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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楚正则抿着唇低头思索了一会; 抬头看着方弛远说:“师弟作诗,用词措句都很整齐,就是痕迹太重,就像是生搬硬套一样; 没有灵『性』; 一点也不像师弟这个年龄会写的东西。”
“那要怎么改?”
方弛远心里也有些没底; 他的理科生气息太重; 他早知道自己学诗出现了问题; 因为他作诗的时候总是理『性』多于感『性』; 写诗的目的『性』很强; 脑子里根本没有好的想法。
“这……”楚正则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好,又怕打击了方弛远的积极『性』就说:“要看个人经历吧,你启蒙晚了一些,现在想写诗也是为了应付科考,目的『性』太强了,像你的这几首诗。”楚正则把方弛远的小册子翻开,一一指点说:“这些都是科考常出的试题,所以你才硬『逼』着自己写,这怎么能写出好的诗作?等以后你经历多了自然就能写出来了。”
楚正则说完,看看方弛远的脸『色』,见他没有受到打击,也没有表现出激进,不禁脸『色』稍缓。“今天你就别回家了,晚上老师应该是有事给你说。”
“好,我去让我喜延叔给家里带个话,我怕我爹娘会担心。”
*
晚上到了吃饭的时间李云长才面『色』凝重的回来,三人吃了饭,常老太太的儿媳和家里的杂务婆子把饭桌清理干净,李云长就带着方喜云和楚正则去了书房。
“今天我去见了一位老友,他致士归家,路上经过这里就来和我一聚,告诉了我不少上京的消息。”李云长抚着须颇为担忧的说:“我这老友才61岁,无奈朝局动『荡』,他怕晚节不保就提前致士了,真是可惜。”
“老师。”楚正则叫了一声,疑『惑』道:“现在家国平安,边防牢固,亦少有天灾,怎么会朝局动『荡』呢?”
方弛远在旁边听着,转念一想就觉得应该是和最近推行的新政有关,新政规定,要加强科考的实用『性』,添加算学,虽然占的比例不大,但是这是对于沿袭千年的科举来说却无异于一场大地震了。
他也不大确定,所以就在一边老老实实的听李老先生说。
“最近科举改革引发的浪『潮』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先是在科举上添加算学,现在皇上又要在各省府设立算贤堂,召集我朝算学大师编纂系统的算学书,朝廷上下分为两派,吵得不可开交,唉,怕是又要引起一场波澜了。”李云长端起茶碗喝了口水,看着自己的两个弟子,“只是苦了你们这第一批的试验者,明年二月的县试,后年八月的会试,正好让你们迎头撞上了。”
“老师无妨。”楚正则听了就对李云长说:“我本就无心参加后年的会试,这一年来老师给我分析科考走势,我的心里也明白,皇上越来越重视能力,而我连坊市里的米面价格都不知道,只会些四书五经,怕是也出不了成绩,所以我准备先当四年颂师,磨练几年再说。”
“你是怕成了同进士吧?”
李云长笑道,同进士是考中进士里的第三等,第一等状元榜样探花,赐进士及第,二等赐进士出身,第三等赐同进士出身,所以又称同进士,说出去都是一样的名号进士,但总会有人计较这些。他自己的徒弟自己知道,楚正则的年龄学问不说在他们县,就是在他们元凌府都是能排的上号的,所以心高气傲,估计会试也是冲着高名次去的。
“哪有!”楚正则回应了一声,脸就不自觉的发烫。
“弛远你也不用担心。”李云长又看着方弛远安慰道:“虽然已经规定科考内容,算学加入科考是势在必行,但是会从乡试开始,县试和府试你就放心考,院试你是就去混个经验就好,不必放在心上。”
“老师不用担心。”方弛远对李云长笑笑,“比起算学我更担心诗词,现在只想着怎么把诗词练好了。”
“唉!”李云长叹了口气,“你的诗词也是一个难题,不过你启蒙还不满一年,这事急不得,慢慢来吧!”
“听老师的。”方弛远对李云长道。
*
晚上睡觉,方弛远和楚正则一间,他睡在床上,楚正则就在床搭子上搭了个地铺。
“搞不懂你今天为什么非要和我睡一个屋,那么多房间还怕没地方吗?”楚正则翻了个身,床搭子上铺了一层棉,所以并不显的硬。
“不是师兄,我只是有些问题想问问你。”方弛远『露』了个头在被子外面,由于在外面所以他也没有锻炼就躺下了。
“是诗的问题吗?”楚正则也是躺在被子里,闻言回道。
“不是诗词,是算学,我想问问师兄,我们现在看的算学书都有什么?”
“这个啊?首推当然是《算学十书》,国子监是有专门教算学课的,只不过算学终究不入流吧,所以学的人并不多。”
听了楚正则的话,方弛远想了想开口道:“师兄也觉得算学不入流吗?”
“怎么会。我虽然也不喜欢算学,但是学了之后总归能用上的,只是以前先生都是提倡我们研读四书五经,算学看的少罢了,而且这话你不能在老师面前说,不然老师会不高兴的。”
“哦”方弛远应了一声,闭上眼睛一会后没睡着,“师兄你睡了吗?”
