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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弛远,你生病的时候,我见你每天都看《九章算术》,你可想试试?我这里不多不少,正好还有三十文。”
进去之后,五人就分开了,此时方弛林对方弛远笑道。
“四哥我看看吧!我身上也有些钱,能做的时候会试试的。”
“那你自己看看。”方弛林点头道:“我也想看看现在算学题目都是些什么样子的。”
方弛林走后,方弛远就对着题目看了起来,发现题目五花八门的,有的是正规考验人对《算学十书》理解的题目,有些就是设立陷阱,让人上当的题目。
里面的题目他大半都能用《九章算术》上的解答方式答出来,有些他能用现代方式答出来,古人的算法却是不了解,就这样在心里一题一题的解下去,忽然听到了张贤的声音:“你你你,我虽不精通算学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娃娃!你哪来的歪门邪说!”
第97章 别离(2)()
此为防盗章节;购买v章未到60%的小可爱;要24小时才可以看 而且这些还没有算上母鸡的自身;如果算上卖掉这些鸡肉的钱,收益会更加可观。
晚上赵青春回来的时候;气哼哼的去厨房把晾的腊肉切下来一块炒了,还煮了三个鸡蛋。
“这老张氏真是越来越会算计了。”她把鸡蛋盛出来,给了方喜云;方弛远;方弛星一人一个,嘴里心疼的说:“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还敢这样克扣;没看见你们几个爷们都累成什么样了吗!带的饭我都不敢吃;就怕不够;没想到最后还是不够。”
“多吃点。”赵青春看着方喜云晒黑的脸;又心疼的说了一句,他们家这次耕种总共忙了七天,昨天忙到深夜终于把家里的几十亩地忙完,这时候方安河却来求方安山说去帮他们家耕地;方安山与方安河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弟,而且往年也都是如此;方安河家的人又少;所以方安山没多想就同意了。
谁知道今天刚干第一天老张氏就抠门的克扣饭菜;这两天干活正是出力的时候;他们一家又忙了好几天;身体早就快受不住了,老张氏这样做自然让赵青春不高兴。
“消消气吧”方喜云安慰两句说说:“二伯母做的不好爹自然会去说她,你现在就算再气还敢去她面前说?还不如洗个澡好好休息了。”
“吃饱了?”看见方喜云停了下来,赵青春回答道:“我也不是气她,这些年要是跟她较上劲我早就被气死了,我就是烦她嘴里一套,手上一套,两套不一样。”
“你别理她就是了,她都那样一辈子了。”方喜云又安慰一句就去房间洗澡去了。
“娘。”看见方喜云走了,方弛远就问赵青春说:“娘今天去后院发现什么没有?”
“发现什么?”赵青春一脸疑『惑』的看着方弛远,她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戌时了,她又忙着做饭还真没注意后院的变化。
“我想养小鸡。”
“嗯,可以啊。”赵青春只当他是闹着玩,就说:“小鸡雏簇群,你得买两三只一起养着,你要是只买了一只可能会活不长。”
“好。”方弛远笑着点点头。
平常农家里都会养两三只母鸡用来下蛋吃,她们家现在还有两只老母鸡,下蛋的频率已经变慢了,赵青春打算的也好,等什么时候方弛远没了兴趣,她就接着养着,所以方弛远一开口她就同意了。
第二天方弛远就跟着赵青春一起下地了,地里人多,凡是家里有小孩的大多都和方喜云相识,三步两步都是打招呼的。方弛远走在方喜云后面,身上背了小半袋的麦种,此时已是累的满头大汗,不过也不敢喊累,因为连方弛星都背着两个小盆紧紧的跟在后面。
“哎哟,我大孙子来了。”方弛远还没到地方,老张氏就大喊一声,好像在宣布她的主权,早上正是干农活的人去地里的时候,大家又都是一村,谁家的事还不都知道点,所以老张氏突兀的一喊立马引了许多人侧目。
这也是因为方弛远名气日益增大的缘故,自方弛远过继之后,他对老张氏都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生怕一不留神就背了一个不孝的骂名。
“二『奶』『奶』好。”他对着老张氏礼貌的笑笑然后叫了一声。
“什么二『奶』『奶』,我是你亲『奶』『奶』。”老张氏把脸一板故作生气的说。
“二伯母来的到是早。”赵青春不冷不热的刺了一句,老张氏却不理她,自方弛远被李云长收为徒弟后她就后悔把方弛远过继了,等方弛远考上了童生,她更是三番五次的想把方弛远认回来,奈何方弛远这段时间要么在家不出门,要么就去了县城,她一直找不到机会。
“二『奶』『奶』说的对。”方弛远故意气老张氏道:“我以后肯定会把您当成亲『奶』『奶』来疼的,到时候我给我『奶』『奶』什么就都给二『奶』『奶』你也准备一份怎么样。”
他以前抱着孝义研究了许久,还是没找到过继儿孙该如何对待以前的爷『奶』的经论,虽然他从一些大儒的孝义上推算出应该是为过继后的父母长辈尽孝就行了,但是为了自己以后的名声,表面上他还是要过得去的。
老张氏听出了他的意思,还把他当成以前可以蹂躏的七八岁小孩,张开就喊道:“有你这样和『奶』『奶』说话的吗?”
