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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今日大郑氏真是伤了小郑氏的心了。
苏暖从小郑氏的眼中看到了危机:今日如果真的被大郑氏得逞,她们母女只能认了!
不然,她苏暖再不济,也是这个府里的表小姐,是个娇滴滴的女儿家。大郑氏却敢直接出手伤了她。要知道,大秦公爵之家的小姐,尤其娇贵,哪个不是从小就好生养护着?
大郑氏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肆意妄为,全因为苏暖母女寄人篱下,她说的:白吃白住!
看来,小郑氏已经不准备忍下去了,再忍,恐怕连女儿都要毁了,她还留着这些东西给谁去?
苏暖唏嘘了一会,伸手从盒子里开始挑拣了起来……
挑了一会,她发现有好几件首饰反面似乎隐隐有小字,她拈了一支钗子,凑近细看,好像是一个“傅”字。
小郑氏却是摇头不知,只说一直就有的。
“约摸是哪个首饰师傅的名号?”小郑氏猜测。
苏暖摇头,看着不像,这种以姓作记的,倒像是家族徽记。
只是,程姨娘并不姓傅?
不得果,也就丢开手去,继续挑拣那赤金的首饰,这个价值好换算
。。。。。。
二刻钟后。
“大嫂!你看,这么多年,我们娘俩吃住都用着府里的。。。。。。我这心里过意不去。这几样头面权当是我的一点心意。。。。。。大嫂务必要收下。”
小郑氏慎重地把一个小盒子捧了放在桌案上,微笑着说。
金氏诧异地探头,乌木小盒子里面,是半盒的金头面,有的上面嵌宝。心下喟叹:果然是有一些东西的。
小郑氏靠在桌前,低眉顺眼,全没了半个时辰前与大郑氏在老国公面前据理力争的样子。
这场争论,金氏仿佛又看见了昔日的郑玉珠,那个神采飞扬的郑二小姐,那脸上终日带着笑容。。。。。。那时程姨娘还在吧。
今日,小郑氏就是高昂着头,扬着眉,直直问老爷子:“父亲这是嫌弃珠儿了?那好,我付银子就是,省得大姐一天到晚说我吃白食!我砸锅卖铁,也把这银子给凑上!”
老爷子面皮登时成紫肝色,当即瞪着郑玉珍:“这话是你说的?”
郑玉珍吓得连连摆手。。。。。。
金氏微笑起来,听说小郑氏出阁前,老爷子给她备了许多的东西。
她怎能收小郑氏的东西?
慢说老爷子那关过不去,就是如今冲着苏暖这件事,也不能让小郑氏母女冷了心,何况,真要较真起来,这娘俩用得还不如大郑氏。至少苏暖母女明白自己的身份,从来给什么用什么,并不曾伸手强要什么。哪像大郑氏,人家可是吃不了还要兜着走,这几年,从国公府顺走的东西只多不少的。
“二妹!说的什么话?你这是在臊我吗?还不收起来!”
金氏亲热拉了小郑氏的手往一旁的榻上坐了:“自家人,这么多年了,莫提!咱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快收起来,除非你不认我这个嫂子了,回头叫你大哥知道,还不得埋怨我?快别再提这茬了。。。。。。对了,冬姐儿的脸不要紧吧?记得膏药可要按时抹,千万不能碰水。这女孩儿家,顶要紧的就是这颜面,你可千万别疏忽了。要我说,这大妹确实过分了,回头我得找娘说道说道,合着这不是她的女儿,她就不心疼啊?”
053金氏的坚持()
金氏终究没有收那一匣子东西,好生送走了小郑氏。她呼了一口气,对翠儿说:“去鹤祥苑。”
。。。。。。
老太太听金氏讲完,心下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个玉珍,当真是越来越来越不像话。竟然对苏暖下起了手。莫说这苏暖要留着大用,就算是没有这回子事情,这从小养得这么大,将来不论配了谁,多一份姻亲,也多一份助力不是?这要真让她毁了苏暖的脸,莫说小郑氏,就是老爷子,也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幸好!
