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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哦”了一声,看似并未在意。
下场比的是依然是以马为主,只不过是马上比剑,就快开始,魏敏之便告辞:“敏之便先告辞了。”拱了拱手,随即转身离开。
待魏敏之走远,霍景霆皱起了眉。
“此人转变如此大,必有所图。”霍景霆警惕『性』向来极为缜密。
沈容从魏敏之的背影上收回了目光,被霍景霆这么一说,也觉得魏敏之有蹊跷,这之前轻视她,现在却又上来对她热拢,到底有什么打算?
“他能有什么目的,不是想要拉拢寡人,便是要大魏臣服他。”沈容冷哼了一声,直接扭了头,语气不善,没了人,这小脾气又上来了。
霍景霆笑了笑,眼眸中似乎泛着让人不易察觉的宠溺之『色』,伸出手小『揉』了一下她的头便放下了手,毕竟现在在纵目睽睽之下。
沈容怒瞪了他一眼,随即看了一眼周围,果然有好几道视线看了过来,便压低声音恶狠道:“大庭广众之下别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平时最不成体统的反倒过来说最正经的那个。
察觉到带着斗笠面纱的公子魏枫望了过来,霍景霆随即敛去了脸上的笑意,侧过了头,与那只有一纱之隔的眼神对上了视线,似有风起云涌之势,片刻之后,魏枫对着霍景霆倒是镇定自如的点了点头,随即视线落在了赛场上面。
沈容不知身旁的人与魏枫有过短暂的交手。
赛场上依然进行得激烈,由于白驹除却了霍景霆外不会服从旁人,便也换了马,第二场也落了下风。
枪打出头鸟,树大招风这个道理沈容还是懂的,所以沈容仅是想过在这次会盟上出风头,却没打算把大梁的风头全占了,她此番不过是想要告诉他国,即便魏国如今是她一个女人当家,国力依旧不输,依然鼎盛。
一日下来的比试,大梁无疑是占了第一,而魏国占了第二,他国虽对于魏国有所不服,却想到如今魏国除却女子魏王之外,国力依旧还是那个让人不敢轻视的魏国,且还有蒸蒸日上之势。
方回行宫,楚国将军郎耶派人前来,说仰慕霍大将军已久,故请霍大将军到金陵城天香酒楼一聚。
此番会盟,梁王只要众国承认了他大梁的强国霸主之位,只要不过分,这国与国之间再建立了友好关系,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故在这次会盟中也有不少的国家交好,而这次楚国的将军来寻霍景霆,可不是他所说的仰慕已久。
沈容与霍景霆都有共识,若是轻视与魏国,轻视与沈容的,皆置之不理,但若是真心交好的,也可以先行了解。
而这番楚国主动示好,也可以深入了解再做打算。
霍景霆应了郎耶的邀请,只问了一句沈容有无意见,沈容倒也没有那么无理取闹,生闷气生一日,毕竟昨晚还是自己开的头,若是在那种情况之下霍景霆都还能坐怀不『乱』,那她当真要好好的怀疑一番自己的魅力了。
“酒莫要多喝,女人……你敢亲近试试看!”本想要嘱咐的,但想到男人谈天说地的时候最喜就是喊几个貌美的舞姬歌姬陪酒,表情顿时也变得恶狠了起来。
霍景霆闻言俯首亲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我若是回来晚了,你便先睡,也且放宽心,我让霍一他们已经把行宫严密的护卫了起来。”
沈容『摸』了『摸』额头,嘴角微微的翘了起来,却依然嘴硬的道:“寡人才不会等你。”
霍景霆离开了行宫,沈容便也无聊了起来,又想起了那面首,嘴角本带有几分甜蜜的笑意,瞬间变得有些许狡黠了起来,又让宫女把那面首把长风喊过来。
“大王……”宫女未立即去请人,却是几番欲言又止。
这宫女是伺候了沈容三年的,也是从三年多以前就知道了沈容是女子的身份,所以沈容待她也比旁人要好一些。
“素槿,可有什么问题?”
