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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程泽邺,他却说:“只要不影响到我,随便她们怎么样。”
程泽邺自然也不好和他解释,只说:“没事了我们就走吧。”
顾锐进见他不想透『露』也就暂且放下了不再『逼』问,倒是对温渡说:“我叫顾锐进,他叫程泽邺,你以后要是有事儿,可以来找我们,认得我们学校的校服么?”
温渡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了一眼程泽邺,才说:“认得。”
“那你应该知道,离你们景秀不远,就两条街的距离,要是他们再找你麻烦,我肯定帮你摆平。”
听到这里程泽邺终于忍不住,道:“你别在这里『乱』许愿。”
他知道顾锐进从小就是有这样的英雄情结,救个人就巴不得要保他一辈子平安似的,说话也是一股脑就蹦出来了。
他又不是救世主,哪里有那么多精力和时间。
不过程泽邺心里也晓得,那些人今天虽然是被教训了一顿,可保不住哪天就又找上了温渡,想要不被人欺负,光靠人护着是没有用的,要是温渡一直这样下去,还是会重蹈覆辙。
他不禁想,从前他只觉得温渡『性』子温吞,但却也没看出来他会这样任人欺负,他究竟……是怎样长大的呢?
顾锐进听了程泽邺的话倒是不服气,说:“你到时候不出面我也是要帮他的,我说话可是一言九鼎!”
温渡倒是摇摇头说:“不用了,谢谢你们。”
没等顾锐进再开口,温渡已经冲他们做了再见的手势,说:“我先回家了,你们也快走吧。”
顾锐进哎了半天也不见他再回头。
程泽邺只是望着温渡离开的背影沉默。
顾锐进忍不住问他:“这小孩儿你真不认识?”
“不认识。”
“哎可我看你好像对他挺上心啊。”
“回去吧。”
程泽邺不想说话的时候顾锐进是怎么都没法子让他开口,一路上都是他自己在那里嘟嘟囔囔,等到了程泽邺家门口,程泽邺礼貌『性』地和他打了个招呼就准备进去,顾锐进终于还是拉住了他:“我怎么感觉放了假,你整个人都变了?”
程泽邺心说原来顾锐进还是有点脑子的,但还是说:“错觉。”
“不是,我就觉得,你不说话的时候……挺吓人的,跟我爸似的,那气场……”
程泽邺懒得再听他胡扯,也是怕顾锐进看出来什么,虽然他觉得以顾锐进的智商怎么不可能想到自己面前同龄的伙伴竟然是从十五年后重生回来的。
果然,等第二天上学的时候,顾锐进就一点不提觉得程泽邺变了的事了。
他们虽说已经成了毕业的班级,但小学嘛,比不得初高中,老师其实也不会那么严加要求,而他们学校的教育方式据说是最科学有效的劳逸结合的方法。
况且大家也都还是小孩子的心态,好多人都不晓得读书的重要『性』,照样是天天玩着,而这天班主任一介绍了那个『插』班生,班里就炸开了锅。
如程泽邺所料,顾锐进一见到那个女孩子整个人就好像老鼠见了香油似的,他离程泽邺隔了两个组,但还坚持不懈地拜托别人传来了纸条。
程泽邺将纸条展开了一看,巴掌大的一张纸,上面用圆珠笔歪歪扭扭地写了一行字:我一见到她,就感觉被丘比特『射』中了心脏!
程泽邺自然没有回他,将纸条一『揉』就直接扔到教室后面的垃圾桶里去了。
这时候班主任就安排了新来的同学坐在程泽邺前面,刚好那座位原来的主人转班了。
他们班上家里都是有背景的,所以关于分座位的事情自然也不好有什么偏袒,就是按着身高分的。
男孩子小学的时候一般都会比同龄的女孩子要矮一些,程泽邺倒是从小到大就没有尝过矮子是什么滋味,每回分座位他要么是倒数第一要么是倒数第二排。
这个女孩子能坐在他前面,显然身材也是高挑的。
程泽邺为了防止再次出现上一世那样的悲剧,一看见那个女生从讲台上走下就装作在看书的样子低下了头。
结果没过几分钟,顾锐进再次历经千辛万苦给他传来了第二张纸条:兄弟!帮我追她,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程泽邺心里暗骂顾锐进白痴,他既然都晓得近水楼台这个道理还找自己帮忙。
想来大概也是太信任自己了。
女孩子坐在程泽邺前面,身姿挺拔,脑袋后面利落地绑了个马尾,皮绳上面还有两个装饰的小樱桃,红红的,很诱人。
不知怎么的,程泽邺忽然就想起来昨天温渡红红的那双眼睛来。
第十一章()
这天上午最后一节课正好是体育课,刚开学老师也没教什么,就拿了些体育器材先叫他们自己玩。
程泽邺有些心不在焉地坐在跑道边上的座位休息,顾锐进倒是没和平时一样和他待在一起,而是一直跟着他喜欢的的那个女孩子献殷勤。
这也正合了程泽邺的心意,他也不想被顾锐进在耳边叽叽喳喳地打扰。
不知道为什么,从早上一想到温渡的眼睛的开始,他就忍不住有点心猿意马,课都没怎么听。
他晓得今天温渡再次遇到那帮人的可能『性』很大,说不定因为怕遇到昨天那样的状况还找了其他的混混一起。
这实际上和他也没什么干系,而且就算他想护着温渡,也不可能天天二十四小时跟着做他的保镖。
程泽邺只是在想,如果能让温渡摆脱这样的困境……是不是他今后的人生就会更好一点?