“还没,没睡着,还有什么事吗?”
“《算学十书》在哪里才能买到?”
楚正则闭着眼“怎么?你想看?《算学十书》很难看完的。老师书房就有,你明天可以自己去找找。”
“哦,师兄睡吧,我不说话了。”
一夜无话,方弛远在床上想了半夜,第二天去翻书的时候才知道,《算学十书》并不是一本书,而是《周髀算经》、《九章算术》、《海岛算经》、《张丘建算经》、《夏侯阳算经》、《五经算术》、《缉古算经》、《缀术》、《五曹算经》、《孙子算经》的合称,从唐朝开始就确定他们在算学中的地位了,其他算学书也有一些,但是名气都小了很多。
早饭之后,方弛远想了想就向李云长借了一本《九章算术》回去看,中午又一起吃了午饭,方弛远大致翻了一下别的书才从李云长家离开,期间他又去了一趟浅草书社,买了一些纸才开始回家,只不过这次他没有再带话本回去抄,因为方弛林要准备县考,努力温书,不想在分心,而他则是刚刚也找到事情做了。
回到家门口,方喜云也刚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方弛远就笑着说:“县试的事情都已经办好了,做结的人你也认识,你和弛林再加上赵旭,赵铭舸,还有一个是做结禀生的侄子,等明天你们见见说说话,也就熟悉了。”
“嗯,爹您辛苦了。”
方弛远感激道。
“哪里辛苦?”方喜云笑着拉着方弛远往家里走:“你要是出息了,爹就跟着沾光,爹是在为自己做事,开心着呢!”
两人走进院内,赵青春看着牵着手的两人,心里也是高兴,她本来害怕自己生不了,不能给方家传宗接代会被方喜云嫌弃,后来方弛远过继过来,她又怕方喜云会不喜欢方弛远,现在多好,他们有了儿子,方弛远也讨方喜云的喜欢,这在她看来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快点快点,今天弛空送了条鱼过来,我给你们煮了汤,快来尝尝。”
赵青春眼睛笑的弯弯的,伸手招呼着两人,在她边上方弛星早就放下汤碗,蹦蹦跳跳的就冲着她父亲跑过来了,“爹爹,哥哥!”
“唉。”两人拉着方弛星坐好,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微风习习,既不显得冷,也没有多少热气,十分适宜,从县城到张家村方弛远坐牛车花了四个小时,路上方弛远把《九章算术》看完,对心里的计划就有了更多的底气。
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说话声,人群移动的慢,后面排队的人催得紧,所以在前面每一个进场的人都是匆匆和家人告别几句就要马上接受检查。
第59章 日常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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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的事; 弛远你别听他瞎说。”方弛林瞪了方弛空一眼对方弛远笑道。
方弛林今天穿着长褂; 脸面也是斯斯文文的; 方弛远也不太敢相信他会下河抓鱼,他八岁才觉醒记忆,对于这一世以前的记忆,也就只有六七岁的记忆他还能『迷』『迷』糊糊的想起来一些了。
“才没有胡说!”
方弛林瞪了方弛空一眼; “你还敢『乱』说?”
方弛空没敢再多说; 瘪瘪嘴停了下来。
回到家里; 方弛远大伯母看见方弛远衣服『潮』『潮』的,就问他怎么了,一家人都坐在一起吃饭,方弛林就简单的解释了两句。
“在河边玩呢; 不小心就把衣服弄湿了,没什么事。”
“你以后可要小心,吃完饭快去换一套。”听了方弛林的话; 大伯母叮嘱道:“虽然现在天热; 但是也要当心发烧,你还要考科举,身体一定要照顾好。”
“嗯,知道了娘。”
方弛空看看方弛远和方弛林; 见他们都不说话; 有些嘴痒的想说点什么; 急的抓耳挠腮,吃饭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一直等到吃完饭,方弛远两人去书房讨论功课,方弛空才找到表演机会,“『奶』,你知道我们今天干啥了不?”
“啊?啥啊?”老张氏今年55岁,耳朵有点背,没有听清楚。
方弛空就端着小碗,从小桌子跑到大人桌上来,此时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就颇有兴趣的看着他。
“『奶』『奶』,我说,你知道,我们,今天,都,干了,什么吗!”
“哦”老张氏点点头,“我不知道啊!”
“呵呵”方家二儿媳『妇』李玉笑着『摸』『摸』方弛空的头,“干了什么啊?”
“哈哈”等到了表演机会,方弛空就赶紧连说带比划的把今天救人的事说了一遍。
“当时我们正在洗澡呢!忽然就有一个人大声喊到”方弛空清清嗓子模仿着大汉的声音道:“石头,石头,我家石头呢!”
“你们猜怎么着?”
众人笑笑,一起看着方弛空的表演,“怎么着?还能被淹了不成?”
“对”方弛空一拍手说:“就是被水淹了,六七个大人跳下去才把孩子找回来。”
方家人吓了一跳,在古代养活一个孩子不容易,而且落水的急救措施几乎没有,所以孩子掉水里基本上结局就只有一个。
“哎呦,这造孽的。”赵氏心都被揪起来了,她最看不得小孩子受难受委屈,连忙问道:“这大人得心疼死?你可知道是哪家的孩子?”