宫女素槿索『性』一咬牙,道:“大王,那、那面首长得还没大将军好看,大王你莫不是看上那面首吧?!这般,大将军决然会动怒的!”
闻言,沈容却是“噗哧”的一声笑了出来,故意抓弄她,反问:“若是寡人真的看上了那面首,又如何?”
素槿是个胆小,却又是个忠心的,所以沈容才会把她留在身边。
素槿噗通的一声跪了下来,着急的道:“大王,那、那能不能别让奴婢知道?奴婢怕在大将军面前藏不住。”
这些个宫女内侍,最怕的不是自家的大王,而是自家大王的男人,平时要是被看上一眼,这双腿都能哆嗦上一天。
沈容忍不住笑出了声,几乎是要笑出了眼泪,她还当素槿能说出什么大义凛然的话来呢。
“放心,寡人连公子玉都未看上,又怎会看上那连公子玉也比不上的面首?只是让你喊他过来,寡人想听琴了。”
“当真?”素槿确认道。
“寡人匡你作甚,还不快把人喊来。”
沈容把人喊来之后,待一曲毕,在宫女素槿的虚扶下从内间中走了出来,落座到了圆桌旁,轻抿了一口素槿递过来的热茶,抬眸看向长风,忽然扬起了嘴角。
“半年前寡人到汾水接燕国质子公子玉之时,他伪装成寻常人,寡人也隐藏了身份,但寡人一眼就能看他就是寡人要接的人,所以这有时候不是隐藏就不会让人察觉的。”
长风咳了两声,抬起视线,依然是清清冷冷的样子。
“奴不明魏王殿下所说有何深意?”
“不明白?那继续弹琴?每日从日出弹到日落,一直弹到寡回国之时。可好?”沈容还要在大梁十日左右。
长风闻言,嘴角微抽,暗道:算你狠。
“或者,替你引见,进这大梁王宫当乐师,想必梁王殿下也定然会满意,再不然把你带回魏国,许给了寡人的菀夫人,寡人的菀夫人就喜欢弹琴,你兴许还能长些琴艺。”她就不信还治不了这假高冷。
对,就是假高冷,这两日她自己都在扮假高冷,又怎么看不透这长风特意装出来的高冷气场。
寡人欢喜()
山雨欲来风满楼中的气氛就是如今这房中的一触即发的氛围; 除了炉子中的碳烧得噼里啪啦的声响之外; 便只还有屋外的风雪声。
安静。
片刻后; 沈容率先出声。
“还不认?不认的话那寡人便继续当做不知道; 做出怎么样的事情; 你可别怨人。”沈容拍了拍手; 随即从屋外四面八方传来厚重的军靴脚步声; 脚步声把这房子被包围了。
长风眼角忍不住又是一抽,这招瓮中捉鳖她倒是用得很溜呀,但能不能用点迂回的战术?倒是给他想应对的时间呀!这么直接; 他怎么接?!
要不就装傻充愣?
虽然长风没有把心中所想的表现出来,但沈容就是猜也猜得出来。
“若是这行宫当中有那么个没有背景的面首冲撞了寡人,寡人处理了他; 或者是买到男『妓』馆子去; 大概不会有多少人在意吧?你说呢?”沈容勾着嘴角,那副模样简直和威胁人的反派没两样; 都一样让人狠得牙痒痒; 想要上去揍她一顿。
长风深呼了一口气; 看着沈容的目光中; 有相信。
“魏王殿下不是这样的人。”
沈容挑了挑眉; 笑意深了些:“寡人是喜欢胡闹的人。”
……长风一怔; 胡闹的人?
