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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时日较为忙碌,难得这样随意的悠闲,众人便都不急着赶回,到午时见阳光渐渐开始炽热,便决定到酒楼用完午膳再回府。(未完待续。)
第一四五章 命劫()
这家酒楼之前殷暖就曾来过几次,掌柜的是个极为圆滑之人,凡是来过的高门子弟都会记清除长相和客人喜欢的口味,在对方下一次到来时都会主动上前招待,务必让对方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
殷暖之前来过几次,也知这掌柜的习惯,故而连点菜的程序都省了,直接跟着掌柜的去了楼上。
只是这一次掌柜却没有带殷暖去到常去的那一个雅间,而是直接走到隔壁。
“五郎君。”掌柜微微躬着身,双手握在一起轻轻搓着,讨好的道,“实在很抱歉,方才宋家郎君前来用膳,他也看上你常去的那个雅间,你看先将就这间可好?”
殷暖无所谓的点点头,他常去那里也不过是因为那一个雅间窗外所对的是几株柳树而不是喧嚣的街市,并非是非其不可的。
“多谢五郎君体谅!”掌柜的说着,边殷勤的替他打起帘子。
殷暖正要进去,忽然旁边雅间的帘子被打起,而后一个人微微躬身走了出来。
和殷暖差不多的年岁,略显青涩的俊雅的面容,着一身蓝色的华丽衣衫,头发一丝不苟的梳成小髻,笼在小冠之下。此人正是宋元衣之弟,宋家二郎君宋之于。
宋之于看见殷暖,面上有些欣喜的神色,笑道:
“仆方才就在想听声音很像五郎,原来果然是的,五郎也来此用午膳的吗?可巧仆也刚到,一起如何?”
不待殷暖回话,宋之于又补充道:“仆就一人,正好你我多日未见,也算是难得的叙旧机会。”
两人虽称不上莫逆,但也算相熟,想着难得一聚,殷暖也不忸怩,笑道:“如此恭敬不从命。”
用完午膳,两人方出了酒楼。才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不远的转角处几个轿夫抬着一乘轿子走来。
本来现在街上行人众多,别说是轿子,就是来往的马车也络绎不绝。不过两人之所以会注意到这乘轿子的原因是。它看起来实在太过华贵,且不说描金的轿身,银丝的轿帘,便是轿夫身上担着的横柱,亦是上好的檀木做成。轿子从众人面前经过的时候。甚至还飘过一阵阵檀木独有的香气。
特别是在阳光下一照更是显得金闪闪的,在来来往往的人群里更是鹤立鸡群一般,也难怪别人一眼就能看见,路过之处众人无不侧目。
不过虽是如此,不管是殷暖还是宋之于,都是在富贵乡里长大的,什么贵重的东西没见过?只是没有这般招摇的恨不能全天下都知道自己有多富贵似的,不过一乘轿子而已就这般招摇。不过几眼之后,两人又都回过神来,继续着方才被打断的闲聊。
“二郎君。”远处忽然走近一个奴仆。到宋之于面前停下,行了一礼说道,“郎主请你快些回府,说是有事嘱咐。”
“这样。”宋之于闻言,便点点头,对殷暖道,“五郎,很抱歉,难得一聚,仆又要告辞了。”
“无妨。”殷暖道。“同在新安,以后再找机会相聚便是。”
宋之于点点头,他身后三五个奴仆沉默的跟在后面。
“二郎君。”其中一个奴仆禀报道,“街市上行人众多。马车行驶不便,便留在了街口处。”
“不打紧。”宋之于道,“距离此处不远,走过去便是。”
他走的方向正是那轿子行来的方向,走过那招摇的轿子边时,正巧那轿中的女郎掀开轿窗上的帘子往外看。宋之于无意的一个回眸。好巧和对方对视在一处。
极为娇小精致的一张脸,过大的眼睛明亮得好似能倒影天上的阳光,清澈纯明得和那有些艳俗的轿身完全相反。
发现和宋之于的目光对视在一起,对方好似愣了一下,而后微微弯起,笑了笑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宋之于愣了一下,心湖好似被这三月的春风突然吹起一层涟漪,酥酥麻麻的像是最轻盈的蝴蝶从上面飞过。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对方的轿子都已经快要从他身边路过,宋之于才回过神来,慌忙对那轿中女郎回以一笑。
不知是否错觉,对方似乎在看见他身后的殷暖时,面上带了几分喜悦。
宋之于不自觉的停下脚步回头看过去,果然,就见轿子行到殷暖面前时停了下来。而后轿身微倾,里面走出一个个子娇小,身着橘黄大袖衣衫的女子。那女子走到殷暖身前,先是和殷暖行了一礼,而后和他身边的一个婢女说了什么,然后就笑了起来,那笑容灿烂活泼得就好似阳光里的精灵一般,几乎让人移不开眼。
“二郎君?”家僮见他走着走着忽然停下脚步,有些奇怪的回头看他。
“无事。”宋之于回过神来,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道,“阿父突然唤吾回去,可是有什么吩咐?”
