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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府城,免不了又为住宿的事忙碌了一番,一行人先去了客栈,可是客栈不是客满就是价格太贵,他们住在这里若是要等放榜要住上半个月左右,没办法,一直找到下午,他们才在府贡院不远处租下了两家院子,方弛远家和赵旭家,赵铭舸租了一套,张贤家自己租了一套,两家院子挨的近,时常出行大家还是一起。
二十九日,在院子里歇了半天,下午,五个人就相邀一起出门了。
“这里确实要比我们县城富裕太多了,租二十天院子就要十两银子……”方弛林笑了一下“要不是有铭舸,赵旭你们和我家均摊房费,我还真怕我们到时候带的钱会不够用。”
“我带的钱也不多。”
赵铭舸也笑了“我也要谢谢你们和我均摊了房费还有伙食费啊。”
“你就住了一个小间,还是我们赚了。”方弛远也笑了起来。这次出行,方喜进一共带来了不到二十两银子,出来时还觉得会有剩余,现在看来怕是要节约着用了。怪不得读书人考取功名的还在少数,看看这一次出行的花费也就清楚了,寻常人家还真供不起一次一次的考试。
五人说着笑着不一会就在一家酒楼边上看到了一个新建的建筑。
“算贤堂?”张贤看着就读了出来:“前年新政,朝廷刚说要建立算贤堂,没想到短短一年就真的建了起来。”
“是啊,看来科举考试改革是势在必行了,只是算学我一直没有没仔细学过……今年的院试……”
“怎么了!”赵铭舸搂住了张旭的肩膀,“府试还没考就想到了院试?想那么多干什么?走,不如我们进去看看?”
“好。”张贤收起了沮丧笑了笑,五人一起就向算贤堂走去。
到了算贤堂,算贤堂门口正有两个小僮看着,一看见他们就告诉他们进去后要安静,然后就放了他们进去。
算贤堂里面分为几个模块,他们刚进去就看见桌子上摆放着祖冲之,刘徽等数名数学家的雕像。
他们有模有样的跟着别人一起向雕像烧香拜了一下,就继续往里走。
“你们看,这里还有人讲课。”赵旭走的快一些,压低声音对后面的四人道。
“嗯,我们也看见了,好几名先生在讲授算学,好像还分了等级。”
“是吗?”方弛林听了又仔细观看了一会,发现右侧的一排房舍里还真有不同的先生在教授不同的课程,只是由于角度的问题,刚刚他以为就只有一个先生。
“看来朝廷是真的要推行新政了。”赵旭建议道:“我们要不要进去听听?”
“还是算了,现在听了也没用,里面还有很多地方没看,不如都看看吧,听了算学课别在『乱』了我们心神,到时候影响府试。”
“也好。”赵旭笑笑,又新奇的和大家一起转了起来。
“一本算学书的注解就能又五十两银子?太夸张了吧!”他们走着走着,又发现了有专门收取新编算学书的地方,报酬也给的很诱人,方弛远看了看,犹豫了好长时间,还是放下了心里的杂念,准备还是考中秀才之后在想其他的事。
五人走走停停,最后在一个房门前看见了争争吵吵的一大群人。
“这里不是不能大声喧哗吗?”
里面的人都在大声谈论着,方弛远五人仔细听了半天才知道,这里是个做算学题的地方,那群人是在争辩谁的解法更简单,谁的答案最正确。
方弛远凑近看了一下,三道六七米长的半米高台上用镇纸压了数十道算学题,算学题边上还有三五张小纸写上了密密麻麻的解答方法,还标注了解题时间和解题人姓名。
“五位小兄弟。”
方弛远五人刚进去就有一人对他们道:“可要来试一试?出题解题均可,三十文钱一次,若是半个月内出的题目没人能解答出来,我们就奖你一两银子,若是你解出了别人的题目,就把三十文钱退给你,按难度奖你银子如何?要不要来试试?”
“先生客气了”方弛林笑道:“我们五个连四书五经还没背熟,还没来得及看看算学,今次来也就是看看。”
“看看也欢迎,你们请进。”男人笑了一下,并不为意,大大方方的请他们走了进去。
“弛远,你生病的时候,我见你每天都看《九章算术》,你可想试试?我这里不多不少,正好还有三十文。”
进去之后,五人就分开了,此时方弛林对方弛远笑道。
“四哥我看看吧!我身上也有些钱,能做的时候会试试的。”
“那你自己看看。”方弛林点头道:“我也想看看现在算学题目都是些什么样子的。”
方弛林走后,方弛远就对着题目看了起来,发现题目五花八门的,有的是正规考验人对《算学十书》理解的题目,有些就是设立陷阱,让人上当的题目。
第105章 在京日常(1)()
此为防盗章节;购买v章未到60%的小可爱,要24小时才可以看 “是初雪;父亲。”李青才守在一边,挡住了呼啸的风;“父亲可是有心事?我看父亲的眉头都皱一起了。”
“哪有什么心事啊,回吧;这会儿又冷起来了!”