以他这些天的观察来看,这魏王还真是胡闹的,胡闹的人最会抓弄人; 魏王相信也不列外; 若是如此,她会当真把他弄到馆子里去,到时候他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这还并非最为严重的,最严重的还在后边。
四目相对,没有火花四溅,只有犀利和有些松动的淡定,许久之后,长风还是先败下了阵。
脸上如高岭之花的高冷,孤傲全都不见了,从古琴后站了起来,走到了沈容的面前,坐在她的对面,扯开嘴角,笑着道:“魏王殿下,要不咱俩打个商量怎么样?放了我,等那天父王和其他国君算计你的时候,我派人给你通风报信怎么样?”
沈容眯着眼看了他片刻。
“梁王怎么就没在你这不肖子刚出生那会直接把你塞回你娘的肚子里?”沈容觉得自己就够气老魏王了,没想到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个比一个厉害。
“现在父王便是常常后悔怎么当初就让我母亲把我生下来了。”说着,长风的脸上还带着几分厚脸皮的笑意。
沈容看着这几分厚脸皮的笑意,忽然想到了自己……不过就是仅是交锋了半刻,却不得不说,她竟觉得这长风,不,应该是魏枫和自己的『性』子有相似之处。
“不过,敢问魏王殿下,你究竟是如何发现我的?”魏枫觉得自己已经做得够滴水不漏了,这行宫中有识得他的人都被他暗中调走了,再者他在沈容他们来到之前就说是染了病,不宜出门见人,暗中混进了行宫的面首当中,在沈容入住之后,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连旧好几日都从日出弹琴弹到了日落,几乎都快弹吐了。
沈容嗤笑了一声,语带嘲弄:“你还真当别人傻呀?你也不想想,这么多个面首在见了大将军后都不敢轻易出现在寡人面前溜达,就你熊心豹子胆,天天往这刀刃上凑,再者,今天在校场那里,你还以为我和将军都认不出来是你?只不过都没当面揭穿你罢了,说吧,你潜在寡人这里,到底有什么目的?”
沈容虽然还没聪明到一眼就能看穿这魏枫的伎俩,只是稍有留意,就会发现他还是漏洞百出的。
谁家面首会和这大梁太子长得有几分相似的,除了假扮成长风的魏枫也没别人了。
“目的……若是我说,我就想看看这前无古人的第一位女子为一国之君的人女子究竟是怎样的,再顺道瞧瞧被人传得神乎其神,最后却当了王夫的霍大将军,你可信?”
沈容瞥了一眼他,听闻梁王有十几个儿子,太子长相平庸,却是长子,成为皇储,六子魏枫,也就是现在坐在沈容面前的这个,是最得梁王宠爱的,可也是最让梁王头痛的人,不听管教,胡作非为,从来不按套路来,从小就捉弄朝中大臣,欺负旁人,让别人都想替梁王把这混小子帮到树上来一顿鞭策,许是众多儿子中都每个调皮捣蛋的,个个不是成熟稳重,便是荒唐,荒唐的程度早就超过了魏枫,而魏枫嘴也甜,梁王便是最宠这个孩子。
所以,沈容信魏枫真的只是为了来看看的,就算信,沈容也没打算这么轻易的就放过他。
“信不信是其次,若是寡人告诉梁王,有人把寡人当成猴子耍了,你说梁王为了安抚寡人,会怎么补偿?”
“魏王殿下,这样怕不好吧?”魏枫脸上的笑容已然挂不住。
梁王虽然宠这个儿子,却有时也很是严厉,若是他胡闹过头了,也会强制『性』的惩罚。
魏枫大概最怕的就是被禁足了。
“不然,你有什么能让寡人不找梁王的理由?”
魏枫怔了怔,随后试探『性』的问道:“要不,我给你我父王那里打探一下,他会不会对魏国动手?”
沈容闻言,嘴角一抽,她以后要是有这种吃里扒外的儿子,先打一顿再说。
“得了吧,这等事情,寡人心里有数,寡人现在还未想好该如何,暂且放了你,明日你那太子王兄要来王宫,你要么避一下,要么就回你的府邸去。”
“他来做什么?”听闻到自己的兄长,魏枫愣了一下。
沈容冷笑了一声。
“你糊弄寡人,你那王兄更是以为寡人是个好拿捏的。”
“是与上回他先去了西吴君王那里问9候的事情。”
“你以为?”
