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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君璧道:“暖暖选中大郎君的原因,还有一点是因为大郎君其人心胸宽广、良善待人是吗?”
“嗯。”殷暖点头道,“大阿兄虽是庶出,但因年岁较大、人也极为聪慧的缘故,离家之前很是帮过吾几次。”
也正是相信对方这点,他才敢在自己还未成事的时候,倾那么多的财力为殷昱在庙堂之上造势。
司马君璧道:“现在说来不过片语之间,但这个过程定不是容易的,暖暖辛苦了。”
“公主客气了!”殷暖笑言,而后摇了摇头,柔声道,“吾只愿能得一属于阿姊与吾的平安之所而已。”
君璧正要回话,忽听外面一阵叮咚之声,殷暖掀开窗帘看了看,道:“果真下起阵雨来了,咱们还是走得晚了些。”
“五郎君。”因田在外唤道,“可要寻一避雨之处?”
殷暖道:“此去不远处有一凉亭,赶路快些,到那处暂且避雨。”
“是。”因田应了一声,马车速度加快了些,终于在大雨倾盆而下之前赶到殷暖所说的凉亭。
凉亭不大,刚好能安置一辆马车而已。
“因田。”司马君璧道,“风吹雨冷,你也进马车来避雨吧!”
“婢子不打紧。”因田在辕座上说道,“五郎君,护卫所待的马车已安排妥当,前方不远有一处荒野茅屋,婢子前去看看可能寻些干柴来燃火吧!”
那里离这凉亭不远,她便是过去也能照看这边,毕竟这雨不知何时能停,深秋雨冷,一直如此终究不是个事。(未完待续。)
第三七五章 雨中()
殷暖闻言,忙打开马车车门对因田道:“因田,现在雨势太急,先进来避雨再说!”
因田道:“这雨不知下到什么时候,婢子还是先去破庙里点燃柴火吧!”
司马君璧见她执意,便拿出一把油纸伞递给她道:“一路小心些。”
看着因田撑住油纸伞匆匆离开,司马君璧眉头微微皱了皱。
“阿姊,怎么了?”
君璧回头笑道:“暖暖可觉得,似乎近段时日以来,若只你我时,因田她总是离得远远的?”
“确实如此。”殷暖把马车车门关上,回头道,“不知道因田娘子可是有什么顾忌?”
走到他身边坐下,君璧笑言:“大概是有的。”
司马君璧笑意盈盈,殷暖却莫名有些赧然。
马车里面的空间不是很大,只有一张坐榻,坐榻上面一个案几。殷暖走过去把案几放到一边,待君璧盘膝坐上去之后,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大氅让她穿上,又抖开厚厚的斗篷披在她肩上。
“暖暖。”司马君璧拢了拢肩上的斗篷,笑道,“其实不冷的,不必如此。”
“这雨大概还有两个时辰左右。”殷暖道,“接下来只会越来越冷,好在出门时带了披风。”
司马君璧笑道:“每一次出门时你都带着,何曾落下哪一次?”
“吾只愿阿姊一直健健康康的。”
外面雷声阵阵,大雨敲打在凉亭上,一声声急促非常。马车窗上的帘子忽然煽动了一下,一阵冷风呼啦啦的灌了进来。
司马君璧打了个冷颤,裹着厚厚的披风,面上依旧笑盈盈道:“儿家这不是一直健康着的吗?”
“可吾希望阿姊一辈子都平安无事。”
君璧回头看着殷暖,缓缓说道:“一辈子吗?很长呢,暖暖……会一直陪着吗?”
殷暖亦看着她,闻言心里一动,忽然伸手把君璧拉到怀里紧紧拥住。而后肯定的点头,“会的,这一辈子,吾只会陪着阿姊。”顿了顿。柔声问道,“还冷吗,阿姊?”
司马君璧摇摇头,而后伸手回拥住殷暖,顿了顿。把头靠在他肩上,缓缓点头道:“冷的,暖暖,现在有一点的冷。”
事实上,现在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丝丝冷风几乎灌进骨髓里一般,几乎冷得锥心刺骨,厚厚的披风对她而言几乎没有什么作用。
“阿姊!”殷暖轻轻叹息一声,更拥紧了她一些,低声道。“阿姊,现在呢?”