想着还是要把她叫来好好说道一顿。
“喜梅!去把姑太太找来,叫她即刻到我这里来一趟。”
又看了眼一旁低头不语的大儿媳妇,加了一句:“就说我说的,敢推三阻四,以后都别来了。”
喜梅点头应了,她自是知道老太太这最后一句话是说给大夫人听的,她可不敢真对姑太太说这话。
谁不知道这姑太太可是老太太的心头肉,没准她这里话还没有落地,人家那里就已经一团和气了,剩她这里白白得罪人……
金氏目光一闪,她自然也知道老太太的意思,可这回,她并不想就此轻轻揭过。
这个大郑氏,她一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只是碍于情面,她不好多说什么。但心里却是一直不爽。这大姑子,整天扎在老太太跟前,说东嚼西,见天地在老太太跟前给她们上眼药。。。。。早就恨得牙痒痒。
这回,竟打破她的底线,公然在这府里伤了人,而且明显是知道家里准备送苏暖入宫。。。。。这是不把她这个国公夫人放在眼里,不把贵太妃娘娘放在眼里!
这回,说什么也要挫一挫她的锐气。。。。。
所以,她只披了眼睛,静静地喝着茶,随老太太怎么说,只不搭腔。
郑老太太眼角瞥得她一眼,心下微微不悦,遂也不吭声,抿起了茶来。
房里一时静寂。
见金氏依旧不出声,老太太先放下杯子,歪在椅背上,阖目。
忽听得一声“二夫人!“
韩氏一掀帘子进来,笑吟吟地:“大嫂也在啊!”
说着眼珠一转,自捡了把椅子就坐下了。
老太太支起身子:“你来有什么事么?”
她不悦,待会大郑氏就要来,这一个金氏她都头痛,现下这个韩氏又过来,可真是让人欢喜不起来。
这个二儿媳可没安什么好心,瞧她那满脸泛光的样子。
“没事的话,就回去吧。我这和你大嫂还有话要说呢?”
老太太看看外面天光,估摸这大郑氏也该来了,不客气地直接下了逐客令,尽早把她请走才是。
她自己教女是一会事,可当着媳妇的面教女又是另外一会事。
“娘,你听说了吧?今儿可出了大事了。那玉珍不知怎么了,竟然与冬姐儿起了冲突,还把冬姐儿的脸弄得血糊糊的,可骇人了。好多人都瞧见了。啧啧,好家伙,这要是破了相,以后,我们国公府可是要出个疤脸姑娘了。我说,这玉珍怎么了?什么事情惹得她发如此的火?值当对一个小辈出手?那脸弄得,吓了我好大一跳呢。对对,大嫂也看见了,是吧?”
韩氏讲得兴起,伸手拿了桌上的杯子,啜了一口茶水,又坐了回去,摆出一幅准备好好唠嗑的样子。
金氏微笑起来,这个韩氏今儿可是顺眼得很,这样也好,免得待会老太太看到大郑氏重重拿起轻轻放下。在两个媳妇面前,再偏颇也得顾着点不是?
她起身,招呼韩氏:“弟妹,那杯茶水凉了,换一杯吧。”
又状似不经意地:“正说这件事呢。娘正叫人去找玉珍来呢。”
“哎哟!”
韩氏忽然一声轻呼,见老太太不悦地瞪她,忙轻轻打嘴,继而:“娘,你不知道?玉珍被爹训了,早走了。这会子怕是已经到了家罢?”
看着金氏的脸,笑着:“大嫂难道忘了?亏你还是当家主母呢,玉珍来去惯的,定又是往那西角门出去的。”
金氏木着脸,鼻子里哼了一声,轻叩了一下杯盖,笑着说:“弟妹,你不知道,娘刚才可是放话了,她要不来,以后都别来了呢。还是娘了解小姑,知道她要逃走呢。”
韩氏以手掩嘴,夸张地:“是么?唉哟,那怎么行,玉珍还不得哭死?”
