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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一片寂静中,皇帝开口吩咐道,“其他不说,阿姊几次差点命丧尔等之手却是事实,公主身份尊贵,岂能儿戏?来人,赐殷萝白绫留全尸,降赵氏地位为役门!”
“什、什么?”殷萝惊得面色惨白,下意识的抬头喊道,“陛下,你不能这样!”
“朕该如何,岂容汝来指点?”司马明照冷笑一声,转向司马君璧方向柔缓了嗓音道,“阿姊且去收拾一番,咱们即刻便回健康!”
“我不要死,不、不要这样。”殷萝下意识的摇着头,惊慌失措的转向赵氏道,“阿母,现在怎么办?你要救救我呀!”
赵氏也是面色青白,眉头深锁,看皇帝对司马君璧的态度不似作伪,只怕此次果真难善了。
正要开口,忽然有家僮来报,说是郎主以及主母前来拜见陛下。(未完待续。)
第四一七章 落定()
皇帝来的时候虽然不高调,却也未曾刻意隐瞒,而此事非同小可,只怕不止殷家,新安其他大家应也知晓皇帝驾临新安的事。
司马明照皱了皱眉,不耐烦的摆手道:“让他进来。”
不过片刻,就见殷昕和马思琪走了过来。
殷昕视线只从赵氏和殷萝面上扫过,便转向司马明照行礼道:“参见陛下!”顿了顿,又看向司马君璧道,“参见公主殿下。”
“呵。”皇帝冷笑道,“殷郎主对与阿姊身份倒是一点也不惊讶。”
“回禀陛下。”殷昕道,“关于公主身份仆确实知晓,只因公主有意隐瞒,因此才不敢造次。”
赵氏闻言,立即恶狠狠的看向马思琪,若是殷昕知道,那么她很有可能也是知道的,如此马思琪之前挑拨离间的目的就让人深思了。
马思琪被赵氏看的一激灵,慌忙按捺下心里对司马君璧的不快和嫉恨,面上诚惶诚恐的认错道:
“之前妾身不知公主身份,多有得罪之处,望请恕罪。”
一句话,在赵氏面前把自己摘得干净,可是她忘记了,她对面的公主殿下,才是应该对这件事发表意见的人。
马思琪如此行为,不知是笨是蠢,是情急之下忘记了还是故意在司马君璧面前笃定她不敢对付自己。
殷昕听得此言,脸色变黑了些,不动声色的警告了马思琪一眼,马思琪又是一惊,下意识的抬头看向司马君璧,这一次终于对上她看着自己的眼神。
正想开口补救着说些什么,然后马思琪还未开口,司马君璧已经转过头去,独剩下她自己原地惶恐。
惶恐!马思琪从来不知道,她自己竟然有从一个婢女的身上感受到这种感觉的时候,就在方才。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从司马君璧的眼里看出警告或者嘲讽,然而此时,她是真的害怕也许她下一秒会说出揭穿自己的话。
“阿姊?”司马明照见君璧走神,回头问道。“在想什么?”
司马君璧摇摇头,道:“没什么?”
马思琪松了口气,可是心里的不安却是有增无减,她不知道是不是只要司马君璧存在一天,自己就一直要这般惶恐下去。
殷昕做了这些年的家主。八面玲珑、长袖善舞的本事倒是学到几分,几句话便在皇帝面前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甚至在听说皇帝对赵氏和殷萝的处罚之后还能求情。
只是皇帝此番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一声令下之后,一个嗓音尖利的内官拿出一份绢帛,一条条罗列出殷萝当年对司马君璧的各种折磨,甚至还有当初差点被赵氏逼为妾进而毁容的事。
殷家奴仆众多,不过是对一个婢女的惩罚也从来没有人想到要去隐瞒,皇帝要查实在易如反掌。
赵氏等人听完,实在惊骇非常。便是殷昕的额头也直冒冷汗。担忧殷萝的同时,竟还有几分心疼,虽知当年她过得极不容易,却不知是这般几经生死。
殷萝直接吓得哭都哭不出来了,全身发软的跌坐在地上,口里语无伦次的说着:
“陛下饶命!阿母救我!陛下饶命!”
