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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周明厚一眼认出了船上的希和,顿时眼睛都红了——
今儿的事怎么会那么巧?不用想,定有杨希和的首尾!再想不到这女子小小年纪,竟是这般狠毒。只眼下既落到了这般境地,无论如何也得拉了这贱人给自己垫背。直不济,也可用她换了自己父子的性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53章 绝杀()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依旧在这里,下面黑体字的正文部分是废弃章节
刘铁头立即明白了周明厚的意思,眼睛随即锁定船上的希和,恶狠狠道:
“贱人,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寻!”
若非因为这杨希和,自己和一干兄弟如何会中了漕帮的圈套?且之前虽是多有积蓄,眼下被迫的远走他乡之下,根本没可能再去收拾财物带走。想要东山再起的话,可不得需要大批银两?
这女子既是祸事由头,这便拿了去,也好弥补自己的损失一二。
瞧见刘铁头目露凶光,周明厚心里登时一松,自己父子有救了!忙陪着小心又加了一句:
“大当家放心,杨家财物之多怕是顶的上十个巨鲨帮!”
作为杨家资深的大管事,虽不能一一细说他家到底有多少钱财,却也知道个大概,只要挟持了杨希和,便是自己,也照旧可以轻轻松松做个富家翁。再不济,也能跟着刘铁头吃香的喝辣的。
刘铁头探手拿了三枝闪烁着磷光的箭搭在弦上——
刘铁头此人天生神力,能纵横水上、成为继漕帮之后第二大帮的帮主,靠的可不正是神箭手的威名?
眼下非常时期,除了那杨希和外,刘铁头根本不准备再留一个活口。三枝箭一枝对准船上风帆,剩下两枝箭却是正正对着杨希和身边一男一女——
瞧他们左右护侍的模样,定然是那贱人的侍卫了。
当下手一松,三枝闪烁着绿芒的长箭齐齐射出,更是在空中变幻成品字形,朝着既定目标如飞而去。猖狂的笑声随之传来:
“杨希和,等着给某家暖床吧,敢这么算计我,不弄得你生不如死,便解不了我心头大恨……”
阿良猝然回过头来,顿时瞧见疾飞而来的三只箭,吓得“啊”的一下惊叫出声:
“主子,那贼人冲着咱们来了,定是那周家父子——”
那般污言秽语,分明知道主子也在船上。除了周明厚父子,还能有哪个?
希和还来不及开口,沈承已经捉住希和的手往阿兰身边一送:
“护好你家主子。”
阿兰本来还想上前帮忙,却正对上沈承突然阴沉下来幽若千年寒冰的双眸,不觉打了个寒颤,忙移开眼睛,听话的护住希和退后。
沈承已是跃身而起,随手拿过身边一个船工手里的船桨,在水里轻轻一点,也不见他用了多大力,那船却原地一个巨大的旋转,好巧不巧,正好避过最上面那枝对着船帆的箭,下一刻身子前倾,手中宝刀旋即舞出一个漂亮的圆弧形,耳听得“咄咄”两声钝响,那两枝火箭正正射在刀面之上,却是并未坠落水中,反而以着比原来还要快得多的速度朝着刘铁头的船只倒飞过去。
贼船上一干人等如何能料到,会有这等不可思议之事?且方才志在必得之下,全力摇橹,这会儿两船的距离已是相距极近,眼瞧着两枝箭一前一后若雷霆般朝着自己倒飞过来,骇的刘铁头头发根都竖起来了,下意识的探手抓过周明厚父子,猛地往前一送。
“大当家,你——”周明厚瞳孔猛地一缩,只一句话说了一半便戛然而止。后面又接连传来两声闷哼——
最后那声可不正是刘铁头?不可置信的盯着自己的前胸处,片刻后才仰面朝天向下摔倒,却是死不瞑目——
世上怎么可能有人箭术尚在自己之上?两枝箭竟然射在同一位置,后箭大力推挤之下,令得前箭竟是毫不停歇的连续贯穿三人……
“好!”
