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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时候有这样吗?沈令善有些不服气,不过她是没有机会看到江屿小时候的模样了。
晚上沈令善将小家伙哄睡了放到里头,转过身看江屿的时候,见他身后靠着大迎枕,手里拿着一本书在看。她静静的看了他一会儿,暖黄的灯光照的他的脸格外的俊朗,有股非常迷人的男性魅力。
看了很久。
好像还没有注意到她,她就轻轻的挪了过去,靠在他的肩膀上,问道:“有这么好看吗?”
馨香的味道一下子就袭了过来,江屿腾出一只手,展臂揽着她的肩头,摸了摸她的发……然后随手放下书,就偏过头开始吻她。
她的眼神落在他脸上的时候,他就注意到了。和小时候一样,她想着让自己注意到他,可是憋到最后,还是她先沉不住气开口和他说话。
比起刚嫁给他是干瘦的身形,现在已经丰腴了很多,玲珑有致,生了孩子更是令人爱不释手。他抵着她的额头亲她,喘息的问:“不然我还能做什么?嗯?”
她那么专心的哄着孩子,那小东西又是调皮得不肯睡,他总是要找些事情做的。
啊?沈令善眼睛睁大了一些,明白了之后,忍不住笑了笑,用力的抱住了他的腰。这父子俩还真是像。
听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声,沈令善关心的问道:“前几日见你有些忙,我也不好意思问你,可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情?是不是皇上为难你了?”虽说小皇帝素来敬重他,可身份摆在那里,而且越是长大,越是不太喜欢束缚。
江屿吻着她的发,想到了一些事情,眸色略微沉了沉,柔声和她说:“没什么,小孩子闹闹脾气罢了。”
就算是小孩子,那人家也是皇上。
也就他能真的把他当成小孩子了。
沈令善还想说什么,很快就淹没在男人炙热的唇舌中,到最后她气喘吁吁,衣衫不整,才安静的躺在他的怀里。她有些困了,靠在他的身上,觉得格外的安心。这个时候,头顶忽然传来他的声音:“善善,倘若有一日程瓒青云直上,回过头来找你,你还要回到他的身边去吗?”
一下子就清醒了。
这叫什么话?沈令善抬起头看他,说道:“不管他之后如何,都与我无关……你知道的,我都已经不喜欢他了。”她现在能很坦荡的和他说,她早就不喜欢程瓒了。
江屿嗯了一声,之后感觉到有人轻轻的捧住了他的脸。
他看着她。她就捧着他的脸,一字一句的说:“从两年前开始,我这辈子的丈夫,就只能是你了。”她将自己的唇贴了上去,在他的唇瓣上印下一个吻,“江屿,我现在喜欢的人是你……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再怀疑我。”
他当然知道。只是有些话,他想再听她说一遍罢了。他太喜欢这种被她喜欢的感觉。
102。幼稚【一更】()
沈令善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她觉得程瓒根本就不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障碍。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影响他们之间的感情,那就有点不值得了。
夫妻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她静静的说:“这种话我就再说一次,下回你若是再这样想,那我也没有办法了。”因为她犯过错,所以这个时候,她愿意先妥协。可是一直这样也不是办法……不能总是在这个问题上绕来绕去。
感觉到男人的唇再次压了下来,沈令善下意识紧攥着他的衣襟,轻轻的闭上了眼睛。
很快整个人就沉浸在男人的柔情中。
……
这日江屿去御书房的时候,小皇帝赵衡正在认真的批阅奏折。十一岁的少年,穿着明黄色的龙袍,看上去还有模有样的。如往常般向江屿请教了几个问题,之后君臣两人就陷入了沉默。赵衡想起那天母后和他说得话,又这样态度决绝的不许他再接近皇叔公。他固然喜欢皇叔公,可若是母后让他选,他肯定会选择母后的。
可是这样还不够,他答应了和皇叔公少接触,母后还是不满意。
最后给皇叔公赐了封地,直接让他到雍州去了。已经离开快两个月了。
有时候他还挺想他的。
也不知道他过得好不好?之前他那样帮自己,和自己玩儿,他却一声不吭的将他调去雍州,他肯定对他心存怨恨吧。可是那能怎么办?他不能让母后生气啊。
赵衡执着笔的手顿了顿,侧目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太傅大人。想了想,才说:“上回朕的话,还请太傅不要往心里去。”母后已经教训过他了,他再也不敢动这些歪心思了。只是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罢了。毕竟除了太傅,哪里还有那么好的男人?
