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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问过你问题?”
“嗯。”楚正则点点有说:“你问我说你知道了吗?现在我想我大概是知道了。”
“知道什么?”方弛远一脸疑『惑』,他转了个身往下看着楚正则,
楚正则却闭着眼睛,呼吸声轻轻小小的,方弛远又翻身躺了回去。
楚正则懂了什么,知道了什么,方弛远不知道。但是他觉得楚正则好像是变了,不再是当年那个连米面价格都不知道的清贵公子,也不是只会死读书的书呆子,可是他到底懂了什么,恐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夜里很静,方弛远在床上躺了一会,楚正则的呼吸已经变得平稳了,他打了个哈欠,翻了个身慢慢的睡熟了过去。
第36章 春晖()
冬去春来; 转眼间一年又一年; 县学的桂花树凋了又生,碧绿的树叶生出了嫩绿的新意; 如今依然欣欣向荣。
“弛远!”方弛林对着方弛远笑的开心; “明天休沐我们一起回家怎么样?”三月的天已经变暖,
阳光照的人暖融融的。
“嗯。”方弛远抬头从书堆里醒过神来,迟钝了一会才反应过来说:“好; 你等等我。”
县学两年的生活; 让方弛远变得更加沉静,他如今已经长到了一米六多,在同龄中算是最高的; 模样清秀,穿着一身月白『色』的长衫,渐渐有了古代小书生的俊雅气质。
方弛林的穿着和方弛远样式布料都相仿,“又换书了?”他端起茶碗笑着问道:“李老先生送来的?”
“嗯。”方弛远伸了个懒腰; 转转脖子; 颇有些无奈的说:“这三天一本游记; 师傅真以为我是铁打的了。”
停了一会; 他合上书问:“赵旭的婚事谈的怎么样了?”
“谁知道他。”
方弛林盯着茶碗:“一直藏着掖着的; 都定亲了才告诉我们。我估『摸』着他要等到院试结束才会成亲。”
“也是。”方弛远沉默一会; 想到赵旭偷偷『摸』『摸』的告诉他们家里为他定亲了的样子,就好笑的说:“看他的样子应该是对婚事满意了。”
“嗯。”方弛林应了一声。
屋外赵铭舸就大踏步的跑来喊到:“弛远; 明天休沐你回家吗?”
赵铭舸走的急; 等进了屋里; 才看见端着茶碗的方弛林,就又笑着大声说:“弛林也在,正好不用再去跑一趟了,你们明天走吗?”
“走。”方弛林笑着推给赵铭舸一碗茶说:“你干什么去了,那么急?”
“这茶有什么好喝的。”赵铭舸端起茶碗一口饮尽,咂咂嘴说:“我和赵旭练曲子去了,怕吵到你们,去了『操』场。”
“你啊。”方弛林被赵铭舸牛嚼牡丹的喝法逗笑了,“真不该给你喝的,浪费了。”
“没事,还多着呢。”
方弛远笑道。
赵铭舸听后大大咧咧的说:“我喝不出来好坏,都一个味,嘿嘿,给你们通知好我就先回去了,还要收拾东西,明天我们要一起走啊。”
“嗯。”方弛林两兄弟答应一声。
等赵铭舸走后,方弛远才轻松的笑着说:“铭舸这是想拜刘教习为师?我看他最近练曲子更勤奋了。”
“嗯,是有点像。”方弛林点点头:“而且刘教习除了笛子吹的好,书本内容懂得也多,铭舸要是能拜他为师,也是好事。”
“嗯。”方弛远又翻着书回了一声。阳光从他的书本上渐渐偏南,两人又说了一些杂话,方弛林就回了自己的院子。
睡了一夜,第二天一早方弛远特意起了个早出去慢跑了一圈,回来把游记的一点结尾看完,只拿着一本新的律法书装到包里就准备回家了。
