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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师是条鱼-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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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桌边,胖乎乎的小手中捏着一双过长的筷子。幼儿用『乳』牙咬咬筷子; 欢快的『荡』着两只小短腿,『奶』声『奶』气的歪着头口齿不清的嚷嚷道:“婆婆; 窝饿了,酥殷饿了。”屋中很快转出一位上了年纪的老人; 她用长长的深蓝『色』布带缠住额头,慈祥的脸上布满了皱纹; 苍白的头发间几乎没有一根黑发。她抬着一只小碗; 右手中还握着一把小勺,亲切道:“来了来了,殊殷多吃点; 吃完了就可以长个了。”幼童蹬蹬脚,胖乎乎的脸颊白里透红异常可爱,看得老人笑的愈发甜腻; 眼中泛起柔和。似是生怕小孩儿饿坏了; 她忙从碗中舀了一小勺; 轻轻吹了吹喂到孩子嘴边。幼童本就不禁饿; 见了吃的只知张大嘴巴发出长长的一声啊~那时的江殊殷还不是沈清书的徒弟,或者说,在他小小的世界中; 只有婆婆、小米粥、小木屋和他自己。小孩子问题总是堆成山,小时候的江殊殷自然也不例外,不由的边吃边问:“婆婆抱窝回来的仁四个什么仁?”老人家用一块蓝『色』的手帕给他擦擦嘴,语气非常敬重:“抱你回来的人是咱们坠云山的掌门,也是修真界中最厉害的人。”江殊殷吃的一边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天真无邪道:“什么四修真界呀?”老人家道:“修真界里的人每一个都非常厉害,能腾云驾雾施法救民,更是长生不老,寿命无穷无尽。”小孩儿嘟嘟嘴,摆弄着手里的一双筷子,全然听不懂,但还是好奇:“那婆婆你四不四修真界里的仁?”老人家摇摇头:“婆婆不是修真界的人,婆婆是早些年为了躲避战『乱』,随着浅阳尊一起抵达这里的凡人。”小孩儿又道:“这个浅阳尊四好仁吗?”老人家喂了他点小米粥,点点头:“自然是的,殊殷今后可一定要像浅阳尊一样,做个好人。”小殊殷也学着她点点小脑袋,然后高高昂着胸脯,骄傲道:“今后窝一定做个大好仁,不当什么大坏蛋大恶仁!”老人家听闻笑得合不拢嘴,直道好。吃完小米粥,小殊殷用胖的起圆涡的手『揉』『揉』眼睛,靠在老人家怀里直打哈欠。见此老人将他轻轻抱起,放在床上为他细心的捏好被褥,才轻手轻脚的提着菜篮子出门。许是昨晚睡得好,幼童不过小半个时辰便坐起来,『奶』声『奶』气的唤了几声婆婆,见无人搭理才咬咬手指从被窝中钻出,自己推开门一摇一晃的跑出去。正午时分的阳光算得上毒辣二字,平日里婆婆在家他无法跑得太远,如今见有这么好的一个探险机会,小殊殷不禁两眼放光,心中雀跃不已——他早就想跑出小木屋以外的范围看看了!说走就走,幼童短短的两只小腿跑得飞快,像只到处撒欢的兔子般左蹦右跳,『摸』『摸』溪边的石头、抓抓空中飞舞的蝴蝶,追追地上的鸟儿,或是摘些花朵往空中一撒,只觉这日子愈发美妙充实。坠云山内巡山驻守的弟子不是没看见他,只是觉得一个凡人小孩由着他『乱』跑也不会怎么。毕竟,小孩子嘛天『性』贪玩,你总不能把他困在一处玩泥巴?那该多无聊!于是在众人的放纵下,小殊殷迈着小短腿在桃林中漫无目的的穿梭着。忽地!只觉眼前一亮——波光粼粼的湖中,飘着一群嘎嘎『乱』叫的灰『色』水鸟!小殊殷登时昂起小脑袋:抓到它们婆婆就有肉吃了!于是唱着歌儿卷起裤腿,挽起衣袖踩着水就哒哒哒的跑过去。殊不知湖中的潭水能要他的命!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他小小的身子突然被人揪着后领提起来。