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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执讪讪。
还有什么比在现情人面前被人提及老情人,且老情人还对他余情未消,想要约见他再续前缘更尴尬的事情?
答案是肯定的。
更尴尬的是他还完全忘了这位“鑫宇”到底是哪路角色!
陆执在撞上邢北都这个绊马坑之前肆意妄为得很,但凡遇上个稍微能让他觉得有点意思的小明星,他便会主动出面,以演艺资源为诱饵去蛊惑对方,让其接受自己的包养。
话虽如此,但陆执一向信奉的是你情我愿。
倘使被他瞧上的小明星不愿意和他发生什么过激关系,他也不会强来,亦或者是死缠烂打。
会同意被他包养的人,本身就不是什么纯洁无辜的白莲花。
也就邢北都这个软硬不吃的有趣角色让陆执头一次翻了车,让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纠缠邢北都,似乎不把对方拿下来就浑身不舒服。
这么想着,陆执信誓旦旦道:“虽然我记不得这人到底是谁了,但他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邢北都:“”
这话从陆执嘴巴里讲出来怎么听着这么搞笑啊。
他耸了耸肩,却是自己拿出手机,在搜索引擎上搜索了一番。
这一搜,邢北都才发现这位“鑫宇”还颇有名气。
对方的全名叫做梁鑫宇,是某间由业内知名影帝所经营的娱乐工作室的签约艺人,隶属乐队hilocop。
今晚在群萃市体育馆举行的大型演唱会,就是hilocop的全国巡回演唱会的第一站。
原本在四个月之前,这支乐队还籍籍无名,可某一天之后,乐队便神奇地得到了娱乐工作室的全力扶持,频繁出演各式各样的广告与综艺。
甚至作为主唱的梁鑫宇还跨界发展,出演了一部虽然总体水平堪忧,但胜在演员颜值不错而颇有人气的网剧。
不到四个月的功夫,乐队便在这一季度的打歌人气榜上夺下首冠,开始了全国巡演。
结合了一下负责人所说的话,邢北都也算是知道为什么hilocop会异军突起了:估计是陆执包养了那位梁鑫宇后,对hilocop多有扶持。
他又斜了陆执一眼,调侃道:“没想到陆总虽然和人家分手了,还这么顾念旧情啊,给这位小歌手的资源倾斜一直没断过呢。”
陆执蹙眉:“你不高兴?”他打手一挥,拿出自己的手机便想打电话,“那我现在同助理说一声,让他找一下这个鑫宇背后的乐队的资料,把所有投资都撤回来,然后打压他们的乐团。”
“陆总你这么狠?听那位负责人说,这位小歌手可是在和你分手之后可是有心悔过,茶不思饭不想,好长时间都没睡好觉呢。”邢北都侧头。
“那又如何?”陆执面上毫无愧色,“北都,我现在心里只有你。”
邢北都侧了侧头。
他倒是不怎么在乎陆执以前包养过多少人,毕竟现在大清早亡了,谁又没个前任?
就算是他邢北都,以前也算了,往事不堪回首月明中。
反正他也没指望自己和陆执走到最后过,两人左右不过是在玩一场看谁先翻车的竞速游戏。
只是还未等莫名就有点心虚的陆执松一口气,去体育馆的露天停车场取车带着邢北都离开,负责人口中那位“悔恨得几个月都没睡好觉”的正主却是自己送上了门。
“陆总”
一道清脆而文弱的声音从站在vip通道尽头的邢北都与陆执两人身后传来。
闻声,邢北都倒是抢先陆执一步先回了头。
在两人身后的通道内,一名身量比邢北都矮上不少的瘦弱青年咬着下唇,怔怔地盯着和邢北都站在一起的陆执的背影。
“你是?”邢北都问。
那青年却是根本不理会邢北都,只盯着陆执:“我真的悔过了,陆总你现在已经厌烦我厌烦到连和我见一面都不肯的地步了么?既然不想见我,为什么又来听我的演唱会?”