两年的时间,足够方弛远改变了很多,首先是因为离李宅近,李云长向他传授知识更加方便,往来的也更加频繁,其次是李云长履行了他五年前的承诺,两年就让方弛远在策问,诗词上进步飞快。
*
坐着方喜延的牛车,方弛远渐渐回到了家,他到的时候赵青春正在门口等他,两眼看着他全带着笑,穿着一身藏青『色』的衣服,笑着就走了过来。
“嫂子。”方喜延先喊了赵青春一声就率先下了车想帮着方弛远拿下东西。“叔不用的。”
方弛远笑笑:“我都十三岁了,不是小孩子了。”
“嘿嘿。”方喜延『摸』『摸』头说:“我把车外沿新加高了一点,怕你下来不习惯,才想着先给你们适应一下。”方弛远:“嗯,谢谢叔了。”
众人一走,赵青春就拉起来方弛远的手说:“瘦了,又瘦了。”“是吗?”方弛远自己转了一圈看看自己说:“没有啊,我觉得还好,好像比上个月还胖了一些。”
“唉,县学想饭哪里能比家里好!”赵青春照例啰嗦了一会,就带着方弛远进了房门。“你爹爹去赵秀才家了,不知道今天中午还回不回来,你妹妹在房间绣荷包呢,你一会去看看有没有喜欢的,看她愿不愿意送你一个。”
从大门到方弛远屋子的距离,赵青春随意的说着。
方弛远耳朵一动问道:“是赵家村的赵秀才?”
“是,赵家村的。”
“哪个秀才?”
“哪个?”赵青春重复了一遍说:“赵旭的爹啊,赵铭舸的爹不是进县城教书了吗?家都搬走了。”
“哦。”方弛远微微低头,“我以为他会回来看看。”
“唉!”赵青春叹了口气,“铭舸也是『性』子倔,非要留在赵家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也怪可怜。”过了一个转角,进了方弛远的房门,赵青春把东西放好之后提议道:“要不你把他请家里来做客吧,反正你们休沐也才三天,在这里过两天也就又去县学了。”
“嗯。”方弛远点点头说:“明天我去他家看看吧,他今天回来可能会去他母亲的坟前看看。”
“多好的孩子啊!”赵青春听了更是叹息不已,“你先休息着,我先把饭张罗好了,你想吃什么?”
如今方弛远家里的生活改变了很多,不仅是赵青春养鸡每年挣得一点琐碎银子,最后方弛远的铺子没有交到方家老宅,考虑之后,偷偷给了赵青春,如今租了出去,每年也能有近二十两的收入,至于方弛远在县城的宅子,则被他自己租出去供自己的花销了。
“都行,娘做什么我都爱吃。”
“哈哈哈,就你嘴甜。”赵青春戳了方弛远一下就离开了方弛远的屋子,“没事就看看星儿,她老早就盼着你回来了。”
“嗯。”方弛远对着赵青春的背影答道。收拾收拾自己的东西,就去了方弛星的小屋子。
进屋的时候方弛星正在绣荷包,小小的年纪背着光丝丝缕缕的勾勒着图案,方弛远进去了她也没有注意,“娘。”方弛星听到门响,头也不抬的说道:“哥什么时候回来啊?你上次说今天来,明天是不是又要后天来了?”
“小星儿那么想我吗?哥哥怎么能让你失望呢?”
“哥!”方弛星听到方弛远的声音,激动的放下手里的针线说:“哈哈哈,哥你真来了,我还以为又是娘呢。”
“在干什么呢?”方弛远看着方弛星桌子上摆的一串荷包说:“小星儿可能送哥哥一个?”
方弛星红着脸上前把荷包都捂住说:“哪有哥哥这样问人家要的,要等到人家给你才行!”
“呵呵。”方弛远轻笑一声,看着方弛星耍赖的样子说:“你打算送我了?”
“嗯,打算了!”方弛星还是压着自己的荷包不起来,“现在做的都不好看,等我做好看了就给哥哥!”