家僮道:“是这样的,郎主新纳了一房姬妾,让二郎君你也去认识一下。”
“是吗?”宋之于闻言,依旧神色如常的回道,“既是阿父喜欢的,必是个极为貌美的妾娘。”
语气里,显然竟是已经认可那个未曾见过面的姬妾的身份。
却说苏碧湖,因为才搬到新安不久,故而难得一次出门自然是好奇的,谁知才偷偷往外看一下,竟然就刚好和一个人对视上了,尴尬里不觉就带上几分趣意。
然而直到那人已经不见,她才揉了揉有些发烫的脸颊,缓下心里莫名其妙的悸动。正想放下帘子,就看见在街上走着的殷暖一行人。 虽因先前之事有些尴尬,心里却还是为能遇见殷暖和水奴两人感到欣喜不已。
“五郎君。”苏碧湖下了轿子,先是给殷暖行了一礼,又笑对水奴道,“水奴娘子,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苏娘子别来无恙?”水奴也行了一礼,被苏碧湖满眼的喜悦感染了一般,笑道,“苏娘子唤婢子水奴就好。”
“嗯。”苏碧湖闻言很是开心的笑了一下。与她而言,称呼“水奴”比之“水奴娘子”要亲热许多。
“啊!”阿元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是之前那位苏家大娘子吧?”
苏碧湖闻言也想起先前发生的事,有些赧然的看像殷暖道:“抱歉,五郎君,家君先前的举动太过唐突,还请五郎君不要介怀。”(未完待续。)
第一四六章 主事()
“无妨。( )”殷暖轻轻摇了摇头,浅笑道,“先前仆处事不周,让苏娘子难堪,望请见谅。”
苏碧湖性格活泼直率,先前在树砚阁时因为阻止不了阿父的决定,心里难堪之下一时沉默了些。此时放下此事,又恢复成以往的脾性,眼里满满的灵动俏皮,笑意盈盈的说道:
“此事本就是家君冒昧,咱们就不要抱歉来抱歉去的了。”说着又有些调皮的眨眨眼,说道,“其实先前虽然有几分不自在,但毕竟又能见到五郎君和水奴你们,心里还是很高兴的。”
之后苏碧湖又问起几人逛街的目的,见没什么重要的事自己不会打扰到,就说自己正好熟悉一下新安的环境,想跟着几人一起逛逛。然后在取得同意之后,把轿子打发回去,只留下两个婢女跟着,说是反正已经快到府邸,一会儿走回去就行。
“对了。”苏碧湖忽然想起一事,对殷暖道,“五郎君,之前你给的谢礼太贵重了,家君回府看过之后很是吓了一跳,直说受之有愧。”
一开始苏崇见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盒子,便满不在乎的带在身边,毕竟他富甲一方,什么贵重之物没见过。谁知回去之后打开一看,竟是一颗千金难买有价无市的明夜珠。其价值比之苏家浩浩荡荡的带去的那些礼品加起来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也是那时,苏崇方才意识到自己此前的所作所为确实是冲动了。
直叹果然不愧是天下闻名的殷家,便是庶出又如何?一般的金银财宝又怎会会放在眼里?看来自己想要打好交道,只得另辟蹊径了。
至于那珠子,价值昂贵不说,毕竟是殷家人赠送的,更是被苏崇小心翼翼的收藏在身边,恨不能供奉一番才好。
“不过一颗珠子而已。”殷暖道,“尊君若是喜欢,便是它的价值所在了。”
有苏碧湖跟着,阿元又是能说能跳的。之后的逛街行程很是热闹了许多。待回到府里之时,已是夕阳西沉,申时将过。
殷暖稍作整理,就带着新买来的时令蔬果和其他一些在街上买的小玩意给谢氏送去。
到了谢氏的院子。发现院子里很是安静,家僮虽多,却都各司其职,便是必要之事,开口之人亦说得小心翼翼。
“五郎君。”右芳正在做针绣。看见殷暖到来,便起身低声行礼。
“阿母可是在休息?”
