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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景霆的嘴角勾起一个笑得弧度,却没有半点笑意,询问道:“那你觉得我有何事要你帮助?”
沈容很认真的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
霍景霆从沈容的身上收回目光,淡淡的道:“你还能帮上我什么忙?别是倒忙就好。”
沈容:……
哪有大臣这般的嫌弃自己的大王的,还嫌弃得这么明显的?也就霍景霆一个人敢这么明目张胆。
“无论如何,对于你一而再的救寡人,还有昨夜的事情,寡人是真心的,非常感激你,寡人原想送一份谢礼给你,可是……”
“那就回宫后再送。”
“啊……?”沈容的小脸一脸的懵,她、她原本想说的是,可是看你什么都不缺,就不做这些表面功夫了……
但霍景霆似乎是想让她做表面功夫呀!
“那,那寡人回宫之后,再让人送过来。”
没有依依不舍,没有三步两回头,上了马车之后,沈容一眼也没有再看回来,把没心没肺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带宫的那十个精兵悍将,折合了五遍,像是带了一个霍景霆回宫,而她总觉得有一双名叫霍景霆的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她。
才回到宫中,沈容又听说公子玉又差些把王宫弄得人仰马翻……
似乎是因为赶了一天的路,又染上了风寒,临时为他安排宫殿都围满了太医,沈容回来的时候才刚刚稳住了病情。
脑仁疼。
沈容觉得从去了汾水之后就没件顺心的。
她一回来,那掺和算计了她的二美就闻声而来,赶到了她的寝宫,本以为是来假意嘘寒问暖,随知向来就较为放飞自我的路芸暮第一句话就是。
“在将军府两日,真的没和霍将军发生过点什么?”
……话说这做了坏事之后,不应该是心虚吗?
她几乎要把路芸暮看出一朵花来,也没有从她脸上看出半点的心虚。
“小容容,在看什么?在看妾身有没有半分心虚?心虚呀……”路芸暮深处了一个手指,晃了晃,嘴角勾起一抹有几分妖媚的笑意,“这种东西,妾身是没有的。”
……突然还是比较喜欢只看小黄书,却静如处。子,还会安慰人的路芸瑶。
路芸暮坐到了沈容椅子上的把手上,眼『色』暧昧,倾身附到她的耳边,吹着气,声音轻柔,“霍将军当真没有对小容容你做什么?妾身可是听说在三年前,有一个捕头亲眼见到霍将军与一个女子在“细腰阁”的床上……刚好大王三年前也在“细腰阁”,妾身仔细的问了一下那个从少羽君府出来的舞姬,她说“细腰阁”被拆,还是在小容容出了“细腰阁”后不久。”
沈容的脸『色』略微一变,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路芸暮。
……这不是连dna都没有的年代么!?三年前的事情也能被查出来!?
“果真,有事。”路芸瑤微抬端庄柔和的眉眼,看向沈容,沈容脸『色』带着微微的慌『乱』,原本的几分怀疑也变得笃定了。
沈容把脸上的慌『乱』敛去,站了起来,目『色』微愠的看着她们。
“你们算计寡人的事情,寡人还没与你们算呢。”
路芸暮和路芸瑶相视了一眼,都『露』出了一抹笑意。
“大王,为了大婚准备,妾身那可以借些书籍给你研究研究。”
……
“不用!”
她还真真的治不了这两个妖孽了!等等……她的身份也已经被揭穿了,她们怎么还在王宫?
“你们不是该回路府了吗?”
“为何要回路府,当初可是小容容你亲自盖的诏书,还拜了天地,入了洞房,俗话也都说了,嫁鸡应当随鸡,嫁狗就需随狗,妾身姐妹二人可是小容容你的人呀。”路芸暮话中带着一丝丝的暧昧。
沈容一阵恶寒,这姐妹俩是打定了注意赖定她了!该不是真的决定在这王宫中孤独终老吧?
许是看穿了沈容的想法,路芸瑶还是解释道:“自然不会在王宫久待,只是二妹想要在宫中……再待久一些。”
“为何?”陆芸瑶的表情中有一丝的无奈。
目光转向了路芸暮,只见路芸暮的笑意越来越浓,沈容顿时有种不详的预感。
“二妹说,要等到大王和霍将军的孩子出来之后,再出宫。”
……
孩子……
和霍景霆的孩子……
如同有一道惊雷直直的劈中了沈容,沈容嘴角猛烈的一抽。
路芸暮的脑洞怎就这么大!?别说孩子了,她就是连成婚的事情都无法想象!
魏国成婚的习俗,若女方入嫁,手捧一面精致画扇遮面,翩翩而来,礼成之后再由男方取下画扇,若男方入赘,则由男方手捧画扇遮面。
让霍景霆拿着一把王后专用的画扇走出将军府,走过整个祭坛?那还不如让他拿着一把大刀呢!
那把价值连城的破扇子,霍景霆是绝对不会用的,而扇子送过去之后,也是有去无回,只怕连扇子的尸体都找不到了。
打发走了这俩不靠谱的人,沈容几乎瘫痪。
完了完了,这被拆穿身份,同时又被老魏王赐婚,更是在第二天就被『逼』着下了婚诏,完全就没有时间去想有关于这婚事的事情。
成婚那日,霍景霆不拿扇子就不扇子,就算是不符合规矩,也没有谁活腻了去说他,她就是怕这成婚当晚呀!