他第一次见温渡的时候是徐老师引荐的,他们三个人一起吃了顿饭,当时他就觉得温渡这人挺拘束的,明明是个男生,倒还十分腼腆,说话也是温声软语,倒不是温渡女『性』化或者怎样,就是给人的感觉,太软了。
不是专挑软柿子捏的那个软,更像是年糕橡皮泥之类的东西,好像能刻意地顺着别人的,很容易就变换着形状。
他很明显地感觉到当时温渡很在意自己的感受,连说话夹菜的时候都透『露』出些许小心翼翼来。
程泽邺只以为他是想讨好自己。
可是等到面试的时候,程泽邺才觉得不对。
温渡就好像一点棱角都没有似的,一点不像那种刚刚毕业意气风发的年轻人,相反,他透『露』出一种自卑的感觉,尽管隐藏的十分小心,程泽邺还是看出来了。
总而言之,他当时对温渡并不满意。
因为他觉得,像这样的年轻人若是没有一点拼劲,那也就只能胜任那些传统的中规中矩的工作了,而他的公司,最需要的是不断的挑战和创新。
现在想来,温渡之所以形成那样的『性』格,和他小时候的经历应当也是分不开的。
可能温渡后来还是做出了许多改变的,不然以他昨天的状况,能不能进程泽邺的公司里应聘都是问题。
而程泽邺之所以在后来的人生里一直处于感情缺失的状态,说到底也是和他的家庭,他年幼时的经历密不可分的。
他忍不住想,应该让温渡就一直这样下去吗?
恐怕,温渡他自己应该也期望着有一天能够改变吧,只是可惜,似乎他一直没能遇到什么愿意拉他一把的人。
程泽邺沉思了许久,这时候已经过了半节课了,顾锐进有些兴冲冲地冲他跑过来:“嘿!我要到她的企鹅号了!”
“嗯。”程泽邺随口敷衍着应了一声。
“哎,你怎么啦,一副思考人生哲学的样子?”顾锐进用手肘捅了一下程泽邺的肩膀,“真搞不懂你,又不喜欢和人玩,平时要么就是看书学习,要么就是沉思。”
他这话倒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单纯觉得程泽邺这样不好罢了,他并不晓得程泽邺家庭关系的状况,只知道程泽邺家教严格罢了,之前倒是提出过去程泽邺家里玩,被程泽邺一口回绝了也就没再开口。
而程泽邺自然也不可能将自己家里的事情说给顾锐进听。
他们俩关系虽是不错,但也不至于要彼此袒『露』心扉,况且程泽邺觉得将这种事情告诉别人除了能得了安慰和同情之外,没有任何意义,他最不缺的,就是同情。
像程泽邺家里的佣人虽然嘴上不说,到底背地里还是会议论的,无非是觉得程泽邺爹不疼娘不爱的看着可怜,而有几个晓得他家里状况的人提起他也都是同情的口吻。
程泽邺只是装作不知道,并不代表他真的就不清楚。
他十分厌恶那种的情感。
顾锐进见程泽邺一直不说话便以为他心情不佳,识趣地闭了嘴,不料程泽邺却忽然站起了身,吓了他一跳。
“你怎么了?”
“我逃半节课,放学的时候老师点人数你就说我不舒服去医务室了。”
说完这话程泽邺就直接走了。
顾锐进愣在原地好几秒钟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自言自语道:“程泽邺居然会逃课?我不是在做梦吧?”
他们学校这时候还没有实行刷卡进校门模式,进出学校不会自动发消息通知家长,所以程泽邺也不用翻墙,直接和门卫扯了个由头很容易地就出去了。
他身上穿着他们学校的校服到底还是挺显眼的,程泽邺也不想被认识的人看见,就迅速穿过街道,一路不停,到了景秀小学门口。
景秀小学比他们学校的监管力度差多了,他就那么光明正大的进了校门看门的大爷都懒得问他,反正只要是个学生模样的都能进去。
程泽邺还是第一次进到景秀小学里面,虽然知道这学校比不得自己念书的地方,也还是被那破破烂烂的教学楼给震惊了,他看了一眼表,还有七八分钟下课,便先寻了个阴凉的亭子躲着太阳。
这亭子也不知道是几百年前建的,唯一的几个座位早被摧残地不像样子了,倒是有一个石桌尚且还完整。
现在毕竟还是夏日,刚才程泽邺一路赶过来都没喘口气,现在才觉得热得很,背上也出了一层薄汗。程泽邺想了想便将脖子上的黑『色』领带解下来随手放在了石桌上,又将衣领处的扣子解开了两粒。
一是要凉快些,二是待会儿能方便些。
程泽邺莫名觉得有些好笑,他还从来没逃过课,更不用说这样贸然地跑到别人的学校来和人干架。
难道因为重生了,他连行为都变得孩子气了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程泽邺意外地发现自己并不排斥这样的体验。
第十二章()
程泽邺没等几分钟就听见下课铃声响了起来,也不晓得是这学校的广播出了问题还是怎么的,居然还是用的人工打铃,那声音绵长又清脆,传到程泽邺耳中倒是有莫名的清心静气的效果。
程泽邺这才觉得,他应该像个成年人一样来处理问题,学不良少年打群架什么的,不太适合他。
他果然还是干脆直接把一个给弄残了,然后以儆效尤比较好吧?