“嗯,好吧!”方弛远等着方弛星的荷包已经等了两年了,先前他去县学学习的时候,赵青春就开始着手教方弛星一些简单的织络子,绣手帕了,只是当时方弛星只有七岁,赵青春又对她很宠爱,所以直到八岁,才开始学着做荷包。
“哥哥快出去吧,一会娘该做好饭了。”方弛星看方弛远没有要走的意思,就耍赖的说道。“是,是要做好饭了,不逗你了。”方弛远说:“也不要绣太久,一会对外面多远望一会。”
“嗯,知道啦!”方弛星不在意的摆摆手,一个劲的崔方弛远赶快出去,方弛远笑笑就推门走了出去。
他们家的房子改变不大,依旧是前后两个院子,前面用来教授学生学习,后面就用作方喜云一家的生活起居。只是从两年前开始,后院的小菜地如今空了一半,撘了个小鸡舍,赵青春四十多只不到五十只的小母鸡正在里面拼命的成长。
方弛远无事,就先把鸡舍的卫生清理了一下,看看小鸡的状态,觉着还行就又砸了点蒜丢进了他们的食盆里。
中午吃完饭,方弛远无事就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看律法书,律法是院试的内容之一,和算学占的分值相差不多,自两年前进了县学后,李云长在一些院试需要注意的地方,就都对方弛远强调了好几遍,如今方弛远看的书用学富五车也不是很过分了。只是大多属于游记和杂文,真正关于探索发扬儒家经典的学术论做他倒是没看多少。
“弛远。”方弛远正在晒着太阳,下午申时方喜云从外面回到了家,一进门就对坐在院子里的方弛远说:“我在赵秀才家看到赵旭了,他说你们今天休沐我算算时间差不多,也就回来了。”
“爹在外面可有重要的事?”方弛远从座椅上结束了懒洋洋的状态对方喜云说:“爹有什么事的话,也可以说了让我帮忙。”
“哪有什么事,就是半月不见你感觉心里缺了点什么。”方喜云摆摆手,让方弛远继续看书道:“你在这看书,我今天与赵秀才谈论了一些事,觉得有些收获,先回书房整理出来。晚上在考教你的功课。”
“好。”方弛远点点头,又拿起律法书目送方喜云消失在书房的门口,闭着眼在脑海中又把刚才看的内容回想了一遍,才有条不紊的继续看了起来。
第37章 方弛澈()
此为防盗章节,购买v章未到60%的小可爱; 要24小时才可以看 前世父母离婚后他就跟着爷『奶』过; 大概是为了补偿他,他爷爷把带在身上大半辈子的翡翠玉蝉给了他; 希望能保佑他平安喜乐; 他喜欢爷爷,就天天带在身上; 也就有了后面空间的事。父母离异的孩子在学校总会受些风言风语; 而且都是十几岁的少年; 年少冲动就动起了手。
事后他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其实他只是脖子被划破了; 留了点血,没什么大事,但是他爷『奶』不放心; 怕有什么后遗症; 非要在医院观察了半个月; 也就是那时候他发现了自己的空间。
空间上一个主人大概是明朝的读书人; 因为他发现里面的藏书只到明朝就没有更往后的了。空间里面很雅致; 一所三进的宅子; 房前屋后种了松柏竹林; 梅花。书房藏书无数,有专门的分类; 涉及《诗》、《书》、《礼》、《易》、《春秋》等儒家经典的解释批注以及从隋唐就开始的诗赋。
后面他又翻到了一些游记和一些名人书写或解答的帖经、策问; 诗赋、杂文; 经义、墨义,再加上宋初之前的诗赋。基本上涉及古代科考的方方面面,那时方弛远还想有人说古人以书传家也不算是妄言。
除了一座宅子外,空间里还有一些常见的果树,后来他陆陆续续的又补种了一些,空间里各种条件事宜果树的生长,所以果子爽脆可口,都被他拿来送给亲戚朋友了没有拿出去卖。
他喜欢这个空间,没事的时候就在里面看看书,偶尔来兴趣了就练一练『毛』笔字,没有把空间当成赚钱的工具。
“嘶,好冷啊!”方弛远大概是冻僵了,爬了两三次才从地上挪到床上拉起小薄被,团成一团取暖。
此时已经过了子时,风吹在薄薄的油纸窗户上,有一种刺骨的凉意。
他还有二两多银子,是他母亲去世前留给他的,算是他父母半辈子的私房钱,现在他要好好休息,明天要有一场硬仗等着他去打。
方弛远家今天早饭有些晚,等方弛澈都起床后,饭还没有好。
“做早饭的事还要人提醒吗?”张氏一脸不快,没有好气的说:“在懒散个一年我看你能饿死我老婆子!”