*
这次来接方弛远,方喜云并没有来,来的是方弛远的一个堂叔;叫方喜延,只是他平时话很少,方弛远对他并没有太多印象。
“堂叔这次来县城做什么啊?天这么冷堂叔怎么没多穿点。”路上风比县城里大了很多;方弛远不禁拢紧了衣袖问道。
“干我这个的早就习惯了,平时就是这一身衣服,也没觉得多冷,这大概是要变天了。”方喜延抖了抖衣服好像真的不怕冷一样;让方弛远羡慕不已。
“嗯,这天都阴两天了,憋着呢,估计雪不小。”在车上方弛远冻的瑟瑟发抖,“叔,要不我下来跑着吧;把书放你车上;这样暖和。”
方喜延看了看方弛远的衣服就点头同意了“不要跑太快;先跑慢点,天冷容易蹬着腿(抽筋)。”
“叔我知道。”
方弛远对方喜延笑笑就跳下车在原蹦跳了起来,拉了两下韧带,等身体适应了,才开始跑着去追方喜延的牛车。
“喜延叔,这里离家还有多远?”
方弛远跑着步,大口大口的雾气从他嘴里涌出来,“呼,呼”他不停的调整着呼吸。
“你这小身板。”方喜延呵呵笑了一声“还得有三四十里路呢,这才刚出县城,累了就爬车上去吧!”
“不用不用不用,”方弛远连连摇手,“这样暖和!”
接下来近两个时辰四个小时的路程,方弛远走走停停或者爬车上歇一会,终于在申时快结束时到了家里,他一到家雪就纷纷扬扬的下了起来,晚上草草吃了晚饭就爬床上休息了。
一夜无梦,到了第二天早晨他醒来后,外面的雪还没有停,洋洋洒洒的像是没有尽头。
“远儿,你醒了!”
他一出房门,就被院子里的赵氏看见了,“洗漱好就先吃饭吧,煮了粥和包子,都在锅里搁着呢。”
“哦,知道了娘。”
“吃完了去书房找你爹,我看他昨天就想找你呢。”
“哦,好的。”方弛远大声回应了一声,到厨房掀开锅,就着包子把满满一大碗粥喝的干干净净才去了方喜云的书房。
“这两天远儿跟着李老先生都学了什么?”刚到书房坐好,方喜云就开始询问方弛远的学习情况。
“师傅教我的东西很少,他说现在是我打基础的时候,多看四书五经就行,教多了反而不好。”
“哦”方喜云抚须应了一声,“那你回来李老先生有没有交代过什么?或者留什么功课?”
“有,李先生说我们家离县城远,不好来往,就让我今年在家好好学习一年,等明年我过了县试能去县学上课,在教我一些别的知识。”
“哦,这样啊!”
方喜云乍一听没觉得什么,但是反应过来马上大吃一惊,“让你明年学一年就参加县试?还说你能过?”
“嗯,老师是这么说的。”方弛远看着方喜云的表情,也不觉得奇怪,毕竟他四哥方弛林都学九年了,他还担心方弛林会考不过童生,自己一年就能考上确实有些匪夷所思。不过这也和他们这学风不盛的有关,如果在江南等地,出现8,9岁的童生都不足为奇。
“还有呢?老先生就只说了这些吗?”
“还给我布置了一份功课。”方弛远从袖兜里掏出一沓宣纸,“老师说等我能把这些都看明白,就一定能过县试了,只是他也没给我说怎么看,也没说怎么看才算是看懂,爹,你能看懂吗?”
“我?”方喜云接过宣纸随意的翻看了几张,“自然能看懂几张的,如果是我考秀才那会应该就能全部看懂了!”
“那爹先把懂得的告诉我,我现在都不知道一点头绪。”
方喜云抚着须,一脸高深的拒绝道:“不行,按你师傅说的,等你把四书五经读完,自然就会知道了。”
*
接下来,方弛远一边读四书一边看李云长给他的宣纸,一个月后,四书基本上已经能通篇背诵了,可是他还是没能看懂宣纸的意思,内心不禁有些着急。
“你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呢?”无人的时候,方弛远时长拄着头就能看宣纸看到入『迷』。
慢慢的,又一个月过去了,方弛远连“题目”是什么都没看懂,这让他对于要用一年的时间去理解,不禁产生了怀疑。
越是烦躁他就越是让自己沉下心去看书,练字,所以这段时间下来,他的字迹倒是有了一点点进步,此外他还不断给自己心理暗示,强迫自己把身心都投入到书本里去。把自己本来倚仗记忆力制定的学习计划全篇推翻,制定了新的计划,每天的学习时间由4个时辰增加到了6个时辰,
比预期的时间提早了三个月把五经也看完了。
“相公。”这天晚上,方喜云夫『妇』又偷偷藏在了方弛远的房间外面,“远儿还没睡吗?”