“大当家威武!”
……
夜风中,隐隐有激动的欢呼声传来,却是漕帮的船只正快速向此处云集。
漕帮大当家?
希和神情明显一愕。实在是早听说过漕帮威名,那张青瞧着已然气势不凡,倒不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漕帮大当家又是何等样人?更想不通那巨鲨帮到底做了什么天怒人怨之事,竟令得漕帮大当家都亲自出手?
有心想要探头一瞧,无奈从单刀磕飞那两枝利箭后,眼前就完全被沈承高大的身形遮蔽。
除了近在咫尺的沈承一张俊脸,哪里看得到其他?
好奇之下,推了推沈承便想往外探头:
“让开些,让我瞧瞧那什么漕帮大当家……”
“……有什么好看的……且以后有的是时间……眼下,还是快些离开是正经……”沈承含糊道,身形却始终不动如山。
这人怎么这么霸道?且阿良几个是不是弄错了谁才是主子?怎么沈承这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罢了,几人竟然问都不问自己一声,就开着船跑了?
却不知阿良几人早被沈承方才露出的那一手给吓得傻了。这会儿别说沈承只是让他们开船,就是让他们跳船,怕是都不会犹豫——
周明厚三人被串成糖葫芦的血淋淋的画面,主子没有瞧见,他们却看得清楚。这位沈公子,才是天下第一杀神啊。跟沈公子相比,那什么漕帮大当家又算的了什么?
便是阿兰虽面上不显,心里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更深切的体会到,方才想要一剑杀了沈承时,对方给自己留下了多大的余地。不期然想起寻芳苑中下死手整治沈承的那位沈二公子,怎么竟会有那般胆量,敢惹上这么一个狠人?
“不好。”阿良低低的惊叫一声,却是一艘快船正从左前方飞也似的过来,瞧那架势,明显是朝着自己船只的。船头上正正站着一个人,不是漕帮九当家阿昌又是哪个?
还没来得及想出对策,右边又划过来一条船,且好巧不巧正好停在右前方,船头上迎风而立的则是漕帮二当家张青。他的身后,影影绰绰的能瞧见,更多的船只正往这边云集。
阿良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么多漕帮大人物出动,怎么瞧着不是冲着方才那条巨鲨帮的船,反而是对自己的船形成了围追堵截的形势?
张青则是笑容满面,方才大当家那一箭,真是荡气回肠,数月不见,大当家功夫分明又精进不少,有大当家坐镇,漕帮何愁不兴旺?
除此之外,心里更似猫抓一般,无比迫切的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那杨家何德何能,竟能让大当家这般护着?
方才远远的瞧见那惊天一箭,明白沈承应是在此处,张青便即丢下已经成擒的巨鲨帮众,兴致高昂的赶了过来,正瞧见沈承站在船头的高大身影,被他护着的分明还有个娇小的身形。又是兴奋又是好奇又是敬畏之下,当即便要开口招呼:
“大——”后面的话却又咽了回去。脸上神情也是见了鬼般的目瞪口呆——
卧槽!大当家那是什么眼神?还有那随即帮娇小身形戴上帽子又是几个意思?夜色这么黑,又是背对着,自己就是猫头鹰也看不出人长什么模样啊。
老大真当自己是兄弟吗?哪有这么防备着自己人的?
饶是腹诽不已,却愣是不敢再套近乎,更瞧出沈承眼里的警告之意,也不敢上前拦阻,乖乖的避居一边,眼睁睁的瞧着那小船扬长而去。
一直到好大一会儿,阿昌才敢在船上冒出头来,心有余悸的瞧着张青:
“二当家,咱们方才是不是太冒失了?”