邢北都顿时恍然大悟:感情这人就是那位梁鑫宇啊!
先前因着离舞台过远,邢北都只能看见在舞台上挥洒汗水的乐队成员们隐约的身形,看不清各个成员的面目。加之搜索引擎上找到的有关梁鑫宇的照片基本都是经过了后期处理的成品照,和梁鑫宇本人颇有出入,因此邢北都才未能认出梁鑫宇来。
他摸了摸鼻子,看起来这位梁大明星稍微有那么点自作多情啊。
陆执蹙眉,冷着声道:“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梁鑫宇咬牙:“是我啊,陆总,我是梁鑫宇。”
“哦,之前开演唱会的艺人?”陆执挑眉,“不好意思,你是不是想多了一点?我会来这边只是带北都来看看演唱会有多热闹而已,今晚在体育馆里开演唱会的即便不是你梁大明星,我也会带他来听。”
说着,陆执还状似亲密地凑到了邢北都的身旁,搂了搂邢北都的肩膀。
两人身高相仿,且都气势十足,眼下陆执做出这番动作来非但不显旖旎,反倒更有股哥俩好的感觉。
梁鑫宇也和负责人一样误会了邢北都和陆执的关系,当下便低垂着眼,小声示弱:“可是陆总我真的知道错了。”
他是hilocop的主唱,在遇到陆执之前始终郁郁不得志,且因为性子傲的原因,和乐团的其他团员关系紧张得很。
后来遇上陆执了,对方看他一身傲骨,有些意思,便说笑似的问梁鑫宇,愿不愿意被自己包养。
梁鑫宇本想拒绝,但在娱乐圈这么多年来的泯然众人让他心有不甘,憋着一股气想一飞冲天,便抛却了自尊,咬牙答应了陆执。
可惜陆执这人的兴趣来得快,去得更快,没几天就对梁鑫宇失去了兴趣,撇下梁鑫宇让他自生自灭去了。只是因着陆执忘性大,没想起跟梁鑫宇所在的工作室交代,撤除对hilocop乐团的资源倾斜,这才让hilocop顺利发展了起来。
原本,要是梁鑫宇不凑到陆执面前刷存在感,陆执还真想不起这号人物,hilocop也能继续壮大。
可梁鑫宇心有不甘啊!
他不明白,为什么陆执不再找他了。明明他已经抛却了自己最重要的自尊,接受了陆执的包养,可为什么陆执却满不在乎?因为他接受了陆执的包养换取资源这事,在乐团内部,他还被其他成员暗中嘲讽了许久。
梁鑫宇握紧了拳头。
算了。
只要他向陆执低头服软,彻底抛弃自尊心,让陆执再给他多一些的扶持
他就直接单飞!彻底和那帮沾了他的光才事业进步,结果却反倒嘲笑他出卖身体上位的乐团成员们说拜拜!
可惜,梁鑫宇确实不明白。
他所引以为傲的自尊,在陆执的眼中,真的一文不值。
“你知道什么错了?”陆执抬了抬眼皮。
梁鑫宇怯懦:“我不该对陆总你使性子,之前也不该三番两次地拒绝陆总”
谁知陆执却摇了摇手指:“看来你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梁鑫宇微顿。
陆执冷酷道:“你错在,不该在我已经对你没兴趣了,还自以为是地凑到我面前刷存在感!”他抬起手,拿出了自己的手机,快速地给助理发了条信息,“你的乐团是叫hilocop吧,好像最近是在全国巡演?可以,你们的巡演到此结束了,原地解散滚回家种红薯去吧!”