“不知道。”方弛空挠挠头说:“是外庄的,我没见过,弛远把孩子救了,那家大人就急急忙忙的把孩子带回家了。”
“救了?弛远救的?”方家人一听和自家连上关系就都精神了起来。
“嗯,当时我就在河里玩水,一听到有孩子落水就潜下去找了,然后就和赶过来的四哥一起把孩子拖上了岸。”
“那这不就是你和弛林救的了吗?怎么说是弛远救的呢?”久不说话的方安山也『插』嘴道。
“你听我说啊爷爷!”方弛空更兴奋了,“孩子救上来,那家大人可哭惨了,小孩脸煞白,眼看着就要不行了。”
方弛空顿了顿。
“然后呢?你这小崽子,卖什么关子啊!”方弛远二伯母怼了方弛空一下道。
“嘿嘿”方弛空得意极了,“我继续说啊,然后弛远就来了,他把孩子就这么放在腿上。”方弛空大大咧咧的表演了一下,“就这么按。”他对着自己的胸使劲按了两下,“然后孩子咳了些水就醒了。”
“这就完了?就把人从阎王爷手里抢来了?”一群人有些不敢相信的说。
“昂,就这样。”
方弛空又补充了一句,“他还亲了那孩子几下。”
*
这边方弛远和方弛林吃完饭就到了方家老屋的书房,说是书房其实也就是个看书的地方,是以前家里存粮食的房间改的,现在在东墙上开了个窗户,摆了两张桌子,就是书房了。
“你这小野花挺好看的。”房间虽然简单,但是看着很清爽,
进了房间,方弛远就指着窗台上的小花道。
方弛林正在后面换衣服,闻言就说:“好看你就搬一盆走,都是溪山山上的,我看着好看才移回来了,不值什么钱。”
“不值钱也是你辛苦养的,我可不能拿。”方弛远摆弄着花叶子,这花他也在后山上也看到过,就是没他这盆开的好,也没这盆鲜艳,“对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方弛远就问道:“明年二月就要去考试了,你书都看到哪了?”
“四书都背了两遍,五经就正在背第二遍,不过都是背过的书,重新背一遍也快,就是比你花费的时间长就是了。你呢,你最近在看什么?”
“我呀。”方弛远还在摆弄着窗台上的小花随意的说:“我就随便看呗,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想起什么就看什么,现在正在看我们朝大儒们写的孝义,有时间也去看看律法,闲的很,喔,你还看话本呢?”方弛远拿起桌边的一本书道:“我一直以为你不看的。”
“哪有看。”方弛林换好衣服出来收起方弛远手里的话本说:“就帮人抄书挣点钱,可以自己买点东西。”
“喔。”过继之后方弛远一直想要挣些钱改变一下家里的情况,只是他要准备县试,而且年龄太小所以有很多想法都还没有实行过,身上最多也就只装过10文钱。
看到方弛林抄书赚钱他就来了兴趣:“你抄一本书多少钱?”
第60章 赵铭舸的婚事()
此为防盗章节; 购买v章未到60%的小可爱; 要24小时才可以看 赵青春低眉; 眼睛出神了一会才『摸』『摸』方弛澈的小脑袋:“好; 知道你乖; 去吧。”
即使书房阴凉; 方弛远也只穿了一身单布长衫; 依旧能感觉到外面的滚滚热浪。如今他又长高了一点,不过终究还是比同龄人矮; 不过他才九岁,每天早睡早起,还经常锻炼,相信总会赶上的。根据他从本朝大儒孝义中的描写来看; 过继之后; 过继的孩子当遵孝亲长,友待兄弟; 应视养父母为亲生; 视兄弟伯叔为为等同。
“应视养父母为亲生; 视兄弟伯叔为等同。”方弛远默默念了一遍; 正在忖度这句话后面的意思; 方弛澈就进来了。
方弛澈今年已经五岁,正是调皮爱玩的时候,却被张氏指使; 每天来他这里像上班一样。
“又是『奶』『奶』让你来的吧?”
听了方弛远的问话; 方弛澈摇摇头说:“不是『奶』『奶』; 是我自己想来的。”
“『奶』『奶』来之前有没有什么交代你的啊?”方弛远笑道。
“『奶』『奶』在我来之前说让我多说说她的好话,说她很想很想你想让你回去看看她。”方弛澈说完就捂着小嘴吃惊的看着方弛远,他好像把『奶』『奶』叮嘱的事给暴『露』了。
看着小澈儿的机灵样,方弛远说:“哈哈哈,你先坐一会儿,我马上和你玩。”
“嗯,哥哥看书吧!”方弛澈说着就走到后屋爬上了方弛远的床,成大字型的躺在床上,无聊的玩着自己的头发。
方弛远看书,是按照和现代上课的时间差不多等同进行的,也是学习四十五分钟,就出去转一会,看看庭院里的蔬菜,或者和赵氏说会儿话,才回来继续看书,不然死读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