老太太面无表情,听着这妯娌两个你一句我一句的,心口憋了一团火,却偏是无处发,只能一口接一口地喝着茶水。
心下却不是滋味:“这会连金氏都揪着玉珍不放,看来,这回想揭过去有点难。。。。。。这个大儿媳,平时还好,也能容忍。但有一个弱点就是一对儿女。
如今玉珍动了苏暖,影响到了郑容的计划,金氏能轻易放过去才怪,又瞧了眼扭着帕子,一双眼晴不停闪烁的韩氏。
老太太叹了一口气:“贵妈妈,去门上吩咐一声,就说我说的,大姑太太再来,就叫她回吧!”
。。。。。。。
五日后。
苏暖端详着镜子里的脸,凑进了,上面隐隐还有几道浅浅的印子。
幸好浅。如果再挠得深一点,她打了一个寒噤。
那日大夫对小荷说的话:“这伤幸好不深,记着切莫碰水,只是耳根后这处要晚一点,让痂自己脱落,千万别去揭,不然会留疤!”
她怔怔地坐着,说不后怕是假的。这几日老实窝在屋子里养伤,哪里也不去。
这次事情,她里里外外想得再通透不过了。
一直以来,自己禀着:“与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原则,轻易不肯得罪人。
重生后,又遇到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在这府里,自然是处处小心,连讲话都不敢大声,生怕给母亲徒添烦忧。只想着低调做人,好好攒钱,将来为自己娘俩存点安身立命的本钱。
如今,她不由重新审视起自己来:
短短数月,她就在生死边缘挣扎了两回,一切根由,概因自己没钱,没有银子。
她深吸一口气,离了那规矩深严的皇宫大院,以为终于可以自由地呼一口气,钱么,慢慢赚,总会有的。
如今,她看着镜子中的脸,摸了摸那道红印子。。。。。她缓缓阖了双目,又睁开:眼中清明一片。
听说,大郑氏今儿来,被拦在了门外,是贵妈妈亲自去的,是老太太下的令,说是让大郑氏好好在家呆着,有事递帖子!
老太太为什么要拦了大郑氏,她估摸着是金氏她们的努力,这是借着这件事落了大郑氏的脸。
这当中缘由,她不想去深究,重要的是,母亲的钱被退了回来……
她微笑起来。也好。
“小荷!”
她叫。
歇了几日,该去隆祥楼了,昨日金掌柜捎信说,有个客商,手里有两件东西,需要她去瞧一瞧。
她需要本钱……
她拿了面膏子来,往脸上抹了抹,刚白嫩的脸,看去黑黄了些,多了几分英气。也不知这里面的东西伤不伤脸,都是自己瞎鼓捣着往里面加的,这样使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白嫩!”
这具身子,可能开始发育了,近来这皮肤愈发白里透红起来。
她想。
054酬金()
隆祥当铺二楼,一间小房间内,室内光线昏黑,苏暖皱眉:“把窗户打开。”
蔡掌柜一楞,看了一眼不语的金掌柜,忙去推开了厚重的窗户,但也只是虚虚地推了一尺来宽。
苏暖正弯腰注目眼前这尊黑陶罐。
目光痴迷,专注。
黑山陶以:“黑如炭、薄如纸、声如磬”而成为陶器中的珍贵品种。
但这种黑陶一触即倒,易于破碎。薄胎,是制作工艺上的一个重要特征,最薄部位在盘口部分,最薄处只有1毫的厚度,所以又称为“蛋壳陶”。
但目前所发现的一般都为高柄杯,这种器皿器身高度不超过25厘,重量多数为2两上下。
一触即倒,易于破碎蛋壳陶由于年代久远,外形不起眼而传世极其稀少。
眼前这个除了外形外,五一不符合蛋壳陶的特征。
苏暖眯着眼,神情专注,努力回想先前在笔记中记载的这些讯息。
实物她并没有见过,但是这些讯息在见到这个陶罐时瞬间就跳了出来。
心下却是更加坚定一件事:那几本小册子势必要找回。她只看了前面几本,后面的大多没有翻阅,皆因为没有实物。。。。。。一旁的掌柜见她眼神迷离,只摩挲着手下的这个陶罐,并不吭声。
两人悄悄地坐下,相互交换一个眼色,端起茶杯,抿着茶,并不打搅她。
屋子里静得很,只有窗外隐约传来的嘈杂声,苏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浑然不觉。
她欣喜地,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细细感受着手下的质感:手感细腻,胎体光滑。
良久,她才直起身子来,双目发亮:“这是黑山蛋壳陶。只是,它并不是我们常见的高脚杯。却又比高脚杯大得多,制作上却是更加难。要知道,罐体越大,越发容易破损。一般很少去制作,因为失败的几率大。至于它的用途。。。。。。只不知,从那里发现的?”