言罢,他便直接拽着还一脸兴致昂扬地盯着梁鑫宇猛瞧的邢北都走出了通道,只留下梁鑫宇一人面色惨白地站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
走出通道,陆执那原本因为见到邢北都而起的好心情都被不知好歹的梁鑫宇给败了个干净,他一声不吭,就这么沉默地拉着邢北都直接走到了露天停车场。
坐上车,邢北都这才回味着之前的“情敌相见”,满脸笑意地盯着陆执:“你和那个梁鑫宇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执难得产生了股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错觉,尴尬道:“老黄历了,以前看他有趣,就包了几天玩玩,结果这小子想立牌坊,被我包了又恼自尊心,不肯让我上他。我嘛,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喜欢强买强卖,就把他扔了呗。”
他这个“扔”字用得极为刁钻,让邢北都忍不住侧目。
如果有一天
陆执对他也失去了原本的兴趣,是否会如抛弃梁鑫宇一样,毫不犹豫地扔掉他呢?
不过这又如何?
他打心底里可没对自己和陆执的事情报以乐观之心。
左右不过是一场竞速游戏。
因着梁鑫宇的横插一脚,邢北都和陆执间的气氛莫名有些沉闷,为了缓解气氛,陆执特意又在群萃市转悠了几圈,准备给邢北都找点别的乐子。
可惜现下已是深夜,整个城市虽仍旧灯火通明,但已是一片死寂。
除却酒吧等不夜之地,其他地方俱是万籁俱寂。
陆执本打算带邢北都去群萃市有名的一处迪厅跳跳舞,纾解一下烦闷的心情,但半道上邢北都却突然向他索要了汽车的驾驶权,开了手机上的地图导航,自个儿选定了一处目的地,开着车直奔了过去。
等到了邢北都所选的地方一看,陆执登时乐了。
也不知道邢北都心里在想些什么,这人居然把车开到了一处游乐场的后门。
此时,整个游乐场都笼罩在夜幕之下,宛若蛰伏的巨兽,让人无端胆寒。
“把车开到这里来干什么?北都,你别说你是童心未泯,突然想去玩碰碰车啊,”陆执有意讨好邢北都,便故意开了玩笑,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微妙气氛,“现在整个游乐场都拉闸了,你想玩恐怕也玩不了。”
邢北都却一本正经地开口:“就是拉闸了才好玩儿啊。”
“电闸都关了,你想去玩什么?”
邢北都侧了侧头。
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性动作,每当心里揣着点儿奇奇怪怪的想法时,他总是喜欢微微侧头。
陆执勾着唇,侧头明明是略显恶意卖萌的动作,但由邢北都来做,却丝毫不显女气,反倒让人忍不住想,这人心里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邢北都张口。
不过是取乐的游戏而已。
既然是游戏,那就玩大一点,才更意思。
不是么?
“当然是玩成年人的游戏啊。”
第三十六章()
陆执呼吸一窒;邢北都这话说得暧昧;他明显思想跑路;歪到了某些不可描述的方向上去。
只是见邢北都笑得恶劣;陆执又适时将自己脑子里的某些黄暴思想收了回去。邢北都说是要玩点成年人的游戏,那就真的只是单纯的“成年人才能玩的游戏”。
思考了片刻后;陆执试探性地问:“你想在游乐场里飙车?”
邢北都摇了摇头;高深莫测道:“要飙车哪里不能飙车?比这个刺激多了。”
陆执一脸狐疑。
邢北都但笑不语;只是推开车门下了车。
他吹着不成调的口哨;先是在地上不知捡了点什么玩意儿贴在了汽车的前后车牌处,而后才走到了游乐场的后门旁。沉了沉眼,邢北都忽然右腕发力,靠着防滑手套抓紧了铁艺大门;干脆利落地翻门而入;跳进了游乐场。
陆执也吹了声口哨:“身手不错啊!”