“是。”右芳回道。
“阿暖回来了?”却是谢氏在里间听见殷暖的声音,起身走了出来,她之前就已经醒来,却因为浑身无力干脆躺着休息。
“阿母。”殷暖道,“儿可是扰了你休息?”
“不曾。”谢氏笑了笑,看向他手里提着的东西,问道,“我儿手里带着的是些什么?”
殷暖把手里的东西摆放在坐榻上的矮几上,笑道。“先前逛街看见的一些小玩意,儿觉得有趣,就给阿母带了些来,并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
“很有意思。”谢氏一一看过,眼里满满的喜欢之色,“难得我儿有心了。”
之后又闲话家常几句,殷暖便留在谢氏的院子用了晚膳。
“阿暖。”谢氏道,“过几日就是郎主寿诞,你这些时日好生休息,也不必晨昏定省的过来。否则到时候繁忙起来,可就没有足够的时间休息了。”
“儿知道的。”殷暖点点头,又有些担忧的道,“只是阿母身体不好。更应该好生修养才是。”
“无妨的。”谢氏道,“午时郎主已经让人来知会过,寿诞之时我不用出席,便是其他需要繁忙的,也已全权交给主母和罗氏。”
“如此也好。”殷暖道,“阿母便可放心修养。”
这边自是其乐融融。而主母赵氏本来在听闻这次寿诞是自己全权负责之后,本来还挺高兴的。而且听闻殷颂让人去知会谢氏不可插手此事,第一反应便是谢氏已被殷颂放弃,不可再插手府里之事,更是颇有几分得意之色。然而在经过一番思考之后,却发现并非是那么一回事。
因为在以前,每年家主的寿诞都是赵氏和谢氏负责,而且殷颂一向不怎么爱管内务之事的人,却每年都特地让人来告知两人各自负责的部分,如此各司其职不可互相冒犯。
赵氏每年接到消息都能气个半死,她是当家主母,自不会受人冒犯了去,也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殷颂如此作为很明显就是在偏袒谢氏。
今年好不容易听说谢氏不能再理此事本来该是高兴的,可是她忽然想起,就在殷颂如此决定的前段时日,谢氏好巧不巧的大病初愈,听人说好似去了半条命似的,行动说话都不利索。故而殷颂做此决定,很难不让人怀疑他这是体贴谢氏之举。
“主母何须在乎郎主初衷是什么?”罗氏见她神色不对,忙说道,“只管现在的结果于主母有利就是了。郎主寿诞可不是小事一件,妾身愚钝,自是帮不上主母什么忙,故而若是今次主母一人就把事情操办得比往常谢氏一起时还要好,郎主自然会刮目相看的。”
她这话颇得赵氏心意,赵氏一想也是此理,管他殷颂对谢氏是什么心思,只要好处落自己这里就是了。
“你倒也是个聪明人。”赵氏对罗氏道,“你我皆知,操办这样一次寿诞非同小可,便是那白花花的银钱花得多了谁又能知道它具体用在何处?也罢,你若是一直老实的,好处自然少不了你的。”
“多谢主母。”罗氏闻言满脸喜悦之色。
这两年她的日子过得可不能说好,以前因着殷婴的缘故,郎主偶尔还会光顾她的院子一次,故而生活也算是不错。
然而自从两年前元氏事发之后,她就算是彻底失宠了。殷颂再没来过她这里不说,殷照也不知何故,总是触了殷颂霉头,一次又一次的禁闭不算,甚至还遭了几次刑罚。到后来,殷照几乎寸步难行,就怕一不小心又犯了什么过错。
