联姻的; 以此来巩固自己的政权; 说直接送一个给霍景霆,没有名分的送,就是真的送; 似乎在梁王看来女儿如货物,再也正常不过。
在听到魏枫说梁王要把一个公主送给霍景霆的时候,沈容当时差点就没忍住领着从魏国带来的那几千精兵杀进大梁王宫。
“大王; 大王!理智!理智!”宫女素槿从身后紧紧抱住了自家大王的腰; 沈容在霍一那里抽了一把剑出来,若是没有素槿从后抱住; 差点就要冲出了屋外。
“理智!?还说什么理智!梁王居然说想送一个女儿给霍景霆!他有问过寡人吗?!寡人同意了吗?!”
魏枫嘴角猛然的抽搐; 避免自己被牵连; 直接就躲到了霍一的身后。
“你们家的大王向来都这么……神勇吗?”想了想; 还是把粗。暴换成了比较含蓄的神勇。
霍一冷飕飕看了一眼他; 似乎略有所思。
被这一双眼神看着; 魏枫忽然觉得有点蛋疼……一个副将都敢用这种算计人的眼神看着他,这果然霍景霆带出来的兵能耐也不一般!
“要不然,六公子正大光明的在行宫中多待一些时日; 等梁王什么时候打消了给大将军送公主的时候; 六公子就什么时候回去。”
魏枫:……这是明明白白让他当人质!
视线看向沈容,本想着她虽然不够理智,但也不至于干出这种没道义的事情来,结果却发现她没有再冲动的往外跑,而是在默默的看着他,眼中也出现了一样的思索,似乎在思考这个方法的可行『性』。
……
“魏王殿下,我父王想送,若是霍大将军不要,那父王也总不能强迫他呀。”
沈容放下长剑,撩了衣裙坐了下来,眼皮子眨也没眨的盯着魏枫,盯得魏枫『毛』骨悚然。
咋听到别人要给霍景霆送女人的时候,她这理智就压不下去了。
送小三上门,她还怎么理智?!
“将军还没回来,你便先待在这,哪也别去了。”
魏枫苦着一张脸,有些埋怨道:“我给你通风报信,你至于这般的恩将仇报吗?”
沈容冷笑了一声。
“父债子偿,这很天经地义呀,霍一你让人把各个地方都堵起来,别让一只蚊子飞出去。”
“喏。”随即霍一转身出去,去安排人。
魏枫这只蚊子就是『插』翅也难飞。
“不至于做到这种地步吧?”
沈容再而瞥了一眼他,扯开嘴角,却没有半点笑意。
“至于。”
沈容相信霍景霆,他是决然不会接受梁王的好意,但她却怕梁王恼羞成怒,在宫中埋伏霍景霆,若是梁王真想做点什么事情,霍景霆单枪匹马,一人难敌四手,那她只能也留一个人质在手上,以防万一。
此时的王宫,淮安殿中,霍景霆站立在殿中央,一身如墨黑『色』衣袍,飞扬的眉梢上带着隐隐的不耐。
“梁王殿下的美意,在下无福消受。”
梁王的身侧站了一个十五六岁,最是花样年华年纪的少女,模样不是最美,却是最甜美的,眉目含羞,笑意中带着浅浅的酒窝,在听到霍景霆拒绝的话,那羞涩之意顿时变成了失落。
花样少女,最是崇拜英雄。
“若是霍大将军碍于魏王的话,寡人可以充当这说客,让魏王接纳。”梁王自认为男人,就应当是三妻四妾的。
霍景霆抬眸,眸光接近冰冷。
“梁王怕是误会了,在下并非碍于其妻,而是在下有其妻一人已足矣,不需要多余的人。”霍景霆眼神幽暗,淡淡的道,话中不留半分余地,明明白白的告诉梁王,他所要送的王女,便是那多余可不要的人。
梁王脸上的笑意徒然一收,满是寒意。
“如此说,你是要拒绝寡人了?”
霍景霆没有丝毫的退缩,他连已去世的老魏王都不曾畏惧过,更是连千军万马也不曾畏惧过,又怎会畏惧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