魏枫皱起了眉,狐疑道:“我父王,应当还要再观察魏王殿下一段时间才会决定如何处理,他会登门道歉,应当不是父王的意思,而是他自己的意思,只是我这个王兄吧,不是什么好人,怪得恨,我也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盘……魏王殿下,你这是什么眼神?”
“有你这么说自家人的吗?”
魏枫耸了耸肩,无奈道:“谁让我父王他子嗣多,子嗣多,自然勾心斗角的也多。”
魏枫大概就是那种彼此说开了就开始不见外的,也是和沈容一般,没心没肺。
“不过,我斗胆问一句,魏王殿下,你到底是用了什么办法,能把那传言中遇神杀神,遇佛弑佛的霍阎王给治得服服帖的?”
沈容觉得,这大概就是魏枫到现在还赖在行宫中还不走的主要原因。
但话却又说回来,到底霍景霆是看上了她哪里?又是什么时候开始对她有意思的,她开始怀疑的时候,只是从在汾水那会才开始怀疑的,那会不会在这之前对她的感情就已经不一样了呢?
见沈容略有所思的模样,魏枫怀疑道:“该不会连魏王殿下你自己都不知晓吧?还是说,魏王殿下你和霍大将军之间只是演戏?可这几日我观察了下,不像呀。”
憋了好几天,闭不住门,魏枫也变成了一个自言自语的话痨。
沈容白了他一眼。
“你还是闭嘴吧,你若是不走,寡人便让门外的十将把你押到你那父王面前。”
一听到自家的父王,魏枫连连道:“我走,我走。”
说着站了起来,连忙往房外走。
沈容瞧了眼他没带走的琴,朝着他的背影问:“你琴不要了?”
谁知那魏枫的脚步更快:“请烧了,谢谢!”
沈容笑了一声,倒也觉得这大梁的公子魏枫是个有趣的人。
魏枫才出来,好巧不巧的遇上了刚刚从天香楼回来的霍景霆。
只见霍景霆瞧了眼他刚刚出来的房子,目光最后落在了他的身上,魏枫想起沈容方才说过的,他往刀刃上凑了,再感受到霍景霆这般独一人却有千军万马的气势,自己的底气一下便弱了。
“霍大将军……”这声霍大将军,明显也喊得不够底气。
“魏王拆穿你了?”原来,霍景霆也发现了。
魏枫无奈,怎一个个都看着他犯傻,硬是没有拆穿他!这样戏弄他!有趣么!?
看魏枫眉宇间隐隐带着悲愤,霍景霆也猜出来了。
“你好自为之。”丢下这几个字,霍景霆便抬起脚步,从魏枫身边走过。
魏枫转头看向霍景霆的背影,他还是好好奇这般冷面的人,怎么可能甘愿居于一个女人之下?
爱情?可问题是,像霍景霆这般的男人,会懂这俩个字的意思?
魏枫了解的,不过是之前的霍景霆,之前的霍景霆可是都不知道如何洞房,若不是开了窍,娶的如果不是沈容,而是普通女子,霍景霆大抵就是认为娶妻不过是娶个会洗衣做饭,睡个觉就能传宗接代的女人。
霍景霆一进房就已知道沈容就躲在门旁,也不拆穿,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而沈容便从身后揽住了他腰,惦着脚尖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
“先别说大楚的事情,寡人要问你一件事情。”
霍景霆侧过头,低眼看她,眼中含着浅浅的笑意。
“什么事情?”
“你说,到底是什么时候对寡人有意思的?或者说是什么时候看上寡人的?”
霍景霆看了片刻她,微启薄唇。
“你试试看念念不忘一个人三年之后,还能待这个人如寻常人吗?”霍景霆没有回避沈容的问题。
“你其实三年来的念念不忘,是想怎么弄死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