他是当家婆婆,管教媳『妇』就像喝水一样平常,各家各户都这样,所以她说话从来都不用收敛。
“娘,媳『妇』知道错了。”小刘氏一脸讪笑,内心里则咒骂张氏是老毒『妇』,表面上却有些讨好的把两个鸡蛋推给了张氏,一个劲的给坐在边上的丈夫和儿子使眼『色』。
“娘!”到底是夫妻同心,小叔张喜亮一接到信号立马接话说:“香草这不是一年多没做饭了吗,今天也就一时没想起来,娘,你看香草以前不是做的挺好的吗?”
“是啊,娘,我以前不是没犯过错吗?这次是儿媳该打,让娘和爹等了那么久,该打该打!”
小刘氏一边做一边还真对着自己的脸打了两下,张氏一边吃饭一边没好气的说:“好了好了,吃饭吧!儿子都那么大了,什么样子!”
等他们都吃完了,也没人想起来给方弛远送顿饭,小刘氏拿起碗筷去洗刷,暂时没人管方弛澈,他就偷偷『摸』『摸』的跑到方弛远的窗户下面,“哥,哥,远哥!吃饭了!”
张弛远听到声音『迷』『迷』糊糊的醒来,可能昨天哭多了他眼睛有些肿,
喉咙也难受,像是发烧了。
“哥,哥。”没看见方弛远,方弛澈有些着急,他个头只刚刚到窗台,看不见里面就扒着窗台踮着脚往里看。他们家的老黄狗在他脚底下打转。
方弛远强打起精神爬起来,爬到窗户边:“小澈儿,有水吗,给哥哥弄点水过来。”他的嗓子干的像是粘到一起了。
“有,有。”终于看见方弛远了,方弛澈很高兴,不在扒着窗台,反过身去拿他放在地下的瓷碗,一转头却看见老黄狗正在『舔』碗里的水,“大黄你气死我了!”方弛澈去打它,大黄狗以为方弛澈在和他闹着玩,一边闪躲一边又去『舔』碗里的水,快把方弛澈气哭了,“你等着!”方弛澈恨恨的瞪了大黄一眼,端起水碗递到窗台上,“哥,哥,水来了,你快喝吧!”
“谢谢。”方弛远不知道水已经被大黄喝过了,看着只『露』出半个小脑袋的方弛澈对他咧开了一个大大的笑脸。心里有一瞬间的满足,“也不是完全没有一个亲人啊!”
喝了水,方弛远感觉嗓子没有先前那么干了,就问方弛澈:“小澈儿,今天家里有没有来陌生人?”
“是要买哥哥的人吗?”
方弛澈一听小脸马上就皱起来了,感觉在多说一句话就能哭出来,“『奶』『奶』说他们下午就来了,哥,我不想让你走,哇~,我不想哥哥走。”
“不走不走!”方弛远看见方弛澈大哭立马慌了神,“不哭不哭,哥哥不会走的,以后还带小澈儿去后山好吗?”
“好!”到底是个四岁大的孩子,方弛远哄了两句他就喜笑颜开了,眼睛还是红彤彤的看着他。
方弛远看他不哭了,才重新打算接下来的计划,不是他没想过逃跑,只是有这一世的记忆存在,他知道自己不能走。琼国虽然没有沿袭宋朝的保甲制度,严格规范流动人口的身份证明,但是对户籍的管理依然十分严格,他现在户籍还在方家,没有籍贯证明不说他跑不远,就算过了重重关卡,贸然逃跑,不是沦为乞丐就是被别人抓住重新卖掉,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