马思琪亦是面色惨白,她太低估了一国之君的能力,看向司马君璧的眼里不自觉的带上几分哀求,只再没有得一次对视的机会。
殷暖眉头皱得死紧,这些事现在念出来不过几句话而已。当初的磨难,谁有能切身体会?
待内官念完,皇帝脸色铁青得吓人,直接让人来把殷萝拖出去即刻行刑。求情者同罪论处。
“不、不!”殷萝被人拖着往外走,只胡乱哭喊道,“阿母就我!阿兄你救我啊!”
赵氏泪流满面,徒劳的想要抓住殷萝的手,却终是摄于皇帝威严,不该开口求情半分。
“阿昕。”赵氏看向殷昕。道,“你想想办法啊!”
殷昕摇摇头,若皇帝对司马君璧只是面上做派,他说不定还能凭借着殷家家主的身份求情一二,但此番皇帝摆明了要给公主出头,殷萝又好死不死的突然上赶着来司园闹了一遭,他如何还敢开口?
而此时殷萝已经被拖到门外,见求救无用,撕心裂肺的大喊道:“水奴,你这个贱婢,我只恨当初手下留情,没有直接要了你的性命。”
“岂有此理?”皇帝怒得一掌拍在案几上,说道,“快快拖走,先割了她的舌头。”
赵氏闻言,终于忍不住一阵苦求,就在场面一阵混乱的时候,司马君璧忽然开口道:
“算了!”
“阿姊?”皇帝转向司马君璧,开口问道,“可是有什么不妥?”
司马君璧摇摇头,说道:“陛下,不过是不相干的人,饶她一条性命何妨?”
皇帝倒是有些不甘心,“可是她那样对你?”
司马君璧道:“饶她性命,其他的,陛下如何惩处,儿家再不干预。”
终究是司马君璧难得向自己提出的请求,皇帝不舍拒绝,便点头道:“也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最后殷萝被彻底逐出殷家门第,降为役门,原是华族大家的身份,自此比一般平民不如。又因她方才出言不逊,当场责罚二十鞭,殷昕为了表示对公主的忏悔,也当场下了命令,殷家今后不许任何人与殷萝有任何来往,就此断绝殷家对她的接济。
殷萝听得面色惨白,这样的下场倒恨不能方才直接一死百了。当初她还有赵氏的接济,就算不在殷家也能当她殷家的嫡出娘子,现下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殷昕见她面色不对,怕她再胡乱开口,在刑罚过后忙命人把她送走了。
却说殷萝被送回那个私庄的时候,竟然得知殷农醒来得知自己犯下如此大错,已经自缢而亡的消息。殷萝一听,当即昏迷过去。
而赵氏,则是被除去皇家封号品级,将为高门次等。虽然恼怒,皇帝终究还是要暂时顾忌赵家势力以及殷昕。
之后一切尘埃落定,皇帝唤来两个宫婢给司马君璧梳洗。
片刻之后,换上一身黄色的绫罗大袖衣衫、下着同色曳地长裙、足穿笏头履、头梳飞仙发髻的东阳公主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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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八章 边境()
对于司马君璧和自己的血缘关系,从看见司马君璧的那一刻起,司马明照便不曾怀疑过。可没有一刻这般笃定,眼前这个确实他的阿姊无疑,因为她和他曾暗中看过得当年的皇后画像是那么的相似。
而从知道司马君璧的身份到现在,殷昕终于清醒的意识到,她当朝公主的身份。那样的美丽高贵,仿佛是他终其一生未能企及的存在。
马思琪咬了咬牙,心里的嫉妒几乎要吞噬她的理智,愣了愣,终于伸出手不动声色的扯了扯发怔的殷昕。
殷昕这才反应过来,几乎不曾犹豫的行礼道:“参见东阳公主!”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厅堂里众人统一而整齐的行礼道:“参见东阳公主!”
