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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璧扶着殷暖起身,闻言转头看向她道:“行为不端是一;妄图嫁祸主人是二;生在司园听命他人命令行为不忠是三;最后,真相面前死不悔改是四。”说着顿了顿,看着容秀已经全无血色的脸道,“你是不是以为,赵氏他们不会放过你,而五郎君心善,无论你多大的过错都会留你一命?”
说完转身,扶着殷暖离去。
容秀完全瘫软在地上,心里的后悔铺天盖地。她徒劳的向前趴了几步,就被两个家僮上前拖出了厅堂。
殷暖喝了药,又昏昏沉沉的睡下。司马君璧把被褥整理好,起身去了外间, 阿元正好推门出来。
“水奴阿姊,五郎君怎么样了?”
“刚睡下。”司马君璧在外间的坐榻上坐下,给阿元沏了杯茶水。
阿元又道:“容秀已经葬在殷家孤丘,其他和她有染的奴仆也已经赶出府了。”
她说的孤丘就是当年司马君璧第一次见容柳的地方,记得容碧和她说过,那里是因为极为偏僻,是葬殷家死后无处可去的家僮的地方,不曾想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了。
“这样。”是司马君璧问道,“穗映怎么样了?”
阿元闻言面上多了几分疑惑,“说来奇怪,疾医说穗映是中了毒。她中途醒来过一次,我问她是谁下的毒手,她说是她自己。”
果真是个决绝的性子,司马君璧又道:“既然她如此说。那便是如此了。“
阿元顿了顿,又道:“水奴阿姊,之前容秀说那个瓷瓶是穗映给她的,所以也是穗映指使她的吗?”
司马君璧点头:“是。”
阿元闻言沉默,背后的理由她懒得再去询问。只觉得五郎君身边真的要处处防备才行。
幽深的巷道,布满青苔的高墙。穗映靠在墙上,走一步歇一下,然后又努力的往前走。
再一次醒来之后,她发现自己躺在曾经住了很久的床榻上,尽管不知道之后殷暖会如何发落自己,但心里还是感激的。可是这样真的就足够了,她实在没有勇气再见到殷暖,在临死前,有那些温馨的回忆就足够了。她不要最后记得的是殷暖厌恶的眼神。
身上越来越疼,双脚越来越沉,穗映撑着斑驳的墙,只想自己走得更远一点,可是连意识都越来越模糊,她觉得自己快要撑不下去了。
正在这个时候,寂静的巷道里忽然传来一阵阵轻微的脚步声。穗映停下脚步,看着缓缓走向自己的司马君璧和因田。
“公主殿下。”穗映缓了缓看着司马君璧笑道,“我还说怎么那么轻易就出来了,原来你是来这里堵我来了吗?”
司马君璧看着她。缓缓点头道:“我来给你收尸的。”
穗映低声笑起来,带着几分期盼和恐惧问道:“是五郎君让你来的吗?”
“不是。”司马君璧道,“但是他知道的。”
“这样啊!”穗映垂下头,顿了顿又问道:“五郎君他身体好些了吗?”
“已经没事了。”司马君璧道。“伤寒也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那就好,如此我也少了些罪孽。”穗映低低咳嗽了几声,然后抬头看着司马君璧,说道,“公主殿下,恐怕接下来真的要麻烦你了。说起来,能够得公主殿下亲自来收尸,也算是我的幸运。”
她缓缓瘫坐在地上,渐渐无声。
因田走过去探了探,抬头对司马君璧道:“已经没气了。”
司马君璧点头道,“带去孤丘葬了吧!”
马思琪走进院子的时候,便看见王禹慈带来的家僮正在进进出出的收拾行礼。因着马思琪之前来过了几次,故而对她也较为熟悉,见过礼之后就把她放了进去。
王禹慈正坐在坐榻上,端着热茶漫不经心的抿着。看着马思琪也只是微微颔首打个招呼,然后让婢女上茶。
“禹慈。”马思琪讶异道,“我刚进来的时候看见家僮在收拾行礼,怎么,你可是要走了吗?之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王禹慈抿了抿唇,哀戚说道:“终究是我识人不清,这一次回去就叫阿父退了这桩姻缘。”
“怎么了?”马思琪不解道,“禹慈你之前不还说过欢喜五叔的吗?”