还是第一次瞧见大当家有这么鲜明外露的不悦情绪,阿昌吓得小心肝都是一颤一颤的。若非不想表现的太怂,阿昌好险没驾着船掉头就跑。
一直到希和的船没了踪影,阿昌才又咂巴咂巴嘴:
“话说二当家,方才和咱们老大在一处的那位是谁啊?二当家可瞧见他长什么模样了?”
话说大当家也统帅漕帮有几年了,偏是自己每回见着小心肝都吓得抖啊抖啊的,那人怎么就那么大胆,跟大当家站了那么近的距离?
张青摇摇头——眼下夜色渐浓,更要命的是大当家实在是护的太过严实,除了一个模糊背影,却是再没看到其他。
只大当即既是护的这么紧,分明是顶要紧的人物。又联想到之前在漕帮时沈承的古怪表现,不免想到郑乾口中的那位少主身上——
难不成那杨公子还有姐妹?好巧不巧,他那姐妹还正是大当家的心上人?虽觉得有些荒谬,可除此之外,实在想不到更好的解释了。
这么想着,心里顿时一紧,忙不迭吩咐阿昌:
“快去瞧瞧鸿运商号的那些货物?可有半分损失?就说我说的,那些商船上的东西,弟兄们一丝一毫都不许动,谁敢抗命,严惩不贷。”
能坐上漕帮九当家,阿昌也是聪明人,先是愣了一下,旋即想到一点:
“二当家的意思,难不成方才那被大当家护着的人会是鸿运商号的人?不会吧?”忙不迭回想起之前那杨公子到访之时,自己可有不敬之处,早知道竟是位祖宗,之前怎么着也得再客气些啊。好在眼下帮里还“请回来”不老少跟着商船而来的管事,方才为了方便,把他们全集中在一条船上了,眼下赶紧补救一番吧。
正惶惶然掉头要走,不妨张青却追加了一句:
“那些鸿运商号的管事就不必那么礼遇了,嗯,不然,再吓唬吓唬?”
“啊?”阿昌就有些转不过弯来。
张青却也不耐烦同他解释:
“啊什么啊,照我说的做。”
明摆着那些管事得罪了杨家少主,既是知道了大当家的意思,自然要替那杨家少主撑腰啊。
“爹——”陆家和没想到家宝和扶疏会在这当口回来——
两人一路打听小神农的消息,却是被人指引着到了这里,爹本来说天色晚了,还找不到就准备回城的,又说既然到了这里,就去自家小农庄上瞧瞧,哪知到了后才发现,地里竟是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根本连一棵庄稼都没有。
爹现在可是在气头上!吓得忙一把抱住陆清源:
“大哥,扶疏,你们快——”
却被陆清源一把推开,转身抽了个胳膊粗的棍子,伸手扯过家宝,劈头盖脸的就开始揍了起来:
“逆子,你竟敢如此胡闹!你这样的败家子,要来何用,我今天就打死你——”
扶疏一下懵了,等反应过来,正看见有鲜血顺着家宝的额角汩汩流下:
“大哥——”
“扶疏?”正自地里干活的二牛婶一怔,自己怎么恍惚听见扶疏的哭声?忙伸头往兄妹俩住的小农庄的方向一看,神情顿时大变,“当家的,快,快叫人,有人在打咱们的小神农——”
“什么?”二牛抬头一瞧,可不是咋地?大家里平时疼还疼不够的小神农这会儿正被人摁着拿棍子抽!
“奶奶的,哪家的混蛋,竟敢跑到我们这地界来撒野!”回身扛起锄头,边跑边喊,“祥林爷,快叫人来,有人跑到家宝家里撒野——”
陆清源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听见身后一片喊打喊杀声,然后就是杂乱的脚步声,忙回头看去,好险没吓趴下——
却是足有五六十个男男女女的庄稼人,正朝自己这边跑过来。
一时有些吓懵了,竟是一手拽着家宝的衣服,一手举着棍子,傻在了那里。
扶疏趁机上前夺过陆清源的棍子,狠狠的扔了出去,又用力去推陆清源:“大哥——”
“你——”陆清源不防备,被推了个趔趄,刚要发火,却在看清家宝的模样时,吓了一跳——刚才气昏了头,下手不知轻重,这会儿才发现,竟是把儿子的头都打破了,鲜血流的一脸都是,顿时一激灵,终于回过神来,心里也很是后悔,不住念叨着:
“家,家宝——”
却被最先赶到的二牛劈手揪住胸前衣襟:
“你是谁?竟敢跑到这里行凶,敢打我们的‘小神农’,想找死不是?”