皇帝满意的对司马君璧道:“阿姊,咱们回宫!”
随后便有内官和宫婢上前伺候皇帝和公主上了软轿。将启程时,司马君璧终于忍不住,回头看向殷暖。
殷暖眼眸沉暗,静静的看着她,微微笑着,司马君璧便也笑了笑,开口无声的道:
“我等你。”
殷暖点头,笑意终于到达眼底。
出了殷家,殷昕赵氏等人一路恭送到府门外,司马君璧闭上眼,忽然便觉得满心的疲惫。
想着赵氏马思琪等人满眼恨意却不得不磕谢自己的饶命之恩,她想自己果然是心狠的,宁愿看着这些人痛苦,也不愿以让他们轻易解脱。
出了殷府,便看见一辆极为华贵的马车停在府门正前方,而在马车旁边,除了浩浩荡荡的卫兵之外,还恭恭敬敬的站着无数新安世族。
见皇帝出来,立即行礼道:
“拜见陛下!”
“拜见公主!”
司马明照威严庄重,大袖一挥免了众人礼节,之后又随意客套几句,便在宫婢的搀扶下和司马君璧上了那一辆壮观大气的马车。浩浩荡荡往建康行去。
殷家府门外,独留下众人或敬或畏的目送视线。
却说回到舒玉楼,殷昕终于忍不住反手一拳捶在屏风上,司马君璧这一走。终是彻底与他无缘了。
那之后,皇帝找回多年前失踪的东阳公主的消息天下皆知。皇帝为庆贺此事特地在宫里设宴三日,并减民间赋税。
又赐公主住明玉殿,另有金银宫婢无数,且命人在宫外新建公主府邸。
一时间。东阳公主风头无两,宫中除了李太后外,无人不礼让三分。
而李太后在司马君璧进宫当日见过一面之后,两人便再不成会面,对此皇帝也无意见,还觉得省心了些,毕竟李太后唯一在司马君璧面前出现的那一次实在不是个愉快的过程。
宫里暂时得了安静,皇帝在司马君璧进宫当日就命御医前来替她测底看诊过,得到意料之中的不好结论之后,便各种好药调养着等殷暖回来。丝毫马虎不允许出现。
另一边,恰舜和镜朝已相安多年,边境处开通贸易让两国互通有无,是以来往一直非常便利。
因为人来人往不宜急行,殷暖等人便下马车缓步而行。
走了不过数十步,殷暖眉头微微皱起,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周围百姓。过境时,竟发现原本不过两个卫兵的地方此时竟站着几十人,人人手里拿着长刀,对来往众人严加盘查。
“五郎君。这是怎么回事?”阿元不解的道,“之前不是这样的啊?”
殷暖道:“此时不宜定论,过后再说。”
说话间,已经盘查到几人处。果不其然。两个卫兵拿着长矛一左一右拦在殷暖等人面前,呵道:
“尔等何人?何处来?往何处去?可有凭证?”
殷暖道:“仆乃镜朝殷家五郎,受贵国翁郎主所邀。”
那些人闻言,立即放下武器,恭恭敬敬的道:“原来尊下便是翁老之前提起过得他国贵客,请!”