司马君璧抬头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缓缓笑了笑道:“暖暖,我不冷了。”
话音才落,却又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殷暖心里一痛,终也只是跟着笑了笑,低头看着他道:“那就好,阿姊不冷了就好。”声音越来越低,最后消散在两人相合的唇间。
大概半个时辰之后。因田打着油纸伞回来,在马车前道:“五郎君,殿下,婢子在破庙燃了火堆。”
殷暖低头对怀里的司马君璧道:“阿姊。咱们去烤火取暖吧!离这大雨停下,大概还有一个时辰。”
“好。”司马君璧点头。
此时雨微微小了一些,因田撑着油纸伞站在马车外,眼里有着满满的担忧。这几年来,似乎不管殷暖花费再多的心思,都不能阻止司马君璧的身体越来越差的事实。请来再多的疾医,都只有一个说法,便是早年亏损太多,积劳成疾,只需慢慢调养。
然谁都知道,那最后的说法不过脱身的借口而已。
片刻之后,马车的车门打开,殷暖率先从里面探身出来,跳下马车之后,也回头看着马车。而后司马君璧也探身出来,依旧梳着垂挂的发髻,外面披着一件蓝色的披风,白色的狐毛衬的头发更黑,脸色更白。
因田正要上前扶她,就见殷暖上前一步,还没反应过来,就见他直接把公主殿下打横抱在怀里。
“暖暖?”司马君璧显然也惊了一跳。
殷暖对她笑了笑,而后回头对因田道:“走吧!”
因田愣了愣,立即打着油纸伞当先开路。进来破庙,果然一阵热气扑面而来,破庙里一个火堆正燃得热烈,火堆边上因田特地清理出来之后,又放着几个干净的坐垫。
外面狂风暴雨、雷声阵阵,火堆旁却是温暖安静、静谧温馨。大概一个时辰之后,果然如殷暖所说,大雨停得干干净净,不仅如此,云层散去之后,太阳出来,天边甚至挂起了一道彩虹。
回到殷家,已是酉时左右,殷暖的马车一直从侧门行到司园门口。方才停下,就有一奴仆匆匆忙忙的跑过来,甚至来不及行礼就满脸焦急的道,“五郎君,远幽寺着火了!”
“什么?”殷暖和方才下了马车的司马君璧都惊在原地,“什么时候的事?”
那奴仆道:“就在方才,五郎君让奴一直注意着远幽寺的动静,是以方才发生奴即刻就前来禀报了。”
“去看看。”殷暖说完,回头看了君璧一眼,司马君璧立刻道,“暖暖,我也去!”
殷暖点了点头,拉着她的手和因田一起立即赶往远幽寺的方向。
“阿婴可有事?”
虽然问起,但殷暖本以为以殷暖的本事,断不会出什么意外的,谁知那奴仆闻言,却顿了一下,而后说道:“七、七郎君直到现在还没出来。”
几人闻言,更是急的一路匆匆赶往远幽寺。
远幽寺是殷家整个府邸的建筑里面最偏远的地方,远远看去,只见那一处火光冲天,情形甚是惊人。走近了,方才看见一群家僮正在不停的打水救火。
看着那已经坍塌了大半的庙门,殷暖心里不由一阵阵的发凉。
“阿婴!”殷暖一急,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
“五郎君。”两个家僮慌忙把他拉住,急道,“五郎君,现在火势大,庙宇随时有倒塌的危险,还请退后一些。”
司马君璧看着那熊熊燃烧的大火,眉头皱的更紧。
正要开口,忽然就听见远处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叫声,而后就见罗氏被几个家僮搀扶着走了进来。
“阿婴!”罗氏边走边一连声的叫着。
她一路跌跌撞撞的朝着庙门的方向走,速度飞快,几个家僮上前甚至拉扯不住。(未完待续。)
第三七六章 得救()
就在家僮焦急之时,殷照忽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拼力把她拉住,罗氏方才顺着殷照的力道跌坐在地上。
殷暖却没什么心思听她边哭边唱,吩咐身边拉着自己的那两个家僮去把司园以及其他的能叫来的家僮全全部叫来救火,又让人叫来远幽寺的一个和尚,问他关于殷婴今日的去处。
然而他才吩咐完,就见几个奴仆从不远处的廊下拖出一个人影来。
到得近前,待看清那人面容之后,殷暖忽觉心里一痛,头脑立即发昏起来。
那人双眼紧闭,已经没有了生命气息,而让殷暖这般惊讶的,是因为那人正是跟在殷婴身边的奴仆从远。
那边殷照和罗氏也看见了,殷照叹息一声,罗氏却猛的扑了过来,哭得更是撕心裂肺。
殷暖忽然接过一个奴仆提着的一桶冰水,毫不犹豫从头淋下,转身便欲往火里面冲。
“暖暖。”司马君璧惊呼一声,却又在殷暖回过头来时,一字一句说道,“请千万要小心些!”