一人淡淡道:“危险。”小殊殷从未与婆婆以外的人接触过,不由紧张的僵在空中一动不动。男子一路提着他,走出很远,直到看不见那潭湖水,才轻轻将他放下。小殊殷愣愣的坐在草地上,战战克克的注视着那人雪白的靴子和一尘不染的衣摆,再往四周哆嗦的看了看,才发现这里陌生的很。不禁狠狠吸了口气,扁起小嘴哇的一声哭出来。听到他哭,男子淡漠的眼睛猛地睁大了几分,满是不可思议的后退一步,像是很怕他似的离远了。小殊殷高卷的袖子中『露』出白白嫩嫩胖乎乎的胳膊,一只手使劲抹着眼泪,哭声大的吓人:“婆婆有坏仁…哇,酥殷被拐了,窝被拐了……”沈清书面『色』复杂的看着眼前的小孩,又退一步,心中复杂又纠结。本想先走,回头再让人把这小孩送回去,却看他整张小脸都憋红了,纠结好久还是不敢走开,生怕他哭的断气。说起来沈清书也算见多识广,可独独没与两三岁的幼儿相处过,听他哭的这样狠,心中也是犹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都不知该怎么做。所幸小殊殷在铮铮烈日下哭了一会就没力气了,突然间打了个哈欠,便止住哭声咂咂嘴,眯着眼睛嘀咕道:“婆婆窝要回家,窝好想睡觉。”沈清书看了他一会,才斟酌的走过来,不熟悉的轻轻将他抱在怀中,尽量放软语气:“你住在哪里,我送你回去。”听到他的声音,小殊殷这才仰头朝他看去,入眼的就是一双极其清澈雪亮的眸子。认认真真盯了一阵,发觉此人毫无恶意,满目的温润和煦,这才断断续续的道:“窝,窝住在小木屋。”坠云山内被记载的大约有二十来处木屋,且都是叫的出名字的。沈清书又道:“家中可有什么人?”小殊殷抽泣一声:“有婆婆。”“你可记得回家的路怎么走?”小殊殷可怜巴巴的摇摇头:“不记得了。”看了眼泪眼婆娑的小幼童,沈清书轻轻叹息一声:“你先与我回去,我派人去找你婆婆让她来接你可好?”小殊殷不安的缩一下身子,似乎又要哭出来,一把抓住他雪白的衣袖抽泣道:“你要拐窝。”沈清书最怕他哭,忙轻声道:“不拐,我保证今天晚上你一定能见到婆婆。”小殊殷听的心动,但小脸上仍挂着未干的泪水,看起来可怜巴巴的。他吸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你不许骗窝,不然,不然窝会哭的。”果真如沈清书所说,当天夜里,老人家在坠云山弟子的陪同下来到沈清书的住所。小殊殷吃着沈清书为他做的桃花糕,满脸的喜滋滋。见到婆婆,端着桃花糕就窜到她怀中,邀功似的把糕点凑到她面前:“婆婆吃~”老人家一手将他抱起,向后面的沈清书弯弯腰,千恩万谢道:“浅阳尊谢谢您,谢谢您。”沈清书轻轻摇头,将老人扶起:“这孩子可是三年前我在水边捡到的那个?”老人『摸』『摸』幼儿昂起的脑袋,一脸慈爱又恭敬:“正是。”沈清书了然:“如此,这孩子也算与我有缘。”此事过了三月,一日夜里正逢大雨。沈清书点着灯在屋里看书,突然间听得屋门被人拍的巨响,隐隐还夹着孩童的哭泣声。等他一开门,小殊殷被雨水淋的瑟瑟发抖,小脸苍白苍白,大大的眼睛里流出豆大的泪水。不由得心生怜悯,蹲下身用外衣给他披上:“怎么了?”小殊殷湿答答的扑到他怀中,大哭道:“婆婆,婆婆…不行了,救救她……”沈清书心中沉了沉,一手圈起他御剑去了小木屋。空中冰冷的空气侵袭着幼童小小的身子,小殊殷紧紧环着他的脖子,争抢着他怀中的温度。倏忽,两人便稳稳落在木屋前。此时的小木屋不似往常那般宁静安详,而是人来人往嘈杂一片。众人见了沈清书一个个变得束手束脚,低着头弯着腰恭恭敬敬唤了几声浅阳尊。小殊殷没那么多规矩,慌慌张张的冲进房内。目送他进去,沈清书问道:“如何?”一人道:“已经去了。”此话刚刚落音,便听得屋中传出一阵幼儿的啼哭声,断断续续声音沙哑,直叫一干人心疼的摇头,沈清书眉头微皱,目中也是一片痛『色』。一人心疼道:“此儿尚小,不能没有人照看,不知浅阳尊打算下面由谁来抚养?”