是睡?
还是不睡?
要不当晚她多喝点酒,半推半就的强迫了霍景霆?
啊呸,霍景霆岂是她能强迫得了的?除非下『药』!
即便是她愿意,也不见得霍景霆愿意,想想几年前的那一回,还没真刀真枪的上呢,霍景霆都几乎想要杀了她,这要是真上了,还不得杀了她?
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她怎么就没问霍景霆,问他想把这场婚姻维持多久,要是一辈子的话,那她岂不是要守一辈子的活寡?
有霍景霆这尊大神震山,还有哪个汉子又那胆子爬过这座山去摘一朵想要出墙的红杏?
想到此,沈容顿时生无可恋。
唉声叹气良久,有内侍来传话,说是公子玉已经醒过来了,知道大王回宫了,说要来拜见大王,沈容一想公子玉那不经折腾的身板,一个激灵,就对着内侍急道:“让他待着!寡人去见他!”
她几乎都怕走几步路都能磕破了这不知道用什么材料做的,做了一副这么完美的壳子,却是一碰就坏的芯子。
沈容神『色』匆匆的从殿中出来,殿外站如松的十个小哥们几乎把她吓了一跳。
“寡人要去看公子玉。”
那十个大老爷们都异口同声道:“吾等誓死保护大王。”声音洪亮,视死如归,大义凛然。
这种精神非常值得赞扬,只是……
——寡人只是去看公子玉呀!
——就寡人一个人都能放倒的公子玉呀!
想想还是算了,怎么说都是霍景霆的爱将们,就给他们点面子,想去就跟着去。
跟随在沈容身后十个将士,脸上纷纷都『露』出了紧急戒备的神情。
上次去汾水的四千精兵中,他们也在其中,当公子玉知道大王女子身份的身份的时候,那眼睛都看直了!
为了将军,有他们在,他们绝然不会给公子玉有机可乘的机会!
沈容去看公子玉,才到今德殿外,却发现有一个人却比她出现得还快。
这站在今德殿前的,不正是刚刚才从她那离开的路芸暮吗?
路芸暮见了沈容,微带笑意行礼。
沈容挥停了身后的随从,走近了路芸暮,拧眉问:“你怎么在这里?”
有诸多人在,路芸暮自然是不会『露』出她的狐狸尾巴,继而也放轻了声音,兴趣盎然,“听说这公子玉是燕国的美男子,但同时也是个病美男,病美人我见过,就是没有见过病美男,想看看到底有多绝『色』,会不会走两步路都要捧心停歇。”
……路芸暮大概是个不折不扣的鬼。畜。
兴趣稀奇古怪,先是说喜欢像她这种红眼睛的兔子,现在又把目标放到了人家公子玉的身上。
莫不是想要给寡人绿帽子戴?大概长得好看,还精致的,她都兴致勃勃。
魏国没有内子不得见外男的说法,故与路芸暮一同进去。
殿中有挥之不散的汤『药』味,对着味道不习惯,皱了皱鼻子。
许是有人通报公子玉,才进殿中,公子玉便在芝麻的搀扶下出来了,公子如玉,大概就是用来形容公子玉的,纵使身子孱弱,可丝毫不影响他给别人的视觉冲击。
一身清冷的白衣穿在他的身上,不似霍景霆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与之截然不同,是一股春意盎然的春风。
见了沈容,虽带病,却甚是优雅的行了礼。
“魏王殿下与在下有救命之恩,如今魏王殿下有难,在下却只顾保全其身不顾魏王殿下之难,即便人安,心也有所不安。”公子玉脸上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解释自己为何又回去而复返。
沈容一时间无话。
……大哥,你不回来就是给寡人最大的帮助了!
“素问燕国信侯君聪明睿智,足智多谋,屡屡为燕国立功,若是此次大王的事情没有解决,想必也能帮上忙,只是这麻烦也已经解决了。”见沈容无话,路芸暮便带着笑意说道。
公子玉闻言,看向路芸暮,道:“这位想必就是丽夫人。”
路芸暮微微点了点头,眼中多出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兴然。
路芸暮嘴角的笑意又浓了分,心道真真是个病美男。
初次交锋()
公子玉此番要见沈容; 无外乎是问沈容; 有什么地方需要用上他的; 暗有所指或许能想出不仅可以让沈容继续为魏王; 同时还可以解除与霍景霆之间的婚事的办法。
沈容对此一笑而过; 毕竟诏书都已经下了; 若真的要解除婚约; 那风险同时也会很大。
日子最为不经熬,离婚期不过只有二十天的时间,宫中众人不久前才忙完沈容的登基大殿与娶妃的大事; 现如今又开始忙活着沈容的纳婿大典,但即便如此,个个都精神抖擞; 特别是那些难耐寂寞的宫女们。
沈容身边跟了十个雄姿英发的小哥; 宫女几乎都是抢着来沈容身边伺候,同为女人的沈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都是群被渴了许久的女人; 即便是碰不到甘『露』; 就是看看也能止渴; 现在这十个小哥都叫她们疯狂了; 到霍景霆入宫了那还得了?