殷暖点了点头,正要离开,就见因田也满身**的走过来道:“五郎君,婢子去就好,请你和公主殿下走远一些,以防庙宇坍塌。”
确实,就在几人说话的时间里,其他除了正打水灭火的家僮,那些个赶来的妾室郎君娘子甚至连罗氏和殷照都远远的退了开去。
因田说完,在不给殷暖回话的机会,随意拿着一块打湿的巾帕捂住嘴就往大火里冲去。
然而就在她刚要接触到火势的时候,临空忽然飞来一条白色的帛带,卷住她的腰就往外带,因田正在空中,一时不查刚好被卷个正着。落地之后抬头之时,只见得庙宇后人影一闪,眼前便再无踪迹。
因田心里一动,退回殷暖两人身边低声道:“五郎君。公主,走那边!”
殷暖方才虽然未看见人影,却也看见因田身上缠着的帛带,便点了点头。牵着司马君璧一起走向寺庙后面。
因为离得太远,罗氏等人并未看见方才那条帛带以及人影,只见殷暖几人忽然往远幽寺后走去,惊讶的道:“阿照,他们这是往何处去?”
“管他们去死。”殷照低咒一声。面上依旧满脸哀戚的扮演着一个伤心的角色。
远幽寺的后面是一片极宽的平地,里面种了一些蔬菜等物。殷暖几人走近之后,一眼就看见了此时的菜园子里正站着的那几个人。
“阿舅。”殷暖惊呼一声,慌忙走了过去,而后不敢置信的看着谢羊黎怀里抱着的那个此时双目禁闭的人,“阿婴?”
“他没事。”看出他面上担忧,谢羊黎道,“只是昏过去了而已。”
殷暖几人闻言,方才放下心来。
“谢郎主!”司马君璧见他怀中的殷婴面色尚好,也放心些。微微颔首和谢羊黎打了个招呼。
“公主殿下别来无恙!”谢羊黎亦回以一礼。
在谢羊黎身边,还跟着丝蕴和出岫二婢以及阿元,丝蕴怀里还抱着一团黑漆漆的秃了大半毛发的兔子。阿元先是和殷暖和司马君璧打过招呼,而后方才笑盈盈的走向因田道:“因田阿姊。”
因田把手里卷成一团的帛带递给她,边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阿元一听,立即爹喋喋不休的和几人说了来龙去脉。
原来他们几日前便从临川赶往新安,今日方到。谢羊黎懒得麻烦便不愿从殷家正门进来,直接绕道殷家背靠的山路,放走了不久,隔得老远就见火光一片。
阿元知道那是殷婴的住处。谢羊黎也有些心惊,几人加快了速度。才走到远幽寺后院,就见殷婴昏倒在菜地里,一只秃了半边的兔子趴在他的怀里。
至于把殷暖几人引到此处的原因。纯粹是因为谢羊黎不愿见到外面那些人而已。
阿元说完,殷暖等人又是一阵心有余悸。
司马君璧打量殷婴身上并无伤痕,便道:“缘何五郎君会昏迷不醒?”