“睡了,睡了,我看他趴在地上,做那个什么,俯卧撑?是俯卧撑吧?现在已经去洗澡了,估计就要去睡了。”
“哦,睡了就好,不能再让他熬夜了,对身体不好。”
“回吧。”方喜云低声说了一句。
夫妻两人又在方弛远房间外面逗留了一会就携手回去了,此时距方弛远回家已经过去五个月了。
这天早上,方弛远像往常一样起床翻看四书五经,虽然已经背完,但是他还是要时常翻阅一下,巩固一下记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随着四书五经的熟悉程度不断提高,他觉得宣纸的秘密就快要呼之欲出了,但是好像总少了一步,让他不得要领。
因为四书五经已经背完,他的时间又相对宽松了一些,就把用在诗词上的时间增加了一些,可是他觉得既然他还没把宣纸的秘密看出来,就是对四书五经的了解还不够深,所以他没有着急去学别的内容,而是反过来,一字一句的去扣四书五经的意思,争取做到,把四书五经一字一句的拆分开来,他能马上说清楚他手里拿到的那一句话出自哪本书,哪一页,哪一段话的位置。
第106章 在京日常(2)()
此为防盗章节;购买v章未到60%的小可爱;要24小时才可以看 以他一个成年人的思想,想一个安稳的主意并不难,『奶』『奶』张氏想卖了他无非怕他克家人;小婶子就更简单了只是单纯的想要钱。对付有欲望的人总会简单很多。
投其所好;只要他能拿出钱来;再从这个家分出去;事情也就解决了。但是以后的生活却让他有些『迷』茫;在现代他还有家人朋友可以作寄托,在这里他却只有自己一个人了。
他把手习惯『性』的放到脖子上;心里一惊,忙爬起来看了一眼;他的玉没了!不过转念一想;他已经重生了;重新获得记忆就已经很好了;哪能还把空间也带过来。
前世父母离婚后他就跟着爷『奶』生活,大概是觉得亏欠他他,他爷爷把带在身上大半辈子的翡翠玉蝉给了他,希望能保佑他平安喜乐;他喜欢爷爷;就天天带在身上;也就有了后面空间的事。父母离异的孩子在学校总会受些风言风语;而且都是十几岁的少年;年少冲动就动起了手。
事后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其实他只是脖子被划破了,留了点血,没什么大事,但是他爷『奶』不放心,怕有什么后遗症,非要在医院观察了半个月,也就是那时候他发现了自己的空间。
空间上一个主人大概是明朝的读书人,因为他发现里面的藏书只到明朝就没有更往后的了。空间里面很雅致,一所三进的宅子,房前屋后种了松柏竹林,梅花。书房藏书无数,有专门的分类,涉及《诗》、《书》、《礼》、《易》、《春秋》等儒家经典的解释批注以及从隋唐就开始的诗赋。
后面他又翻到了一些游记和一些名人书写或解答的帖经、策问,诗赋、杂文,经义、墨义,再加上宋初之前的诗赋。基本上涉及古代科考的方方面面,那时方弛远还想有人说古人以书传家也不算是妄言。
除了一座宅子外,空间里还有一些常见的果树,后来他陆陆续续的又补种了一些,空间里各种条件事宜果树的生长,所以果子爽脆可口,都被他拿来送给亲戚朋友了没有拿出去卖。
他喜欢这个空间,没事的时候就在里面看看书,偶尔来兴趣了就练一练『毛』笔字,没有把空间当成赚钱的工具。
“嘶,好冷啊!”方弛远大概是冻僵了,爬了两三次才从地上挪到床上拉起小薄被,团成一团取暖。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风吹在薄薄的油纸窗户上,有一种刺骨的凉意。
他还有二两多银子,是他母亲去世前留给他的,算是他父母半辈子的私房钱,现在他要好好休息,明天要有一场硬仗等着他去打。
方弛远家今天早饭有些晚,等方弛澈都起床后,饭还没有好。
“做早饭的事还要人提醒吗?”张氏一脸不快,没有好气的说:“在懒散个一年我看你能饿死我老婆子!”
他是当家婆婆,管教媳『妇』就像喝水一样平常,各家各户都这样,所以她说话从来都不用收敛。
“娘,媳『妇』知道错了。”小刘氏一脸讪笑,内心里则咒骂张氏是老毒『妇』,表面上却有些讨好的把两个鸡蛋推给了张氏,一个劲的给坐在边上的丈夫和儿子使眼『色』。
“娘!”到底是夫妻同心,小叔张喜亮一接到信号立马接话说:“香草这不是一年多没做饭了吗,今天也就一时没想起来,娘,你看香草以前不是做的挺好的吗?”
“是啊,娘,我以前不是没犯过错吗?这次是儿媳该打,让娘和爹等了那么久,该打该打!”
小刘氏一边做一边还真对着自己的脸打了两下,张氏一边吃饭一边没好气的说:“好了好了,吃饭吧!儿子都那么大了,什么样子!”
等他们都吃完了,也没人想起来给方弛远送顿饭,小刘氏拿起碗筷去洗刷,暂时没人管方弛澈,他就偷偷『摸』『摸』的跑到方弛远的窗户下面,“哥,哥,弛远哥!吃饭了!”
张弛远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醒来,可能昨天哭多了他眼睛有些肿,喉咙也难受,像是发烧了。
“哥,哥。”没看见方弛远,方弛澈有些着急,他个头只刚刚到窗台,看不见里面就扒着窗台踮着脚往里看。他们家的老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