这件事情,两人皆未再提起过。
江屿恭敬的说:“皇上一时胡话罢了,臣自然没有多想。”
虽是如此,可赵衡还是觉得太傅待他和往昔生疏了很多。他望着他,随意的问:“太傅家的小公子多大了?可会开口叫父亲了?”
之前他还不是现在这个身份的时候,同太傅亲近许多,有时候还会去江家玩儿,那时候他就和江嵘玩儿的很好。不过他当了皇帝之后,和江嵘就很少见面了,这两年更是没有见面的机会。太傅待自己的亲弟弟都那么好,如今有了儿子,待这个男孩儿肯定会更加的好吧。
想起那个小东西,江屿便道:“稚子不过六个月大,尚未开口说话。”
才六个月啊,怎么他觉得好像很久了呢?
赵衡笑了笑,这个时候和他说着话,好像先前的不愉快都过去了。他孩子气的笑笑,问:“那日后太傅会亲自教他读书识字吧?太傅足智多谋,肯定是虎父无犬子,可要为朕培养一个栋梁之才。”
既然不是女孩儿,他不能把皇后的位置给她,那这个男孩儿,日后肯定和太傅一样有出息,他就好好待他好了。
赵衡忽然有些羡慕那个男孩儿。从小有这样好的父亲教导……若父皇还在世的话,母后和他也不会这么孤单了。
·
虞惜惜虽为江二爷生下一个儿子,可她终究是个姨娘,一个庶子,洗三礼也并没有怎么大办。
江二爷自觉对她亏欠,见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惠,私下待她自然是关心一些。至于郭氏,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性子变得沉稳了一些,可是看到虞惜惜母子的时候,有些情绪还是控制不住的。毕竟虞惜惜是她的亲外甥女,在她最落魄的时候,自己的丈夫和外甥女却勾搭上了,对她来说,怕是一辈子都忘不了。这会儿郭氏抱着怀里这个大胖小子,也是喜欢不起来的。而虞惜惜坐在榻上,目不转睛的看着郭氏,双手紧张的攥着身下的被褥,生怕郭氏会对孩子不利。
等孩子重新抱回来的时候,虞惜惜才失而复得般紧张的将其抱住。
郭氏看到虞惜惜这样的表情,心下不由得嗤笑一声。
日后这个孩子若是像他母亲那样不安分,她有得是法子教他规矩,可如今才刚出生,她就是再狠毒的心肠,也不会对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做什么。
昨日犬宝有些咳嗽,沈令善就让厨房煮了点梨糖水。这会儿小东西坐在罗汉床上,她就一勺一勺的喂给他喝。梨糖水甜甜的,小家伙特别喜欢喝,喝得时候咧着嘴小,晶莹的口水都流到了嘴边。沈令善用帕子替他擦了擦,他就仰起头开心的看着她。
她就又舀了一勺给他喝。
这时候丹枝进来了,轻轻唤了一声夫人,然后把她让她留心的事情和她说:“今日程大人由萧尚书举荐,担任了吏部侍郎。”
难怪那晚江屿会说那样的话?