至于殷婴倒是还好,殷颂在一开始那一两个月过去之后,又渐渐开始关注于他,只是态度终究冷淡许多,不过看殷婴的模样似是丝毫不受影响。(未完待续。)
第一四七章 祸心()
而这一次能有这样一个难得的机会,也是罗氏在两月前就开始苦心积虑的各处讨好换来的,且不说赵氏说的那些好处,若能真的因为这些事拉近和赵氏的关系,依靠住赵家这颗大树,以后她的日子甚至整个罗家也会好过许多。
“对了,还有一事妾身方才忘记禀告主母。”罗氏道,“妾身昨日接到家君传书,说是命人给主母送了些家乡特产来,礼物轻贱,还请主母不要嫌弃。也算是家君给主母赔罪,毕竟之前主母吩咐的事并未办妥,愧对主母的信任。”
“尊君倒是个客气的。”赵氏端坐在坐榻上,接过婢女奉上的茶水,轻抿一口之后说道,“那件事原也怪不得你们罗家,终究是他殷暖命大。以后来日方长,这样的机会总不会少了去。”
本来之前殷家五郎君再如何才华出众,终究不受殷颂青睐不足为虑,故而她虽然下过狠手,一次不成之后倒也没再做什么,谁知这两年来殷暖却越来越引人注目,不仅如此,连殷颂都渐渐开始注意起来,甚至还特地找了书法大家为他指导。
若是谢氏和罗氏一般出身平凡,身后没有什么依仗,或许赵氏也不会如此在意,奈何谢氏身后的可是谢家——那个和殷家持平的六大世家之一,故而她才会又一次痛下杀手。谁知诸般设计,竟然还是让殷暖逃了去,原以为已经奔赴黄泉的人,在一段时间之后,竟又完好无缺的跑回来,倒是浪费她一番计划和好不容易安插在谢家的一颗棋子。
不过她也不急,此次计划虽不成功。但也算是彻底收拢了罗家。罗氏娘家虽然不能和殷谢两家相比,但也颇有几分势力,且又根在临川,若是罗家能彻底为她所用,那么少了一颗棋子又有什么打紧?
“可是那谢氏母子……”罗氏顿了顿,有几分不甘心的道,“看他们如此好过。终究是让人不甘心。”
而且不知是否是罗氏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两年殷暖的成长可绝不仅仅是文采方面,虽然说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但是每次和他对视的的时候,都会有一种心底发麻的感觉。更何况虽然没有证据,但她一直怀疑,殷照三番四次的倒霉应该和殷暖脱不开干系。这也是她会在赵氏想置殷暖于死地的时候积极配合的原因之一。
“都是阿母太过于心软。”却是在一旁的一直未曾开口的殷萝不屑的道,“那谢氏整日病怏怏的这么看不习惯。何不直接让人弄点东西给她吃了就是,一了百了落得个清净不是更好?”
“住口!”赵氏喝止道,“休要胡言乱语。”
“怎么?”殷萝不满的道,“这是在阿母你的屋子里。还怕隔墙有耳不成?”
罗氏忙道:“妾身也认为四娘子提的这个意见在理。”
且不说罗氏是不是真的认为殷萝的话在理,至少说这句话能很好的表明她的立场,表示她是和赵氏母女一条心。对方若要说些什么也不必防范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