其中一个卫兵便当先为几人领路。往前走不远,便遇见翁家前来迎接的家僮。
那士兵向一个看起来颇有身份的翁家管家行礼之后便转身离去。
殷暖对这一幕见怪不怪,翁家虽然不曾入仕,在恰舜却也一直获得上上人应有的尊敬。
方到翁家府门外,便看见翁家郎主亲自候在那里,看见殷暖等人,立即笑容满面的迎上来,见面寒暄之后领着人往屋里走,边满含歉意的道:
“劳烦五郎君长途跋涉亲自赶来,老朽实在于心不安。”
殷暖道:“翁郎主客气,郎主身份尊贵,能得翁郎主相邀,是仆的荣幸。”
“五郎君何必自谦。”翁家家主笑盈盈道,“五郎君大才,便论经商,这天下难有人能出其右,此番屈尊到此,该是老朽的荣幸。”
说着一行人走到正厅,便见满桌美酒佳肴犹自冒着丝丝热气,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
之后用了饭菜,殷暖等人去到翁家安排的客房暂作歇息,申时左右,殷暖推开房门,便看见翁家家僮恭恭敬敬的立在门外,待听完殷暖要求之后,当先带路领他前往家主书房,说是郎主早已在等候。
恰舜建筑不比镜朝精致柔和,虽也是堆金切玉的豪华,总是简单直接许多,不过倒也多了几分豪爽大气。
走进一道院门,家僮低身说道:
“五郎君,里间便是郎主书房所在。”
殷暖点点头,回头对阿元道:“阿元,你也在此等候吧!”
阿元道:“是。”
连翁家家僮都不能进,阿元便也理解的点点头,从此处到书房的距离不远,便是发生了什么她也能听得见。
就在此时,忽然见里面匆匆走出一个人来,着一身恰舜上品官服,脸色极是不好,看见殷暖时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去。
殷暖也不介议,施施然走了进去,而翁家家主本也有些面色不善,待看见殷暖后方露出笑脸。
两人走进书房,翁家家主指着廊檐下一个大得有些出奇的花盆道:“那便是五郎君此次所需之物。可真是个精贵的东西,为了移植到此处,老朽可是让人把方圆一里的土都移过来了。”
他的话虽然夸张了些,但看那盆的规模,显然确实是麻烦到了几点的。
殷暖满心感激的道了谢。
翁家家主见他眼也不错的看着那个大花盆,便道:“不过即便如此,这草能活下来,也是因为恰舜气候,若是搬回镜朝,怕是不行。”
“仆明白。”殷暖点点头,收回视线,顿了顿,开口道,“仆在边境时,发现一个现象,以贵国边境为线,靠近镜朝的,基本上都是我国子民,而靠近贵国的,自然都是贵国子民,如此泾渭分明的现象,以多年不见,可实在奇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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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一九章 无题()
翁家家主听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叹息道:“殷郎君果非常人,这边境处来往贸易已经多年,两国百姓互相潜移默化,穿着打扮一般无二,便是老朽也不见得能分辨出来,谁知倒让殷郎君一眼便瞧出变化。( )”
殷暖道:“如此泾渭分明的现象非是鄙国君王之意,想来是贵国意思?”
翁家家主闻言,又叹了口气,半响一咬牙,干脆道:“殷郎君既然已经猜到如此地步,老朽也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我国多年对镜朝上贡,虽换得两国安宁,当权者到底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殷暖皱眉道:“虽说上贡,倒也并不过分,未能影响贵国民生生计,又何必以此为借口,引发战争让百姓生灵涂炭?”
“哼!”翁家家主哼了一声,吹了吹胡子,不快的道,“老朽可不管这些,百姓安居乐业尚且是一方面,不过影响了老朽的生意,管他是谁,老朽一概不理。”
他没否认殷暖的话,显然也是默认了殷暖话中有人用上贡当成借口欲引发战争的意思。而翁家财力极为雄厚,在恰舜举足轻重,翁家家主的支持与否在恰舜非常重要,想来方才那人便是如此目的,不过看来,似乎未得一个满意结果。
不过,殷暖想了想,倒是放心几分。毕竟翁家再如何财大,毕竟无权,他能如此没有忌惮,想来背后是有了其他的支持。而能让他如此笃定自信,显然这背后之人非同小可。
殷暖面上虽无多大变化,眼里确是去了几分担忧,虽然一晃而过,然翁家家主纵横商场多年,何等精明之人,当下便明白怕是殷暖在这片刻之前已经想通这其中厉害。
对他的才智更是佩服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