等他思考的功夫已经有不少学生从教学楼里边蜂拥而出了,景秀小学虽然又破又烂,学校占地面积也小,可是学生却从来不缺。
不用想也知道,多半是其他学校不肯收的人全一股脑塞这里来了。
这时候都快到十二点了,小孩子终归还是馋着回家吃饭的,所以一时间好像开闸放水似的,洪流一般的人群就这么在程泽邺眼前飘过,要在这种情况下找到什么人其实并不容易。
但是程泽邺运气好,很轻易就看见人群中的那一头黄『毛』。
那黄『毛』也不晓得是找村口王师傅还是李师傅烫染的头发,还是挑染的卷发,前面是金黄『色』,后边又是橘黄『色』,程泽邺看了几眼,忽然觉得和顾锐进家那只泰迪新做的发型有点异曲同工之妙。
他没动,只等着那黄『毛』领着一干所谓的小弟经过他身前。
然后程泽邺就听见一个有点公鸭嗓的男生说:“强哥,那小娘娘腔今天一直躲着我们呢,浩子说他都没来上课。”
那个强哥听了嗤笑了一下:“没听过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吗?今天躲着,难道他难道还能躲一个学期?”
程泽邺皱了皱眉,果然和他料想的差不多,这帮人虽然也不过是十岁出头的小孩子,可是做的事情却一点不像小学生。
程泽邺自是从来没和这种校园混混打过交道,但想想估计和社会上那些混的也差不了多少,对付这种人,要么给他钱,让他滚得远远的,要么找人揍个半死,让他没胆子再出现。
“强哥,那之前那两人……不会再来吧?”这小弟显然是不怎么会察言观『色』的,没瞧见黄『毛』一听他提起昨天的事情脸都绿了,黄『毛』强哥骂道:“那两人不是隔壁街临雅的吗?你们谁他妈听过临雅学校的和咱们打交道?那天就是一意外,别他妈有事没事的总提!”
程泽邺听了这话就从亭子里面走出来了,他这身校服实在是扎眼,身形又挺拔得很,很难不引起旁人的注意。
首先发现他的就是那个不会看人脸『色』的小弟:“强、强哥,这人……那天那个……”
黄『毛』强哥一开始还愣了一下,等发现程泽邺都已经走到自己面前了,这才用力甩了一下那个小弟的后脑勺:“妈的叫你别『乱』说,说什么来什么!”
不过那强哥心里虽是有些忌惮程泽邺的,但又想起来昨天程泽邺并没有出手,把他们海扁一顿的另有其人,就觉得不怎么畏惧了。
况且眼前这人比昨天揍他们的瘦了一圈,看起来也就是个弱鸡,他们这里有五六个人,不见得会吃亏。
想到这里黄『毛』强哥顿时有了底气,登时就道:“怎么?来找麻烦的?”
程泽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说:“来告诉你们件事情。”
“以后别找温渡的麻烦。”
程泽邺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开口了,只冷冷地看着眼前的几个人。
其实那黄『毛』早被程泽邺的眼神看得一哆嗦,他虽然自诩什么大哥,到底还是个学生,和那些不念书在社会上混的人自然还是不一样的。
他本来以为程泽邺那样子也只是会装装『逼』实际上就是个垃圾,结果被他那样冷漠的眼神一扫,却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那黄『毛』自然是觉不出来具体是什么滋味,纯粹就是本能地有些畏缩,想了想又觉得不能失了大哥的风范,终于还是故意虚张声势恶声恶气地道:“你是哪根葱,知不知道景秀里谁说了算?”
程泽邺没理会他,只是上前迈了一步,他还没准备出手,黄『毛』强哥却因为他的『逼』近有些失措地下意识就伸出拳头要往他小腹上砸。
程泽邺很迅速地就转了个身,伸出左手从黄『毛』的出拳的右手下方横『插』到对方的身体前面,右手卡住了黄『毛』的拳头,然后就上前了一步,别住对方右边的手臂,一用劲就把黄『毛』给摔出去老远。
他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合气道最大的一个特点便是能从容不迫,无论对方是全力出击,还是胡『乱』踢打,只要根据他出手的方向、重心所在,就能判断自己应有的走势和方向。
所以在旁人眼里看来,程泽邺的动作实在是称得上优雅飘逸。
程泽邺其实很少用合气道参与实战,顾锐进以前有幸见过一次,那时候就评价说程泽邺根本不像是在干架,就是来耍帅装『逼』的,打个架还打出花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拍电视剧呢。
而眼前这帮小学生哪里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