王禹慈闻言,眼眶渐渐的红了,缓缓说道:“原来是我识人不清,殷郎君他,早已经不是小时候认识的那个他了。”
与婢女有染倒也罢了,可是他居然为了自己的婚事,而生生逼死了未出世的孩子,虽然她也不喜那个孩子的存在,但是这样的手法实在也太残忍了些。
马思琪道:“禹慈可是误会了些什么?”
“怎么可能是误会呢?”王禹慈道,“之前思琪阿姊你不是也亲耳听见了吗?”
马思琪闻言笑道:“所以说禹慈你果然是误会了,那件事已经证明了五叔他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的?”
“嗯。”马思琪道,“先前你走的急了,没看见,后来证明这事是五叔院子里的婢女暗中于奴仆私通,有了身孕之后想按在五叔身上得到好处的。”
“这……真的如此?”王禹慈有些惊讶,“这些家僮竟然有如此胆量?”
“是呀!”马思琪道,“因为得了别人指点,以为有了一个五叔不能反驳的证据就胆大包天了。”
“那……殷郎君他还好吗?”
“五叔很聪明,很快就证明此事与自己无关了。”马思琪道,“说起来,妾身还听说了一件事。”
王禹慈立刻紧张的问道:“何事?”
马思琪道:“听说五叔之所以会染了伤寒,是因为昨夜有个婢女胆大包天对五叔用了药,而五叔宁愿浸泡冷水一整晚都没动那婢女一下呢。”(未完待续。)
第三四四章 权利()
王禹慈闻言,面上有些赧然,马思琪成过亲,提起这些事颇为坦然,她却有些不自在,不过虽然如此,得知殷暖竟然如此坐怀不乱,心里也有些心动起来。
马思琪善于察言观色,见她模样,立刻又问道:“如此,禹慈你还要离开吗?”
王禹慈垂了头,顿了顿方才说道:“儿家来到新安时日尚短,若是可以,还想多多观赏这四周景致。”
“那敢情好。”马思琪道,“过两日天气好些,你我便出门游览一番可好?”
王禹慈自然点头同意。
王禹慈身份高贵,在殷家住的是一个极为华贵的院子,四周景致安静优美,有湖有竹,假山凉亭一样不缺。而且或许是因为王禹慈和殷暖现在的关系,故而距离司园也较近。
马思琪见终于劝了王禹慈留下,心满意足的往回走,心里不停的计划着接下来的事。
然而就在她走过凉亭,绕过假山之后,忽然就听见了不远的竹林里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马思琪下意识的停下脚步,靠近了一些,然后就清清楚楚的听见那边传来的话语内容。
“水奴,我是认真的,你放心,虽然妾室身份低些,但是我绝对不会委屈了你的。”
马思琪闻言,不亚于五雷轰顶,咬牙切齿的听着接下来传来的那道亦算得上熟悉的声音。
“三郎君。”依旧是清透到清冷的嗓音,可是马思琪却觉得那嗓音里含着利刃,刀刀直戳她心窝而来,“婢子之前已经说明,婢子对三郎君无意。”
“怎么会?”殷昕的嗓音有些急切,“你是在担忧我阿母或者思琪吗?你放心,思琪这么多年一直不孕,我若要纳妾,阿母一定不会反对的。”
司马君璧闻言依旧请冷冷的道:“三郎君可记得,曾经答应过婢子一件事?”
殷昕一愣。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司马君璧道:“三郎君曾经答应过婢子,允诺一次说‘不’的权利,现在还作数吗?”