铁艺大门的顶端有防翻越的铁锥,邢北都仗着自己身手矫健;直接踩在铁艺大门的门顶;越过铁锥跳了下去。游乐场的铁艺大门的高度在三米左右;一般人从这个高度直接跳下去,多半会崴着脚,可邢北都却轻松写意地仿佛在喝凉水,似乎对翻墙这种事非常熟练。
邢北都回头望了陆执一眼,他高挑而瘦削的声音在夜幕之下显得有些庄严肃穆。
莫名地;陆执心头突然生出了点微妙的感觉来。
他总觉得;自己始终没有真正了解过邢北都。
揭开假面之后;真实的邢北都究竟是何种模样?他仍旧不知。
“陆总翻得过来吗?”邢北都突然问。
“应该可以。”陆执也下了车,走到了铁艺大门旁。
他的身手虽然没有邢北都那般矫健到夸张,但也经常光顾健身房锻炼。稍微费了些功夫,陆执这才翻过了大门。
还未等他感慨一句邢北都为什么翻墙翻得这么熟练时,邢北都摸着下巴,又问了一句:
“速度还成对了陆总,你跑得快吗?”
陆执:“问这个做什么?”
“快吗?”
“还行。”
“这样啊,”邢北都点了点头,“那就是跑得挺快了。”
陆执摸不着二丈头脑。
邢北都又问:“陆总,你开过来的那辆车起步之后多久能加速到时速一百千米?”
陆执想了想:“这辆车不是我常开的那辆跑车,性能一般,估计得五秒左右吧。”
邢北都点了点头:“可以。”
陆执蹙眉盯着他,有些看不懂邢北都的操作。
十分钟后,他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邢北都要问这些问题,同时,对方口中的“成年人的游戏”又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了。
“操!你们两个兔崽子别跑!”
一声暴怒的嘶吼响彻了寂静的夜空。
夜幕之下,原本一片死寂的整个游乐场现下已灯火通明!仿佛蛰伏的巨兽终于睡醒了一般,欢快地展现着自己的活力。
邢北都和陆执两人一前一后,拼命地从游乐场的中心位置起步,向着两人翻越进游乐场来的那处铁艺后门狂奔着,仿佛身后跟着洪水猛兽。
当然,两人身后并未尾随着什么猛兽。
缀在后面,死命撵着邢北都和陆执的,只有手持警棍的愤怒警卫。
就在刚才,邢北都带着陆执,借着悬挂在游乐场内各处的平面示意图摸到了游乐场的管理处,而后从未锁的窗户翻进了供电房,竟是直接拉起了游乐场的电闸!
电闸一开,游乐场顿时重新开始工作。
陆执简直要被邢北都的所作所为给吓懵了,他完全没想到,邢北都所谓的成年人游戏会是去拉电闸!
其实想来还有点道理,闸门所处的高度偏高,并不在小孩子能够得到的范围内,甚至一些身高偏矮的成年人,都得借助梯子等物才能碰到闸门。
待整个游戏里恢复供电之后,走出供电房的邢北都和陆执两人还未来得及去已经重启的各路游乐设施处看一看时,就被发现供电恢复,跑到供电房来查看情况的游乐场的警卫们逮了个正着。
慌忙逃窜之后,陆执可算是明白,为什么先前邢北都要问他能不能跑了。
感情问这个是为了跑路啊!
怒气冲天的警卫们死死地缀在两人后面狂奔。
好在供电房所在的位置距离游乐场的铁艺后门并不算远,仗着腿长领先了警卫们一截的邢北都和陆执跑了小半会儿,终于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回了后门。
三下五除二地翻过铁艺大门重新坐回车上,邢北都抢先一步接管了汽车的驾驶权。
他猛地踩了油门,直接弹射起步,将汽车开离了游乐场。
这时,警卫们总算是跑到了后门。
因着邢北都和陆执两人跑路的时候是背对着他们的,警卫们并未看清这搞事二人组的正脸。
现下见拉了电闸就跑的两个兔崽子跑路了,为首的警卫又骂了一声,便气急败坏地抬起了手里的手电筒,对准了汽车的车屁股。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先把车牌记下来!
然而。
汽车的后车牌上挂了张街边随处可见的小广告本子,挡住了车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