先前那萧尚书帮助程瓒,她倒是能理解,毕竟萧尚书和冯詹有几十年的交情,可现在……冯詹出事,程瓒也已经不是冯家的女婿了,而且在冯詹出事的时候,他和冯明玉和离,按理说,但凡萧尚书向着冯家,这个时候也不该帮程瓒的。说来也有些奇怪,当初她那么喜欢程瓒,为了他背信弃义,什么都不管了,如今细想起来,却发现自己对他根本就不了解。
他那样一个人,不像是追名逐利之人。
只是想起那天程瓒在茶楼说得话,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程瓒。
小家伙轻轻的“啊”了一声,圆溜溜的眼睛望着她手中的勺子。
沈令善笑了笑,将最后一勺喂到他的嘴里,见他咂咂嘴巴还想吃,就对他说:“已经喝完了,没有了……”小东西好像是听懂了,眼睛亮亮的,然后凑过来看看,她把瓷碗递过去。
胖胖的脸往碗里边探去。
里面空荡荡的,的确没有剩余的了。小家伙才遗憾的蹙起小眉头,然后白嫩的手臂就缠了过来。
顺手将瓷碗递给丹枝,沈令善把小家伙抱到了怀里,看着他胖墩墩的模样,像个白白圆圆的元宵似的,越看越可爱。
沈令善过去的时候,江屿正在书房和几位大人谈事情。她坐在外面等,等他们出来的时候,才微微颔首。
她是内宅妇人,自然没什么接触过,不过先前犬宝满月宴的时候,大多数都有过一面之缘。比如神机营的那位陆大人,生性耿直,说话也很有趣。还有几位她只叫得出名字,并没有交谈过。
和江屿私下相处的时候,并不觉得什么。可是每回江屿在外人面前,她就会发现,那五年对江屿和她来说,都让他们发生了巨大的改变。
书房的窗扇开着,外面养了两缸睡莲,正值花期,屋内就有一股睡莲淡淡的馨香。陈设还是一如往常,只是书桌上和窗台边多了一些小孩子的玩意儿,还有她留下来的东西。靠东窗放了一个休息的美人榻,原先是放长几的,她经常来之后,就换成了美人榻,江屿做事的时候,她就可以坐在一旁休息,也能抱着犬宝玩儿……
齐国公府的下人们觉得江屿威严,也不太希望别人动他的东西,可是他对自己确实一味的包容,脾气非常的好。纵容她一点一滴的闯入他的生活,将他的东西霸占着,染上自己的气息,他从来都不会说什么的。
这样好的一个丈夫……
她看了他一会儿,江屿才朝着她伸出手:“过来。”
她走了过去,站在他的身边,他就拉着她坐到了他的腿上,执着她的手柔声的问:“好看吗?”
沈令善凝视着他俊朗的眉目,点点头说:“好看的。”怎么会不好看呢?她也抚着他的手,摊开他的手掌看,指腹有些许薄茧,虎口处也有……对了,先前江屿就带兵打仗过。她重新抬起眼看他,“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你就是个文弱书生,没想到还习武……怎么都不告诉你我呢?”
她和他认识这么久,居然都不知道。
江屿笑了笑,学武的初衷,他不太说得出口。她是将门世家出身的女孩儿,她的父亲选婿的要求自然也和普通人家不一样。若真的是文弱书生,她父亲怕是不放心把她交给自己。他还想着,等成亲前,她父亲考验他的时候,他还能表现一番……却没想到根本就没有这个机会。
至于不告诉你她……有什么好告诉她的?她和他的父亲不同,喜欢温文儒雅的男子,身边却大多都是习武之人。她大概会觉得粗俗吧。
小事罢了,沈令善也没有继续问,只是想到刚才丹枝和她说得事情,有些担心他,说:“程瓒他对你会不会有影响,你打算怎么做?”