沈清书垂下眼睑,细细想了一阵,终于道:“此儿曾是我带回来的,如今他既无归宿,便由我来照顾。”众人无不震惊,却终究压下这股惊惧,恭敬道:“那不知您,是打算以何种身份照顾?”沈清书道:“修真界中最悲伤的,莫过于一身本领却无人继承,既然此子与我缘分不小,那便拜我为师。”在场之人无不感叹羡慕这个孩子的运气,嘴中连连赞同,一人又问:“浅阳尊,请问何时行拜师礼?”沈清书道:“他满四岁之时。”于是,婆婆被埋葬后,江殊殷便跟着沈清书离开凡人居住的小天地,进入了坠云山的大殿,开始了他自己的修真旅途。江殊殷很喜欢自己的这位师父,不仅仅是因为曾经婆婆告诉他,浅阳尊是个很厉害的好人。沈清书对他很好,好到无微不至、将他宠成掌上明珠。他害怕一个人睡,沈清书便每日拥着他入眠;他讨厌喝苦苦的中『药』,沈清书便陪着他一起喝;他喜欢吃桃花糕,沈清书便终日为他一个做……虽说他有时调皮捣蛋惹他生气,但最终只是拍拍他的小屁屁就此作罢。江殊殷真的觉得,有了师父,他的人生完美了。小小的孩子撒着娇揪着沈清书的衣襟,眨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狮虎,你多少岁了呀?”沈清书由着他扯皱自己的衣裳,满目宠溺:“一千多岁了。”小殊殷扁扁小嘴:“要是婆婆也能活这么长该有多好。不过,窝不会跟狮虎分开啦!”因沈清书在修真界中威名很大,时常有世家即门派携礼拜访。而他即将收徒的这件事,也早已是人尽皆知。每每在坠云山中碰到送礼的人,江殊殷总会不由自己的凑上去,手舞足蹈的给他们比划着:“窝狮虎超温油滴!”转眼冬去春来,时间飞速,江殊殷年满四岁了。四岁的他个高了不少,原来的发音不准和婴儿肥也有了改变,体重也是相当可观。这一日,坠云山中设下大宴,百家百派纷纷前来恭贺。小小的江殊殷同师父一般,穿了一身雪白的服饰,两眼犹如乌木一般漆黑雪亮,众人纷纷道:“小小年纪就一副英雄皮相,不愧为浅阳尊的弟子。”午时,雄伟严肃的拜师台上,沈清书高坐主位,江殊殷端着一盏茶水,向他跪下:“师父请用茶。”待沈清书饮下后,他重重扣了三个头,高声道:“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礼成,家喻户晓,众人庆贺。拜师后的江殊殷仍旧每日粘着沈清书,他走到哪,他就跟到哪,从不厌倦。在他小小的世界里,总是觉得他拥有师父,师父也拥有他。很幸福,也很充实。直到有一天,沈清书带回了沈子珺。江殊殷顿时觉得,他的美梦像破碎的镜子一般裂开了……哦不,是直接碎成渣了。不出意料的,沈子珺也怕一个人睡、也讨厌喝中『药』、也喜欢吃桃花糕——同样不出意料的,沈清书也宠他。于是每到夜晚,就出现沈清书睡在中间,两人躺在他旁边互相较劲的场景。每每这时,身为师兄的江殊殷总含着泪气成包子脸,恨不得把这个『插』足的死小子扔出去——你为什么姓沈呢,为什么跟着师父姓呢?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一想到沈子珺,睡梦中的江殊殷皱了皱眉,俊逸的眉眼似乎还忍不住的抽了抽,像是在强压怒火,使劲维持完美形象一般。憋了半响,终于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他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赶苍蝇似的挥了挥,怒道:“沈子珺你好大的胆子,究竟是谁派你来和我抢师傅的?说!”一旁守在床边,身穿粗布衣裳的沈子珺面『色』漆黑的看着他,一言不发。安静一片的屋中,只听得江殊殷又道:“死小子,快从我和师父的床上滚下去,你以为你是我俩的儿子吗,还挤一个床,羞不羞!”沈子珺蹭的一声站起来,气的发抖,拉着他的被褥劈头盖脸的就蒙过去,阴森森道:“爷爷我捂死你!”