“有你这样和侄孙子说话的吗
!”老张氏说话的时候赵青春就忍不住了,劈头盖脸的就顶了一句,以前方弛远跟着老张氏的时候什么苦没吃过,一个七八岁的孩子硬是让她弄的足足比同龄人矮了一截,虽然现在渐渐的涨回来了,那也是她,赵青春花心思养回来的,和老张氏没有半个铜子的关系。
“您这样像教训自己亲孙子一样教训弛远是给谁看?您可别在让别人误会了,不然还真以为您能有一个弛远这样的大孙子呢!”
赵青春捂着嘴笑了一下,就像是在和老张氏开玩笑似得。
老张氏爱虚荣,却没有虚荣的机会,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即使别人会背后笑话她,但她都不在意,因为没有人会当面让她难堪,赵青春的话虽然说的不显山不『露』水的,但是恰好掐住了她的软肋,她越想越气,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荣誉都被赵青春抢了去,方弛远是她儿子留下的唯一香火,是她的大孙子,现在外面传的能当官有学问的方弛远就该是她的,她就该被所有人夸着才行。
“哎呦。”老张氏嚎啕着大哭了起来“我的儿哟,你快来看看吧!你唯一的香火都被人掐灭了呀!这有人天打雷劈的活该下地狱哦!”
“你说什么呢……”
“哎呦。”老张氏看着赵青春嚎的更惨了,好像受了莫大的委屈。
赵青春本来想发作,但是被方弛远拉住了,虽然老张氏做的不对,但是也不能让赵青春来说,赵青春是晚辈,虽然可以暗着嘲讽逗弄老张氏两句,但是不能到明面上来说,一但到明面上,老张氏是长辈,那无论谁对谁错,错的都是赵青春了。
“娘你先忍一下,爷爷和『奶』『奶』来了”方弛远帮着赵青春舒舒气。赵青春闻言一看,果然方安山已经黑着脸站在一边了。
赶路的人在边上看着,指指点点的,因为社会风气的原因,这些人眼神中还是指责赵青春的多,尤其是到了一定年纪的的老人,看着赵青春的眼神简直十恶不赦!
“这是干什么呢?”方安山匆匆赶过来笑着说:“弟妹这是表演的哪一出啊,我看以前来镇上唱戏的都没你表演的好。”
“我倒时觉得像镇里耍杂耍的,就缺个猴和她一起玩。”
方安山夫妻俩话一出,方弛远就在心里叫了一声好,这姜还是老的辣,这里世人皆知,戏子是下九流,耍猴的也逃不出下三流啊,都是低贱的行业,虽然在一些王公贵族眼里,还能评判出个花魁,名伎之类的,但是在他们乡下人眼里,下九流就等于低贱。
方安山的话让老张氏愣住了,她抹抹眼泪,看向方安山说:“大哥这是哪里的话,我这一不小心就想到我断了香火的儿子,我…我哭两声还不行吗!”
比赛定的是下午未时,在算贤堂的教习室举行,教习室是算贤堂平常公开讲学的地方,地方很大,能容纳一百多人。
“弛远!”方弛远一出来,张贤四人就对他招手道:“这半天都是问你情况的,一波接着一波,你出名了,哈哈哈。”
“我能出什么名?”方弛远笑着,看他们打趣也不反驳,“我们吃饭去吧,下午未时就要比赛,到时候我带你们去找一个靠前的位置。”
“好啊。”四人应和着,“我们也正好想看看算贤堂能做什么样的伙食。”
五人说说笑笑,不一会就来到了先前小僮介绍的地方,食堂人不多,饭菜虽比不上外面酒楼,但滋味不错。因为怕误了时间,五人只是匆匆吃了一点就赶往了教习室。
他们赶到的时候,教习室已经收拾妥当了,观看的人多是读书人,『妇』孺很少,他们自觉围成了一个圈,房间正中间摆了十八把椅子,一边九把相对而放,椅子中间又摆了两张黑『色』高桌,正朝着门的位置放了一个长条横桌,桌下摆了两把座椅,桌上又摆了一些时令水果。
“不用你帮我们找了,有位置。”方弛林看看围成一圈的人,笑着朝方弛远挥手说:“快去吧,一会要好好发挥!”
第98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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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弛林今天穿着长褂,脸面也是斯斯文文的,方弛远也不太敢相信他会下河抓鱼,他八岁才觉醒记忆,对于这一世以前的记忆;也就只有六七岁的记忆他还能『迷』『迷』糊糊的想起来一些了。
“才没有胡说!”
方弛林瞪了方弛空一眼,“你还敢『乱』说?”