总觉得程瓒令她有些不安,况且他的身后还有一个萧尚书。
江屿握着她的手,和她说:“善善,你不必担心。”其实他倒是有些期待程瓒有一日真的能面对面和他站在。他现在的能力,他若是真的忌惮他,大可以在他根基不稳的情况下除掉他,只是男人大多都是要面子的,他这辈子输给过他一次,虽然想要的东西都拥有了,却还是希望能够势均力敌的再来一局。现在这样就赢了,就太没意思了。
他想看看,有了萧载的帮助,他能爬得多高……更准备的说,想要夺回她的决心,有多坚定。
这样幼稚的想法,她大概是想不到的。江屿见她低着头摸着自己的手,一副好奇的模样,凑过去,在她的鬓发上吻了吻。
103。龙眼【二更】()
五月底的时候江峋凯旋。
赵衡封了他三品武官,又赏赐了金银布匹和一座宅子。
他这样的年纪,就有如此的作为,的确是英雄出少年。
回来的时候,江峋一身戎装,英姿飒爽,见过大哥大嫂后,就急着问小侄儿了。小家伙倒是不怕生,被江峋抱在怀里,咯咯直笑,好像很喜欢这个二叔似的。
沈令善站在边上也觉得奇怪。江峋和江屿的样貌有些相似,按理说小家伙这么不喜欢父亲,对着二叔怕是也有些抵触的……怎么就这么亲近呢?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不怕生。
今儿郑漪特意拾掇了一番,穿了件湖色宝瓶妆花褙子,鹅黄色的挑线裙子。她生得娇小美貌,眉宇间少了些许青涩,已经有内宅妇人的沉稳了。
看到江峋本是很激动的,可在人前要矜持一些的,她就站在边上没有说话。这会儿看着江峋抱着小侄儿,而小家伙穿着开裆裤,粉妆玉琢,又像极了他的父亲,两人看上去也跟父子似的……江峋二十二了,该当父亲了。
想到自己的肚子一直没动静,郑漪心里就有些难过了。
江峋抱了一会儿,就笑着跟沈令善说:“大嫂,我这还没洗澡呢,浑身上下臭烘烘的,可别把犬宝给熏着了。”
说着把小家伙递给了身旁的魏嬷嬷。
然后微笑着对沈令善说,“大嫂喜欢骑马吗?回来的时候得了一匹良驹,不过个子有些小,不太适合男子骑,我就想着送给大嫂玩儿。”
武人的性子粗一些,况且他们三兄弟一直住在一起,在有些方面,江峋就难免疏忽一些。他也是简单的心思,好的东西给家里的女眷,敬着她这位大嫂。
可边上的郑漪听了脸色变有些变化。
还下意识攥了攥衣袖,一双眼睛看向江峋。
就看到他笑着在看大嫂。
新婚不久便分离,一别便是三个月,郑漪一直盼着他,当一个人所有的精力都花在另一个人身上的时候,那个人的一举一动,一个细微的动作,就能读出很多的含义来。况且大嫂年轻,又如此的美貌,和江峋是同龄的,既然自小和江屿定亲,那和江峋说起来也应当是青梅竹马……又想到先前江老太太和她说得,江峋非常听大嫂的话。
好像的确是这样的。
得了一匹上好的马儿,第一个想到的居然是大嫂,而不是她这个新婚妻子。
换做谁都会有些不舒服吧。
郑漪安静的没有说话,眼神也暗淡了一些。
她也是大家闺秀,晓得人前肯定是要给丈夫面子的,这些不愉快的事情,在外面是不会和江峋说的。
江峋是糙汉子,可沈令善没迟钝到这种地步,女人素来是了解女人的,她早就能感觉到,郑漪对她不像刚开始那样亲近了,平日里的一些小事一点一滴的堆积在一起,不知不觉就生出了嫌隙。
沈令善想了想,这马她是不能收了的,不过她也不好说让江峋将马送给郑漪,万一人家不领情,她这话估计是火上浇油了……
还是算了。沈令善笑笑说:“不用了,我不太喜欢骑马。”
是吗?可是江峋知道她以前很喜欢骑马的。他没有再说,而是随郑漪一道回了知春园。
小别胜新婚,况且江峋又是那等洁身自好之人,终于见了妻子,晚上总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