苏暖抬起了头,随口问道。
蔡掌柜忙说:“这个客人没说,咱也不能问,只是,确实是黑山陶么?”
金掌柜问道:“我也怀疑过,可是,如你所说,黑山陶出土的都为高脚杯子,似这种的,未见记载。会不会是一般的黑陶?”
苏暖闪着眸子:“不会。应该是黑山陶。除了器形对不上,其它的都吻合。”
她谨慎又笃定地回答。
两人对望一眼,眼里闪过狂喜:这就对了。确认了是黑山陶,那么,这回可是赚大发了。
。。。。。。
苏暖捏着手中的荷包,心里激动雀跃:100两银票。
这是金掌柜刚刚给她的,说是额外的酬劳。
她惊喜之余,立刻接了过来。一刻钟的时间内,就赚了一大笔钱,她很是兴奋。
想到金掌柜许诺的:“方才那个客人说了,下回有东西还来找咱们。只是时间上可能不定,不知?”
她应了,说:“有事仍到燕子巷找张大根,那是我舅舅,他会转告我的。”
金掌柜许诺她,坐堂之外,有客人需要鉴定手中东西的,每鉴定一样器物,就另外许酬金,价格依件计算。
她自然是一口应了下来。其实,她也知道,这笔钱并不是很多,相比错认宝贝,错卖所造成的损失来说,这点子钱可真是不值一提。
像方才那件黑山陶器,与普通陶器的价格相比,可翻了十倍不止。
可是她很满足了,:“积少成多!”
她对自己说,她要努力存钱,让小郑氏过上舒心的日子。
她紧紧攥着手中的银票,脚步轻快,转过街口就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青褐色的车棚,一个年约四十多的汉子坐在车辕子上,正抽着旱烟。
她加快了脚步,听得脚步声,大根把烟管往鞋底拍了拍,堆着笑脸;“来了。”
苏暖爬上了车子,说:“回吧。“
大根有时马车得空,就会赶了来。
苏暖提着心,生怕府里发现她私自动用马车,大根会受连累。她一直坚持走路,反正也就两刻钟的路程,犯不着因这件事被人知晓,牵连到大根与她娘。
今天,大根又赶了车来。她坐在车子里,禁不住开口问了。
才知原是郑卓信今日凑巧到蛟池街上办事,中间有一个多时辰的空闲,所以,他就先来接苏暖。
苏暖心内暖暖的,望着大根憨厚的后背,对小荷努嘴,从荷包里面摸出了十文铜钱,递给了他。
大根连连摆手,脸涨得通红:“小姐,使不得!”
小荷快手快脚地塞到他的手里:“拿着吧,根伯。小姐请你喝茶的呢。”
大根只得收了,装进烟袋里面,挥了鞭子:“小姐,坐稳了。”
苏暖心情甚是愉快,望着一路上不断后退的街道,心道:“还是有马车好,等有了钱,头一件事情是自己要置办一辆马车。”
国公府虽然公中有马车,但每次出行都要报备,像自己这样,还不露馅了?大秦朝虽然对女子不似前朝那样束缚,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