出岫闻言,面上有些古怪的道:“五郎君这是中了迷药了。”
“迷药?”几人大为惊讶。
殷暖道:“难怪阿婴会出不了这般火势。”
“看来有些人是迫不及待了。”谢羊黎想了想道,“这位小师父我先带离殷家,剩下的阿暖你看着办。”
殷暖闻言点头。直到谢羊黎等人留下地址离开,方才和君璧等人回到司园。
谢羊黎带着殷婴离开殷家之后,便在离殷家不远处的一家极为华丽的客栈住下。掌柜的见几人气度不凡,态度便殷勤了几分,又见谢羊黎怀里又抱着一个昏迷不醒的人,待几人住下之后,又主动提出前去请疾医。
不过出岫于医术上面颇有造诣,只写了一张方子,让掌柜的前去抓药。
谢羊黎抱着殷婴进了屋子之后,正要把人放在床榻上,忽见殷婴眼睑微微动了动,而后只觉怀里一轻,下一刻,自己脉门已被人扣住。
旁边丝蕴出岫等人甚至来不及反应,皆是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七、七郎君。”半响,阿元方才结结巴巴的道,“这是谢郎主呀!”
“谢郎主?”殷婴轻轻摇了摇有些昏沉的脑袋,迷迷糊糊的抬眼看着对面之人,疑惑的道,“阿兄的阿舅?”
谢羊黎脉门被人扣住,却满不在乎的轻笑道:“若是你愿意,也可以和阿暖一起唤区区一声阿舅。”
“阿舅。”殷婴又疑惑的唤了一声,手里的动作却已经松开。
“嗯。”谢羊黎好笑的应了一声。
下一刻,殷婴却又再次昏迷过去。谢羊黎极为熟练的伸手把人接住,缓缓放在床上。
“婢子护主不力,请郎主责罚。”他才直起身来,出岫和丝蕴便双双跪下请罪。
谢羊黎走到坐榻上前坐下,方才缓缓说道:“罢了,尔等技不如人情有可原,看来阿暖的这位阿弟果然如他所说,是个名副其实的大才。”
阿元闻言忙道:“郎主,七郎君虽然厉害,但是五郎君常说他心里有大慈悲,又帮过五郎君很多次,这一次冒犯了你肯定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原谅他吧!”
谢羊黎闻言笑道:“区区何曾说过要罚他?”(未完待续。)
第三七七章 留人()
殷婴昏迷之后,很快掌柜就把出岫要的药买来,又按出岫的方子上的法子煎了送进几人所在的房间里。
谢羊黎亲自给殷婴喂下,不过片刻,就见殷婴面色好了几分,似乎就快清醒过来。
“果然不愧是武学大才。”丝蕴抱着已经被出岫上过药之后又包扎成厚厚一团的印圆感叹道,“居然这么快就要醒了。”
她和出岫对之前在殷婴面前猝不及防的反应犹自介怀,是以丝蕴出口的话语赞赏之余,也有满满不甘心。
“嗯。”出岫点头,“而且这位七郎君看起来还是和当初一般,清秀白嫩的,实在看不出竟有如此修为。”
谢羊黎坐在远一些的坐榻上,拿着一盏酒樽轻轻抿着,微微眯着眼睛看着这边的几人,而后视线又移到丝蕴怀里的兔子身上,面上闪过些若有所思。
阿元一直托腮坐在床榻边的胡床上,此时见殷婴将要醒过来,终于松了口气,站起身对丝蕴道:“丝蕴阿姊,印圆现在怎么样了?”
“印圆?”丝蕴先是愣了一瞬,而后指着怀里的兔子笑了笑道,“真是个好名字。出岫用了药之后,现在已经好多了,也不像方才那般疼得不安生。”
出岫道:“不枉郎主特意托人不远千里送来,这小东西被这七郎君养得很好呢。”
阿元道:“那是自然,七郎君待它可好了。”说着又对谢羊黎道,“郎主,婢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