用力一推,就把陆清源推倒在地。
陆家和一愣,忙想上前拦阻:“你们是哪里来的强盗?干什么要打我爹!”更奇怪的是,自己方才好像听到,对方提到小神农?
却被栓柱也一下摁倒,怒声道:
“好小子,贼喊抓贼不是!也不睁大眼睛瞧瞧,这里也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什么叫“这里也是我们撒野的地方”?
陆家和简直晕头转向:
“这是,我家呀!”
却被栓柱照着头上就是一巴掌:“你们家,说瞎话也不——”
“别打了——”扶疏正好抬头,忙抹了把泪道,“他们是,我爹,和二哥——”
“你爹和二哥?”二牛明显不信,上下打量着陆清源和家和,“丫头,是不是他们吓唬你了?这都几年了,一直就是你们兄妹俩生活,也没见你们家什么人来过,怎么突然就蹦出个爹和二哥来?甭怕,有我们在,谁敢欺负你们,二牛我就第一个不饶他!”
嘴上虽是如此说,却还是听话的往后退了一下,却仍是虎视眈眈的盯着陆清源二人,一副只要扶疏开口,就随时都会冲上来的模样。
陆家和就是一呆,越发觉得眼前情形古怪——明明扶疏不过十岁大的孩子,怎么在这里有这么高的威信?看这些人年纪大多比自己大,甚至还有和爹爹差不多的,却全对妹子服气的紧,竟是一句话都不敢违拗。
陆清源却是眼睛全在家宝身上,再怎么不成器,这也是自己的儿子啊。真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有脸去见地下的发妻啊!
竟是一屁股坐在家宝身边大哭起来:
“你个不成器的逆子!但凡你争点儿气,不做这么多混事,爹也不舍得对你下这般狠手啊!都这么大了,还是如此不务正业,爹爹年纪也大了,又能养你到几时?”
说不好这次就会死到大牢里了,长子还这般不成器,这一家老小,可该怎么办呀?
看陆清源哭的凄惨,其他人神情顿时有些将信将疑——说不是家宝的爹吧,对方的伤心可是丝毫不做假。说是吧,可他口里那个混吃等死的没出息儿子,真就是大家交口称赞的小神农?
“喂,你是不是弄错了?”二牛婶自来是个爽快性子,当下就上前一步问道,“家宝这样的还不算有出息,你倒是再找个也是家宝这般年纪却能被称作小神农的出来让我们看看!”
小神农?陆清源含着两泡眼泪一下呆在了那里——自己此来,就是想找小神农求他指点迷津的,怎么面前这些人一而再再而三提到小神农这几个字,更莫名其妙的是还跟自己那傻儿子家宝联系在一起?
“你不会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儿子的本事吧?”二牛婶也隐约有些明白过来,不敢置信的瞧着陆清源。
“你方才说,我大哥,我大哥,就是,小神农?”陆家和最先反应过来,一下张大了嘴巴。
“怎,怎么会?”陆清源都有些结巴了,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最后可怜巴巴的瞧着仍是昏迷不醒的家宝,“你们,你们弄错了吧?我儿子,我儿子不可能是小神农的——”
“什么不可能!”发话的是栓柱,“去年我没听家宝的话,在家里空地上种了一半蛤豆一半粞米,家宝当下就跟我说不行,我不信,结果那么大一处空地竟是颗粒无收——”
“家宝还跟我说,幸亏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