第24章 事事人非() 
“沈子珺你谋杀吗?!”被被褥捂的喘不过气; 睡梦中的江殊殷猛地醒过来,与沈子珺扭成一团。师兄弟二人胡『乱』打了一阵; 最终因江殊殷体力不支而战败结束。仰面躺在床上喘着气,江殊殷斜一眼沈子珺穿的粗布衣裳,这才满屋子的打量疑『惑』道:“这是哪?”沈子珺还为刚才的事生气; 冷冷道:“华柏山。”江殊殷心头一惊,赶忙坐起来追问:“华柏山是什么地方; 怎么不在坠云山?”沈子珺道:“坠云山?师父又不会医术,能救的了你吗?”江殊殷了然; 默默往窗外一看,却见一片银装素裹; 大雪纷飞不禁微微瞪大眼睛:“我这是躺了多久?”沈子珺不咸不淡:“一年。”“一年?!”沈子珺回头道:“你以为赤眉蛇是普通的蛇吗?若不是运气好遇见这位前辈; 你这次就必死无疑了!”江殊殷披了一件衣裳下床:“这位前辈是谁,医术居然那么高。不过,我怎么没听说过修真界中有哪位前辈有这么高的医术。”沈子珺皱皱眉; 也是一副不解的模样:“他似乎是隐居的某位高人,也不愿告诉我他的名讳。而且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那人特别高特别壮; 终日一言不发; 我在这里住了一年从未听他说过一句话。”“这么怪?”江殊殷讶异了一声道:“师父呢; 他在坠云山还是……”沈子珺道:“我至今还未见过他。”江殊殷瞬间急了起来:“哎; 你怎么不回坠云山跟他报声平安?一年不见我们,他肯定急死了!”沈子珺道:“我也没办法,这位前辈似乎与师父有什么过节; 他救你前就说了,倘若师父来这里,他一定不救你。再有等我们回到坠云山,绝对不能跟师父提起他。”江殊殷满面不解,但还是点点头:“那行,咱们现在就去向这位前辈道谢辞行,然后马上回坠云山见师父。”“不必了,这位前辈说,如果你醒了咱们自行离开就好,不用向他告辞。”轻轻愣了一下,江殊殷心道:这位前辈到底是谁,怎么好像在躲着师父?屋外白茫茫的一片,银装之中只见三间小小的木屋被掩盖在大雪之下,木屋两侧矗立着十来棵被皑皑白雪压的弯曲的雪松,耳边是呜呜的寒风拂过。两人立在大雪中,朝着中间的那处木屋拜了拜,才御剑离开。断断续续行了一月有余,二人终于“灰头土脸”的来到坠云山下。江殊殷昂起头看着高耸入云仙气飘渺的坠云山,只觉激动的热泪盈眶。离开坠云山的这几年,所经历过的事简直就是一言难尽,不过幸好,现在回家了。他将两手放在嘴前作喇叭状,闭着眼睛高声大喊:“我们回来啦,师父我们回来啦!”这声音犹如一阵涟漪般『荡』起,传过飘渺朦胧的白雾,透过空中散落的点点白雪,穿过棵棵枯萎的桃树,回响在山中的每一个角落。沈子珺冻的发红的脸颊也透出一抹欣喜,全然保持不住常日里的冷静。蓦地,坠云山中轻轻飘出数人,两人看得愈发激动,使劲向他们招手。带头的是一位红唇齿白的雪衣女子,她乌发及腰,眉目清灵,见了他二人隐隐有几丝急切与怒意。江殊殷与沈子珺对视一眼,心道不好,忙讨好般的迎上去,一张嘴也愈发的甜腻:“弄玉姑姑,我们可想你了!”弄玉抬手在他们脑袋后面扇了一巴掌,沉下原本轻柔温润的声音,佯装怒意:“两个死小子,跑到哪里去了,让你们师父好找,到现在还没回来。”江殊殷被她扇了一巴掌,不痛不痒的抱着后脑勺打算配合着嚷嚷几声,却突听她说沈清书至今未归,不由急道:“姑姑师父如今在哪,我去找他!”听完此话,弄玉像是怕他们跑掉一般,一手抓着一个,强行将他们往坠云山内拖:“你们两个给我乖乖呆在各自的房内,在浅阳尊没回来之前,不许出来一步。”江殊殷和沈子珺被她拉着,不敢挣脱,只好配合着她往里面走,一边向她撒娇:“姑姑我们都多大的人了,你还关我们禁闭!我们今后再也不敢了,还望你看在我们是初犯的情况下,饶了我们!”沈子珺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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