沈容几乎可以预见不久的将来; 会有无数人都想要送她一定绿油油的绿帽子。
与霍景霆的婚事如火如荼的进行中,沈安那边似乎也有收敛,连日来并没有闹事; 大抵是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已经被严密的监视了。
至于顾相; 一个铁了心不赞成女子为魏王,还支持沈安上位的人,沈容也没有耐心去三顾茅庐以严明自己的真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即便顾相有踔绝之能,但不为她所用,总归会是一个致命的存在。
而离辰在将军府闹了那一出之后,便再也没见到过人。
早朝在从将军府回来的第二日就已经依旧如常,尽管百官多有不自在,却也没有表现出太明显,毕竟殿中有霍景霆,前边还有沈容放火烧沈安府邸彪悍一事,谁都担心晚上正在熟睡中,却传来失火的消息。
他们的魏王,虽然是个女子,但也是个狠的。
因公子玉已经在魏国,燕国再次派来了送降书和签订盟书的使者,盟书签订,沈容就想着,怎么说公子玉都算是魏国的半个有人,便就打算以东道主的身份邀请公子玉去江上游玩,太医言公子玉不宜过于劳累,却也不能终日的待在殿中,要多出去走走,沈容也就有了借口。
话虽说是邀请公子玉去江边游玩,实则是沈容想找个由头从这王宫出去透透气,回宫数日,几乎快被闷出病来了,青决生怕沈容会逃婚,除却了她就寝的时间,青决都在严密的监控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就连霍景霆匀给她的那十个悍将们,也有像青决一样的想法,一样的举动,都怕她逃婚……
虽然,沈容有过这种想法,但也只是想想,她也是个有些许担当的人。
派人送信给公子玉,微服出巡,亦换好了一身男子的装束,出了寝殿,从一众悍将面前走过,却似乎是察觉少了些什么,走到一半的时候又退了回来,伸出手,一个接着一个点。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十呢?怎么只有九个人?为了避免自己数错,又重新从未熟了一遍,但还是只有九个人。
“霍七呢?”少的那个人便是叫霍七,霍景霆送来的十个悍将,名字是从霍一直接就排到了霍十,听说还是按照霍景霆亲兵的能力所排的,要问是谁那么有才起了这么顺口的名字,除了霍景霆还能有谁?毕竟他连只鸽子的名字都懒得起。
而平时这十个人都是在沈容身边不离身的,特别是在沈容准备出门的时候,今天少了一个,不得不让沈容有所怀疑。
带队的霍一背脊一直,胸口一挺,提了一口气后,声音洪亮,“回大王,霍七回将军府了!”
“有事?霍卿喊他回去的?”敢情这些人真的全是霍景霆明目张胆安排在她身边的『奸』细,现在连尾巴都『露』出来了,她这些天辛亏也没做什么,也不用担心霍七会向霍景霆说些什么。
霍一的迟疑只是有一瞬间,快得沈容都没有捕抓到。
“是霍七回去有事。”
沈容摆了摆手,无所谓的道:“算了,不用和寡人说了。”
说罢沈容便转身,完全不在意,却不知转身之后,那九个大老爷们都集体的松了一口气。
霍七还真不是霍景霆喊回去的,故霍景霆见到霍七之时,视线从兵书上抬了起来,看向他,眉头蹙起,淡淡的道:“擅离职守,该当何罪。”
“轻则仗刑五十,重者死刑,以儆效尤,但将军,大王要和信侯君去江上游玩,也只允三个个弟兄跟随。”霍七脸上带着急意,似乎沈容不是和公子玉去游玩,而是和公子玉去私奔了。
霍景霆把手中兵书卷起,放到了桌案上,表情倒是没有任何的变化,像是完全不在意。
“念你初犯,到武场领十杖刑。”
霍七一愣,随即抬起胸膛应道:“是!”
将军肯定是在意的!若是平时,他要是跑回来,五十杖刑是绝对少不了的!
且说王宫这边,沈容以为公子玉会来迟,却不想他先比她到了。
“魏王殿下,似乎来晚了。”公子玉笑意中带着淡淡的调侃。
许是有了患难之交之后,沈容和公子玉相处并没有尔虞我诈,互相算计,这也是沈容会用公子玉作为借口出去透气的原因,因为公子玉心眼明亮,沈容的目的是什么,公子玉也知道,所以这笑中才会有一丝调侃。
“不晚,是信候君你来早了。”沈容笑了笑,不以为然。
分别上了两辆马车,所去的地方不远,只半个时辰,是素有烟雨楼台之称的烟雨楼。
艳阳楼临江而建,登上高处,便能一览未央城的景『色』,被称为烟雨楼台,便是因为平时没有太阳的时候,江上浮起雾气,如梦如幻艳阳楼便如同是画中仙境。
云青青兮欲雨,水澹澹兮生烟。
此情此景,能让人忘却所有的烦恼。
沈容趴在烟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