方弛空没敢再多说,瘪瘪嘴停了下来。
回到家里,方弛远大伯母看见方弛远衣服『潮』『潮』的,就问他怎么了;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吃饭,方弛林就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在河边玩呢,不小心就把衣服弄湿了,没什么事。”
“你以后可要小心,吃完饭快去换一套。”听了方弛林的话;大伯母叮嘱道:“虽然现在天热;但是也要当心发烧,你还要考科举,身体一定要照顾好。”
“嗯;知道了娘。”
方弛空看看方弛远和方弛林,见他们都不说话;有些嘴痒的想说点什么;急的抓耳挠腮;吃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一直等到吃完饭,方弛远两人去书房讨论功课,方弛空才找到表演机会,“『奶』,你知道我们今天干啥了不?”
“啊?啥啊?”老张氏今年55岁,耳朵有点背,没有听清楚。
方弛空就端着小碗,从小桌子跑到大人桌上来,此时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就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奶』『奶』,我说,你知道,我们,今天,都,干了,什么吗!”
“哦”老张氏点点头,“我不知道啊!”
“呵呵”方家二儿媳『妇』李玉笑着『摸』『摸』方弛空的头,“干了什么啊?”
“哈哈”等到了表演机会,方弛空就赶紧连说带比划的把今天救人的事说了一遍。
“当时我们正在洗澡呢!忽然就有一个人大声喊到”方弛空清清嗓子模仿着大汉的声音道:“石头,石头,我家石头呢!”
“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笑笑,一起看着方弛空的表演,“怎么着?还能被淹了不成?”
“对”方弛空一拍手说:“就是被水淹了,六七个大人跳下去才把孩子找回来。”
方家人吓了一跳,在古代养活一个孩子不容易,而且落水的急救措施几乎没有,所以孩子掉水里基本上结局就只有一个。
“哎呦,这造孽的。”赵氏心都被揪起来了,她最看不得小孩子受难受委屈,连忙问道:“这大人得心疼死?你可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不知道。”方弛空挠挠头说:“是外庄的,我没见过,弛远把孩子救了,那家大人就急急忙忙的把孩子带回家了。”
“救了?弛远救的?”方家人一听和自家连上关系就都精神了起来。
“嗯,当时我就在河里玩水,一听到有孩子落水就潜下去找了,然后就和赶过来的四哥一起把孩子拖上了岸。”
“那这不就是你和弛林救的了吗?怎么说是弛远救的呢?”久不说话的方安山也『插』嘴道。
“你听我说啊爷爷!”方弛空更兴奋了,“孩子救上来,那家大人可哭惨了,小孩脸煞白,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方弛空顿了顿。
“然后呢?你这小崽子,卖什么关子啊!”方弛远二伯母怼了方弛空一下。
“嘿嘿”方弛空得意极了,“我继续说啊,然后弛远就来了,他把孩子就这么放在腿上。”方弛空大大咧咧的表演了一下,“就这么按。”他对着自己的胸使劲按了两下,“然后孩子咳了些水就醒了。”
“这就完了?就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来了?”一群人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昂,就这样。”
方弛空又补充了一句,“他还亲了那孩子几下。”
*
这边方弛远和方弛林吃完饭就到了方家老屋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也就是个看书的地方,是以前家里存粮食的房间改的,现在在东墙上开了个窗户,摆了两张桌子,就是书房了。
“你这小野花挺好看的。”房间虽然简单,但是看着很清爽,
进了房间,方弛远就指着窗台上的小花道。
方弛林正在后面换衣服,闻言就说:“好看你就搬一盆走,都是溪山山上的,我看着好看才移回来了,不值什么钱。”
“不值钱也是你辛苦养的,我可不能拿。”方弛远摆弄着花叶子,这花他也在后山上也看到过,就是没他这盆开的好,也没这盆鲜艳,“对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方弛远就问道:“明年二月就要去考试了,你书都看到哪了?”
“四书都背了两遍,五经就正在背第二遍,不过都是背过的书,重新背一遍也快,就是比你花费的时间长就是了。你呢,你最近在看什么?”
“我呀。”方弛远还在摆弄着窗台上的小花随意的说:“我就随便看呗,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想起什么就看什么,现在正在看我们朝大儒们写的孝义,有时间也去看看律法,闲的很,喔,你还看话本呢?”方弛远拿起桌边的一本书道:“我一直以为你不看的。”
“哪有看。”方弛林换好衣服出来收起方弛远手里的话本说:“就帮人抄书挣点钱,可以自己买点东西。”
“喔。”过继之后方弛远一直想要挣些钱改变一下家里的情况,只是他要准备县试,而且年龄太小所以有很多想法都还没有实行过,身上最多也就只装过10文钱。
看到方弛林抄书赚钱他就来了兴趣:“你抄一本书多少钱?”
“换了两家店了,现在抄一本能有20文钱。”方弛林笑笑,翻开话本给方弛远看“这可是我找了好多地方才寻到的,闲暇时抄了就当练字了。”
“这么便宜吗?”方弛远不是很懂抄书的价钱,只是他在浅草书社看到一本三字经都要三百多文钱,抄书不应该那么便宜才对。
“你以为能挣多少?”方弛林说“这话本就五十多页,一天就抄完了,我的字还没达到水平,不能抄三字经,千字文之类的书,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