殷昕闻言,忽然想起了曾经得水奴相救之后。自己想要报答,然后她提出的那个要求。心里忽然就明白了她接下来的话语。所以在水奴柔柔的问出之后,他下意识的就想点头,却在反应过来之后就呆在原地。
天知道,他此时有多么的后悔。早知道当时不应该答应她的,那时就应该把人留在身边的,只要对她好就是了,时日一长,她终会满意的。可是现在,看着水奴满眼的清冷和怀疑,他终是点了点头。
“作数。”
司马君璧轻轻松了口气,虽然殷昕若是不愿,她也有其他的法子,但如此终究要简单省事许多。
“三郎君。”司马君璧道。“婢子谢过你恩德,今日请你应了那时的承诺。”
殷昕深深的看着她,半响方才低声苦笑道:“我就知道的,你这人,哪里是个婢女,这份清高比我更甚啊。”
司马君璧垂首不言语,半响,殷昕又问道:“水奴,请你告诉我,你……是为了殷暖吗?”
他问的太过诚恳。司马君璧想要忽略亦是不能,顿了顿低声说道:
“也许婢子是真的想要留在他身边的,不知道能多久,但感觉。只有还有意识,都是希望如此的。”
殷昕闻言,惨白了脸色,半响不言。
司马君璧垂了眉眼,低声说道:“三郎君,婢子告退。请三郎君保重!”
说完再无它言,沉默着转身离去。
殷昕静静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直到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竹影深处,依旧呆立着,竟是有些痴了。
半响,竹林外忽然传来一声冷笑声,在寂静的环境里显得极为突兀,殷昕下意识的回过头,待看清来人之后,立即皱起眉头道:“你来做什么?”
马思琪咬了咬牙,幽幽说道:“夫婿这是说的什么话,从家从夫,难道不是夫婿在哪儿妾身就应该在哪儿的吗?”
殷昕依旧面色不善的看着她,“你方才都听见了?”
“听见什么?”马思琪抬眼看他,讽刺的道,“听见一个贱婢不知廉耻的勾引夫婿你吗?”
殷昕有些不满的道:“你既然听见了,就该知道此事与水奴无关。”
“怎么就无关了?”马思琪忽然大笑起来,“夫婿,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因为一个下贱的婢女,你做出了这样毫无身份形象的事,难道妾身说错了吗?”
“水奴不是那样的人。”殷昕不快的反驳道,“她既不下贱,也不卑微。”
马思琪简直要被他气疯了,“夫婿,你当着妾身的面和一个婢女这般不清不楚,难道不用和妾身解释什么吗?”
殷昕看着她,忽然冷冷的道:“你嫁到殷家几年一无所出,应该知道,要是寻常人家,我便是抬近来多少姬妾都是合理的,现在只你一人,已是给你留了足够的面子。”
说完再不管马思琪面色如何,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马思琪目瞪口呆的看着殷昕离去,好半响才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脸色霎时气得苍白,眼泪无声的流下,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啊!”马思琪忽然大叫了一声,整个人蹲在地上说不出话来。
“三、三娘。”梅诗站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唤了一声,“三郎君可能是、是心情不好,所以才会……”
“他凭什么心情不好?”马思琪狠狠的打断她的话,“就一个贱婢而已,都是水奴那个贱婢害的。”
梅诗吓了一跳,再不敢开口,好半响,见马思琪缓和了一些,方才颤颤惊惊的扶着马思琪回到舒玉楼。然而就在走到当初殷照讨好她的那个亭子时,马思琪心灰意冷的对梅诗道:
“我在这里呆一会儿,你去端些酒来。”
“三娘。”梅诗有些犹豫,想要开口又不敢。好在因为入秋的缘故,凉亭四周早已经打上厚厚的帘子,风吹不摇,地上除了一个案几之外,还铺着厚厚的毾?,想来也不会冷着。
而且这个时代对酒极为宽容,无论男女或是身份高低,平日都可小酌一杯,现在马思琪心情烦乱,想要饮上一两杯也是正常,故而梅诗扶马思琪坐好之后,便转身去拿酒了。(未完待续。)
第三四五章 酒乱()
凉亭四周的帘幕很是严密,马思琪向来心高气傲,自然不愿意在人前落了气势,故而让梅诗把凉亭周围的家僮全部撤离,只留梅诗一人伺候。
梅诗把酒壶酒樽在案几上摆好,然后待酒温好之后给马思琪斟了一杯。马思琪接过之后一饮而尽,几杯之后,心里越加的烦躁,嫌弃梅诗速度太慢,干脆直接抢过酒壶,一手拿着酒樽自斟自饮。
“你去外面守着便是。”
梅诗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马思琪心里烦闷,不知不觉就多饮了一些,到后来,人渐渐的有些迷糊了。
梅诗见此,便想出去给她端些解酒汤和糕点来。
酒喝得多了,身体渐渐的有些发热,甚至眼前都有些模糊,可是马思琪摇着酒樽中的酒,心里反而冷的发寒。
她从小要强,眼界甚高。心目中的夫婿,第一要是家世身份地位相当;第二要是相貌堂堂;第三,以自己为唯一。三者缺一不可。
殷昕前两点都附和了,第三点却是谬之千里。若是别人,她马思琪何尝愿意如此委曲求全,可是她当初忘记了一点,若是情根深种,又该如何?
马思琪第一次觉得有些心累,就算再如何的要强,她也真的很想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
脑子里越来越混乱,马思琪颓然的放下酒樽,任它从案几上滚到毾?上。
凉亭的帘幕忽然被人拉开,有风灌了进来,马思琪打了一个激灵,抬头看去,帘幕又一次被人严密的关上。只是原本寂静的凉亭里却多了另一个身影。
马思琪有些茫茫然的抬起头,“你……是谁?怎敢来此?”她以为自己声音是很威严的,实际上此时带了酒意之后不见严厉,反倒多了几分娇嗔。
“是我。”殷照蹲下身,在马思琪身边跪坐下,凑近她耳边低声说道,“我看你喝醉了。担心你身体受不住。给你送了汤来,可要饮一些吗?”
那声音低沉诱惑,马思琪脑袋里清楚的知道。这人不是她的夫婿。可是这声音他却拒绝不了,这种满含关怀的话语,她真的好久没遇见了。
脑子里有些迷糊,马思琪顺从的接过殷照递过来的茶杯。一口一口的饮下。明明是很清凉的茶汤,可是她却觉得自己喝下之后。身上的热度不见缓和丝毫。
殷照驾驭过美色无数,却从来不知道,他会在一个女子面前冲动到此。可是此时的马思琪实在太过诱人,虚弱到楚楚可怜的模样是一向强势的她从来没有过的。又因为饮酒而带了的几分酡红更让本就姣好的面容诱人非常。
马思琪虽然迷糊之中。却也恍恍惚惚的感受到对面之人拉住自己手,也感觉到一只手从自己的大袖里缓缓的往里探着。
一场旖旎不过是半推半就,帘幕外日头渐渐落下。夜色漫延开来,笼罩着夜幕下的一切。
在凉亭外不远处的一丛灌木后。梅诗捂住嘴小心翼翼的在那里躲着,直到凉亭里的动静歇下来,她方才小心翼翼的靠近了些,等着马思琪的吩咐。
天色渐渐暗沉下来,浓墨一般,梅诗站得四肢酸麻,忍不住换了一个又一个动作,直到远处的天际多了一点鱼肚白,殷家已经渐渐有了人声,梅诗心里一惊,慌忙靠近凉亭,小心翼翼的敲了敲亭柱,半响,里面忽然传来一阵惊呼声,然后是被人捂住的“呜呜”声。
梅诗一惊,慌忙走了进去,凉亭里一片漆黑,她适应了片刻方才能看清。马思琪衣衫不整的坐在毾?上,殷照慌乱的跪坐在不远处,紧张的面上却又有些